你不就喜歡這樣?(上)
她原本還在顫的肩頓了頓,果然止了淚。 ——居然真的想打? 伍子昭立時覺得不是滋味,回味過來自己這話好似有些賤得慌。 “咳,最多兩下,”他趕緊補了句,說完覺著這般還是太低聲下氣,又強調一遍,“不能再多了。” 她眼淚又開始簌簌地掉。 “每邊兩下、每邊兩下——總行了吧?”他改口。 可她眼淚還是越流越多,這次干脆扭開了頭去。 伍子昭“唉”了聲,雙手一撐貓腰進屋,順手就關了窗。 洛水立刻停了泣瞪他,滿眼警惕譴責。 伍子昭樂了,一把將她勾進懷里,洛水“啊”了聲就開始撓他,大聲罵他“狗東西”、“真討厭”、“半點臉皮也不要”。 伍子昭被她罵得心癢,低頭便親,一邊親一邊伸舌去舔她口中的水,將她的痛罵攪得一片含糊:“你愛打便打,愛罵便罵——罵久些……真甜,再多來點,嗯?” 洛水張嘴就咬,自然沒咬成,反倒被狠狠吸了兩口。 她自覺中計,氣得直接止了聲,死死抿唇。 伍子昭舔舔嘴,心下得意:“你剛也說了是在外面——現在我們關起門來,你隨便打,愛打哪兒就打哪兒,如何?”說著又將她摟緊了些。 她自然還是要掙扎的,只是力道果然小了很多。 伍子昭一眼看懂她默許,美滋滋地又親了下去。當然,這回沒再伸舌頭,唇貼著唇,示好似的磨了又磨,待得她又被親得迷迷糊糊,甚至主動張了唇縫,方暗笑一聲,用力咬了口。 “你干嘛???”洛水被弄得疼,立刻不高興了。 她知道這狗東西不聽人話,趕緊憋出兩滴淚來逼退他。 伍子昭被她弄得渾身又燥又癢,可又實在不好再硬來。 “怎么今日這般嬌氣?”他忍不住抱怨。 “說的什么話?”洛水罵他,“我還沒問你怎么回事——這般粗暴,急著去投胎么?” 伍子昭聽笑了。 “我這能不急么?”他說,“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自己算算,我是不是快素成鰥夫了?” “你說什么?有你這么咒人的嗎?!”洛水一下不樂意了。 “說錯了說錯了,怨夫、我是說怨夫……好好好,要不咒我,咒我就成,換你來當寡婦怎么樣?” “呸,瞎說什么?快說呸——不對,誰要和你作夫妻!” 洛水說不過他,氣得劈頭蓋臉一頓亂打,打了沒幾下她忽然停下了手來。 伍子昭剛暗暗改了個姿勢,招架間專讓她錘肩背緊繃處,正爽得瞇眼呢,忽就沒了下文。 他疑惑看去,對上一雙狐疑的眼。 “你干嘛?。俊甭逅櫭?,“今天老招我生氣?還凈說些亂七八糟的?!?/br> 這人雖然平時也愛氣她,可無論賣力勾搭也好、故意逗弄也好,總歸是有分寸的。 伍子昭面上的笑頓了瞬,很快又恢復如常。他嘆了口氣,抓起她的手按在胸口:“自然是因為關心則亂?!?/br> “好好說話?!甭逅蛔栽诘仳榱耸种福Я藘上伦Р粍?,便由他去了。 伍子昭得她半推半就的揉按,舒服得喟嘆一聲,彎腰埋入她脖頸,悶聲道:“我說實話你又不愛聽——信也不回,門也不開?!?/br> 洛水干巴巴道:“我這不是剛回來么,累了還不能休息?。俊?/br> 伍子昭哼笑:“休息?我瞧你方才精神不錯。”說著目光落在了腳邊亂成一團的褥子上。 洛水心下打了個突,當即佯作生氣:“你就會看我笑話——有什么可看的?” 她大約猜到方才推窗起,自己那一番發(fā)作大約都已落入了伍子昭眼里,只是不知更早之前的動靜是否也…… 洛水不敢再想下去,只恐心跳急促露了形跡。 好在伍子昭不過一把抱緊了她,邊親她的耳尖便笑她:“怎么不可看了?我卻是覺得好看得很——原來我家小師妹生氣起來也這般好看,就是不知是誰惹你生氣了,不若同大師兄好好說說?” 洛水見他態(tài)度并無異樣,不禁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又被他的話rou麻得頭皮發(fā)緊。 “走開走開!”她使勁搡他,“就你最招人煩!偷看不說,還要笑話我!怎么會有你這么討厭的人!” 伍子昭嘆了口氣:“這如何能怪我?修煉之人耳聰目明,哪有迷糊成你這樣子的?你不愿開門就算了——怎好像方才那般毫無戒心,學的制敵之法也全忘了。幸虧來的是我這么個討厭的家伙,不然真撞著歹人可如何是好?” 他這般強詞奪理,洛水都要氣笑了。 “什么歹人?”她說,“哪來的歹人?” 話剛出口,她就想起什么一般,不自在地撇開眼去。 只是這般神情落在面前人眼里就好似成了另一種意思。 “你當真想知道?”伍子昭低低笑了。 這笑的味道實在不大對,黏糊糊的,洛水一聽就燙了耳朵。 “誰想了!” 她扭身要走,可惜伍子昭早有了準備,一把將她兩只手都捉了,高舉過頭按在墻上,大腿強行抵入她雙腿間,直接釘牢了。 “你……” 洛水本想說什么,可一觸到他的目光就忍不住腦子發(fā)燙,連后面要罵的話都不記得了。 面前人的目光實在亮得過于直白:先是在她紅透的耳尖面頰上流連了一會兒,很快又放肆地落到她起伏的胸脯上,像是恨不能以此代舌,在她身上細細粘下rou來。 不僅如此,他那下身硬物也已經毫不客氣地貼上了她的大腿,隔著衣物磨了又磨,半點也不掩飾想要為非作歹的下流心思。 “真不想?”伍子昭啞著嗓子又問了一遍。 問完他明顯感覺到手上一墜,卻是洛水徹底軟了身子,再配上這散發(fā)單衣、死活不肯瞧他的模樣,活脫脫便是落在了惡賊手里又放棄了反抗的意思,盡可任人施為。 伍子昭哪里看得她這副可憐樣子,當即腦中一股熱氣直沖胸口下腹,渾身都燙了起來??墒稚蟿傄脛?,忽聞一聲“等等”。 他滿腦子都是扮惡逞兇的心思,還以為她是配合反抗,正要露出白牙繼續(xù)嚇她,就見她轉過臉來,一雙水汪汪的杏眸直勾勾地盯著他,雖說是欲語還休沒錯,可其中不見半分害怕的意思。 這意境好似一下就不對了。 還沒等伍子昭想明白,就見洛水咬了咬唇,小聲道:“要做歹人可以,不過得換個人來?!?/br> 伍子昭愣住,脫口一句:“你想讓誰來?”說完面色已是不好。 洛水一眼看穿他所想,氣得踹了他一腳,沒好氣道:“方才你怎么答應我的?嗯?” 見這人還是滿眼迷茫的樣子,洛水又輕輕踢了他一腳:“剛才是誰答應說,只要關起門來,就讓我愛打便打,愛罵便罵來著?” 伍子昭驀然瞪大了眼。 他面上閃過恍惚之色,隨即露出復雜的意味,好似第一次認識她般。 洛水被他瞧得羞惱起來:“怎么了?不行么?不行就算了!” 說罷扭開頭去,不肯再看他。 她本就是興之所至,隨口一提,如何肯承認自己其實是突然想起了兩人第一場亂七八糟的織香,甚至對那為非作歹的感覺念念不忘。 如今被伍子昭這么一瞧,勇氣全無,哪里還好意思再堅持? 就在她隱約失望之時,忽覺手上一松。 旋即guntang的耳尖被什么柔軟的東西碰了碰。 那人隱隱清了清嗓子,旋即又故作輕佻般,朝著她耳尖慢悠悠地吹了口氣。 “……這位大王、女俠——倒是說說,想怎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