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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秋可不信,眼鏡滴溜溜的轉(zhuǎn),小姐定是在想姑爺! 覓秋!容念坐起身來,伸手在覓秋額頭上戳了戳,就你話多,罰你兩個時辰不準(zhǔn)說話。 覓秋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自己絕不說話了,安靜的給容念打著扇子。 可眼中全是笑意,小姐與姑爺感情好,她與尋夏jiejie自然是高興的。 日頭越來越大,正午時分已到,陸宣卻還未回來。 容念坐在桌前,時不時的往門外看一眼,盼著陸宣能出現(xiàn)。 可午時已過,還是沒等到。肚子咕咕的叫了幾聲,容念忍了又忍。 尋夏最是注意容念的身子,小姐,先用些點(diǎn)心? 容念抿了抿唇,好。 容念在將軍府等的焦急,陸宣在朝堂之上也不輕松。 天啟帝面上全是憤怒,臉色還有些紅,雙眼掃過下面的臣子,北方干旱的事早就報(bào)了上來,你們是怎么做事的? 那些暴民現(xiàn)在要反了朕!說著便一掌拍到桌上,平復(fù)了許久才道:眾卿說說要如何處理? 一時間,朝堂上一陣沉默。太子趙煜率先說出了他的建議:父皇,兒臣建議勸降。他們會造反皆是這旱災(zāi)導(dǎo)致糧食沒了收成,沒有了活路,朝廷恩威并施,開倉放糧,助難民熬過這一年。他們則繼續(xù)回鄉(xiāng)種田,感恩當(dāng)今天子仁慈,豈不兩得。 陸宣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眼神自趙毅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趙煜身上。 這京中勢力復(fù)雜,他常年駐守邊關(guān),并不想?yún)⑴c這奪嫡之爭,閉口不言,將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而趙煜這童年好友,慣會扮豬吃老虎,不必他擔(dān)憂。說句大不敬的話,這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寧王再如何,也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 陸宣不想摻和這些事,可事情偏偏找上了他。 大哥此言差矣,那些暴民要謀反,定是將腦袋別褲腰帶上來,勸降有什么用?趙毅說著,朝天啟帝抱拳,父皇!兒臣建議派兵鎮(zhèn)壓。 天啟帝皺了皺眉,派兵鎮(zhèn)壓的確是最快速的方式,繼續(xù)說。 鎮(zhèn)遠(yuǎn)將軍威名在外,此行讓他前去,定能早日大獲全勝,兒臣愿與他一同前往。 趙毅信奉無論何事,只要有足夠的武力,都能解決??伤窒缕捎玫拇髮⑸俚暮?,趁著如今陸宣還未站隊(duì),借著這事將他拉上他這條船,豈不美哉。 天啟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趙毅這辦法甚好。 不過要除去這些暴民,不能由他們皇室的人出馬,不然激起民怨,皇室不知會受到多少波及。 派個武將去,處理的好加官封爵,處理不好,這后果自然有別人承擔(dān)。 沉吟了會兒,天啟帝看向陸宣,愛卿,可愿? 天啟帝的如意算盤,陸宣怎會不明白。 陸宣抱拳行禮,還不忘看眼他爹陸豐,稟陛下,臣認(rèn)同太子殿下的建議。 陸豐心下暗嗤了聲小兔崽子,抱拳行禮,臣也認(rèn)同太子殿下的建議。 天啟帝看著陸宣父子兩人面色陰沉,因著這兩人軍功極高,他不便斥責(zé),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難受的緊。 趙毅看了眼陸宣,這□□處理了便能更上一步,就因懼怕后果便不為父皇分憂解難,懦弱。 容定山本就是太子一黨,贊同太子的提議,如今見著親家兩人都站了出來,自然而然的也附和了起來。 有了幾人帶頭,朝臣紛紛站隊(duì),臣等贊同太子的提議。 趙毅看了眼他外公許國公,又掃了眼身后的岳父鐘立松,不太好看的面色才緩和了些,好在他們還站在他這邊。 兒臣愿帶兵前去柳州鎮(zhèn)壓那些暴民!趙毅再一次請?jiān)浮?/br> 天啟帝氣得心口發(fā)疼,這孩子什么都好,卻偏偏太尚武了。要知凡事不費(fèi)一兵一卒便能解決,那才是最高明的。 許國公在官場沉浮了那么多年,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不待天啟帝斥責(zé)趙毅,就已站了出來,二皇子千金之軀,不可啊! 鐘立松能從一芝麻小官爬至現(xiàn)在的尚書侍郎,察言觀色無一不精,偷偷看了天啟帝一眼,二皇子不可啊,那些暴民傷著二皇子可怎么辦? 天啟帝暗自嘆了口氣,順著兩人搭的臺階下來,毅兒孝順,柳州這事便交由你來解決,按著太子的法子來吧。 說罷天啟帝又覺著不放心,此外你再帶三千精兵前去,切記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武力鎮(zhèn)壓。 趙毅也明白其中的關(guān)鍵,可讓他去柳州,卻是用太子的法子,他是不服的。 薄唇微張正欲再說,就被被天啟帝狠狠瞪了眼。趙毅雙手抱拳,兒臣接旨。 下朝后,陸宣就往快速的朝宮外走去,可趙煜正盯著他,連忙追了上去。 陸宣,等會兒! 陸宣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向趙煜,什么事? 趙煜幾步走上前,慢悠悠的道:你也回來那么久了,成親前你要做準(zhǔn)備,拒了我的邀約便罷了,怎么都成親了那么久還不應(yīng)我的約? 陸宣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