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書迷正在閱讀:撿回來的幼崽全是反派、銀河之外、在炫富綜藝當(dāng)對照組、穿成反派的惡毒嫂嫂、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思卿如許、庶女阿芙、六十年代大魚大rou、穿成沖喜的真千金、致命勾引(黑道高H)
太上皇嘖嘖搖頭: “給孤拼著命辦差的,就落這么個下場,孤也覺著怪沒意思。” “殿下,奴才錯了?!?/br> 慶安低著頭,太上皇又出了半晌神,才嘆了口氣。 “你是錯了,錯的離譜?!?/br> 他扔了逗蛐蛐兒的草棒子。 “傳旨,升衛(wèi)戍四品,還是少將軍銜兒,這個年啊,姑且叫他好好兒過吧。等出了年,還得有要命的差事得他干。慶安吶,什么事兒都好說,但事關(guān)國運,承嗣大統(tǒng)的事兒,若出分毫偏差,便是把孤的骨頭填進去,也愧對列祖列宗,旁的人,就更不用提了。你下去領(lǐng)罰吧,把心思正一正,你既然是孤的人,就該一切以孤為主才是?!?/br> 慶安神色一凜,躬身應(yīng)是。 衛(wèi)戍出了皇城便直起腰來,雖還呲牙咧嘴,但方才程子彥在圣清殿給他上的藥其實已然止疼,如今腰到大腿麻木一片。也算是將計就計,但這頓打是必要挨的,太上皇氣越大,他越委屈,事后顧允明遭到的反噬也就越猛。太上皇可不是個能受氣的主兒。 苦rou計有時候還是很好使的。 馬是騎不得了,他牽著馬撐著腰往回走。 大年初一凌晨的大街上一片蕭索,但時常炸響的爆竹又著實喜慶。衛(wèi)戍一路走回去的時候,已天光大亮了,但姜瓷昨夜晚睡,這會兒也就才醒,聽外頭門響,腳步聲不大對勁,忙跑出來,就見衛(wèi)戍正扶桌站著。 “你去哪兒了?” 姜瓷惺忪迷糊,衛(wèi)戍擺手: “我,我那個……” 他正想怎么瞞著姜瓷別叫她擔(dān)驚受怕,但這事也瞞不住,索性苦著臉艱難脫了大氅。 “我挨打了?!?/br> 姜瓷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這個挨打是什么意思。 “那個……” 衛(wèi)戍才要說,外頭一疊聲吵嚷起來,姜瓷聽見外頭吳嬤嬤來了,有人說太上皇交代不必驚動衛(wèi)少將軍,這是賞賜之物云云。 她愕然了一下,衛(wèi)戍等她來問,誰知她忽然翻他衣服。 “你被誰打了?哪傷了?” 及至掀了衣擺看見腰身上一片慘烈,頓時吸了一口冷氣,衛(wèi)戍忙拽衣裳不叫她看: “這會兒不多疼,麻的厲害,程子彥等會兒就來了?!?/br> “這不疼?這不疼?” 姜瓷連問兩句沒話說了,眼眶就紅了,忙倒熱水打濕帕子要給他擦擦血污,又忽然想起他才說程子彥給上了藥,不能亂抹,拿著帕子一時不知怎么辦,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下來。 “還叫人過不過年了?好好兒的大年初一把人打成這樣!” “噯你別哭啊,大過年的!真沒事,早晚要挨這一遭,你先聽我說……” 衛(wèi)戍忙拽她手里帕子給她擦淚,順勢要坐她身邊,屁股一挨椅子,嘶一聲又彈起來,姜瓷也顧不得哭,忙拉著他把他按趴在矮榻上,待要往下扯扯看到底怎么樣,衛(wèi)戍死死拽著褲腰,臉紅一片: “沒事!沒事!就腰上!” 假夫妻正奮戰(zhàn),忽然有人敲門,姜瓷回頭看見程子彥站在門邊,滿眼促狹,衛(wèi)戍松口氣。 “煩勞夫人,能備些熱水么?我給衛(wèi)戍看看傷?!?/br> 姜瓷抹一把眼淚,道了謝出去,程子彥是瞧著衛(wèi)戍這樣故意支走的姜瓷。 “哎,多謝?!?/br> “害怕嚇著她?漭山時可比這厲害的多了?!?/br> “就是那時候嚇壞她了,現(xiàn)在才不敢讓她看,況且也確實沒多嚴重?!?/br> 止疼藥效漸漸褪去,衛(wèi)戍齜牙咧嘴,程子彥揭了他衣裳,把那些碎了鉗緊rou里的血痂取出來,兌了藥水清洗傷口,又撒了一層藥粉。姜瓷端著熱水進來的時候,程子彥已然給衛(wèi)戍蓋好,探手往盆里洗手。 “多謝夫人,不嚴重,這才幾板子,沒幾日也就好了。” 風(fēng)輕云淡的語調(diào)叫姜瓷明白,從前衛(wèi)戍挨板子是常態(tài)。 要不說衛(wèi)戍命苦,沒人管沒人心疼倒罷了,親爹打,主子也打。程子彥洗過手坐在矮榻邊,姜瓷看衛(wèi)戍確實沒大礙,便轉(zhuǎn)身出去,喚了吳嬤嬤,也不問方才外頭的事,同吳嬤嬤一齊去了廚房,簡單做了幾樣小菜蒸了點心,提了紅泥小爐回去,就在外稍間烹起了茶。 程子彥看見吳嬤嬤,恭敬的點了點頭,吳嬤嬤還一禮,姜瓷擺了小桌在衛(wèi)戍跟前,給他倒了一杯桂花梨湯: “想吃些什么?” 那一低頭的眉眼溫存,帶著心疼,衛(wèi)戍覺著心里酥麻麻的。 “我自己行,你也坐著一塊吃,程子彥不是外人?!?/br> 姜瓷點頭,就在他旁邊坐了,便叫吳嬤嬤先下去了。 這頭二人吃過,程子彥擦著手: “我這就回去了,你今年怕是不得安寧,拜年送禮的怕是要踩破大門。” “不會,我叫衛(wèi)戎在外攔著了,如今既然身份揭開了,索性大大方方的,誰的臉都不給?!?/br> “嘖,你倒是厲害。” “沒法子,我就是涎著臉賠笑,誰也照樣瞧不起,何必呢?” 衛(wèi)戍說著看一眼姜瓷,方才亂糟糟,還沒來得及和姜瓷細說,姜瓷倒也沉得住氣,直等送走程子彥回來,衛(wèi)戍趴在榻上昏昏欲睡。 “你來,咱們先說說話?!?/br> 見姜瓷去拉窗簾,他撐著眼皮伸手。 “你睡吧,醒了再說也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