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咱們歸順趙文吧
在這幾天當(dāng)中,劉文眾等一眾官員就趙文登基一事詳細(xì)的討論著,整個宣鎮(zhèn)也異常忙碌起來。 趙文坐在書房當(dāng)中,懷里摟著自己的兒子趙銘宇。 “你的名字是這樣寫的!”趙文拿著毛筆,在書桌上的宣紙上寫著趙銘宇的名字。 “爹爹,這就是我的名字嗎?”趙銘宇看著趙文手下書寫的名字,一張笑臉上滿是雀躍。 “這就是你的名字,來,你自己嘗試著寫一下!”趙文將手中的毛筆交給了趙銘宇,鼓勵的說道。 趙銘宇從趙文手中接過毛筆,因為不會握筆,所以很長時間都沒有將毛筆拿好。 趙文看著趙銘宇不停的擺弄著手中的毛筆,笑著幫他握住了手中的毛筆。 趙銘宇在趙文的幫助下,終于將手中的毛筆拿好了。 “來,看著我寫的字,慢慢寫,不要急!” 趙文看著趙銘宇握著毛筆的手,鼓勵道。 趙銘宇拿著毛筆,顫顫巍巍的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因為從來也沒有寫過,所以趙銘宇寫出來的筆畫扭扭斜斜,但大體上能看出來是個趙字。 趙銘宇將趙字寫完之后,還想嘗試著寫銘。 “先寫趙這個字吧,其他的字先不要寫?!壁w文將趙銘宇寫的趙字拿在了手中,笑道:“哈哈,不錯,不錯,最起碼能看出是個趙字了?!?/br> “爹爹,我寫的不好看!”趙銘宇看著自己寫的字,再看了看趙文寫的字,一臉沮喪的道。 “怎么不好看?我說好看就好看!”趙文說罷,放下手中的宣紙,“來,我握著你的手,帶著你寫!” 趙文說著握起趙銘宇的手,帶著趙銘宇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對,穩(wěn)一點。不要急,慢慢來,寫字這種事急不得,要慢慢來!”趙文帶著趙銘宇,慢慢的在宣紙上書寫著趙銘宇的名字。 就在這時,劉文眾朝著書房這里走了過來。 因為書房的房門是開著的,所以劉文眾就一眼看到了將趙銘宇抱在懷里,握著趙銘宇的右手正在寫字的趙文。 劉文眾看著這個場景,心道:“總兵大人如此重視大公子,看來大公子的儲君之位穩(wěn)妥了!” 站在門口的侍衛(wèi)看著走過來的劉文眾,急忙走進(jìn)書房,向趙文通報了劉文眾到來的事情。 趙文放開趙銘宇的右手,看向書房外。 劉文眾急忙走進(jìn)書房,對著趙文行了一禮。 趙文擺擺手,指了指書桌前面的凳子,“坐吧!” 劉文眾告了一聲謝,隨后坐在了趙文的對面。 趙文將抱在懷里的趙銘宇放在地上,“你出去玩吧!” 趙銘宇從趙文的懷里溜了下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劉文眾看著跑出去的趙銘宇,微微笑道:“過了年之后,大公子的虛歲也有三歲了,也應(yīng)該讀書識字了!” “先不說這個,等到了三周歲之后再正式開始學(xué)習(xí)讀書吧?!壁w文將目光從趙銘宇的身上收了回來,看向劉文眾,“有什么事情嗎?” 劉文眾從懷里取出一本冊子,放在趙文面前的書桌上。 “大人,這是這幾天我們討論出來的登基事宜,還請總兵大人過目!”劉文眾看向趙文。 趙文從桌子上拿起冊子,翻看起來。 冊子的第一頁就是登基的地點,以及皇宮的建造。 總兵府所在的位置乃是宣鎮(zhèn)的城中心,所以劉文眾就打算對總兵府進(jìn)行擴(kuò)建。 因為總兵府周圍有一些民宅民居,所以劉文眾就打算對這些民居民宅進(jìn)行拆遷。 這些民居的數(shù)量不是很多,更多的是官府辦事處。 趙文看著冊子上的第一條,開口說道:“在拆遷的時候,一定要給足補償,至于擴(kuò)建的皇宮,不需要特別大,差不多就行了。 宣鎮(zhèn)這個地方不適合建都,所以為沒有必要將皇宮建的有多大?!?/br> “大人說的是,我們的標(biāo)準(zhǔn)是按照京城皇宮的一半來進(jìn)行建設(shè)。 京城故宮占地有一千多畝,東西長兩百多丈,南北長三百多丈。 總兵府?dāng)U建之后,將會仿照京城皇宮,建設(shè)三大殿。其他的規(guī)格大體上和京城皇宮差不多。”劉文眾看著趙文,詳細(xì)的說著。 京城皇宮占地約一千零八十畝,南北長九百六十一米,將近一千米,東西長七百五十三米。 宮墻高十米,城外有寬五十三米的護(hù)城河。 按照京城皇宮一半來算,擴(kuò)建之后的總兵府南北長在四百多米左右,東西長三百多米。 這種規(guī)模雖然比不上京城的皇宮,可是在宣鎮(zhèn)這里,也是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建筑群。 隨著宣鎮(zhèn)的發(fā)展,宣鎮(zhèn)的土地也變得寸土寸金起來。 尤其是宣鎮(zhèn)市中心這里,土地的價格更是高的驚人。 所以說,在對人家的房屋進(jìn)行拆遷的時候,肯定要給人家足夠的補償。 趙文接著翻看冊子,良久之后,趙文將手中的冊子放在了桌子上。 “大體上沒有什么問題,就按照冊子上的內(nèi)容來吧?!壁w文指著放在桌子上的冊子,對著劉文眾說道。 “擴(kuò)建的事情兩個月之內(nèi)應(yīng)該能完成,不知道大人準(zhǔn)備何時登基?”劉文眾看向趙文。 “登基的話,就放在六月底或者七月初吧,那個時候陜西以及河南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咱們拿下了吧。登基的時間就放在將陜西和河南拿下之后吧!”趙文說道。 “那就聽大人的!”劉文眾沖著趙文一抱拳,將桌子上的冊子拿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隨著趙文登基為帝的事情越傳越遠(yuǎn),等到一月中旬的時候,遠(yuǎn)在京城的崇禎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崇禎坐在御書房中,他手中拿著一份來自宣鎮(zhèn)的報紙。 報紙上的日期正是半個月之前,頭版頭條正是趙文準(zhǔn)備登基的事情。 崇禎看著手中的報紙,一張臉扭曲到了極點。 “混賬,混賬,無恥,無恥之極,無恥之極!”崇禎將手中的報紙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怒火中燒。 “混賬,趙文賊子目無君上,之前興風(fēng)作亂不說,如今卻還想著登基為帝?真是混賬至極,混賬至極啊!”崇禎拍打著桌子,一臉暴怒的喝罵著。 御書房中的太監(jiān)宮女看著崇禎這個樣子,嚇得他們紛紛跪在了地上,不敢開口說話。 明末的皇宮就像是一個破布口袋一樣,幾乎隱瞞不住任何消息。 當(dāng)天下午,趙文皇宮中發(fā)生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在這之前,京城中都已經(jīng)有了趙文登基為帝的傳言,只不過一些官員還不太相信。 可是隨著皇宮的消息傳出來之后,這些不太相信的官員也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整個京城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尤其是那些勛貴,他們待在自己的家中,將自家的房門緊閉,一步也不曾踏出過。 在英國公府的密室當(dāng)中,英國公張之極和成國公朱純臣坐在一張桌子的兩旁。 英國公張之極看著朱純臣,臉色凝重。 “今天宮里傳來消息了,陛下摔了三個茶杯,一個茶壺,兩個筆洗,一個硯臺!”英國公坐在成國公的對面,右手在桌子上慢慢的敲打著。 密室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當(dāng)英國公說完之后,成國公沒有接話,密室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良久之后,成國公長出一口氣,一臉隱憂的看向英國公,“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英國公張之極問道:“你覺得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覺得?這還用我覺得嗎?趙文那廝的實力你不知道嗎?他的實力朝廷能比得上嗎?別看現(xiàn)在趙文手中只有宣鎮(zhèn)和山西兩處地方,可是只要趙文愿意,隨時可以將整個大明拿下。 雖然我不知道宣鎮(zhèn)到底有多少兵馬,可是光是他們的武器都不是朝廷能抗衡的,如今趙文登基稱帝了,肯定會大鼓進(jìn)攻朝廷。到了那時,結(jié)果不用我說了吧! 咱們這些勛貴傳承了兩百多年的時間,要是趙文攻入京城,咱們肯定會被趙文賊兵洗劫,到了那時,咱們可就是罪人,咱們葬送了祖宗基業(yè)!”成國公朱純臣一說到這里,臉色就垮了下來。 朱純臣是一個有名的無能廢物,什么也不會,什么也干不了,只能混吃等死。 “你說的沒錯,朝廷一旦覆滅,到時候咱們肯定跑不了?。 睆堉畼O也一臉擔(dān)憂的說了起來。“我本家加上旁系差不多有上千口人,加上下人丫鬟等等,差不多有上萬人。 要是趙文賊兵入城,到時候趙文賊子能放過我們?”張之極的臉上滿是擔(dān)憂,只不過他擔(dān)憂的只是自己的家產(chǎn)。 “要不咱們投靠趙文算了?”朱純臣突然臉色一沉,陰沉沉的看向張之極。 “什么?投敵?”張之極大吃一驚,他一臉驚訝的看著朱純臣。 “沒錯,就是投敵!”朱純臣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之極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瘋了嗎?這可是投敵啊,要是被朝廷知道,咱們可就完了!” “哼,你怕什么?如今的朝廷就是一艘快要沉沒的船,咱們兩家這么兩百多年以來,沒少給大明出力。 現(xiàn)在大明這艘船就要沉沒了,難不成咱們還要陪著這艘船一起沉下去?再說了,只要咱們處理得當(dāng),朝廷怎么可能會知道?”朱純臣一臉不屑的看向張之極。 朱純臣能說出這種話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此人在歷史上是一個著名的漢jian賊子。 在歷史上,崇禎十七年,李自成領(lǐng)著兵馬進(jìn)攻京城,在李自成攻城的時候,崇禎讓朱純臣統(tǒng)領(lǐng)朝中諸軍抵抗李自成。 可是這個朱純臣,壓根就沒有想守城,在李自成攻城的時候,他防守的城墻是齊化門所在的那段城墻。 當(dāng)他看到賊兵勢大之時,覺得自己擋不住李自成,所以就獻(xiàn)城投降。 投降之后,此人和內(nèi)閣閣老陳演一起上奏李自成,勸進(jìn)李自成登基。 李自成剛剛進(jìn)城的時候還能表現(xiàn)的正常一些,可是待了沒幾天,流賊本性暴露無遺。 當(dāng)李自成縱容手下在京城中燒殺搶掠時,朱純臣和陳演一起被劉宗敏以“追餉”的罪名誅殺。 朱純臣死后,家產(chǎn)也被劉宗敏全部弄了去。 至于張之極,他在歷史上一般般,雖然他是英國公,可是他活的年齡短,在崇禎十年的時候就嗝屁了,所以想要賣國,也沒有機會賣國。 他的兒子張世澤雖然也是一個草包,但是比朱純臣能好上不少,在李自成攻城的時候,率領(lǐng)麾下人馬死守城墻,最后戰(zhàn)死在城墻上。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重大了,你容我考慮幾天,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一旦事情敗露,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睆堉畼O一臉擔(dān)憂的看向朱純臣。 張之極說道:“不滿你說,我家之前就和趙文此人有過一些過節(jié)。 當(dāng)年我家被一伙強盜洗劫,雖然這伙人來歷不明,可是我也能猜到這伙人的來歷。 當(dāng)年我兒子借了大明銀行的錢沒有還,沒多長時間我家就被一伙強盜給洗劫了。 不用說,這伙人肯定是大明銀行的后背,而且大明銀行是誰的我不說你也知道。” “怎么會這樣?這件事情我之前問你的時候,你怎么從來沒有給我說過這些呢?”朱純臣一臉驚駭?shù)目粗鴱堉畼O。 當(dāng)年趙文帶領(lǐng)兵馬搶劫張之極府邸的時候,朱純臣也知道這件事。當(dāng)時朱純臣還特意詢問過這件事,可是張之極卻只是模棱兩可的給朱純臣說明了這件事,至于更詳細(xì)的,卻閉口不言。 “這種事情要是發(fā)生在你的身上,你能給別人說呢?行了,不說這事了,我就問你,就算你想投靠趙文,你憑什么認(rèn)為趙文能接受你的投靠?趙文就算沒有你的投靠,也能將整個大明拿下來,你投靠不投靠對于趙文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萬一他不接受,到時候怎么辦?”張之極說道。 朱純臣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張之極這話說的沒錯,趙文憑什么要接受自己的投靠?自己投靠趙文能為趙文帶來什么利益,帶來什么好處? 要是換作自己,也不會在這種事情接受別人的投靠。 可是,要是不能投靠趙文,跟著朝廷,到時候趙文一旦大軍壓境,自己這些人就徹底的完蛋了,到了那時,就算是想要投靠都沒有機會了。 朱純臣看著張之極,“你說的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可是總好過咱們在這里等死強吧?倘若趙文真的大軍壓境,到時候不管做什么都晚了!” “那我問你,你怎么聯(lián)系趙文?你拿什么聯(lián)系趙文?難不成你還派人給趙文送信?” “除過這個法子之外,你覺得還有其他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