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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起眼的Beta在線閱讀 - 003

003

    林毓回到家時,夜色已濃。

    房子在市中心的老小區(qū),與周圍奢華的環(huán)境相形見絀,卻貴在泯沒與安靜。

    摩天大樓圍在四周,如上位者一般,俯視著平凡卑微者。

    手機(jī)躺在枕心處,一陣陣地震顫,屏幕上閃過無數(shù)條消息。

    帶著氤氳水汽的手探過來,將手機(jī)撈起。

    烏元默剛沖完熱水澡,裸身站在地上。

    皮膚上蒸起白汽,未來得及擦干的水珠順著皮膚滾落:發(fā)梢、鎖骨、胸前、下腹……最后隱入腿心。

    消息是繆氏總裁特助許鑾發(fā)來的:“不謝。為了賺人情才幫你。”

    繆氏秘書長約大她五歲,氣質(zhì)成熟,做事精干,行事滴水不漏,令人抓不出破綻。

    繆氏在行業(yè)內(nèi)異軍突起,短短時間內(nèi)吞了不少企業(yè)。

    這次經(jīng)開區(qū)開發(fā)建設(shè),沒有任何一家企業(yè)能夠獨吞如此龐大的項目,傅氏出于戰(zhàn)略考量也不得不與他們合作。

    如果不是那夜的意外,林毓也不會在談判關(guān)鍵期私下找對方特助幫忙。

    她思索片刻,在對話框輸入一串文字:“傅氏針對城東那塊地想要進(jìn)一步協(xié)商,望您予以方便,約定一個會議時間?!?/br>
    對面沉默了片刻,回復(fù)道:“城東的地可以談,但繆總想先見你一面。”

    繆氏目前的掌權(quán)人是繆沂春,以脾性多變在業(yè)內(nèi)出了名。

    他像一條sao動的、彩色斑駁的巨蛇,專門吞吃弱小可憐的老鼠。

    輸入對話框的問號又被刪除,眼下她不能拒絕對方,許鑾既然為她行了方便,自己就勢必要給予回報。

    更何況此時她不能得罪合作方,走錯一步,繆沂春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吞噬。

    林毓揉了揉眉心,給了肯定的答復(fù)。

    手機(jī)被重新丟回床上,走到全身鏡前。

    身后的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深色的、濕淋淋的腳印,很快又蒸發(fā)殆盡。

    一具蒼白的軀體出現(xiàn)在鏡中,沒有特別出彩的部分,肌骨平凡,無法挑起名為欲望的東西。

    廉價的白灼燈映照全身,顯得像一具毫無血色的尸體。

    林毓盯著自己的身體,心想:殘敗的靈魂出現(xiàn)在軀體之上,也許就是這種效果。

    她的身上慘不忍睹。

    脖頸間是一個鮮明的淤紫手印,清晰到可以復(fù)原兇手的動作:對方一定是面對著她,大拇指掐在鎖骨正中,另外四肢手指完全包裹住脖頸。

    掌心攥住的地方顏色深得發(fā)紫,這里本應(yīng)是腺體的位置。

    但林毓只是個普普通通的Beta,她沒有腺體以供Alpha發(fā)泄。

    對方使了很大力氣,仇恨交織著欲望,在她身上留下了這個曖昧不清的傷痕。

    乳尖如漲滿成熟的紫葡萄,腫脹得透明,rufang處布滿深紅色的吻痕,錯雜幾個深深的牙印。

    脊背、手腕、腰肢……到處都是或青或紫的痕跡。

    林毓撫摸著身上的傷疤,男人會把這些傷痕當(dāng)做光榮的勛章嗎?

    指尖來到受傷最重的地方。

    她沒有涂指甲油,指甲修剪成干凈的圓弧形,甲床是建康的粉色。

    指尖挑開黏連緊閉的紅rou,猶如揉碎一株玫瑰,泛起火辣辣的刺痛。

    腿心那飽受摧殘的器官開始下意識地分泌液體,在yin刑中保護(hù)自己。

    林毓清晰地記得Alpha在她身下失控的樣子:

    一只手緊緊掐住她的脖頸,掌心強(qiáng)行擠壓頸后的軟rou;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按住擺動的胯骨,用力把人往下重壓。

    那雙眼睛里是支離破碎的清明、蓬勃欲出的渴望,還有翻涌不安的仇恨。

    傅和鈞這番不情不愿的樣子惹惱了她,掙扎著給了對方一巴掌。

    疼痛將對方的理智打碎成飛沫,全數(shù)灑進(jìn)了她溫濕的體內(nèi)。

    轟隆、轟隆空調(diào)的故障聲將她震醒,窗外雷在叫囂。

    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空調(diào)終于報廢,屋子里的涼氣爭先恐后地消散,窗外的暑熱虎視眈眈。

    完蛋了。

    林毓拿起手機(jī)想要給維修公司打電話,但看了看右上角的時間,選擇了放棄。

    整個人撲倒在床上,整張臉埋進(jìn)枕頭里。

    膝蓋撐著,腰肢塌陷,濕軟的xue暴露在空氣中,顫了顫。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看清了來電人的名字,林毓按下免提,把手機(jī)丟在一邊。

    “出來喝酒。”

    沒有多余的問候,男人隨即報出了一個地址,電話那邊傳來幾聲調(diào)笑。

    林毓翻了個身,悶悶地道:“不去。”

    對面沉默了一會,背景的雜亂變得越來越小,對方似乎走到了一個安靜些的地方。

    聲音懶洋洋的,像抽煙吐出的一團(tuán)白氣:“生病了?給你送藥?!?/br>
    “沒病?!卑贌o聊賴地仰躺著,盯著天花板上那一塊水漬,幽幽地說道:“逼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