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個老男人(女穿男) 第29節(jié)
余隱頭也不抬道:“那你拿去賣了,外快算你的。” 長貴:“……” 余隱吃過晚飯,運動了一會,看了會書,便提著今日買的種子進了空間。 從陸家得來的信仰和功德,完全可以支撐他最近這段時間,那日給司杰寫了推薦信后,也順手收到了一點。 至于他那個弟子,呂東桂現(xiàn)在是每天下午,都會將自己的文章,拿來讓他瞧。 還能收一點。 陸陸續(xù)續(xù),雖然不多,但是足夠生活所需。 想要有結余,那還得想想其他方法。 他前面從系統(tǒng)那兒得來的十顆藥種,現(xiàn)在已經收獲不少了,余隱把摘下來的全放在地頭的空地上,反正空間里面也壞不了,目前他又用不上。 不過其中有一種葉子倒是可以泡茶喝。 除了生津止渴之外,還能提高身體的各項機能,加速新陳代謝,簡單點說,有點返老還童的作用,不過效果甚微,除非找到與之相配的其他藥,一起煉成丹藥。 余隱把手上的藥種完,便摘了幾片子,提了點水出了空間。 把水燒開后,丟進去一片葉子。 頓時一股青草香氣撲面而來,更為難得的是,清水變成了淺淺的綠色,映著燈光,特別的好看,余隱提著壺拿了從空間弄出來的瓜子,坐在樹下一邊看星星,一邊喝茶嗑瓜子。 大黃趴在他的腳下,偶爾扯下他的褲腿。 余隱便丟下一把瓜子,一人一狗吃得特別歡樂。 回家看完老婆孩子回來的長貴,被這和諧的一幕給噎著了。 大黃真是太丟狗臉了。 你一只吃rou的主兒。 偏偏自從跟了余隱之后,果子、瓜子,都啃得,現(xiàn)在連rou都不稀罕了。 余隱見長貴已經回來了,這才收拾東西,回房間睡覺,大黃跟在他后面,搖搖晃晃地在門口趴了下來。 長貴:“……” 太殷勤了這只狗。 余隱給皇子們上的課,都排在每月帶九的那一天下午。 這一天,他剛要走過去上課,不料被謝晉懷給堵在了門外。 余隱估摸著一算,自打那天初五謝晉懷去找他,被余隱給打發(fā)走之后,兩人這已經四五天沒見過面了。 此刻堵上門來,有點耐人尋味呀。 “大人,是要去書房給皇子們上課吧!”謝晉懷生得眉目如畫的,在余隱面前,一向都一幅乖寶寶的好模樣。 余隱點頭,“如果事情不怎么重要,待我回來再說也不遲,若是實在著急,不如就請劉大人幫忙定奪?!?/br> 謝晉懷道:“大人別誤會,不是公事,咱們邊走邊說?!?/br> 余隱默然,邁開步子往外走,謝晉懷手里還拿了把傘,撐開在兩人的頭頂,頓時擋住了一大片的陽光。 余隱抬目,瞬間感覺他真是個頭嬌小呀。 跟謝晉懷足足差了一顆頭。 在余隱胡思亂想之際,謝晉懷才小聲道:“師叔,我們租的那個小院已經收拾好了,我娘看了先生,說是這個月十六日子剛好,所以我們打算在那天搬家?!?/br> 余隱以為他是要請假,便道:“這種事你跟劉大人說一聲便成,你想請幾天都成?!?/br> 左右他們翰林院人手多,又清閑,少一兩個人根本沒什么問題,再加上這些日子,今年的新科進士,陸陸續(xù)續(xù)進來報道。 說白了,他們現(xiàn)在根本不缺人。 謝晉懷他是誤會了,忙道:“師叔,我與我娘初來京城,就您與梁師伯兩位熟人,如今梁家也不在京中,所以我們想請您那一日過去吃頓便飯?!?/br> 余隱愣住了。 不可思議地再度看向謝晉懷,“這是你娘的主意,還是你的?” 謝晉懷不明所以,“我和我娘都這么想的,拋開師叔與我父親是師兄弟這事不說,您在我們進京后幫了不少的忙,理當請您過去的?!?/br> 余隱倒吸了口涼氣,這是有多大的臉呀!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娘想害死我女兒的險惡用心? “我娘還說,若是方便的話,可以把妙兒meimei和小魚兒一起帶上,這樣一家人也熱鬧熱鬧……” 余隱冷哼,“我夫人新逝不久,孝期之間不好去旁人家里坐客,到時候我定讓長貴將禮金送上,提前賀你們喬遷之喜?!?/br> “對了,你若是這幾日想請假,只管與劉大人說一聲,我今日這課有些特殊便先走了?!?/br> 余隱說完,頭也不回的甩袖離開。 神特么跟你們一家人,這個老寡婦,是想著一計不成,現(xiàn)在毒害他們全家吧。 謝晉懷站在原地,消化了好一會,才明白,他這是拒絕自己了。 而余隱心底,徹底把三選一,變成了二選一。 經過十來天的減肥、運動,余隱不止少了十幾二十斤的rou,身體各方面的耐力確實比先前好了許多。 路程還是原來的路程,可他走起來,愣是半點都不費力。 過去的時候,還不到上課時間。 三皇子領著他們那幾個,在外面的樹下討論。 二皇子也領著自己的那一波人在教室排兵布陣。 余隱過來,誰也沒發(fā)現(xiàn)。 路過三皇子他們的時候,他隱隱聽到,三皇子跟賀景生在說什么,一會讓賀景生做總結發(fā)言,他自己因為年紀大,打頭陣,中間便由年紀小的五皇子和八皇子來。 余隱聽了一會,覺得,他這安排也沒什么。 到了教室,二皇子這邊已然安排妥當了,看到余隱,眾人齊齊一愣。 尤其是二皇子。 上次上課他沒來,加起來也差不多一個月沒見過余隱了。 如今一碰面,瞬間有種隔世之感。 臥槽,太傅您經歷了什么? 這大概是此刻教室里所有少年的心聲! 余隱微微一笑道:“準備的怎么樣了?” 二皇子斂了斂神,從余隱那黑乎乎的頭頂上收回目光,艱難地從他縮小了一大圈的肚皮上挪開,“不會讓先生失望?!?/br> 余隱點頭,“加油!” 說完,他便坐了下來,今日他一共請了四位皇子老師,本來皇帝也是要來的,不過聽說濱海那邊來了急件,只派了呂公公過來。 余隱讓大家繼續(xù),自己則坐下來開始翻書。 在上課之前,他請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到來,呂公公今日把呂東桂都給帶來了。 余隱略一思索,這貨安分守己了一輩子,今日怕是頭一次給自己開綠燈。 余隱把今日辯論的課題簡地說了一下,這才宣布開始。 余隱走到幾位老師旁邊,劉大人順手碰了一下他道:“你該讓他們抓閹分組,如今這隊伍,一眼大家都明白了?!?/br> 賀家是文臣,三皇子生母和皇后都是賀家出來的。 對于這種軍事方面的東西,先天性比二皇子這邊的一幫武將差一些。 說白了是讓皇子們各抒己見,弄不好,人家說你挑拔文武兩方。 余隱窘窘有神,“我是想看看他們能否打破壁壘,取長補短,豈知,他們固步自封,反而覺得自己所擁有的比對方強。” 劉大人:“……” 你這么鬼,欺負人家小朋友。 本次辯論的內容,是與海有關的。 本朝海域線特別的長,但是水軍至今都不怎么強大。 怎么說呢,前朝至今,水軍都是有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直到三十年前,本朝內憂外患,沿海地區(qū)又被倭寇、強盜等等,搶劫過無數(shù)次。 這才引起了重視,可惜當時京都宮變,番王造反,亂成一團。 誰也管不了誰。 經過三十年休養(yǎng)生息,才算安定了下來,便有人開始提沿海那邊的事宜,可以出海貿易,增加朝廷收入。 還有人主張建立水軍,讓倭寇、強盜不敢來犯。 但是建立水軍肯定不是問題,然而打倭寇這個有點難度,是以,三皇子他們這一方先是主張求和,或者招安,總之,讓對方跟咱們變成一家人。 讓他們在咱們出海的時候不打我們,還能幫助消滅來犯的海盜,因為利益相關。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嘛! 三皇子的口才好,潛詞用句,引經據(jù)典,一套一套的…… 有幾個成語用的自小喜歡武刀弄槍的四皇子都聽得暈頭轉向。 暗自跟二皇子翻白眼,“他除了耍嘴皮子,還會做什么?這種與虎謀皮的事,他居然想得出來?還說什么,大不了咱們可以只在近處捕魚,啊呸,這種膽小鬼,這哪是充盈國庫呀,這分明不是打牙祭嘛!” “指不定自己忚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二皇子冷冷掃了他一眼,“聽著別亂說,呂公公在呢!” 四皇子:“……” 三皇子沒理會對方的不尊重,繼續(xù)把自己的觀點說完。 二皇子上場后,直接上了重頭戲,拋了份海域圖,把我朝的短板與優(yōu)勢都分析了一遍。 余隱沒想到他這么硬核。 劉大人是幫著三皇子一起找過資料的,忍不住小聲道:“我看三皇子是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