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從水里撈到人了嗎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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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入水,在人聽來沒有任何聲音,在下面兩只鬼眼中卻猶如驚雷。 白裙小姐:危險!沖出去!殺! 宴聆青:有人跳湖了!去撈,不對,不是人……是鬼。 今晚月色不錯,鬼屬陰,月屬陰,宴聆青最喜歡在這種時候修煉,他強迫自己沉下心,沒想到有鬼來了。 怎么會有鬼跳進他的湖里? 醒來快三年,金雙湖附近沒看到過其他鬼,上次主角受被綁走,他遇到過一只藏在暗處偷偷搞鬼打墻的,但那也離著很遠(yuǎn)了,跑到湖邊還主動往里跳的,是第一次見。 白裙小姐不算,她是被人追過來的,還破破爛爛。 也就猶豫了那么一下,一道紅色鬼影快速竄出,泥土翻起,湖水頃刻間變得渾濁。 原本就漆黑一片的湖底深處頓時什么都看不清了。 “啊——!!” 女厲鬼尖叫著撲了過去,聲音凄厲怨毒,“滾出去!” 男厲鬼頓了下,漆黑鬼目盯著女鬼,仿佛認(rèn)準(zhǔn)了目標(biāo),迎面就撕咬過去。 怨氣相撞,濃烈沖天,如果有人誤闖進來,瞬間就會被壓得冷汗淋漓、喘不過氣。 男厲鬼沉默不言,只有喉嚨間偶爾發(fā)出幾聲可怖低吼。 “滾出去!滾出去!這不是你的??!啊啊啊??!”白裙小姐一直是發(fā)狂式打架,她知道疼痛,但是不管不顧,男鬼卻像不知疼痛,被撕咬被毆打都不會讓他有任何停滯。 宴聆青還在原地,他看不清他們,但可以感知到他們的狀態(tài)。 白裙小姐打不過他,她會被抓走,或者被撕碎。 “我,死在這里?!边^了許久,男鬼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他聲音低沉,本該悅耳好聽,卻鬼氣森森,只給人毛骨悚然之感。這句話是在回應(yīng)白裙小姐,他死在這里,也有資格留在這里。 白裙小姐向來不聽人說話,她只認(rèn)準(zhǔn)自己認(rèn)為的。 霎時間,兩只鬼又斗在了一起,攪得湖里沒有一點安寧。 男鬼厲氣陡然暴漲,當(dāng)即就要將女鬼撕個魂飛魄散。 “?。。 迸戆l(fā)出一聲尖厲這慘叫,雙眼怨毒,她被禁錮得無處可逃。 走。 生死之際,她向湖水深處發(fā)出警告,這個字沒有喊出來,她只是轉(zhuǎn)頭盯著一個方向。 這是一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厲鬼,危險! 隔著黑暗和渾濁湖水,宴聆青對上了白裙小姐的視線。 他感受得到,那雙眼還是充滿怨毒和仇恨,此刻似乎知道自己要死,還有nongnong不甘,除此之外,是對他的擔(dān)心,她要他走。 走! 危險! 宴聆青仿佛被這些情緒所怔住,一時愣在原地沒有動。 在男鬼爆發(fā)的那一刻,他的確感到了威脅,但是走……不想走……這里是他的湖。他不知沉睡多少年,醒來就在這里,白裙小姐是他埋下去的鬼,他一走,她就真的死了。 宴聆青目光森森,突然涌上一股怒氣。 這只不知哪來的水鬼,真的很沒有禮貌。 “呃啊——” 又是一聲痛苦慘叫,女鬼幾近透明,魂體爬滿黑色紋路,猶如蛛網(wǎng)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 然而,千鈞一發(fā)之際,另一股磅礴鬼力沖撞過來,男鬼倏地轉(zhuǎn)眼,顧及不上已經(jīng)抓住的女鬼,全力對上。 砰。 兩股力量相對,誰也沒有相讓。 他還在原地,視線偏移仿佛和男鬼對上。 陰冷恐怖的威壓在蔓延,宴聆青看不出一點表情,蒼□□致的臉卻更白了幾分。 良久,一聲巨響,男鬼猛地往后倒去,不等宴聆青再做什么,他飛速逃離,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他的方向本該沒有任何偏離,然而走著走著,他忽地停下來,扭頭望著一個地方。 半晌,他換了方向,朝那個地方走去。 何太太最近總是感到不安,連睡覺都是緊皺眉頭,不知已經(jīng)是幾點,她揉著眼睛醒過來,房間開著一盞暖黃小夜燈,光線舒適,不多時眼睛便適應(yīng)過來。 突然,她猛地朝門口望去,頓時呼吸一滯,心跳驟停。 那里,一個全身浮腫、面目蒼白的男人正死死盯著她,黑幽幽的眼里沒有一點感情。 “啊——!” 何太太驚叫出聲,吵醒了旁邊的何先生,“鬼叫什么?!” 何太太大口喘著氣,眼睛還望著門口,那里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見了,她說:“沒有,做了個噩夢,沒什么?!?/br> …… “死了?”男人淡聲問道。 男鬼站在旁邊,浮腫龐大的身形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他低垂著頭,沒有回答。 男人絲毫沒有著急,仿佛對男鬼這副狀態(tài)習(xí)以為常,他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 屋里靜悄悄的,偶爾響起幾聲咳嗽聲,良久,才聽到男鬼的聲音響起:“沒有,逃了?!?/br> 男人動作一頓,又很快恢復(fù)正常,“還看到了什么?” 男鬼的反應(yīng)似乎很慢,他盯著男人看了眼,又低下頭去,“看不到?!?/br> “看不到……”男人輕聲重復(fù)這三個字,又自言自語道,“看不到是有還是沒有……” 但不管里面有沒有藏著什么東西,他都不可能改變計劃半途而廢。 正要將男鬼收起,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一個壓低的帶著慌亂的女聲響起:“我看到他了,是靳榮升,肯定是靳榮升!” 何太太沒有發(fā)現(xiàn),她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曾出現(xiàn)在她房里的男鬼陰惻惻看了過去。 她還在繼續(xù)說:“他不是……您不是已經(jīng)把他……” 靳榮升已經(jīng)死了,變成鬼應(yīng)該又死了才對,為什么她還會看見? “看到他了?”他問何太太,“他做了什么?” “看到了,他……他……他什么都沒做。” “是嗎?”男人輕聲反問,“那你慌什么?” 何太太一噎,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玩鬼的行家,見到鬼害怕不是很正常? “放心,他不會做什么,那個女鬼近期也做不了什么?!?/br> 聽到他這么說,何太太逐漸冷靜,但心里也多了些怨言。 掛斷電話,男人盯著面前一身陰冷駭人氣息的厲鬼,對他去何家,對他這副模樣沒有表現(xiàn)絲毫意外。 厲鬼,厲鬼,不怨恨沖天,不心系血債仇人還能叫厲鬼嗎? …… 宴聆青受了一點傷,白裙小姐受了很重的傷,現(xiàn)在好了,白天晚上都不會再鬧,整天都只能埋在土里。 有了這次教訓(xùn),宴聆青終于不是每天沉迷手機,他去了一趟何家,是的,不管怎么樣,錢是不會忘記的,那關(guān)系到他的酬勞。 何簡奕沒有讓他失望,百元大鈔被整齊疊在一起放在地毯上,宴聆青看到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 何簡奕這個大壞蛋,居然搶了白裙小姐這么多錢! 他抱起來掂了掂,按照在老張那里掂rou稱斤的經(jīng)歷,估摸大概有十來斤,他從沒見過這么多錢,數(shù)都數(shù)不清,而他只能從里面拿出十張,一千塊。 以前覺得很多的,以前他還說白裙小姐是個很窮的女鬼,現(xiàn)在…… 少年臉色蒼白到透明,抱錢垂頭站在那里,莫名顯出幾分委屈。 他盯著錢,盯了很久,可他到底是個講承諾的鬼,說是一千塊就是一千塊。他從里面數(shù)了十張出來,收好,抱著錢離開。 白裙小姐沉眠在地下,宴聆青找了個地方幫她把錢藏好,修煉去了。 宴聆青不是只有撈到人、有可能賺到功德的時候才會修煉,平常也會。 只是在沒有功德的情況下,修煉只能增加他的鬼力,不能穩(wěn)定他的魂魄,他從不逞兇斗惡,也沒有人打過他,所以不是很在意。 現(xiàn)在被人打了,那就要認(rèn)真一點再打回去。 他沉在水中,閉上眼,感受著金雙湖中的陰氣流轉(zhuǎn),控制它們,調(diào)動它們。 三天過去,宴聆青終于停下來,他睜開眼,漆黑眼里有絲絲亮光。 魂身穩(wěn)定了兩分。 撈何虞的酬勞拿到了,他真的是主角攻。 他的魂魄已經(jīng)穩(wěn)定到八分了……八分…… 八? 宴聆青念著這個數(shù)字遲疑了,沒有圓滿。 難道主角攻受在一起后,作為有功勞的鬼他還能得到很多功德? 正這么想著,忽然聽到嘩啦一聲,有人跳進來了。 跳湖=撈。 猶如反射條件一般,宴聆青立馬過去了。 但過去的同時也不由迷茫,主角攻受他不是都撈到了嗎? 還是主角攻也要像主角受一樣需要跳兩次湖?畢竟這樣才公平。 宴聆青勤勤懇懇去撈了,而江家別墅,江酌洲難得抽出時間拿著望遠(yuǎn)鏡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