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武癡玄秘-6:異域玄功
“八爺,我能記住的也就這么多了?!蔽啼J歉然道。 “已經(jīng)夠了,”八爺收手道,“你在他跟前走了多少招?” “當時只打了十二招,被玉兒一激他就停了,”翁銳道,“那時我真的已經(jīng)快不行了,我覺得再有兩三招就要倒下了?!?/br> “你已經(jīng)夠強了,”八爺?shù)溃拔覜]想到他還活著?!?/br> “八爺,您認識他?” 翁銳差點蹦了起來,他這回可是專門來找衛(wèi)青套問灰衣老者下落的,沒想到在八爺這里卻得到了結(jié)果。 “豈止認識,還有一段很深的淵源?!卑藸?shù)馈?/br> “難怪他一看到山子的功夫就抓住他問跟您什么關(guān)系?”翁銳道。 “山子說什么了?”八爺?shù)馈?/br> “他當然什么也沒說了,只是他說了一句和您一樣的話?!蔽啼J道。 “什么話?”八爺?shù)馈?/br> “沒想到他還活著!”翁銳道。 “嗨,看來真是他了,”八爺?shù)?,“我們進去說?!?/br> 兩人回到屋內(nèi)坐定,翁銳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和他有什么淵源???” “吁……”八爺長長的吁了口氣,很長時間都沒說話,“就是因為他,我這一生都發(fā)生了改變!” “他和陰石大哥的失蹤有關(guān)?”翁銳驚訝的道。 “這怨不著他,但確實和他有關(guān)?!卑藸?shù)哪樕巷@出極為痛苦的神色,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 “他是誰?” 翁銳知道這對八爺來說意味著什么,誰都知道瘡疤被再次揭開來的那種痛,但他又實在忍不住,這是他已經(jīng)追查了但半年的目標,這次又是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他的名字叫迦南,”八爺?shù)溃八皇侵型寥耸?,是西域月氏人??/br> “月氏?”翁銳顯然對這個地名十分陌生。 “那是西方一個遙遠的國度,”八爺?shù)溃奥犝f曾經(jīng)十分的強盛,但后來北方的匈奴崛起之后,他們就被驅(qū)逐到更遙遠的西方?!?/br> “那是一個怎樣的國度?”八爺?shù)脑捈て鹆宋啼J的好奇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八爺?shù)?,“聽說建元三年新帝劉徹派使臣張騫出使西域,主要是想聯(lián)合西域諸國共抗匈奴,特別是這個月氏國和匈奴是世仇,如果他們能從西邊夾擊匈奴,大漢這邊的壓力就小很多?!?/br> “那成功了嗎?”翁銳道。 “沒有,張騫一去十三年,到前年才返,”八爺?shù)溃澳莻€月氏國遷徙到西方很遠的地方,匈奴已經(jīng)不能威脅到他們的生存,他們也不想再遷回來,所以也就不想與大漢聯(lián)合去打匈奴了?!?/br> “這您怎么知道?”翁銳奇道。 “這長安城里啥消息沒有,你要去問衛(wèi)青,他可能更明白。”八爺?shù)馈?/br> “這個迦南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他為什么要從遙遠的西域跑到我們這里來?”翁銳道。 “他為什么來這里我不知道,但在我遇到他的時候他的功夫已經(jīng)很厲害,就像你說的,感覺還有點怪異?!卑藸?shù)馈?/br> “您是怎么遇到他的?”翁銳道。 “那已經(jīng)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八爺瞇起眼睛,眼光似乎能看回那遙遠的過去,在那個時候,八爺還是那個正處于年輕力壯的時的陰泰,因?qū)ξ涔Φ陌V迷,在江湖上博得一個武癡的雅號。 就是那次他帶兒子陰石去赴朋友之約的時候,他在那里碰到了這個迦南,他應(yīng)該比陰泰稍大一些,他的人不光和中土的人長得不一樣,而且他的武功更是迥異于中原武功,就連武學(xué)的修煉之道也大相徑庭,這使得對武功非常癡迷的陰泰深陷其中,不光是辯理,還要試招,總想把人家的武功弄個明白。 三天時間還是太短,沒等他弄明白人家的武功,想出破解之法,自己的兒子卻丟了,這對銀泰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當然再也顧不上刨根問底的去挖掘人家的武功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發(fā)展,他不光再沒見過那個迦南,連他自己也遺失在江湖。 這段事情翁銳聽陰柔講過,現(xiàn)在再聽把八爺自己來講,心里更不是滋味,這件事羈絆了八爺一輩子,到現(xiàn)在都不能解脫。 “這么說您后來再沒有見到他?”翁銳道。 “他人我是再也沒有見到,但他的功夫卻是從來都沒忘過,”八爺?shù)?,“我以為他已?jīng)死了,或者回他的西域去了,此生再也沒有印證的機會,沒成想他還真的活著,天意啊!” “這么說您已經(jīng)有了破解他的辦法?”翁銳道。 “既然他還活著,那這三十多年他也不會閑著,”八爺?shù)溃半m說這么多年我總算琢磨出了他這套武功的破解之法,但他這三十年修為的提升也已經(jīng)深不可測,要以我原來的方法破解,恐怕也很難那!” “他這叫什么功夫?”翁銳道。 “鐵域玄功!”八爺?shù)馈?/br> “那他現(xiàn)在的功夫還能不能破解?”翁銳道。 “是武功就會有破解之法,”八爺?shù)?,“以你今天所展示的功夫來看,你所能使出的不過他的三五成功力而已,這已經(jīng)堪堪和我的破解之法匹敵,要想破解他現(xiàn)在的功夫,也只能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再走出一條新路?!?/br> “這么說你還有新路?”翁銳道。 “不是我,是你該有一條新路?!卑藸?shù)馈?/br> “我?”翁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對這個“鐵域玄功”可是一點也不通啊。. “當然是你了,”八爺?shù)?,“你還要讓我這七十多歲的人去走?。俊?/br> “但我行嗎?”翁銳道。 “行不行要看你的內(nèi)功練到什么程度了?!卑藸?shù)馈?/br> “這……”翁銳一猶豫,“我給您診診脈吧?!?/br> “真元巡脈?”八爺?shù)馈?/br> “嗯!”翁銳使勁的點著頭。 “好!” 八爺也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兩人盤膝坐定,八爺把手神給了翁銳,翁銳的右手徐徐搭上八爺?shù)拿}門。 這是一次愉快的感受,八爺感到有一股凝練得極細的真氣順著他的脈門侵進他的脈絡(luò),他沒有抵擋,任它在自己的十二主脈和奇經(jīng)八脈中穿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股真氣還能深入極細微的脈絡(luò),連他早年積下來的基礎(chǔ)陰濕、郁結(jié)之毒,在這股真氣的沖擊下也慢慢化解,經(jīng)絡(luò)通了,人也一下子感到舒泰無比。 八爺覺得是時候試試翁銳了,體內(nèi)的真氣被他慢慢喚醒,他不是凝成一道與翁銳的那一絲真氣相博,而是形成一道洪流對那一絲真氣形成包裹,融化、吸收、消弭。 翁銳很快就感受到八爺體內(nèi)真氣的異動,即刻催發(fā)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把自己的功力提升至五成、八成、十成,是自己的那絲真氣凝練得更緊、更密,像一條精壯的赤龍,在八爺渾厚的真元熱流中穿梭、翻滾,竭力抵抗著八爺內(nèi)功的侵襲,但他每提升一級功力,八爺?shù)恼鏆饩图雍褚环?,熾熱、濃烈、強勁,使他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穿動也越來越費力,直至他滿臉通紅,頭頂冒出絲絲熱氣,他感到八爺經(jīng)脈間的真氣才慢慢凝結(jié),變成和他對峙的狀態(tài),并一步步把他那一絲已經(jīng)練得及其強韌真元絲慢慢推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