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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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白目光無懼,帶著挑釁,直勾勾盯著男人,“你打啊,打啊,反正又不是沒有打過,打死我好了?!?/br> 男人冷笑,“好啊,以后別想再見到你媽!” 這話像是什么咒語,鎮(zhèn)住了周聿白。 少年雙手握拳,冷漠看向他,沒再開口。 這段往事,也成了周聿白不愿提起的心結(jié)。 但每每午夜夢回時,姜頌都能夢見倫敦秋雨,少年颯爽,帥氣的身影。 打得那些基佬,落花流水的,那叫一個颯。 而如今,再見鐵棍,姜頌卻是背后起了一絲冷汗。 這是他的武器,是他保護自己的工具。 姜頌心慌,暴躁,坐立難安。 “你想做什么?” 周聿白挑眉,“你以為我要打你?” 姜頌抿唇。 “姜頌,記得它吧?” 姜頌點頭。 “三年后,我第一次把它拿出來,以后,它保護許愿,如同保護我,欺她者,我可不會確保,我不會拿出鐵棍打人。” 說完,他手拿鐵棍,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 就像那年,他被周父打完,用手指抹著嘴角的血,眼神冰冷,囂張。 姜頌咬牙,抬眸,“她真得那么重要嗎?” 周聿白眼皮都沒抬下,“你說呢?” “還有,要是讓我知道,你動了許愿的父親。”周聿白將鐵棍甩開,他起身,拿著鐵棍走近姜頌。 “你都知道了?” 姜頌嚇得退后一步。 少年目光陰沉,長腿一步步靠近姜頌,姜頌倔強地看向他,“你打我啊!周聿白你打我??!” “許愿就是個可憐蟲,父不疼,母不愛,還有個養(yǎng)父進了監(jiān)獄,她就是個雜草?!?/br> 昔日美人,如今發(fā)絲凌亂,腥紅的眼睛帶著一絲不甘,說完,她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對你那么好,你卻為了雜草......” “閉嘴!”周聿白用鐵棍抵著她的下顎。 冰涼的觸感襲來,姜頌委屈地抬頭,眼淚汪汪,“她不是雜草嗎?” “你錯了,她是逆陽而生的璀璨鳶尾,她是耐寒性強,傲然盛放的鳶尾,她是溫柔,善良,寧愿自己承受,也不愿麻煩別人的許愿。沒人愛她,澆灌她,我會愛她,培育她,沒人給她陽光,我會做她的光?!?/br> 昏暗的燈光下,少年清雋眉骨說不出的溫柔。 這是夢里,只屬于她的周聿白。 而如今,他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姜頌抬頭望著他,小聲呢喃,“你也是我的光啊......” 她垂眸,眼尾猩紅,長長的頭發(fā)垂落,遮住了她的眼睛。 少年說完,收起鐵棍,轉(zhuǎn)身。 他一步步地離開。 離開她的生命,走向許愿的人生。 姜頌蹲下,眼淚一滴滴落下,打濕了地面。 她透過窗戶,看見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 眼角余光,瞥見地上被踩碎的煙,她走過去,一一撿起,藏起了自己兜里。 門被打開,有人朝她走來。 姜頌神情恢復(fù)自然。 “讓你聽話,你不聽,你看看你,現(xiàn)在又是鏟草,又是刷廁所,哪有一絲大小姐的模樣。”清潔衛(wèi)生的阿姨走來,看了她一眼,有些同情,“去洗個澡吧?!?/br> 姜頌點點頭,撐著沉重的身子往洗浴房走去。 - “從來沒有這么久沒有抽過煙......” 姜頌蹲在洗浴房,連打開水的力氣都沒有。 旁邊有人走過來看她一眼,問她,“你是因為什么進來的?打架斗毆?” 姜頌搖頭,“我是把一個女生關(guān)進冷凍倉庫,知道她海鮮過敏,就拿冷凍蝦塞她嘴里?!?/br> 旁邊那人驚呼一聲,“喪盡天良??!你這不是打架,是變相殺人??!” 姜頌沉默不語,那女生扯了扯嘴角,打開她頭頂?shù)牧芘铑^,冰涼的水落下,姜頌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活該?!迸酥丛枧瑁D(zhuǎn)身離開。 他們這些混社會的,都沒這么惡毒。 這人,簡直了。 - 許愿躺在床上,百無聊奈,玩起了手機。 冷不丁地,她坐直了身子。 周聿白居然點贊了她的說說。 她有些詫異。 門敲響,她忙放下手機,將自己鉆進被窩里。 只冒出個頭尖。 纖長的手指抓著被子的一角,黑暗里,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撲騰”“撲騰”跳得厲害。 “許小姐,請問除了海鮮還有什么忌口嗎?” 溫柔的聲音響起,許愿掀開被子,柔聲說了句,“沒有?!?/br> “好。” 隨后腳步聲遠去。 許愿想了想,松開抓住被子的手。 她這么緊張做什么。 還有,她剛才真答應(yīng)周聿白住下來了? 她抓了抓頭發(fā),像是做夢似的。 周聿白為什么要收留她啊? 她都那樣冷漠對他了。 許愿躺在床上,想來想去想不明白,不知不覺,瞌睡蟲飛來了,她感覺耳朵嗡嗡作響,沒一會兒,小姑娘沉沉睡去。 半小時后。 周家私人醫(yī)生登門拜訪。 周聿白輕輕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 他摘下手套,直接開了門。 屋里黑漆漆的,月光照在地上,只看見被子里微微拱起一個弧度。 周聿白打開小夜燈。 屋子里才有了一絲光亮。 小姑娘趴在床上,一雙細腿伸在外面,懷里抱著枕頭,細細的胳膊露在外面,雪白如玉。 周聿白皺眉,長腿邁開,走過去替小姑娘將被子蓋好,這才看向門口,“進來吧。” 醫(yī)生穿著白大褂,斯斯文文。 他將體溫計遞給周聿白,“幫她測一下。” 周聿白垂眸,看向透明的水銀體溫計,又看了眼睡得沉的許愿,皺了皺眉。 沒辦法,男女授受不親。 他只能喊來阿姨。 阿姨走過來,看了眼自家少爺通紅的耳朵,笑了笑,“好,這活兒我來?!?/br> “嗯,林姨輕點?!敝茼舶讓Ⅲw溫計遞給她。 林姨接過體溫計,點點頭,彎腰靠近許愿。 許愿感覺到有人靠近,眼皮動了動,翻了個身。 把頭朝里面去了。 林姨再靠近,許愿就皺眉,揮舞雙手。 一點也沒有剛才的老實。 “要不還是你來試試,她熟悉你,昨天她昏迷,賴在你懷里,不挺乖的?”醫(yī)生開口,示意林姨將體溫計給周聿白。 林姨點頭,又將體溫計還給了他。 周聿白搖搖頭,拿著體溫計,彎腰,輕輕掰動許愿的肩膀。 少女體溫溫?zé)?,薄薄的睡衣下,是細膩的肌膚,讓人看一眼,都覺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