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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都市百鬼篆在線閱讀 - 第082章 情濃巫山云雨刻

第082章 情濃巫山云雨刻

    雒滄:“啊呀…嚴(yán)老板來就來唄,還帶了禮物,啊…這醉鄉(xiāng)樓的蜜汁小雞腿,平日里也不見出售,真是好吃的,還有水三娘的陳年佳釀?!?/br>
    看著人打開食盒,心下的謎底也如期揭曉,果不其然是醉鄉(xiāng)樓一例難求的秘制雞腿,再加上水三娘的酒,自然也抹不開面子再拒絕人的要求,贊許的看著小琴靈抱著琴走進(jìn)來,翻掌覆手將兩個琉璃杯放在桌上。

    “這位是棲息在琴上的琴靈,要不讓小琴靈為嚴(yán)老板彈奏一曲,也喝酒助助興”

    “沖人點點頭,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琴靈身后,伸手替人將長發(fā)攏起,取出袖帶中的金釵將之束起,繼而坐回去?!?/br>
    滄吟回以頷首挺直腰背坐好,青繩束攏寬大袖口,指尖輕挑絲弦歡快如甘涼泉水奔涌,復(fù)愈發(fā)激流暢快如涌江河之奔騰,多音同奏開口清音低附吟唱,勾勒喧鬧繁雜盛世,忽而轉(zhuǎn)慢悠揚(yáng)舒緩只剩輕音,似結(jié)束了一天忙碌正在小歇,修長手指勾動以清脆弦樂結(jié)曲,壓住顫動琴弦避免雜音歸于寂靜,拆下束袖絲繩抬眸打量一番,起身抱琴恭敬做禮告退。

    順著食物的香味,敖澤從老板的袖子里出來,直接趴在了老板膝蓋上,眼饞的看著桌上的雞腿。抬頭看看老板,變成幼童,拉著老板的衣角。可憐巴巴的看著老板。

    “澤澤……”

    羞愧的紅了臉,想了想,摸出顆大珍珠遞給老板。

    “澤澤想吃雞腿,用這個換?!?/br>
    雒滄:“嚴(yán)老板怎么樣,這琴靈的琴聲可是天籟?!?/br>
    “咳咳,嚴(yán)老板見笑了?!?/br>
    談話間撿回家的小金豆子突然從乾坤袋里爬出來直接窩在自己腿上,幼體的樣子仿佛是自己的孩子,一時間略感尷尬,只能用輕咳掩飾,不動聲色的先給嚴(yán)老板斟滿一杯桃花釀,隨后動作迅速搶了小金豆的珍珠,拿出小雞腿塞人手里,并且打算日后再坑人幾顆珍珠。

    元欽從拍賣行悄咪咪的溜出來,身上拖著笨重的衣服沒法和以前一樣溜得特別快,只能提起裙子吧嗒吧嗒小跑一段,然后歇會再接著跑。一路上不知道自己掉了多少飾品和笨重的錦緞。

    每當(dāng)想起香味的源頭總有好吃的等著自己,馬上又有干勁,提著裙子吧嗒吧嗒的接著跑。提的時候總是因為手太小,而不能一下子把所有衣服提起來,總是漏點什么,自己骨架又小,漏下的錦緞往往一遍拖在身體上一邊慢慢的滑落。腳上的鈴鐺還在叮鈴的作響,讓自己越跑越煩。

    最終到了源頭,自己吧啦在柱子后面,探出個小腦袋偷偷的看著。

    嚴(yán)墨:“果真如傳聞所言,余音繞梁啊?!鼻埔娡蝗怀霈F(xiàn)的小奶娃,來了興味,沖人調(diào)侃,“幾日未見,雒老板都有娃娃了,這娃娃瞧著也敦實可愛?!?/br>
    看人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愈發(fā)有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甘醇入口自帶桃花香氣縈繞齒間,燙貼熱辣傳入喉管,別有一番滋味愉悅身心,拭去唇邊溢出些許的酒漬,展顏贊嘆。

    “水三娘釀的這桃花釀,真是鬼市一絕?!?/br>
    滄吟將琴放到琴架上安置好,爬到房梁上從掛到上面,想著兩人暫時不會關(guān)注自己的去向也隨意許多。任由發(fā)絲垂下飄散,半瞇著眼睛正要打盹就見溜進(jìn)來的小人,斂眸毫不避諱直盯輕聲開口:“你是誰……來這做什么?!?/br>
    元欽忽然背后一寒,感覺到有些許不對,怕不是老板來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zhuǎn)過身抬頭望去是一個掛在梁上的琴靈。一瞬間表情放松了許多。

    “咩。”

    當(dāng)被問起是哪里來的就瞬間尷尬,抓了抓臉,想不到怎么解釋。于是想起來老板給自己專門托人繡了一個小錦緞,上面有自己的身份和習(xí)性。

    馬上開始滿袖子里找小錦緞,手上的鈴鐺發(fā)出叮鈴響聲才想起屋里頭還有人。馬上一臉求人樣,食指放在嘴前。

    “噓,不要說出去,我是拍賣行的拍賣師?!?/br>
    敖澤趴老板腿上,抱著雞腿啃,兩只爪兒吃的油呼呼的,下意識在老板身上抹了抹。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跳下老板膝蓋就準(zhǔn)備先跑。

    油呼呼的爪子在老板衣襟上留下兩個顯眼的印子。

    “澤澤還和熊熊約了,澤澤先走了。”

    滄吟:“來都來了,為什么不能說?!币娛莻€姑娘拉了拉領(lǐng)口理整齊才翩然落到面前,長發(fā)隨著動作落下,部分拖曳在地上彎彎曲曲的。伸手從地上撿起來錦緞端詳一陣,并沒有要還給人的意思。

    “拍賣師……?來了也不讓說,到底是要做什么?”

    雒滄:咳!嚴(yán)老板莫要拿流云開玩笑了,前些天你還來著轉(zhuǎn)過,而且你看看這孩子頭上的角,怎么可能是我的崽。

    “你個小死龍,等你回來有你好看!!”

    聽到人的調(diào)侃,耳朵不自覺的立起來帶著上面的兩撮紅毛顫悠顫悠,伸手摸摸懷里小金豆的稚嫩龍角,結(jié)果看著小金豆油膩膩的爪子在身上糊了兩個手印,正想給人屁股揍個開花,結(jié)果還是被人先溜一步,看著嚴(yán)老板無奈聳聳肩。

    “氣死我了,死小龍。唔…讓嚴(yán)老板見笑了?!?/br>
    水三娘的酒,流云怎么學(xué)都學(xué)不會啊。

    發(fā)作之后才想起身邊還有個嚴(yán)老板,只能按捺下去??粗艘槐认?,空氣中的桃花香味沁人心脾,像是小貓爪子輕撓,撩撥的人心里癢癢的,看著人的狂傲樣子,笑意攀上眉眼,在給人斟滿一杯,隨后也端起杯子準(zhǔn)備嘗嘗水三娘的陳年佳釀。

    元欽自己要找的東西似乎就在那個人手里,老板怕自己走丟才找人繡了這個,這東西極其的羞恥,放在自己身上總感覺像一個物品一樣的。自己馬上過去拿,伸手夠不到,跳了半天也夠不到,反而是自己身上的鈴鐺不停的作響

    “還給我啦,快還給我!”

    滄吟:“別亂動,會被老板發(fā)現(xiàn)的。”

    與人相比自己沒什么飾品的長袍倒方便許多,伸手輕輕按住小家伙,垂下淡金色的眼里閃過絲狡猾笑意,將錦緞拿在人眼前晃晃刻意用了輕柔語氣。

    “不是我的東西我當(dāng)然不會要……只是,如果你想要的話,就要幫我個忙。要么……就拿不到了?!?/br>
    元欽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嘟嘴著嘴有氣無力的回答:

    “你們都像我的jian商老板一樣,和我談條件,哼唧唧。”

    有些不高興的把頭扭過去,一臉孩子氣,但隨后嘴角勾起了危險的弧度。

    “琴靈不能隨意走動,因此我需要把你的本體帶上。你是想要我抱著琴滿大街亂跑是吧?”隨后帥不過三秒的,繼續(xù)孩子氣的嘟嘴扭頭。

    “我不要?!?/br>
    滄吟,“誰要你個小丫頭背著琴亂跑,我可不放心。而且……jian商老板哪有我這樣的?!?/br>
    眉尖微蹙對如此態(tài)度已經(jīng)磨下去些耐心,面色不改壓下情緒拿錦緞在手里輕捏。蹲下身子抬眸難得認(rèn)真對視,如此一來頭發(fā)更是鋪了滿。

    “幫我找琴,叫滄吟的一把琴。”

    元欽意識到這家伙認(rèn)真了也就斂起了孩子氣的樣子,思考了一會,“琴不應(yīng)該在琴師手里嗎?”然后馬上又開始耍小脾氣了,“不要不要,信息不夠,找不到找不到。”

    滄吟:“…好,不找。”

    在寬袖中的手指動了動還是壓抑下來,起身飄到窗口作勢將錦緞丟出去

    “這東西……記得是你吧。不知道被傳閱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元欽:“男人,不,滄吟,你這是在難為我啊?!北砬槁燥@尷尬,但馬上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給你三秒,把那東西給我撿回來。”看他無動于衷才馬上放下架子,“好我找我找,你快把那東西拿回來,怪丟人的。”

    滄吟聽聞稱呼眉尖上挑,聞言瞇起眼睛恢復(fù)如往日一般慵懶的模樣,掩口打個哈氣,看看手里的錦緞,揣入懷中。

    “用你們的話說……一物換一物?!?/br>
    滄吟:“我要知道就不找你了?!?/br>
    悠哉悠哉倒杯溫茶,手持茶杯拿在手里指節(jié)輕輕摩挲外壁。勾起純良微笑無辜眨了眨金色眼眸與人對視。

    元欽:“嚶?!备杏X自己被小琴靈欺負(fù)了,于是拍了拍胸脯說:“好的!我會幫你找的,包在我身上吧。那么我先走了。拜拜!”于是直接跑出了柱子那里,好像暴露了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滄吟飄然過去抱起來,敞開寬大外袍裹住人若無其事抱到門口才放下。瞇起眼睛笑的像只狡猾的狐貍。

    “那,加油?!?/br>
    元欽感覺被這個琴靈完了,“好吃的沒叱到還要幫你找本體。嚶嚶嚶”自己只好乖乖的馬上回自己的拍賣行。

    三年一度的鬼市不知何時也成了一部分人類尋歡之處。每次總有一些個活膩味的人類想著法子潛入鬼市,引得天界眾神十分頭疼,鬼市乃百鬼聚集之處,陰氣極重,生人只可以魂入內(nèi),稍不留神就被鬼做了下酒菜,皮相俊郎的,也免不了被艷鬼勾了去,為了減少此類事件發(fā)生,天界不得不打發(fā)幾位神官下界鎮(zhèn)守。接到命令那一刻,心里也是哭笑不得。自打吞噬了隕生頂替其位七元煞星之一,自個兒便極少踏入鬼市,世人只知七煞行蹤詭秘,卻不曾想過自個兒會化身為神官,終日在這天界四處游走。墳上火,照陰路,入鬼市…薛辰瞧著上頭的意思,顯然這趟是非去不可了。

    回到住所與童子隨便交代幾句,便同其他神官一同下界,為避免人多引鬼注目,下界后各神官都是獨自前往鬼市,各不知其型,因此,自個兒也就毫無顧慮的恢復(fù)原身。以七煞的身份進(jìn)入鬼市,脫去神官皮相,一身輕松,進(jìn)入鬼市后,心情竟也十分舒暢,面具下也露出幾分笑意,喧囂的街道,鬼來鬼往。好生熱鬧,各色燈籠增添了喜慶,不論是街邊賣力吆喝的商販,還是花街柳巷迎客的姑娘小倌兒,一點也不輸給人市,展開折扇輕搖,一路走走看看,腳步終是停在了一家

    “酒館”外。抬頭瞥了門上牌匾,匾上“朧閣”二字,最熟悉不過了,合扇而笑,低聲道:“朧閣,小爺又回來了。”

    滄吟懷里擁著琴居高臨下坐在房梁橫木上只見得一角衣擺,以為只是哪家的貴公子,散著頭發(fā)半敞衣衫翻下徑直飄到門口,慵懶抬眸與人對視側(cè)身請人落座,清了清嗓子薄唇張合淡聲開口。

    “公子需要我跟老板通報一聲么?”

    “如此說來流云也會釀酒?這倒是頭一次聽說,瞧我這酒蟲都被流云給勾出來了,不知嚴(yán)某可有幸嘗嘗流云親手釀制的佳釀呢?”嚴(yán)墨目光灼灼盯著人看,明月,佳人再配上美酒,上仙的生活也不不過爾爾,只是瞧見人衣襟上的爪印,覺著這小胖娃娃的行為著實可愛,努力憋住笑控制住面部肌rou,趕緊拿起酒杯仰頭喝下,只是動作略急,嗆了一下,輕咳兩聲緩解尷尬,指了指人身上的污漬,笑到:

    “這娃娃確實挺皮?!?/br>
    雒滄:“噗,咳咳…三娘釀的酒還是一如既往的烈。流云釀的酒可是比不上三娘,最多算是涮酒缸的水,甜中帶著些酒曲味,而且嚴(yán)老板有所不知,這…朧閣的酒中,自然有些助興的東西?!?/br>
    聽到人在打朧閣酒水的主意,嚇得自己剛?cè)肟诘奶一ㄡ劚M數(shù)噴在袖子上,幸虧自己反應(yīng)快,要不遭殃的就是嚴(yán)老板的俊臉,想想自己新釀的海棠紅中間加了些不可描述的成分,只能支支吾吾推拒。

    “哎…這孩子確實是該管管,可是…嘖…嚴(yán)老板你也看到他頭上的龍角,還是不能輕舉妄動。咳…嚴(yán)老板可否在此稍等片刻,容流云去換件衣服?!?/br>
    嚴(yán)墨:“流云可別吝嗇這親手釀制的佳釀啊,到是你收留的這只小金龍來歷怕是不一般?!笔持盖鹉﹃骂M,看著跑開的小娃娃思索著小家伙出現(xiàn)在鬼市,家里大人是否有其他打算,還沒理出頭緒,聽聞雒老板要先行告退,便起身頷首目送人玲瓏身姿窈窕離開。

    “無妨,流云請便。”

    雒滄:“咳…自然不會,只是這酒確實cuiqing?!甭牭饺说膽?yīng)允,頷首致禮,也不能怠慢了人便放寬了步子往樓上去。

    “裁!縫!你給小爺?shù)戎?!殺了你?。?!”先將褪下的衣服放入洗娘備好的水中,而后打開自己的衣柜,因著天氣緣故,準(zhǔn)備尋一套淡色的衫子。這一開柜子不要緊,撲面而來的脂粉氣差點給自己掀一跟頭,驚悚之后還是要壓著心里的怒火去找衣服,把衣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見一件男款,或者說一件不袒胸露背的衣服。一邊咬牙切齒的在心中問候裁縫鋪老板,真是玩了個高招,一邊惱羞成怒的翻找衣服。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我讓你給我準(zhǔn)備充足?!笨粗鴱亩嵌档津郏瑥幕ㄢ毜诫僦瑴?zhǔn)備的整整齊齊的全套,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以前常聽的童詩。

    “小流云大不同,半夜起來涂脂紅,涂完脂紅調(diào)腮紅,穿上女裝騙兒童…”在不斷捶擊墻壁捶擊衣柜捶擊妝臺的過程中,終于穿上了一件平肩黑灰色的蟒袍,秉持著勤儉節(jié)約的美德將折斷的花鈿金釵都收好準(zhǔn)備磨成金粉,腦內(nèi)一邊回響著有毒的童謠一邊給自己畫上了淡雅紅妝,忙好這些怕人等急,也就整理好心態(tài),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下樓。

    “嚴(yán)老板,久等了,之前出了些意外情況?!?/br>
    嚴(yán)墨自斟自飲半晌,卻久不見人歸來,頗覺無聊,放下酒盞起身行至掛有字畫的墻邊,負(fù)手而立欣賞起這妙筆丹青來,少時身后傳來輕盈步聲,回眸便瞧見那俊秀佳公子變身紅妝美嬌娘,怔愣半晌視線絲毫沒有挪動,聽見聲音才驀地回神,壓下視線斂去玩味,正了正色道,

    “流云這身紅妝比那豆腐西施也不遑多讓,媚骨天成,咳咳?!?/br>
    假咳兩聲回位坐好,攏了攏衣襟,想起那心心念念的美酒,倒也轉(zhuǎn)移了些注意力,“這桃花釀也所剩不多,流云就別吝惜一壇美酒了?!毕雭砭浦心屈ccuiqing藥對自己應(yīng)無甚大影響,便催促人快些去取酒。

    雒滄:“嘶…嚴(yán)老板莫要拿流云打趣了,流云也不想穿成這樣?!?/br>
    聽到人沒有調(diào)侃的夸贊倒是沒了以前的焦躁,只能有些懊惱的撥楞撥楞自己的耳尖,再沖人搖搖頭。

    “哎,那到時候嚴(yán)老板難受了可不能怪流云。

    怎么樣,香么?”

    看人確實在喝酒的興頭上,而且桃花釀自己也著實喝不慣,只得起身去了自己新釀的海棠紅,不多不少比桃花釀大了些許的壇子,整整一壇。將壇子置于榻桌,起了封泥,笑吟吟看著人。

    嚴(yán)墨封泥一開便是滿屋酒香彌漫,不同于桃花釀的清冽甘醇,海棠紅的酒香更帶有一絲女兒家的繾綣纏綿,似有若無,卻緊抓著嗅覺不住引誘人去品嘗,拿過酒壇自斟一杯,湊在鼻下輕嗅,酒香愈發(fā)濃郁,頓時精神一振,忍不住夸贊。

    “這海棠紅的酒香,要比水三娘的桃花釀多了三分柔,少了三分烈,不過確實要更香醇一些?!?/br>
    迫不及待的仰頭一飲而盡,香醇美酒沿著杯壁劃入口腔,喉結(jié)上下滾動,感受到酒精沁入身體帶起的一股灼熱,燙貼卻不辛辣,味甘卻不苦澀,口感尚佳,忍不住又自斟自飲一杯,心情頓時大好。

    “好酒,好酒,怪不得流云不肯輕易拿出來,這酒確實是難得的佳釀。”神態(tài)微醺,也不似先前拘謹(jǐn),隨性的盤腿坐上軟榻,幾縷發(fā)絲垂落鬢邊跟著身形微微飄動。

    雒滄:“嘿嘿,這是流云前些日子閑來無事正逢海棠開花時節(jié)釀的,也算是今天新釀,和水三娘的陳年佳釀不同,少了烈多了綿柔,嚴(yán)老板喜歡也要悠著點喝,這春海棠不比秋海棠,咳…喝多了容易失態(tài)?!?/br>
    封泥開啟,自然等著人的夸贊,看著人喝酒眼眸中的贊許也是心花怒放,喜滋滋從人手中接過酒壇,走到人身邊為人斟酒。

    “嚴(yán)老板要是喜歡這酒,就等來年帶著流云出去多找點春海棠,多釀一些?!?/br>
    尾音不自覺的上挑彰顯此刻自己的愉悅,憑著自己一杯倒的酒量此刻已經(jīng)有些微醺,看著人略顯凌亂的發(fā)絲,不自覺飄飄忽忽走到人身邊伸手托起人的下頜,另一只手梳理人的頭發(fā)。生物的本能讓自己不由甩動長長的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挨在人身上,竟然有些情動。

    元欽在一旁的柱子后面暗中觀察了很久,一開始只是垂涎他們的食物,現(xiàn)在事情越發(fā)的不可描述后已經(jīng)把食物的事丟在了九霄。貼著柱子露出半張臉,暗中觀察。

    嚴(yán)墨:“甚是喜歡,流云可得說話算話,來年這海棠紅嚴(yán)某可是預(yù)定了。”

    酒過三巡,醉意漸濃,眼前的景物到有些模糊不定,順著那柔滑纖指抬頭望去,眼前人影重疊若即若離,外側(cè)似有若無的輕觸弄得心里發(fā)癢,伸手一摸原來是人觸感柔軟的尾巴在作怪。

    借著酒力倒也少了些自持,依著心中所思順著尾毛的生長方向撫摸起來,佳人在側(cè)難免有些心猿意馬,長臂一伸攬過那水蛇般的韌腰,將人抱進(jìn)懷里,醉眼迷離盯著那嬌媚容顏癡癡笑了起來。

    “嘿嘿,流云人比酒香,想必最好喝的酒應(yīng)在這里?!?/br>
    指尖點在那嬌艷欲滴的朱唇上,漆黑的眼珠似有黑焰在躍動,仰頭喝下人斟滿的美酒,含在口中并未下咽,俯首湊近那朱唇,嗅到人身上素雅清香竟比這酒香更加醉人,仿佛能聽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呼吸交錯間唇瓣傳來溫涼觸感,竟不似顏色那般熾熱,靈入大膽探入香唇,趁人意亂之際將口中甘醇渡了過去。

    被溫潤過的酒釀在糾纏的唇齒間愈發(fā)濃烈,來不及咽下的酒釀順著人唇角一路蜿蜒,幾番動作下來凌亂了衫裙,蜿蜒而下的純釀悄悄從人鎖琵琶骨隱匿進(jìn)那香肩半露的衣襟,纏綿中已不經(jīng)意將人壓在了軟榻之上。

    雒滄:“自然,流云記下了,嗯。”

    看著人漆黑的眸子感覺魂兒都被吸了去,因著酒的催動,身體變得格外敏氍,尾巴由尖部到根部在人的撫摸下傳遞給自己深入骨髓的酥麻,狐生性多享樂,不再束縛本性任由人抱在懷中。

    “流云,流云…唔?!?/br>
    看著人的俊朗面容心中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想時間就此停住,拿著給人倒?jié)M酒的白玉杯也不知是放還是遞過去,這時唇上被溫?zé)嶂讣廨p點,聽到人的話本想著辯解,卻被接下來的動作打斷,只感受到人墨色的頭發(fā)拂過手腕癢癢的很撩人,愣怔下帶著混合酒香的薄唇貼覆,手中不穩(wěn)丟了杯子,叮當(dāng)白玉與地板碰撞的聲音喚回了些許理智。

    “呼…不要…流云不要…”

    睜大眼睛看著放大的劍眉星眸,舌頭被人吮的生疼,來不及咽下的酒液順著脖頸滑入衣服,伸手輕推卻是欲迎還拒,動作間頭發(fā)散開鋪于身下,腰帶在踢騰下也變得松垮垮,衣服下擺向兩側(cè)攤開。眼睛充滿霧氣,有些迷蒙的看著身上的人。

    羞于自己此刻的樣子,更羞于在這人的身下流露出這種神態(tài)和姿態(tài),狐耳下壓微微顫抖,面上如同火燒,一手抓著自己的衣襟一手擋住自己的臉,隔了好久才悶悶開口。

    “會…會有人看到…”

    嚴(yán)墨:“原來流云是在擔(dān)心被人看到么?”

    他揮手設(shè)下結(jié)界隔絕外界對此處的窺探,連同聲音也一并隔絕。

    瞧著人害羞的模樣,頓覺有趣,手指悄悄纏上那微顫的狐耳,軟糯的手感讓人流連,眸底染絲興味,故意湊近人耳畔低喃。

    “我已將此處與外界隔絕,流云不必?fù)?dān)心被人看到這幅嬌羞媚態(tài),只給我一人看,可好?”

    捏住手腕撥開那遮住面頰的柔夷,指尖挑起人額前一縷發(fā)絲纏在手指上輕輕打著圈。

    “聽聞人間有四喜,久旱逢甘露,他鄉(xiāng)遇故知,金榜題名時,這最后一喜,流云可否告知一二?”

    修長指尖描摹出人勾魂攝魄的眉眼,沿著鬢角下滑挑起那尖銳下頜,再次攝住那抹嫣紅

    雒滄:“嗯…嗯呀!耳朵…別摸耳朵。嚴(yán)大人…啊……”看到人伸手一揮,感覺周圍的空間與外界隔絕,自己與朧閣的聯(lián)系也切斷了,耳朵被人手指揉捏如同過電,抓著衣服的手趕忙上移扯住人的袖子,兩腿不自覺收攏屈起在向后挪騰之時耳廓被人濕潤的嘴唇觸碰,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撼動著自己不住顫栗。

    “人間四喜,最后一喜是洞房花燭夜…唔!不是不是…唔嗯……”

    手被人移開,垂眸眼神飄忽,假裝心不在焉的摳弄自己的指甲,耳朵卻是出賣了自己乖乖立著,不時撲棱兩下,認(rèn)真仔細(xì)聽人說話,自己不明所以的道出最后一喜,才發(fā)現(xiàn)中了人的圈套,滿面通紅剛想反駁,卻又被封住了嘴,無奈于人的強(qiáng)勢和高超吻技,整個人開始變熱,尾巴躁動的拍打床沿,指甲和犬牙都變得鋒利尖銳。

    情漸濃,正當(dāng)時,幾番云雨,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