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就做我老婆! 第15節(jié)
“嫌少?”匡放又拍了兩張,見格子言沒動靜,他把手里剩下的都給格子言了,“都給你?!?/br> 格子言靠著柜子,“我要你的錢做什么?” 匡放哪知道格子言要他的錢做什么,他就是想給格子言錢。 “不要算了?!笨锓虐盐灏賶K卷起來揣回到自己口袋里,接著一扭頭,撞上皺眉看著他的夏婭,他淡然地把目光放到茶幾上那杯冒著熱氣的水上邊。 夏婭張口正要說什么,眼前一下陷入漆黑。 “我去,什么情況?” 片刻過后,他們才借著窗外的天光勉強看清室內(nèi)的情況。 格子言低頭察看著手機,他淡定得跟新聞播報員似的,“電路檢修,快的話三個小時,慢的話,明天?!彼樕玶ou眼可見的變得不太好看,暖氣的余熱堅持幾個小時沒問題,堅持到明天肯定不行。 “啊,”夏婭往沙發(fā)上一滾,“我還想在公主家里睡呢?!彼诟褡友约乙呀?jīng)擁有了一張次臥里的單人床。 匡放只有在這種誰也看不清誰的時候,才敢把目光肆無忌憚地放在格子言身上。 他覺得這種感覺真他媽的奇妙,明明小時候還一塊兒睡過,誰人不知道他跟格子言是好兄弟?現(xiàn)在他居然會因為和對方對視而感到心虛,雖然更多的是心跳加速。 但知道這種跡象不對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夏婭的嘰嘰呱呱已經(jīng)被匡放完全屏蔽,匡放恨不得把自己畢生的注意力全砸在此時此刻。 家里暖氣夠足,所以格子言穿得很單薄,一件白色的薄長衫,腰線被勾勒得若隱若現(xiàn),上衣雖然寬松,但卻也絲毫沒用影響格子言優(yōu)越的比例,他背靠著柜子,所以腿微微曲著,手機屏幕的光投射到眼瞼、鼻尖、唇峰…… 匡放覺得渴,干渴,一杯熱水倒進喉管里,火上澆油一般把他渾身的血液直接給煮沸了。 匡放大刀闊斧劈著腿的坐姿,悄無聲息變得含蓄,同時把毛衣往下扯了一截,擋住。 第16章 格子言又打個電話去問物業(yè),得到的回答跟群里的通知一樣,和對別人不同,物業(yè)知道是格子言打來的電話之后,還讓格子言注意保暖,別感冒了。 掛了電話,三人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這會兒,外面天光和雪光照進客廳,也不怎么覺得暗了,反而把人照得明晃晃的。 格子言放下手機,轉(zhuǎn)身朝電視機的方向走去,“我記得家里還有蠟燭…” 夏婭從書包里翻出打火機,火苗蹭一下竄出來,客廳里時明時暗。 匡放抓了只沙發(fā)抱枕按在腿上,“別玩火?!?/br> “我怕公主看不見嘛?!毕膵I從格子言手里接下兩根蠟燭,細長的紅燭被點燃,火光搖曳,夏婭找了個安全的地兒把蠟燭立住,嘴里同時念念有詞,“公主你看,這蠟燭像不像結(jié)婚的時候用的那種,好喜慶?!?/br> “下邊小賣部買的,”格子言說,“結(jié)婚用龍鳳燭,這是用來上墳的?!?/br> “……”夏婭一驚,“是這樣嗎?” “斗地主玩不玩?”夏婭蹲在蠟燭邊上,搖曳的燭光從她的下巴照上去,她的五官仿佛也跟著光芒在搖動,“氛圍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那就不要浪費啦?!?/br> 匡放嘴角抽了一下,格子言看起來準備是要回房間了,“你們玩吧,我去睡覺了,不然等溫度下來,我應(yīng)該就睡不著了。”一到冬季,格子言就手腳冰涼,他會睡不著。 夏婭跑上去拉住格子言,“一起嘛,我們?nèi)シ鸥绶块g,不把你家弄亂,然后把老趙他們也叫上,一邊玩游戲一邊吃零食,肯定比你一個人待在屋子里要暖和?!?/br> 格子言被夏婭拽著沒法走,“很吵?!?/br> “打撲克怎么會吵呢?我們把老趙的嘴粘上就可以?!毕膵I繼續(xù)游說。 格子言低頭看著滿嘴胡扯的夏婭,“你也挺吵?!?/br> “我沒有吧?我聲音這么好聽,就算話多一點,也不會很吵的……”夏婭見格子言已經(jīng)有了松動的痕跡,回頭去看匡放,“放哥,借你房間一用,你可以不玩。” 匡放還抱著抱枕,他清清嗓子,懶洋洋地點了下頭,“你們在我的房間玩,我憑什么不玩?” “……”夏婭是搞不明白了,以前匡放會主動去客廳打游戲。 確定過后,夏婭挨著給其他幾人打電話。 夏婭:“老趙,來玩,放哥家里。” 趙想成答應(yīng)得飛快,“馬上?!?/br> 夏婭提醒他:“帶點薯片過來,就差薯片了,沒有薯片沒意思。” 趙想成:“沒問題?!?/br> 夏婭又給路子陽打電話:“來玩兒啊,你爸不讓?你說你找匡放,他能不讓?來的時候帶點汽水飲料什么的,吃的都有了,就差喝的。” “馬上馬上?!?/br> 給吳棟打電話費了一番勁,最后還是他媽接的,都沒等夏婭開口,劉亞然女士劈頭劈腦就是一頓破口大罵,“整天閑著沒事兒就知道喊我家吳棟出去跟你們鬼混,你們好歹也是高中生了啊,要多把時間花在學習上,你們自己不務(wù)正業(yè)就算了,別總扯著吳棟?!?/br> 夏婭搓著大腿,“嬸兒,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這么說,以后見面多尷尬呀?!?/br> 格子言含著口水還沒咽下去,看見夏婭裝模作樣,覺得好笑。 匡放借著燭光看見格子言嘴角的笑意,也跟著去注視夏婭。 手機里繼續(xù)傳來劉亞然的指責,“如果不是你們耽誤他,他早就是年級第一了!” “您忘了格子言啦?” “早就是年級第二了!” “格子言也在,不止我和匡放,我們不是出去鬼混,我們準備玩奧數(shù)題接龍比賽,畢竟上高中了嘛~” “……等會兒,我去問問小棟?!?/br> “嬸兒你讓小棟來的時候帶點吃的嘛,就您做的那種小餅干,就差這一口了?!?/br> 掛了電話,夏婭面容扭曲,她滾到地毯上,捶胸頓足,“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匡放沒好氣,“你怎么不罵她?” “那是你,你才六親不認地罵人,”夏婭翻身坐起來,“劉嬸兒挺好的,公主你也這么覺得吧?” 格子言點點頭,“有的時候挺好的?!?/br> 劉亞然不是東城本地人士,她一開始是標準的江南水鄉(xiāng)女子,吳棟像她,也長得秀氣,戴著眼鏡更顯得格外內(nèi)向斯文。只是她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大學沒念完,跟家里鬧矛盾,被吳棟親爹一頓糊弄,跟著來了東城,生了兒子。 生下吳棟后沒一段時間,他親爹撇下老婆孩子就出門闖蕩去了,闖到現(xiàn)在,杳無音信。 吳棟是劉亞然一手拉扯大,她特怕吳棟走上自己的老路,也怕吳棟繼承他爹的血脈變成垃圾敗類,所以管得格外嚴。 小時候吳棟還差點被拐子給偷走過,搞得劉亞然后來神經(jīng)一直高度緊張。 “我熱燕麥牛奶,你們要不要喝?” “要!” “不要。” 不要的是匡放,匡放不怎么喜歡奶制品。 “你怎么熱?” “燃氣啊?!备褡友栽诜块g找到眼鏡戴上,他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廚房已經(jīng)響起了燃氣被擰的噼里啪啦響的聲音。 . 余下的三人在電梯里命中注定般的相遇,相遇后的寒暄結(jié)束,接著便看見了手中拎著的吃的。 吳棟率先反應(yīng)過來,“合著放哥家啥也沒有!” 吳棟的怒氣沖沖在看見撲克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飛快后退,“我媽說你們叫我來玩奧數(shù)題接龍?” 夏婭坐在匡放房間的地毯上,“不要太糾結(jié)細節(jié)上的問題?!?/br> 他不覺得。吳棟茫然去尋找自己往日的客廳伙伴,“放哥呢?” “放哥也玩哦,你來不來?” “行,玩兩把?!?/br> 夏婭開始洗牌。 她洗牌的手法特熟練,厚厚的一沓紙牌,她按在小桌子上,手指一使勁兒,嘩嘩啦啦的,動作漂亮得令人眼花繚亂。因為她小時候沒人管,經(jīng)常被丟在棋牌室里,下棋沒學會,撲克牌的玩法學了十好幾種,麻將也會。 匡放拎著幾張?zhí)鹤觼G給地上的幾個人,最后一張給了格子言。 格子言被扔過來的毯子蓋住腦袋,毯子抓在手中厚實得像一床被子,他把毛毯從頭上扯下來,將自己裹住后,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這張毛毯,比其他人的要厚。 趙想成的毛毯甚至只有窄窄一片,裹住后背裹不住腿,他扯了好幾遍,還是平衡不了,一扭頭,望見格子言被包得只剩下個腦袋。 “不是,哎,我草,放哥!憑什么啊你這是到底是憑什么!” 匡放在格子言旁邊坐下來,他手臂撐在身后,“怎么?他體弱多病你也體弱多???” 趙想成覺得匡放說得好像沒問題,不止匡放,大家對格子言好像都挺關(guān)照的。 格子言家里的蠟燭被搬到匡放的房間,比之前還要多點了幾支,但匡放的房間太大,幾支蠟燭的亮度合起來也只能勉強照亮他們聚坐的這一塊兒。 溫暖的橙紅色光芒,使格子言平時瞧著格外冷淡的臉變得柔軟下來,他眨一下眼睛,睫毛掃下來,能看見睫毛的陰影一根根印在眼下。 “三人一局,誰輸了誰下來,贏家可以向輸家提一個要求。哪三個先來?”夏婭把洗好的牌放到了桌面。 路子陽和格子言還有夏婭先來。 趙想成縮在路子陽肩膀上,看著桌子上兩杯冒著熱氣的好像是奶茶的玩意兒,其中有一杯放在格子言和匡放身體的中間部分,他看了看兩人,“這是放哥的,還是公主的?” 匡放往后仰著,在看格子言拿到的牌,他眼也未抬,“不是我的?!?/br> “噢……那夏姐的給我喝一口?!?/br> “我是地主,我先出牌,”夏婭把手里的十幾張撲克排列好,“一個2。” 路子陽一邊肩膀上磕個頭,“出不出?” 吳棟推了推眼鏡,“你如果能在你這把爛牌里面找到一個比2大的,可以出?!?/br> 趙想成,“哈哈?!?/br> 格子言準備丟小王,他大牌好幾張,可小牌也不少,并且連不成串兒,很難一口氣就出完,“小王?!?/br> 夏婭:“不要?!?/br> 格子言用手指捻了張5出來,還沒丟到桌子上,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匡放突然傾身從他手里把5拿走,插了回去,重新抽了兩張牌丟出去,“對4?!?/br> 格子言玩這些比較少,他在游戲上邊似乎天生的不敏感,這是他的短板,不管是紙牌游戲還是手機上面的電子游戲,他不是很喜歡,也不怎么會。 跟格子言相反的是,匡放雖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可卻很擅長游戲運動等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