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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敬的名字她也聽過一回。 曾是縣主的副將,也在老王爺跟前歷練過。那回聽武氏提起,此人雖性情粗莽了點,不太懂兵法謀算,卻是個頗有骨氣的猛將,沙場上十分兇悍,極擅強(qiáng)攻斷后等事,軍中有意器重。 他怎會來這里? 阿嫣瞧著他兇狠的神情,竭力讓語氣平靜,“原來是王將軍。無緣無故的,為何私闖住處,傷我婢女?” “有幾句話提醒你?!?/br> 態(tài)度十分生硬,藏有暗怒。 阿嫣斂袖端然坐入椅中,將眉梢微挑,“久聞河?xùn)|麾下軍紀(jì)嚴(yán)明,尚武崇德,先前演武時,亦極令人欽佩。不過看王將軍這樣子,尚武之言不虛,崇德倒未見得?!?/br> 少女纖裊昳麗,臉上卻稍籠寒色。 那雙眸子望過來時,姿態(tài)不卑不亢,有意無意的拂過昭示王妃身份的玉佩,卻也并無傲然威壓之意。 王知敬知道他該行禮。 但怒氣盈胸時,腰桿卻沒能彎下去,只敷衍著拱了拱手道:“王某向來粗陋,既是翻.墻來的,就不是以軍將身份。” “聽說你在王府作威作福,仗著是朝廷賜婚來的,不止妖言惑主,還想欺壓府里養(yǎng)著的遺孤。我今日來就是告訴你,河?xùn)|男兒血性剛烈,不是那等軟弱求和之輩。既舍命護(hù)著邊塞,更不會讓柔弱婦孺遭人欺壓,勸你往后收斂些,別再做那些陰損不利人的事!” 他聲色俱厲,捏得骨節(jié)咔嚓作響。 那張臉原就曬得黝黑,加之他不修邊幅,神情粗蠻,眥目怒視時愈發(fā)駭人。 阿嫣心頭微跳,“若我不聽勸呢?” “那就休怪王某不客氣!” 王知敬有意要令她心生忌憚,“砰”的一拳砸在旁邊高幾,打得木屑紛飛。 盧嬤嬤大驚,慌忙護(hù)向阿嫣。 反掩的門扇輕動,一道高挑的身影如鬼魅竄入,無聲無息卻迅如閃電。直到冰涼的匕首貼近耳邊,王知敬才驚覺有人來襲,忙伸手去擋。 但他哪里是司裕的對手? 反擊的拳尚未觸到司裕衣襟,耳畔猛的發(fā)涼,一只耳朵霎時被割去,血跡灑落肩頭。 司裕將其甩出門外,身形擦拳鋒而過。 王知敬更怒,便欲拔劍。 司裕卻已凌空驟轉(zhuǎn),神出鬼沒的匕首直撲面門,避過王知敬格擋的左拳,穩(wěn)穩(wěn)逼在他喉頸,劃出一串血珠后頓住。 王知敬的拳僵在半空。 司裕身姿飄落,堪堪擋在阿嫣的前面,阻斷她視線,免得瞧見對方耳畔淋漓的鮮血。 飛濺的木屑在地上彈起,復(fù)又墜落。 瞬息之間,王知敬命懸一線。 司裕臉上神情漠然,只瞥了眼擊碎的高幾,冷冷看向?qū)Ψ健?/br> “再有不敬,取你狗命?!?/br> “再取了她的?!彼驹S盅a(bǔ)充。 王知敬一瞬間心膽俱寒。 倒不是他怕死。 這些年孤身征戰(zhàn)沙場,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便是此刻讓他上陣赴死,他也不會有半分猶豫。 只不過這少年的身法實在詭異,明明覺不出半分殺氣,出手卻既穩(wěn)且準(zhǔn),招招皆在命門。方才割去的耳朵,此刻抵著的脖頸,王知敬心里很清楚,只要這少年愿意,頃刻間就能取人性命。 他還提到了“她”。 王知敬又不蠢,哪能不知對方是指誰。 怒意在那一瞬化為忌憚。 他緊握的拳漸漸松開,黝黑的臉上怒意未消,手臂卻最終垂了下去。 阿嫣起身,欲訓(xùn)對方幾句。 司裕怕她見到血,反手輕輕按在她肩上。 阿嫣沒再動,只隔著少年秀拔的身影,向王知敬道:“我不知將軍是從何處聽的讒言。但靖寧縣主一代女將,實為閨中之楷模,我素來十分敬重?;槭略菫榻Y(jié)兩姓之好,我若處心積慮欺壓她,于我又有何益?” “將軍既身在要職,原該多思多慮,遇事多加思量才是,何至于聽信一面之詞就做出如此莽撞之事?!?/br> “明日的法會既是為謝家先祖,也是為河?xùn)|麾下諸多將士,滿魏州的目光都盯著。將軍此等行徑,我若喊了外面侍衛(wèi)進(jìn)來,雖可按律處置,卻難免惹出風(fēng)波,引人笑話,最終傷及河?xùn)|軍將顏面?!?/br> “為你一己之私波及眾人,這是將軍想要的嗎?長著耳朵不是為了偏聽謊話讒言,脖子上頂著的腦袋更不是擺設(shè),遇事總該三思后行才是?!?/br> “往后好自為之吧。送客!” 她斂容說罷,拂袖起身。 司裕手中匕首微動,不待盧嬤嬤開口趕人,就已逼著王知敬退出屋外,還反手掩上了門扇。 盧嬤嬤沒多想,先去扶起玉露。 外面王知敬滿肩鮮血,礙于司裕不帶半點情緒的殺招和威脅,半個字都沒多說。怕帶著傷越墻跨院會驚動秦念月,只隨手擦了一把臉上血跡,沉著張臉從正門出去。 陳越繞著相連的幾處院落巡視了一圈,瞧見這副模樣,頓時大驚。 方才王知敬去探望秦念月時,他聽侍衛(wèi)稟報過,因是往年常有的事,便沒放在心上。誰知這會兒王知敬竟會從阿嫣住處走出來,還落得這般慘狀?瞧見后面還跟著少年馬夫,立時猜到這傷來自何處——西禺山的事,他在就任時就聽說了。 陳越心中驚疑稍定,向司裕道:“王妃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