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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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茵茵:寶貝,我今天來鹿合找你玩啊。 許愿:嗯。 姚茵茵:寶貝,你怎么這么冷淡? 許愿:還好吧? 姚茵茵:你變了。 變了? 許愿嘆了口氣,閉上眼,這么多年,少年蒼白的臉,一直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垂眸,一滴淚落在手機上。 她想他。 很想很想他。 “許醫(yī)生?!贝皯舯磺昧饲茫S愿緩緩抬頭,撞進趙歡亮晶晶的眸子里,她晃了晃手中的早餐,笑得燦爛明亮。 許愿擦了擦眼淚,抬眸看向她。 趙歡是她請來的實習生,性格活潑,簡直就是第二個姚茵茵。 忽然間,趙歡皺著眉,指了指自己的腿,她唇色發(fā)淡,眉頭和眼皺成一團,像是難受極了。 “怎么了?”許愿忙推開門走至她身邊。 趙歡可憐兮兮地站在原地看著她,“許愿姐,我腿抽筋了。” 許愿忙蹲下,揉了揉小姑娘緊繃的腿,柔聲道,“我?guī)湍闳嗳??!?/br> “現(xiàn)在好點了嗎?”片刻后,許愿起身,望向趙歡,見她神色自如,明顯松懈下來的小臉,心里也松了口氣。 “許愿姐,你可真好。”趙歡又忙將手中的豆?jié){油條遞給她,“許愿姐,你的?!?/br> “謝謝?!痹S愿接過豆?jié){油條,站在她旁邊,和她一樣背靠著墻。 四下安靜,只有不遠處汽車駛過的聲音。 “許愿姐,你是南宜人嗎?”趙歡問。 許愿點點頭,“嗯?!?/br> 趙歡也不在乎她的冷淡,咬了口包子,轉(zhuǎn)頭望向許愿潔白的側(cè)臉,““那你認識周聿白嗎?” 許愿心一顫,抓著油條的手忍不住發(fā)緊,喉嚨苦澀,眼睛酸酸漲漲。 周聿白,她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認識?!彼c頭。 趙歡笑了笑,“是啊,誰不認識周聿白,南宜高中的神話,京北市最英俊,最年輕有為的檢察官?!?/br> “嗯?!彼c點頭。 “他今天好像來鹿合了!聽說是來相親!聽見過他的人說,周檢長得可真俊呢,和櫥窗里的模特似的。” 剩下趙歡說了什么,她再也聽不見了,耳朵嗡嗡,她視線有些模糊。 “許愿姐?”趙歡拉了拉她的手,關(guān)切地看著她。 天空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毛毛細雨,許愿站在雨中沉默著,久久沒有回神。 突然想起七年前的海邊,警車鳴笛聲響起,他下意識伸出雙手捂住她的耳,許愿靠在他身邊,聞著他身上的清香,心跳如雷。 七年了。 都到了相親的年紀了。 許愿苦澀一笑。 兩人進了屋,趙歡給她端來一杯熱茶,遞到她桌邊,好奇地問,“許醫(yī)生,你這么高的學歷,為什么想自己開一家診所?” 許愿接過茶,道了聲謝,她沉思片刻,回答了小趙的問題,“大概是因為夢想?!?/br> 中午許愿關(guān)了診所,獨自出去吃飯,這么多年,她清心寡欲,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短暫將他忘記。 可是每到夜深人靜,她總會躺在床上,獨自哭泣。 思念的苦楚吞噬著她,可她卻沒有勇氣去找他。 一開始,周聿白給她發(fā)來很多好友申請,可許愿卻狠心刪掉了。 后來,微信代替q.q,她也許久沒有登陸那個賬號了。 為了逃避,她七年沒有回國,實在忍不住相思,她就一股腦開始做實驗,日日夜夜沉迷其中,她是本碩連讀,畢業(yè)時,因為在校表現(xiàn)太過杰出,又在醫(yī)學期刊上發(fā)布不少具有影響力的論文,學校多次和她面談,邀請她留在澳洲,并高薪聘請她留校,可她卻奮不顧身,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回國那天,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 恰巧那天,周聿白坐飛機從海城回來,一身筆挺西服,個高腿長,精致五官如今變得更為立體,他身后跟著不少青年才俊,但就屬他最為英俊帥氣。 機場不少人駐足觀看,許愿被淹沒在人海里,她放肆貪婪地盯著他那張俊美的臉。 看著看著,已淚流滿面。 旁邊的小男孩給她遞來紙巾,問道,“漂亮jiejie,你為什么哭啊?他們都在歡呼,怎么就你在哭呢?” 許愿接過紙巾說了聲謝謝,擠開人群,往后面走去。 小男孩看見她的身影,問旁邊的mama,“mama,剛剛jiejie為什么哭呀?” mama不假思索地說,“大概是那個人太過耀眼,不屬于她,所以心里難過吧。” 走到機場咖啡店,許愿買了杯咖啡坐在那,獨自喝了起來。 忽然,門被推開,高挑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 店里頓時嘈雜起來,收銀員小jiejie看著他那張精湛的臉,忘記了說話。 許愿抬眸看了一眼,恰巧男人轉(zhuǎn)過頭。 周聿白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向來看向她時,眸中帶著淡淡的溫柔,可此刻,不遠處的那雙眼,漆黑幽深,仿佛深不見底的深海,寡淡,涼薄。 許愿心里驚了下。 什么時候,攬著她腰,頭懶洋洋靠在她肩上的少年,變成了深不可測的男人了。 她垂眸,不敢再看。 但幸好,男人買了咖啡就轉(zhuǎn)身離開,高定西裝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以及勁瘦的腰身。 渾身散發(fā)著淡漠疏離,那是遙不可及的距離。 許愿心里苦澀,難過,她將咖啡一飲而盡。 無盡的孤獨涌上心頭。 她甚至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南宜她不想再回去了。 京北有他在,待在這里也不合宜。 最后,許愿打開地圖。 鹿合。 冬天的雪非常漂亮,澳洲冬天基本不下雪,許愿特別想去一個能夠看雪的城市,義無反顧,她定了去鹿合的機票。 這幾年沒怎么花錢,她倒是積攢了不少積蓄,憑著海外名校高學歷,許愿在鹿合政府部門的幫助下,開了一家診所。 診所生意很冷淡,但因為許愿溫柔美麗的長相,還是有不少年輕人愿意來光顧下,但這好像并沒有發(fā)揮許愿的專業(yè)水平。 劉若儀勸她去三甲醫(yī)院,那里更能發(fā)揮實力,可許愿卻不喜歡那種束縛的感覺,她更喜歡這個開在鹿合山下的小診所,每天不算忙,日子清閑,她更有時間做自己喜歡的實驗。 隨便在一家商場內(nèi)的餐廳吃了一頓。 許愿生得很漂亮,巴掌大的臉,水泠泠的眼睛,秀挺的鼻子,一切都是那么賞心悅目,有不少男生蠢蠢欲動,但礙于她清冷的氣質(zhì),又憋住了沖動。 吃完飯,許愿在商場逛了逛,看上了一條白色圍巾,可店里的人告訴她,那條圍巾被預(yù)定了。 許愿“哦”了一聲,眼眸眨了眨,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診所,她休息了一會兒,開始營業(yè)。 一點半,趙歡從外面回來,給她帶了鹿合有名的卷餅,許愿接過,說了聲謝謝。 “許醫(yī)生,咱們這個診所環(huán)境真好啊,依山傍水的?!?/br> 趙歡看許愿溫柔,對她也是很喜歡,忙喋喋不休地和她說了起來。 突然,門口風鈴聲響起,兩人忙意識到來客人了,忙將卷餅收了起來。 許愿整理了下白色大褂,又將松松垮垮的頭發(fā)扎了下,屋子里暖和,她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v領(lǐng)毛衣,白皙細長的脖子空蕩蕩的。 就診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粉色長裙,搭白色皮草的女生走了過來。 齊耳短發(fā),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可愛,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沒什么血色。 手上拿著一條白色圍巾,她在商場看上的那條。 許愿的目光怔了怔。 “你是這里的醫(yī)生嗎?”女孩問。 她的聲音和她人一樣甜甜的,只是有些虛弱。 “你長得真漂亮,溫溫柔柔的,能給我看病嗎?” 許愿抬眸看了她一眼,“醫(yī)術(shù)什么時候和長相掛鉤了?” 女生臉紅了紅,她低下頭,“你怎么和他一樣,嘴里藏著刀似的。” “你姨媽來了,還這么精神,我看你也不需要來就醫(yī)。” 燈光打在她頭頂,整個人懶洋洋的,她拿起筆不知道在紙上寫了什么,字跡龍飛鳳舞,潦草張狂。 “你怎么知道我姨媽來了?”女孩有些驚恐,“你的眼睛怎么也和他一樣,跟x光似的?!?/br> 許愿將紙遞給她,“去拿藥吧,能暫時緩解下疼痛?!?/br> 從頭到尾,她甚至一句話也沒問,就知道她是痛經(jīng)。 女孩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接過紙條,“你這醫(yī)生還真不一樣呢,你叫什么名字?。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