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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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拉風(fēng)的阿斯頓馬丁停在了門口。 車門打開,露出一雙被黑色工裝褲,完美包裹的長腿。 緊接著一張白皙精致的臉露了出來。 大晚上的,路過的女生都忍不住停下來,捂嘴驚呼。 周聿白下了車,來到管教所。 工作人員看到他,立馬站了起來。 “周少爺?!?/br> 周聿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要見姜頌?!?/br> 說完,往后面的洽談室走去。 沒一會兒,姜頌就被帶了出來。 褪去一身名牌,她穿著一身藍(lán)色制服,頭發(fā)凌亂蓬松,整張臉毫無生機。 身上再也沒有了玫瑰香,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勞改后的汗味。 看見周聿白,她下意識地想躲,卻被帶她的人,狠狠推了進(jìn)去,“周少爺找你,可別想躲,你差點鬧出人命,你知道嗎?” 周聿白坐在椅子上,翹著長腿,黑色皮衣,工裝褲,漂亮的臉蛋在燈光下,愈發(fā)迷人。 姜頌看了眼,忙用手擋住自己的臉,“聿白,你別看我。” “想要這個嗎?”周聿白從皮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扔在桌上。 姜頌看見,眼睛發(fā)光,忙跑過去搶。 周聿白收回,冷冷看她一眼,“姜頌,癮犯了,卻滿足不了的感覺如何?” 他拆開煙盒,從里面掏出一根煙,然后扔到地上,用腳踩碎。 “是不是感覺自己就是個傻逼?” 第24章 白色鳶尾 “姜頌, 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沒有悔改?!?/br> 緊接著,周聿白將煙盒扔到她面前,冷笑道, “現(xiàn)在這煙扔你面前你也不敢抽吧?” 姜頌聽聞, 抬眸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你知道了?” 她沒說什么,但周聿白卻清楚知道她的意思。 他起身,看向她,目光帶著嘲諷,“好人不做,現(xiàn)在在這里偷東西,鏟草, 打掃衛(wèi)生,滋味怎么樣?” 姜頌冷不丁被他的眼神,嚇得顫抖了下。 - 時間推遲到今天白天。 一上午, 姜頌都在聽教育課, 但她明顯整個人心神不寧, 心里癢癢的,像是無數(shù)螞蟻吞噬著她的心臟。 她嘴里干干的, 習(xí)慣性地到口袋里拿煙盒, 卻是空蕩蕩的。 她急躁地問旁邊的男生要煙, 那個男生湊近她,聞見她身上好聞的香味, 他壞壞一笑, “美女,你拿什么換???” 姜頌瞪他一眼, 舉手舉報他性sao擾。 結(jié)果那男生說她想抽煙。 最后兩人一起被罰去外面鏟草。 姜頌人生第一次遭遇滑跌盧,她剛做的指甲都斷了一截。 下午那陣, 姜頌實在是不想做了,將鏟刀往地上一扔,大喊著“不干了”。 結(jié)果引來了教官。 教官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有煙味,姜頌煙癮犯了,想順手從教官身上偷根煙。 結(jié)果手慢了,被發(fā)現(xiàn)了。 又被罰去掃廁所。 此刻姜頌蓬頭垢面。 她感覺自己身上還有廁所的臭味。 時間回到當(dāng)下。 驕傲的大小姐,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落魄過。 她垂眸,想要伸手去夠那盒香煙,卻怎么也沒有勇氣。 “不抽那扔了吧?!敝茼舶讚炱鹉呛袩?,揉碎了扔進(jìn)了垃圾桶。 “周聿白,你明知道我多想吸煙?!?/br> 姜頌看著那盒被揉碎的煙,仿佛她的心,正在一片片破碎。 少年冷笑一聲,又坐到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戴著手套的手指輕扣著桌面,“姜頌,做了這么多大小姐,現(xiàn)在淪為灰姑娘什么感受?” 姜頌抬眸看他,還是那個熟悉的少年。 此刻,他像褪去了平時的溫柔,整個人冷漠冰冷。 他穿著黑色皮衣,坐在那里,慵懶矜貴。 肩寬腰瘦,腿修長,迷人的倒三角身材。 他將自己的帥,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姜頌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她不知想到什么,眼里滿是不可思議,“聿白,你已經(jīng)許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張揚了......我本以為你要做一輩子乖孩子……” “是嗎?今天成大事,肯定不比尋常?!彼籼裘?,從褲兜里拿出一樣冰涼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這是......”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 倫敦。 陰暗的天氣,細(xì)雨綿綿。 周聿白來倫敦參加游學(xué),穿著一身黑色沖鋒衣,黑褲,馬丁靴。 整個人青澀干凈。 姜頌讓他從國內(nèi)帶了東西過來,兩人約了時間地點,碰面交貨。 地點定在了酒店巷子里。 英國基佬多,看見這么一個漂亮英俊的男孩,都想來搭個訕。 其中還有甚者,不知道哪個國家的老外,直接去摸他的臉。 姜頌就是這時出現(xiàn)的。 她沖上前,用流利的英語去罵那些老外。 “和他們說再多沒有用的?!敝茼舶灼沉怂谎?,厲聲道,“讓開?!?/br> 姜頌乖乖退后一步,那時候的少女穿著白色紗裙,牛仔外套,氣質(zhì)干凈,沒有后來的妖艷。 她在旁邊靜靜看著,還拿過手機拍照。 少年看她一眼,有些無語。 然后直接從書包里拿出一根鐵棍,他冷笑了下看了些那些猥瑣的男人,漂亮的栗色短發(fā)被雨淋濕,烏黑纖長的睫毛,雨水一滴接一滴,從上面滑落。 “想不想見識下中國功夫?” 他用流利的英語說出這句話,然后甩開鐵棍,朝那些人走去。 整個人陰郁低沉,比倫敦秋季的雨還要冰冷。 長長的鐵棍,陰鷙的目光,一步一步,讓人心生畏懼。 那天下午,那群外國人被打得落花流水。 青春期的少年,本就無所畏懼,他也沒什么會保護(hù)自己的,拿起棍子,就是干! 那天過后,周聿白被送進(jìn)了警察局。 他的父親從美國趕來,一見他就是甩了一個巴掌。 剛下飛機,男人身上還帶著洛杉磯的霧氣,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寫著憤怒。 英俊的臉上,腮幫子都在顫抖。 他抬手,指著周聿白的鼻子。 “丟不丟人,在國外打架,周聿白,你能耐了?。俊?/br> “不是打架,是單打,旁邊那些人根本沒有機會還手?!?/br> “聿白打人的時候可帥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伯父,您是沒見過,太帥了!要不是人報警,他肯定把那群人送進(jìn)醫(yī)院?!?/br> 姜頌補充道。 周聿白的嘴角鮮血流出,修長的手指抹了抹嘴角的血,抬眸,目光冰冷,“閉嘴。” 姜頌忙眨眨眼睛,沉默下來。 周聿白抬眸,看向男人,“你問過事情經(jīng)過嗎?” 男人揪住他的衣領(lǐng),兇狠陰鷙地看向他,“周聿白,從今往后,收起你身上的逆鱗,再有下次,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