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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宏的此番變革,無非是蚍蜉撼樹,更是自取其辱。 康文帝初登基時,大齊如日中天,到處是一派繁盛之景。而近十幾年來,大齊盛況不復(fù),甚至隱現(xiàn)大廈將傾的頹敗象。 雍王本想趁著康文帝和太子宏離心趁機(jī)篡位,卻被我以“師出無名”為由阻了下來。 我跟他領(lǐng)了三個月期限,保證三個月內(nèi)會讓康文帝下詔退位。 只不過屆時登基之人不會是雍王。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第35章 收網(wǎng) 太子宏失勢后病了一場,半個月時間里太子府前門可羅雀,只除我每日遣趙良桉前去問安。 待太子宏病愈,我方約他于微雨亭相會。 再見面時,他清減了不少,面色卻帶著幾分柔和。 也是那天,他首次喚了我“雙兒”。 “你瘦了……對不起?!?/br> 我只撿了簡單的兩句話開口,卻將情緒拿捏得恰到好處。 “是本宮小瞧了雍王的勢力,與你無關(guān)。雙兒你信不信我?待本宮登基,一定將雍王勢力徹底鏟除了去!” 彼時太子宏的眼里熠熠閃著光,如若沒有蘭筠一事,我應(yīng)不會將他逼到如斯地步。 可惜,他動了我最重要的人。 那日之后,我和太子宏常私會于微雨亭。在那個當(dāng)下,我成了他關(guān)于宏圖偉業(yè)的唯一聽眾。 只是他不知,右相一眾被排擠貶斥亦是我在后頭使的絆子。 而我也已開始收網(wǎng)—— 康文帝從北山回宮后,頭暈伴著耳鳴,右側(cè)手腳麻木直至無力,久不見好轉(zhuǎn)。 袁濟(jì)安說康文帝身子再當(dāng)不得一點(diǎn)刺激,稍一不甚便會氣血上涌,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即刻喪命。 我要的,恰是他生不如死。 我于太子宏生辰之日,將幽會地點(diǎn)由微雨亭改至羽寧宮。 太子宏雖仍有顧慮,卻也還是如期赴上了我為他鋪好的黃泉路。 在趙良桉相助下,我依計(jì)唱了一臺捉j(luò)ian戲。 只不過趙良桉生怕我與太子宏假戲真做,在我們剛剛放下帷布時便將皇上引了過來,比約定早了一炷香的時間。 然而,單是我身著里衣和太子宏同坐于榻上,所傳達(dá)給康文帝的訊息也已經(jīng)足夠了—— 康文帝奪過趙良桉手上的佩劍,一劍砍斷了太子宏右臂,再一劍揮向了他的前胸,卻因力道不足而偏了些,自己也嘔血暈了過去。 痛失一臂的太子宏唇色漸漸退了去,血色將他淡藍(lán)色宮袍的顏色染得深了些,空氣里也充斥著血的腥味。 他顫著身子欲向我靠近,我卻冷臉起身,令他身子一歪禁不住,摔下了榻去。 趙良桉即刻越過暈倒在地的康文帝,上前為太子宏封住了幾大xue道,令他不至于失血過多即可喪命。 太子宏昏迷前看向我的視線里有哀傷、有憤恨,卻也有著一絲了然,竟稍稍晃了我的心神。 “娘娘……” 趙良桉許是見我久不出聲,試探地開口。 尚不待他將話說完,我便已然收回了心緒,淡聲道,“照原計(jì)劃進(jìn)行就是?!?/br> 我早已遺失了良善。 憐憫心,更不會有。 第36章 終章 趙良桉偷著將昏迷的康文帝和太子宏運(yùn)到了皇宮東面僻靜的梅林。 彼時方是秋末,梅花尚未開放,尋常宮人亦不會踏足此處。 我既有此計(jì)量,自是一早便安排了好,從羽寧宮通往梅林這一路,并未撞上一人。 待將一切布置好后,趙良桉方發(fā)出聲響引來御林軍“救駕”,并將受了傷的太子宏關(guān)至天牢。 太子刺殺皇上一事鬧得滿朝皆知,我也好假借由頭“照料”病中的康文帝。 后宮中除卻康文帝,當(dāng)數(shù)我為尊,妃嬪欲探視康文帝者皆被我擋了回去。 如何折辱康文帝,已全視我心情而定。只是守的云開,我的心卻總是悶悶的。 太子宏關(guān)押至第三日,我方才攜蘭筠一道去了天牢。 皇城里的天牢,總還是躲不過潮濕霉腐、怨氣森森。 太子宏仍著著三日前沾滿血污的衣袍,他斜斜靠墻而坐,鬢發(fā)凌亂地披散開來,早無昔日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儲君模樣。 我踱步至他跟前,他亦抬首望向我。 四目相對,卻靜默無言。 許久過后,我方從袖中取出事先命袁濟(jì)安備下的鶴頂紅,微躬著身子淡聲道,“本宮前來送你一程?!?/br> 蘭筠曾讓我饒他一命,她的一雙瘸腿太子宏已用斷手作抵,無須非要償命。 可破局后,我時常想起的卻是十六歲前我偷著望的少年儲君,他的意氣風(fēng)發(fā)、他的眉目張揚(yáng)。 讓他這般茍活于世,才是對他不生不滅的懲罰。 是以,我又自私了一回,替他做下了決定。 太子宏伸手接過鶴頂紅,在他仰頭飲盡之余,我再度出聲問道,“恨本宮么?” 他喑啞一笑,“愛恨與否,娘娘可會在乎?” 我心微窒,連日來的悶疼感再度席卷了我。 衣袖底下的手已被攥緊成拳,我面上卻仍保留著云淡風(fēng)輕道,“不會?!?/br> 血水順著他唇角而下,他緩緩坐直了身子,卻也還是艱難且堅(jiān)定地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從未恨過你?!?/br> “從未?”我聲音驟冷,含了幾味諷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