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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容念聲音中透露著顯而易見的興奮,你終于回來了,快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 趙煜:炫耀到我這兒來了是吧,來互相傷害??! 第二十一章 分離 拉著陸宣坐下,容念蹲在他面前,手交疊著放在他膝蓋上,抬眼看向陸宣,星眸中滿是期待,夫君,如何了? 陛下答應(yīng)了。陸宣頓了下,繼續(xù)道:我要去西洲了。 容念看著陸宣的目光一瞬不移,呆愣在那兒,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揚(yáng)起嘴角微笑,那...挺好的,護(hù)百姓安寧。 她有想過陸宣可能回去西洲,可是卻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讓她都沒有過渡的時間。 容念的表情怎么可能逃過陸宣的眼,將容念拉起來抱腿上坐著,別擔(dān)心,我很快回來。 嗯...什么時候出發(fā)?容念的聲音小小的,妾幫你收拾。 ......明天。陸宣覺得嗓子啞啞的,像被繃緊了似的有些酸疼。 容念輕輕的應(yīng)了聲,垂著眼拉開陸宣圈在她腰上的手,想站起來。 不想?yún)s沒拉動,陸宣抱的緊緊的,沒有松開。 遲些收拾。 容念搭在陸宣手上的手不再用力,輕輕的覆在他手上,放松的靠在了陸宣胸膛上。 過了許久,容念道:夫君,用飯吧。 好。 下午陸宣還有公事要處理,去了書房。 容念想著陸宣明日便要離開,也不知兩人要分離多久,跟著他去了書房。 平日容念來書房都是坐在榻上看游記,可今日容念不想如此,便搶了陸戰(zhàn)的活,站在桌案邊為陸宣磨墨。 容念時不時的抬眼看陸宣,發(fā)現(xiàn)陸宣還未走她就已經(jīng)舍不得了。 陸戰(zhàn)偷偷的往陸宣那看了幾眼,牙酸。 可時間終究還是過得飛快,天邊剛泛起些微的光芒,容念便起了身。 精心幫陸宣穿上衣服,束發(fā),還趁著陸宣不注意,偷偷在他唇角偷了香。 陸宣一愣,旋即看向容念,只見容念面上滿是笑意,看起來得意的很。 伸手抓向容念,卻被她靈活的躲開。陸宣站起身正欲抓她,就見她往外間跑去,將尋夏覓秋叫了進(jìn)來。 容念這一打岔,兩人間的離愁別緒少了些。 陸宣走時,容念笑的歡快,揮著手和他道別。可一回到聞謹(jǐn)堂,沒了外人,容念眼淚就止不住掉了下來。 尋夏覓秋在一旁干著急不知如何勸慰,拿著帕子在旁無從下手。 容念難受了會兒,也緩了過來,拿過尋夏手中的帕子,將臉上的淚痕擦去,面上也帶著些笑容,看起來與平常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還紅彤彤的眼眶,過于水潤的眼睛,看得出來她方才哭過。 尋夏覓秋見她調(diào)整了過來,也放心了。 吁。陸宣拉緊了韁繩,朝身后看去,遠(yuǎn)處送別的人已經(jīng)變成了小黑點(diǎn),看不清楚誰是誰。 可容念方才的樣子就像還在眼前似的,明明舍不得他,卻努力微笑,與他告別。 按著她的性子,背后不知要如何傷心。 怎么?不想走了?趙煜詢問道。 陸宣沒說話,也沒點(diǎn)頭搖頭,只是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甩鞭走至隊(duì)伍前頭。 他是不想離開,可這卻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自古忠義難兩全,他之前不懂,現(xiàn)在倒是懂了。 趙煜看著陸宣的背影搖了搖頭,既有無奈又有欣慰。 昨日趙煜與陸宣在盛福樓一聚,京城內(nèi)便開始暗潮涌動。今日兩人一起前往西洲,更是讓這些都擺在了臺面上來。 鐘雅真捏緊了手中的絹帕,似是感覺不到手心的刺痛。 陸宣偏向了太子,日后趙毅能爭到這位置的幾率又減小了。 不對,趙毅若能治災(zāi)成功,在百姓中的聲望自然水漲船高,與太子還是能爭個上下。 可...太子身邊有能力的助手太多了,趙毅身邊的可用之人比不過太子,這是一個大問題。 絹帕上染上了些許紅梅,鐘雅真這才感覺到了痛,輕輕的嘶了下。 看著掌心的月牙痕跡,鐘雅真眼中滿是狠厲,不管如何,那高位她也是要去爭一爭的,助趙毅登上那位置。 要成大事者,爭百年,不爭一夕。 鐘雅真放松身子靠到身后的靠背上,嘴角雖帶著笑意,卻不似往常的任何一種笑容,竟有些邪氣。 誰笑到最后,誰才是贏家。最后的贏家只可能是她,是趙毅。 馬車停下晃動了一下,外面?zhèn)鱽砹藭鴥x的聲音,王妃,到了。 鐘雅真收斂了表情,掀開簾子,扶著書儀的手下了馬車。 進(jìn)了王府便直奔云豐堂,進(jìn)了書房拿出來信紙。 筆久久未落下,鐘雅真面上滿是沉思,好一會似乎是想好了,這才下了筆。 鐘雅真寫著一手娟秀的小楷,運(yùn)筆秀巧,一個個字躍至紙上。 不多時,鐘雅真停了筆,將信紙裝在兩個信封中,滴上蠟封口。 再三檢查,這才喚了書儀過來,這封信差人送給寧王。鐘雅真停頓了下,將薄一些的那封拿了出來,這封送給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