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領(lǐng)主生活、老傷疤、傾城神女:帝君的千面寵妃、男主們都愛上我了、穿成男配大佬的小嬌妻、蘇門嬌女、來自未來的神探、穿成男主他原配、聯(lián)姻后被大佬驕縱了、[清穿]后宮吃閑飯
“王爺呢?” “想是要處置軍務(wù),一大早就走了?!?/br> 也對,謝巍連夜歸來赴宴,昨晚盡顧著敘親情了,今早必是要詳細(xì)稟報軍情的。 阿嫣揉了揉雙鬢,回想昨夜的事,有點(diǎn)兒犯懵。謝巍踏月回府,連聲稱贊的事她都記得,后來卻漸漸模糊了,連怎么出廳回住處的都想不起來。散著頭發(fā)穿鞋換衣時,便問隨行的玉露。 玉露忍不住笑了,“昨晚王妃喝醉,路都走不明白。殿下瞧不過眼,讓奴婢回來取春凳。奴婢帶人趕過去的時候,王妃坐在和春堂外的靠椅上,倚著王爺?shù)耐榷伎焖?。王爺還說,王妃閉著眼還能走路,真有本事?!?/br> “我沒弄臟他衣裳吧?”阿嫣心頭微緊。 聽說人喝醉了會吐,不知她可曾失態(tài)。 玉露搖頭,“王爺好得很,倒是王妃偷摸哭了,嚷著想家要回京城呢。” 阿嫣蹙眉發(fā)愁,“我全都忘了。” 但愿謝珽沒放在心上。 只是……新婦素有回門之儀,她何時能回京城一趟呢? 這事兒阿嫣不敢指望,倒是盧嬤嬤那邊報了消息,說先前就不安分的那個小丫鬟彩月,趁著昨晚中秋,又溜到外頭私遞消息去了。她兒子已然查得明白,是外頭有人接應(yīng),幫她將阿嫣婚后的消息遞回京城的伯母手里,板上釘釘?shù)某岳锇峭狻?/br> 阿嫣聽了,難免暗怒。 當(dāng)初楚嬙丟下爛攤子一走了之,是她擔(dān)著種種風(fēng)險替嫁過來的,如今伯母暗里窺探,難道是想等她熬過最難的關(guān)頭,破了堅(jiān)冰墊好了根基,再把這煮熟又飛走的鴨子塞回到楚嬙手里? 坐享其成的白日夢都快做上天了。 阿嫣心中冷嗤,因怕處置丫鬟的動靜太大會惹人留意,便命盧嬤嬤將彩月趕去做粗活,不許踏進(jìn)春波苑半步。再讓外頭的管事把接頭的人抓了,趕去莊上務(wù)農(nóng)。等過幾個月沒人留意了,再打一頓發(fā)賣出去。 事情分派下去,自有人料理。 阿嫣則抱著暖和的湯婆子在屋里休養(yǎng)生息。 家宴前忙碌勞累,往來碧風(fēng)堂時著實(shí)讓她這雙軟綿綿的腳丫受累不少,后又喝酒宿醉,難免令身體疲乏。而今來了月事,倒比平常難受些,她懶得多動彈,除了去老太妃跟前應(yīng)卯,旁的時候都懶懶躺著。 好在謝珽忙起了兩年一次的演武大事,近來夙興夜寐,多在外書房留宿,倒給了她喘息之機(jī)。 連著歇了幾日,重歸神采奕奕。 這日傍晚從碧風(fēng)堂回來,聽說謝珽去軍營親自cao練演武的兵士,知道今晚又可獨(dú)守空房,便命人早些擺飯。她進(jìn)屋洗手,才拿軟巾擦干,就見盧嬤嬤匆匆進(jìn)來,走到跟前道:“王妃,外頭有事稟報?!?/br> “怎么了?” “徐家小公子來魏州了。” “徐秉均?他來這兒做什么?可有人陪著?” 盧嬤嬤嘆了口氣,“正是沒人陪,奴婢才急著來稟報。外頭的管事是街上遇到他的,在一家畫鋪里給人賣畫換錢,瞧著是沒帶盤纏。問他來這兒的緣故也不肯說,后來問了掌柜,才知道他是身無分文寄住在店里的,實(shí)在讓人懸心?!?/br> “這怎么成!”阿嫣蹙眉,立時擔(dān)心起來,“元娥先前信里說他想棄文從武,被徐家祖父罵了。這回必定是偷跑來的?!?/br> “那咱們?nèi)デ魄???/br> “讓人備車,明天我稟過長輩之后就去瞧瞧?!?/br> 阿嫣在祖父過世后,便常蒙徐太傅教導(dǎo),跟徐元娥姐弟倆處得也如同親人。徐秉均比她還小一歲,論年紀(jì)跟三弟謝琤相仿,但徐家翰墨書香,從來不碰刀劍,他那點(diǎn)三腳貓功夫還是跟侍衛(wèi)偷師的,如今孤身跑來魏州,實(shí)在是膽大! 思量既定,翌日清晨從照月堂出來,便向武氏說了想出門一趟,懇請婆母允準(zhǔn)。 武氏不由笑了,“你是王妃,不必拘束?!?/br> 有她這句話,阿嫣立時放心,連春波苑都沒回,帶上盧嬤嬤和玉露便乘車出府。司裕閑了快兩個月,雖沉默寡言不愛跟人打交道,卻將魏州城的路都摸熟了,聽了畫鋪的名字,立時驅(qū)車前往。 到得那邊,果然看到徐秉均背影秀挺,正在窗邊潑墨。 她重重咳了聲,故意板起臉。 徐秉均聞聲回首,見她這么快就來了,有點(diǎn)尷尬的笑了笑,道:“楚jiejie,你的耳報神辦事也太利索了?!?/br> “還貧嘴!你悄沒聲息地獨(dú)自跑來這兒,也不怕家里人擔(dān)憂。到底怎么回事?竟還學(xué)會了賣畫為生,夠出息的?!彼诰┏菚r,就常奉老太傅之命幫著徐元娥管教弟弟,如今教訓(xùn)起人來也有模有樣的。 徐秉均哪怕只比阿嫣小一歲,對兩位jiejie卻極好,被訓(xùn)了也只陪笑,拉著阿嫣讓她坐下,親自斟茶,慢慢兒解釋。 “京城里都是舞文弄墨的,實(shí)在沒意思,我早就想從軍了,只是祖父不讓,才困在家里讀書。人家都說十五從軍征,我如今也到年紀(jì)了,總該出來另闖一闖才對。你知道祖父那脾氣,我若不是偷偷溜出來,能出得了京城?” “聽說謝家姐夫戰(zhàn)功赫赫,河?xùn)|兵馬是最厲害的,我這也是慕名而來,想投筆從戎?!?/br> “只是運(yùn)氣差了點(diǎn)。” 徐秉均撓了撓頭,說起這事兒還有點(diǎn)懊惱,“來的路上不慎被人偷了盤纏。我找過去,原想抓住了打一頓再把盤纏搶回來,到那兒一看,都是偷了去養(yǎng)婦孺老弱的,也沒忍心再要。這不手頭緊么,瞧著這兒有畫鋪,先賺點(diǎn)盤纏傍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