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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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愿睨她一眼,“姓許名愿?!?/br> 女孩哦了聲,低頭看她的字,“你這寫的什么,我壓根看不懂啊!” “沒要你看,去給前面的小姑娘。”許愿說完,手機震動了下,她沒看,目光停在女孩身上,“最近別吃生冷,別運動,也別同房?!?/br> 女孩聽她說完,臉紅了臉,“你這個醫(yī)生,真是不害臊。” 許愿抬眸,“我是醫(yī)生,說的話就是醫(yī)囑,不聽隨你?!?/br> 說完她起身,朝門口的吧臺走去,拿起一袋速溶咖啡,倒進杯子里,又倒了熱水。 “許醫(yī)生,你上午不是才喝了咖啡嗎?”趙歡問道。 “嗯?!痹S愿點點頭,“又想喝了?!?/br> “你晚上不睡覺,白天就靠喝咖啡度過?不要命了?” 趙歡不知道面前這個溫柔漂亮的醫(yī)生,過去經(jīng)歷了什么,但從她泛著憂愁的眼里,她能感受到她的絕望與孤獨。 “習(xí)慣了?!痹S愿說完,凝眉看了眼一旁的姑娘,看向趙歡,“給她開藥?!?/br> 趙歡點點頭。 不知道怎的,“習(xí)慣了”三個字讓她眼眶熱熱的。 她轉(zhuǎn)過身,帶著女生去拿藥。 許愿喝著咖啡,看向門外,才發(fā)現(xiàn)那里多了一輛黑色越野車,她不認(rèn)識那個牌子,但也知道價值不菲。 車窗黑漆漆的,讓人看不到里面,但卻又莫名地讓人好奇。 開這輛酷炫越野車的男人,究竟長什么樣。 許愿愣了神,反應(yīng)過來,才覺得自己竟然因為一輛車,對人產(chǎn)生了好奇。 印象里,周聿白喜歡收集各種車,他車庫的車非常多,跑車,越野車,轎車,suv數(shù)不勝數(shù)。 所以她才會,看見車子,就忍不住泛起愁緒吧? 過了片刻,女生開完藥,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前,還看了眼許愿,“許醫(yī)生,我下次不舒服還可以找你嗎?” 許愿點點頭,“嗯”了一聲,淡淡的語氣,沒什么情緒,女生聽聞嘴角揚了笑。 女孩上了車,黑色越野車啟動,不急不緩地離開。 許愿看著那輛漸漸消失的車,不知怎的,心跳突然加速。 她垂眸,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小診所又恢復(fù)安靜。 許愿轉(zhuǎn)身離開,聽到一旁趙歡嘀嘀咕咕的聲音。 “本以為開這個車的男人一定性子很野,想不到開車還挺溫柔的。” “大概是因為女朋友生理期?” 趙歡的聲音剛落,許愿身子怔了怔,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 胸口像是被一雙手,緊緊揪著。 - 晚上,姚茵茵約許愿在一家酒吧見面,許愿脫下白色大褂,換上駝色毛呢大衣,松松垮垮的頭發(fā)被她放了下來,戴了個黑色棒球帽。 簡約大氣。 她氣質(zhì)好,衣服是用來襯托人的,可此刻,反倒是她將衣服襯托得精致起來。 去澳洲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牛rou吃多了緣故,許愿個子比以前也高了不少。 她出國時,本就年紀(jì)小,也正值長身體的時候。 趙歡鎖門的時候,看見她眼睛亮了亮,“好漂亮的小許醫(yī)生哦?!?/br> 許愿笑了笑,她戴著黑色圍巾,將她整張臉包裹得好好的,她真不知道趙歡是怎么看出來漂亮的。 到月色酒吧時,已經(jīng)不早了。 姚茵茵現(xiàn)在在南宜一所小學(xué)做老師,時間可都是擠出來的。 劉若儀高中畢業(yè)后去京北讀影視學(xué)院了,現(xiàn)在行程滿滿,大街小巷也能看見她的照片。 高中一別,幾人都沒見過面,還約著什么時候聚聚,但一直沒有機會。 姚茵茵忍不了,干脆翹了課,跑出來找許愿。 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不斷閃耀,許愿被照得腦袋昏眩。 她本就營養(yǎng)不良,在澳洲時,有一次還暈倒在課堂上,要不是周圍都是醫(yī)學(xué)上,肯定要被嚇?biāo)馈?/br> 當(dāng)時她臉色蒼白,嘴唇更是發(fā)紫,活像一口氣沒喘上來,昏死過去了。 是同班一個中國人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她,及時將她救了過來。 后來班上還有人打趣,那個男生是許愿的救命恩人。 姚茵茵發(fā)了條信息,告訴許愿路上堵,讓她等會兒。 許愿回了個路上慢點,不急。 她放下手機,找了個吧臺坐下,屋子里開著暖氣,有些熱,她摘了圍巾和帽子,露出一張清純可人的臉。 調(diào)酒小哥兒眼亮了亮,問她,要不要來杯酒。 許愿搖搖頭。 突然手機亮了,她拿起看了眼,是救她的那個中國男孩——霍禹希。 霍禹希:lucky!咱們學(xué)校發(fā)生大事了! 許愿笑了笑,很快回復(fù)了個問號。 霍禹希那邊一直在輸入中,過了片刻,消息才發(fā)了出來。 霍禹希:咱們學(xué)校有個男的,暗戀一個咱們中國女生,但是被拒絕了,他就帶著刀片去捅人,結(jié)果咱們中國女生不是吃素的,那個女生會柔道,將那個男的打得都躺醫(yī)院了! 許愿:女生沒事吧? 霍禹希:你說呢?當(dāng)然沒事。 許愿沒回復(fù)他,放下手機。 那個調(diào)酒師掃了她那張白皙的臉,問道,“美女和男朋友聊天呢?” 許愿想了想,應(yīng)了聲,“嗯?!?/br> “美女你等的是他?” 許愿搖頭,“不是?!?/br> 大概是嫌這個調(diào)酒師話多,許愿忙換了個位置。 不久后,姚茵茵終于來了。 她穿著白色皮草搭米色闊腿褲,看見許愿,大大的眼睛亮了亮,“小愿愿!” 她沖到許愿身邊,一把將她摟住,“嗚嗚嗚,愿啊,終于見到你了?!?/br> 許愿有些社恐,漂亮的手指有些僵硬,但還是放在了姚茵茵身上。 姚茵茵點了不少酒,大手一揮,“jiejie非常有錢,想喝什么隨便點?!?/br> 許愿笑了笑,“這么有錢了?” 姚茵茵點點頭,目光定睛在許愿那張白里透紅,吹彈可破的臉上,驚訝無比,“寶貝,你們學(xué)醫(yī)的是不是都有一套獨門護膚秘籍啊?” 許愿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睛眨了眨,“好像確實有,教教你?” “快點哦!jiejie請你喝威士忌!” 酒吧雜音不斷,音浪大得刺耳,但許愿還是很耐心地和姚茵茵聊著天。 忽然,嘈雜的酒吧短暫安靜了幾秒,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門口看去。 就見一個穿著黑色毛呢大衣,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雙手隨意插在褲兜,眼神冰冷,明明這是酒吧,他一進來,卻有種警察巡邏的即視感。 所有人都緊張地不敢說話,甚至連舞池里跳舞的女人,也停止了舞步。 靜謐。 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大得快把耳膜震碎。 “那不是……”姚茵茵震驚了下。 許愿忙捂住她的嘴,將她摟在懷里。 “你們……”姚茵茵想開口,但眨眨眼,還是沒說話,她乖乖地賴在許愿懷里,整個人乖巧可愛。 許愿身上香香的,果香混著花香的味道,非常好聞。 要不是她是醫(yī)生,姚茵茵都快覺得她是調(diào)香師了。 而且,小愿愿看上去很瘦,其實,還挺有料的。 她臉紅了紅。 周聿白掃了眼酒吧的男男女女,倏然間視線頓了頓,他邁開長腿走了進來。 許愿緊張得心跳到嗓子眼上,不過,幸好,他沒看見她。 他只是直直往二樓走去。 許愿松了口氣,但同時,眼里又有難掩的失落。 明明,她都見過他兩次了。 可他一次也沒見過她。 她惆悵地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姚茵茵忙沖上去難下,“寶貝,這酒度數(shù)極高?。 ?/br> 可沒來得及,許愿已經(jīng)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