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短發(fā)乖巧的貼在人頭上，發(fā)尾耷拉在脖頸處，頭頂翹起幾根碎發(fā)。一雙桃花眼被散發(fā)著些許幽怨之意的墨綠色點(diǎn)綴著，眼角靠下有一顆并不引人注目淚痣。鼻梁算不上高挺，導(dǎo)致讓人看起來并不是很強(qiáng)勢，大大削弱了人的氣勢。一張算得上安靜的嘴巴鑲嵌在略微有些瘦小的臉上。

    江懿一身看的小朋友瘆得慌的白大褂，白色襯衣與白褲做里襯。黑邊鏡框架著六百多度的鏡片。頸子總是上掛著聽診器。內(nèi)兜里有一冊不離身的本子。里面是各種心理學(xué)的簡圖，用于一步勸說快要痊愈的精神科病人。

    理了理衣衫，掛上職業(yè)性的微笑，踩著皮鞋湊近病房門前。食指突出，在門上輕扣幾下，面對精神科病人，動作可大不得。輕言道：

    “打擾了?！?/br>
    江懿輕輕推開門走進(jìn)病房，反手關(guān)上門，掛著柔和的笑容向那人走去，坐到人的對面。

    “你好，最近感覺如何？”

    柳如煙并未著急回答，只是皺著眉將人上下打量一番。隨后低下頭，思考一陣，小聲說道

    “又是醫(yī)生嘛，感覺？感覺挺好啊，吃的好睡的好的?！彪S后又抬起頭，直盯著人眼睛，但并未開口說一句話。突然噗呲一笑，歪著頭問道：“醫(yī)生叫什么名字吶，要不要和小煙煙交個朋友吶”

    “哈哈……嘻嘻，醫(yī)生眼睛真好看，你知道嘛，我未婚夫也有一雙那么漂亮的眼睛?！边呮倚χ呎f道。突然湊近人兒，神秘的說道：“但是吧，我發(fā)現(xiàn)，有很多女人都喜歡盯著他的眼睛看，所以呀，我就，嘻嘻嘻，親手把他們挖出來了，嘻嘻嘻。”

    她邊說著邊觀察人兒的表情。

    “你知道嘛，有一天烏鴉告訴我，娜娜她居然也窺伺我未婚夫的眼睛，所以，嘻嘻嘻，我就親手把她殺了。”

    說完后停頓了幾秒，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人兒。又突然嬉笑起來。

    “噗哈哈，煙煙騙你的。”又有些委屈的說著：“可是他們都不相信煙煙，煙煙真的沒有說謊，不信你問娜娜”說完轉(zhuǎn)頭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江懿聽人說吃的好會的好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在本子上唰唰寫著什么。聽人問自己名字，對人輕笑一聲，輕言道：“我嗎？江懿，你呢？”

    交朋友嗎，我很樂意。

    聽人拿自己與人的未婚夫做比較，原來人還有未婚夫么。看人還有要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也就沒插話，安靜坐在人對面，微笑著托著下巴聽人講。畢竟這種事，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聽人講完，故作嚴(yán)肅的摸了摸下巴，道：

    “是么，那…你也想對我做同樣的事情么？”

    調(diào)笑般問著。順著人的指尖看了看那一邊的空位，卻并沒有過多的在意。目光回到人這邊，用自己這雙人口中像人的未婚夫的眼睛看著人。希望這樣能讓人得到緩解，推推眼睛，道：

    “啊，不相信你啊。那可真是過分呢

    那么，現(xiàn)在讓我來陪你，讓你開心?！?/br>
    畢竟人的工作就是幫助病人平復(fù)心情進(jìn)一步好轉(zhuǎn)病情。以自身為誘餌勾出人內(nèi)心過多或少的善意，將手伸向人，笑容稍微夸大了幾分，繼續(xù)道：

    “你看如何？”

    柳如煙看著面前的手，和人的笑臉。并未著急做出回應(yīng)，思考幾秒后，才將自己的輕輕搭在人兒的手上。笑著說道：“江懿嘛，很好聽的名字，人也很溫柔呢?！?/br>
    隨后趁勢，湊近人兒看了看。

    “眼睛確實(shí)很像啊，可是人不一樣，心也不一樣?！?/br>
    她隨后退回椅子上，低下頭，有些委屈地說道：

    “他啊，只會打煙煙，罵煙煙，是個壞人，所以煙煙把他眼睛挖了出來，可是江懿不是這樣嗷，所以煙煙不會那么做的?！?/br>
    她的發(fā)絲順著臉龐滑落下來，遮住了自個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

    “又有新朋友了呢，娜娜你說這次和人玩些什么啊?！?/br>
    江懿看人猶豫片刻后將手搭在自己手上，表情充斥著溫柔。聽人在說自己的好話，覺得就對方來說，自己的好感度已經(jīng)get到了，接下來就是消磨耐心哄著。人和心不一樣么。人似乎是有些傷感的又退了回去。細(xì)心聽完人的一番話，跪蹲著湊到人身前，手掌搭在人頭上安慰似的揉了揉。輕言道：

    “嗯…這樣么，那么壞的人，煙煙就不要去想了，我們一起玩，好不好??？一邊的娜娜也一起?！?/br>
    嘗試著說服人，讓人的情緒有些許好轉(zhuǎn)。說著從內(nèi)兜拿出一個小本子。扯下兩張白紙，順手拿起別在口袋邊緣的碳素筆，有準(zhǔn)備了另一份放在一邊，那是留給人口中的娜娜的。遞到人面前，柔言道：“來吧，要不要一起畫畫呢，我們?nèi)齻€人一起。把自己喜歡的都畫在紙上。會開心起來的?！?/br>
    柳如煙抬頭看著面前的白紙，抿了抿唇，伸手接過。

    “那……就一起畫畫叭，畫什么好呢。”咬著筆尖想著。

    “啊，畫個游輪吧。嗯，我和娜娜在郵輪上。”畫完后仔細(xì)端詳著自個畫作“懿懿，你說把娜娜推下去好不好，嚯，還是不要了，他會生氣的?！?/br>
    說完撇撇嘴。又將視線轉(zhuǎn)向人兒：“懿懿畫的什么呢，煙煙可以看看波?！?/br>
    江懿湊近人，摸著下巴仔細(xì)瞧著人的畫。輕輕一笑，推推黑邊眼鏡。耐心聽完人的發(fā)言。站在人的立場看一眼一邊人口中所謂的娜娜。道：“煙煙的畫很漂亮?！惫煌扑氯ニ龝鷼獾陌?。

    語畢，聽人有要看自己的話的請求。將紙在人面前鋪開，指了指在中間位置的那個咧嘴笑的女孩子，并再次將手搭在人頭上，輕言道：

    “要看我的畫么……喏，你瞧。這是你哦。看你笑的多開心?！?/br>
    所以要一直開心哦。

    柳如煙看著人兒紙上的畫，陷入沉思，多笑笑嘛，那就笑笑叭。

    隨后笑得一臉天真的看著人兒，“懿懿可以帶煙煙出去玩玩嘛，這里的人都不讓煙煙出去玩”隨后有些小委屈的說道：“煙煙好久沒有看見綠綠的樹和鮮艷的小花了，懿懿帶煙煙出去玩，好不好，煙煙保證會乖乖聽話的。”

    江懿看人天真的笑容滿意的笑了笑。認(rèn)真的聽過了人的請求，看著院子外的花草都開了，畢竟已經(jīng)夏天了。將畫紙收整齊，碳素筆別回原來的位置，站起身來，輕笑道：

    “那些畫就留給煙煙做紀(jì)念吧?！?/br>
    “既然煙煙想出去玩，那我們一起去大院子里好不好？一起去看外面的小花小草，他們肯定也都喜歡著你呢。”

    從始至終，人的表現(xiàn)自己都很滿意。牽著人的手，打開房門，小心翼翼的帶人走過樓梯。打開最后一篇大門，就是一片生機(jī)勃勃。

    “瞧啊，是不是開心極了?！?/br>
    柳如煙看著面前的亮光，不禁瞇了瞇眼，好久沒有出來過了啊，娜娜你是不是也很高興啊。

    微笑著看著一旁的人兒，今天和娜娜就不拿你開刀了吧。

    隨后小心的伸出手觸摸陽光，指尖觸碰到的那一剎那，又連忙伸回來。隨后抿了抿唇，低下頭笑笑。

    江懿看人沖自己笑了，自己也回應(yīng)給人一個微笑?？慈说男幼鳎赡苁顷柟馓萄哿?？稍微給人擋了擋陽光，指引著人到一顆大樹下坐下。果然是很久沒出病房了么。不讓精神科病人出門，病情是容易惡化的。還有極大的殺人或*的可能，回去要和指定護(hù)士談一下了。

    “好些了么?！?/br>
    很平常的慰問著。目光被旁邊的一叢小花吸引，摘下來兩顆遞到人面前。那是一顆純白色的小花和一顆略微有些泛紅的小花。

    “看，是小花?！?/br>
    “你喜歡哪一個呢？”

    柳如煙看著眼前的小花，笑了笑，說道：“我要……白的吧，送給娜娜，懿懿對煙煙這么好，這朵小紅花就送給懿懿吧”說完便伸手拿過白色的小花，放在身旁的空位上。隨后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對人兒說道：“懿懿有水嘛，煙煙渴了，啊，不要塑料和紙杯嗷，對環(huán)境不好，紙杯對樹不好，對吧。”

    她邊說著，邊笑著看著人兒。

    江懿見人選擇了白色的小花，以前肯定是一個純潔美好的女孩子吧。有那么一瞬間，自己竟然在埋怨人口中的那個未婚夫。這可是心理醫(yī)生不能有的想法。結(jié)果那朵紅色的小花，在手中把玩著。輕笑道：

    “那我可要好好謝謝煙煙啊?！?/br>
    聽到人說口渴要喝水，塑料杯個紙杯還不能用。就索性把自己裝滿水的玻璃高筒茶杯遞到人面前，順便夸獎人一番，輕言道：

    “對啊，的確對大自然有害呢，煙煙還真是懂事。”

    “不嫌棄的話，喝這個吧，是很干凈的白開水哦。”

    柳如煙看著人兒將自己的玻璃杯拿來，嘴角更加上揚(yáng)。娜娜啊，馬上就要成功了吶。伸出雙手，接過水杯。笑著說道“謝謝懿懿了”隨后慢慢走向人多的地方，舉起水杯，作勢喝水。

    她剛舉起杯子，一個人兒便跑過，將自個的手狠狠撞了一下，玻璃杯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水花閃照光四處濺落。

    她連忙蹲下，幫忙撿起碎片。一臉慌張，帶著些許哭腔說道：

    “懿懿對不起對不起，煙煙……煙煙賠賠，把把把煙煙最喜歡的小餅干賠給懿懿，懿懿不要生氣，不要打煙煙……”

    江懿見有人跑來將人的手撞到了，起身扶起人安慰似的拍拍人的后背，并用輕言哄道：

    “沒關(guān)系的，不用害怕?！?/br>
    人俯身去撿地上的碎片，嘴里還念念有詞，可能是嚇到了吧？自己是這么想的。止住人的動作，畢竟一會兒把手割破可就不好了。將人扶起來安置在一邊，揉揉人的頭發(fā)希望讓人得到放松，扯出一個讓人舒服的微笑，道：

    “只是一個瓶子而已，我不會生氣也不會打你的。畢竟煙煙那么可愛，我怎么可能生煙煙的氣呢，對不對？”

    “所以不要擔(dān)心了，我喜歡看煙煙笑的樣子呢。”

    柳如煙見人那么說，臉上表情放松了些。悄悄瞟了瞟人，小聲說到：“真的不會怪煙煙嘛，恩，懿懿對煙煙這么好，那煙煙把自己最喜歡的餅干送給你好了。”

    說完又揚(yáng)起了燦爛的微笑。

    隨后又嘟了嘟嘴，有些不滿的看著一旁的空位。

    “娜娜說，懿懿會懲罰煙煙的，娜娜騙煙煙，娜娜還說煙煙撒謊，明明明……”明明摔杯子是故意的，道歉是真是。

    隨后將一只緊握著一塊玻璃碎片的手背在身后，看著像認(rèn)真認(rèn)錯的小孩。

    嘿嘿，娜娜，拿到了呢，馬上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不必，既然是煙煙最喜歡的，那就給煙煙自己留著吃吧?！?/br>
    江懿看人嘴角又揚(yáng)起微笑，自己也算是放松了些許。隨著人的目光看去，仍是自己看不到的所謂的娜娜。并沒有過多的猜疑?，F(xiàn)在人的立場上說話。

    嗯，不會懲罰煙煙的，煙煙也沒有撒謊。

    看人背到身后的手，略微覺得有些不對勁，內(nèi)心多少有了點(diǎn)警惕。但還是湊近少女并掛上柔和親人的微笑，沖人道

    “怎么了？劃到手了么？給我看一下好不好啊?！?/br>
    柳如煙見人詢問自己的手，連忙將玻璃塞在腰后，面不改色的笑著伸出手，“煙煙沒有劃傷手吶，懿懿看”說完將雙手正反翻轉(zhuǎn)著，給人看。見自己的目的達(dá)到了，裝出一臉困倦的樣子。用手揉了揉眼睛，“懿懿，煙煙和娜娜都困了，想要回去睡覺覺了?！?/br>
    江懿看人的手的確沒什么事，也就松了口氣，對人還真沒有什么防備心了，畢竟這孩子比以往的哪個孩子都乖巧懂事的多。內(nèi)心強(qiáng)力譴責(zé)了一下剛剛莽撞跑來的那個人，看人請求要回到病房。自己也是有那么一點(diǎn)驚訝的。莫非這是個容易滿足的孩子。彎眉輕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人回病房。

    “好，那煙煙回到病房之后要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才好一起玩，知道了么。”

    柳如煙聽完人兒的話，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

    “煙煙知道了，煙煙等著懿懿下一次來帶煙煙出去玩噢?！?/br>
    邊說著邊往房間走去。

    在走廊拐角，人兒看不見的地方，嘴角詭異的上揚(yáng)。轉(zhuǎn)頭看向身邊。

    “娜娜，我們可以出去了呢，啊，真的要謝謝懿懿了，要不……就不要傷害他了吧，我們能出去就好。”

    白歌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手里把玩著自己的那個解壓球。一捏，圓球就像一顆顆葡萄，鮮艷的顏色顯然和這個房間不搭。無聊至極，將解壓球往旁邊一扔，球彈到墻上發(fā)出“咚”的響聲。拿起一旁那半袋空氣半袋薯片，擠爆了包裝，爆炸的聲音依然是那么解壓。往嘴里填著薯片，看著窗外遠(yuǎn)處的草地和玩耍的人們，不禁有些羨慕地嘟了嘟嘴。

    “啊～超羨慕，我也想那么玩……但是……”薯片掉到了地上，“都怪白曉嵐，他們都不愿意跟我玩……咯咯咯咯……”

    不知什么時候笑了起來，只見右手慢慢抬起，把手指放在嘴邊，一下一下地啃著自己的指甲。

    都是一群蠢貨，也不知道一個飛鏢有什么好玩的，還是院里比較好玩……咯咯咯……哎喲……白歌你個智障，真是丟了我的臉。

    走到墻邊，撿起剛剛?cè)拥舻那颍兄讣着膊匠隽朔块g，空蕩的走廊里回響著人的笑聲。來到了樓梯口，趴在欄桿上向下看。

    嗯……來個人就好了，一起玩兒吧，咯咯咯。

    藥物垂頭失望的走在樓梯上準(zhǔn)備回病房。小皮鞋鞋跟敲出清脆聲音撞擊樓道四壁。耳朵敏銳捕捉到上方傳來的窸窣聲響。猛抬頭，見到的是個漂亮的姑娘。

    眼睛瞬間瞇出了個喜悅弧度。調(diào)出笑容掩不住欣喜。

    啊啊——好看的人兒呢！

    內(nèi)心已經(jīng)快樂的要飛起外表卻沒有變化。

    微仰頭，唇角保持最最甜美的弧度

    白歌看了看樓下的小姑娘，洛麗塔，不是自己的風(fēng)格，雖然不喜歡人的裙子，但還是滿意人的長相，于是對她笑了笑，“我叫……白，曉，嵐。你的裙子真是……太花哨了，咯咯咯……”

    咬著指甲笑瞇瞇，要是被熟知自己的人看見，肯定會覺得不寒而栗吧。突然，眼睛不再是那雙笑眼，啃著的手也慢慢放下來，又回來了。

    “嗯……那個，別見怪，我叫白歌，剛剛那個不是我，我其實(shí)挺喜歡你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換了副煩心的表情，一邊咬著手指甲一邊自言自語，“給我閉嘴，蠢貨。”沖著樓下的人招招手。

    藥物聽到人講話裝作苦惱的微微皺眉。低頭扯扯自己的裙子

    “呀，花哨嗎……可是我只有這一件黑色的衣服呢——”

    藥物雖說裝作苦惱但嘴角笑意不減。瞅著人幾乎瞬間變了個人，便心下了然。

    “嗯，畢竟是病院吶——藥物好開心?！比藘褐恢v了一句話又變了回去。愣了愣確認(rèn)蠢貨不是說自己后高興噔噔噔跑上樓

    在白歌從發(fā)愣到上來的期間里，兩個人格做了激烈的斗爭。

    然而，還是以第一人格的勝利告終，畢竟她只是衍生出來的一個虛無的人。看著噔噔噔跑上樓，又來到自己面前笑得一臉燦爛的人，不禁心生戒備，畢竟這是個病院，但還是出于禮貌保持微笑。

    “很高興認(rèn)識你，不過我叫白歌，剛剛那家伙被我壓下去了，等你見到我什么時候啃手指甲了，那才是白曉嵐?！闭f著，歪歪頭上下打量著人的服飾，“你的裙子還不錯，不過太陰暗了，我還是喜歡亮的顏色，比如我的衣服?！?/br>
    指指自己身上套的紅色連帽外套，蓬松的馬尾辮也跟著人的動作在腦后晃了晃

    藥物。

    藥物跑上來后看人又變了個樣微挑眉表示驚奇。天生的敏銳讓自個兒捕捉到了人兒臉上一閃而過的戒備。

    嗯警覺極了，果然是成功品呢。

    人兒的下一句話證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想。嘛，病院里怎么可能有正常人呢不是。

    “白歌么？很高興認(rèn)識你！再介紹一遍，我叫藥物?！?/br>
    聽著對自己衣服的意見不禁失笑。但也是附和著人?！班攀堑模愕囊路芎每茨?。”認(rèn)真的想了想對待好的東西一定要接近再接近，于是嘴角一翹說到：

    “吶吶，藥物沒有得病喲。藥物是院長的侄女，是來這里玩的呀。白歌就是我到這里的第一個朋友呢?！?/br>
    看似無厘頭的一句話卻自認(rèn)為能把人的戒備至少打消一二分。嘛，這句話當(dāng)然是瞎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