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從水里撈到人了嗎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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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江酌洲回來得晚,回來后還要進行康復(fù)訓(xùn)練和一些常規(guī)檢查。 醫(yī)生叮囑他多休息,曹伯近來也是愛看著他長吁短嘆。 曹伯快六十歲的人了,年輕的時候就在他爺爺身邊做助理,后來做管家,這么多年一直在江家。 曹伯妻子脾氣倔,有能力又有抱負,當(dāng)年勸說說曹伯和她一起去海外闖蕩,曹伯拒絕了,兩人僵持了一陣,妻子和他離婚,帶著兒子自己去了。 二十多年過去,曹伯妻兒回來過兩次,見他們過得都好,什么情緒什么遺憾都平淡了。 江酌洲不知道曹伯當(dāng)年有沒有后悔,他只知道在江家最困難的時候?qū)Ψ經(jīng)]有離開,還對他一如既往照顧。 情分擺在那里,他不可能對曹伯的情緒視而不見。 今天在曹伯的長嘆下,江酌洲比往日睡得早了些,但躺了許久卻沒有睡意,看了時間快到十二點。 看著外面nongnong夜色,江酌洲又想起了宴聆青。 宴聆青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他試著打過兩次給他,都是信號不佳無法撥通。 想到小水鬼的特質(zhì),江酌洲沒有在意,但現(xiàn)在他忽然有了見見他的沖動。 夜半三更,睡到一半還跑去湖邊,那湖還是他出過兩次意外的湖,曹伯知道了難免會多想。 而且只是見一見就把小水鬼喊出來,他會不會嫌煩? 沒有猶豫多久,江酌洲下了床,提著一樣?xùn)|西上了頂樓。 月色下,男人身姿挺拔,動作從容搭載支架,調(diào)整視角和焦距。 既然只是他想見,為什么不換一種方法見?可能會一無所獲,但也有可能會看到一只在湖邊玩耍的小水鬼。 湖邊幾棵長勢濃密的菩提樹出現(xiàn)在視野,隨后是淺淡月光和燈光交錯下的湖面。 夜視效果,全彩畫面,但距離太遠,并不能看得太清楚。 江酌洲有想過自己只會看到一片寧靜的、毫無人/鬼影的湖邊光景,第一眼看過去也確實如此,但視角只是微微一轉(zhuǎn),就看到湖面蕩起大片大片水波。 下一秒,一個男人冒出水面往岸邊靠近。 手腳未動,不是自己向岸邊游,而是有一股力量帶動他。 江酌洲眼神沉了些,他熟悉這個。第一次落水,小水鬼將他抱住游出水面,第二次他就不抱了,只用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綁著他往上帶。 顯然,現(xiàn)在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小水鬼在救他。 江酌洲微瞇著眼看著這一幕,直到男人被安全放到岸上,湖邊水里才冒出一個腦袋。 面容不怎么清晰,但他知道,那是宴聆青,他想看的鬼。 宴聆青雙手扒在岸延,仰頭和躺在上面的男人說著什么,即便看不清,他也能想象出他那副認真又疑惑的表情。 江酌洲目光停留在少年臉上,調(diào)整焦距試圖將他看得更清楚。半晌過后,他才看向了那個被救的男人。 男人已經(jīng)坐了起來,正拿過旁邊的鞋子穿上,動作流暢毫無滯澀,應(yīng)該是得救及時,沒受到什么傷害。 只是看著對方穿鞋子的動作,江酌洲總覺得哪里違和,但也沒有多想,因為他很快看到了那人正臉。 又是何虞。 小水鬼又出現(xiàn)在何虞身邊了。 何虞會走向死路,江酌洲意外也不意外,一個心死如行尸走rou的人,哪天rou身死了也很正常。 運氣倒是好。 江酌洲在頂樓默默看著湖邊一幕,直到宴聆青消失,只剩何虞一個坐在那里才不再關(guān)注。 救一個人而已。 …… 宴聆青的確和江酌洲想的一樣,見到撈上來的人是何虞,小臉上的表情認真也疑惑。 “你怎么又來跳湖了?”宴聆青這么問何虞,雖然想過主角攻和主角受一樣會跳兩次湖,但真的跳了,還隔著這么短的時間,他還是很疑惑的。 不是說主角受很忙嗎? 那么忙還有空讓主角攻吃愛情的苦? 啊,宴聆青忽然想到了,就是因為主角受太忙沒有時間見主角攻,哪怕主角攻在大雨下從天黑站到天亮。 這種劇情他在小說里看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差不多是這樣。 宴聆青自覺找到了答案。 何虞穿好鞋子拿過旁邊的手機,遞給宴聆青看,“何簡奕被調(diào)查了。” 這話其實也是在回答“為什么跳湖”的問題,他是來報告進度的,跳湖是為了引他出來。 但是宴聆青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猜測,完全沒有g(shù)et到,而且注意力很快被手機吸引。 上面是一條新聞,還配有一張圖,何簡奕坐著輪椅被請上了警車。 #何氏真少爺昨日被帶往警局配合調(diào)查,據(jù)傳與一女子命案有關(guān),此女曾任何少女友# 何簡奕在回歸何家之前,就知道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從女人身上獲利,回到何家也沒有放棄這一點,畢竟那之后遇到的女人只會更優(yōu)質(zhì)。 何少爺長相帥氣風(fēng)度翩翩,已經(jīng)學(xué)會不再和人確定關(guān)系,友達以上,愛戀未滿的曖昧戲碼更適合他在其中周旋。 何簡奕的紅顏朋友除了富家女也有不少娛樂女星,粉絲們看到自家偶像和何少一起出席活動,也會熱情磕一磕cp。 因此,這新聞標(biāo)題一出,馬上就引來一片關(guān)注,熱度不小。 【臥槽臥槽!一時竟然不知先吃哪個瓜!】 【什么?有女朋友了?不是他和cc秘密交往中嗎?】 【看清楚,是曾任女友?!?/br> 【我去我去,這就是cp粉嗎?有錢就跪舔,何少都長這樣了也上趕著貼?路人表示不理解。】 【這是被鬼纏上了還是吸d了,這瘦的,這臉白的,這黑眼圈大的,我怕他下一秒要斃命?!?/br> 【沒人說嗎?他什么時候殘的?】 【小道消息,受害人早幾年就失蹤了,合理懷疑跟何少有關(guān)?!?/br> 宴聆青在一條一條看這些評論,看著看著就刷不出來了,沒網(wǎng)了,他把手機還給何虞。 何虞一身的水,但他就像沒有察覺,或者說無論自己什么樣子他都不意。 “這是開始,”他給宴聆青解釋,聲音又低又冷,“我會繼續(xù)推動,他們現(xiàn)在顧不上我?!?/br> 寧靜怡的案子不是從那具挖出的尸骨開始的,而是從失蹤。 她沒有相近的親人,沒有來往的朋友,但總有認識的人,何虞聯(lián)系其中一個去報警,那些偽造的出國證據(jù)被調(diào)查出來,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體,定為失蹤案。 那時候的何簡奕沒那么謹慎,查出他和寧靜怡的關(guān)系只是時間問題,再加上何虞這個知道故事全局的人在后面推動,事情只會更順利。 “殺人的直接證據(jù)還在調(diào)查,但,不會讓他逃。”何虞垂眼說話的時候,氣質(zhì)顯得尤為陰郁。 同樣是陰郁,以前他就像灰撲撲的影子,惹人嫌惡,現(xiàn)在卻像一柄逐漸開刃的劍,鋒利逼人,不敢忽視。 何簡奕的事他不會讓何家藏在虛假的寧靜下解決,他會一點點揭開。 何虞:“那筆被轉(zhuǎn)走的錢沒那么快拿回來,需要走程序。” 前面的話宴聆青還在點頭,后一句就讓他懵了,“程序?可是我已經(jīng)把錢拿回來了。” 何虞望著他,不解。 宴聆青看他不信,立馬去把藏好的那袋錢拿出來,“看,在這里,好多。” 何虞:“……” 宴聆青:“我讓他把錢放在床邊,他放好了,我就去拿回來?!?/br> 何虞:“……” 本就沉默的人更沉默了。 “用存銀行嗎?這樣放著容易壞?!笔聦嵣虾斡荻疾恢浪麖哪睦锬贸鰜淼?,他只看到他消失了好一會兒,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抱著過來了。 宴聆青:“我有好好存,不會壞,這些都是白裙小姐的,我只有10張?!?/br> 何虞不再說話。 事情說完,他起身準(zhǔn)備離開,宴聆青也要重新去藏錢,轉(zhuǎn)身時突然想起一個事,于是又轉(zhuǎn)回去對何虞說道:“你一定要快點和受在一起?!?/br> 何虞:“??” 何虞:“什么?” 宴聆青一臉認真,“你不是攻嗎?要快點和受在一起。” 何虞身體一僵,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但少年還在看著他,何虞只能答道:“我還沒有?!?/br> 一個活著都毫無動力的人,哪有什么喜歡的受。 宴聆青:“我知道,所以要加油?!?/br> “好?!焙斡葜荒苓@么說。 何虞回到何家,他走路習(xí)慣放輕腳步,沒什么聲音,何太太從一個房間出來,猛地看到一個高大又渾身濕透的人,心臟驟縮,瞪著眼尖叫出聲:“啊——!” 何先生聽到聲音沖出來,滿臉怒容,他先是皺眉看了眼何虞,然后才問何太太,“你到底又在叫什么?還嫌家里事不多嗎?” 兩人都這么晚沒睡,顯然是有事要商量,而且還商量得很不愉快。 何太太心神本來就不凝,剛剛又跟何先生吵了一架,乍然見到這樣的何虞才被驚到,她沒有理何先生,將怒火對準(zhǔn)何虞:“你干什么?你是啞巴了還是沒有腿?!不聲不響,跟個鬼一樣!” 說到“鬼”字,何太太又怔了下,只是依舊斜眼去看何虞,不想輕易放過,“你這是在做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何虞微低著頭,眼皮掀起望過去,“不做什么,忽然掉湖里了?!?/br> 何太太覷著他,“什么湖?” 何虞:“金雙湖。” 何太太突然啞了聲音一個字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