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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書儀應(yīng)下后便出了門。 鐘雅真站起身走至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靜靜的品嘗。 別怪她心狠,奪嫡之爭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人心軟。 趙煜這次江南行,西洲若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還好,趙毅一人獨享救災(zāi)的名聲。 若是發(fā)生了些什么,那趙煜可別想輕易脫身,好名聲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只愿趙毅柳州之行快些結(jié)束,早點回來主持大局。 她終究是個女兒家,許多事她有心無力,根本插不上手。 容念雖緩了過來,但興致始終不高,尋夏覓秋看著擔(dān)心,就哄著她出去走走。 不想還沒出去,趙璇便差劉嬤嬤來傳了口信,讓容念去聞弦堂一趟。 趙璇幾日前邊回來了,除了回來那日她們見了面,如今還未見過。 容念應(yīng)了聲,和劉嬤嬤去了聞弦堂。 趙璇嫁與陸豐幾十載,不知送了他多少次上戰(zhàn)場,后面兒子長大了,送的便是兩人。 她經(jīng)歷過多次離別,早已習(xí)慣,但卻每次都會提心吊膽一段時日。 這次陸宣去江南,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有什么風(fēng)險的。可念著容念是嫁至將軍府后第一次與陸宣分別,趙璇是過來人,明白那種感受,便想著安慰容念一番。 容念給趙璇見了禮,被趙璇扶了起來。 眼眶還有些許微紅,顯然是哭過,可精神頭卻很好,可見是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來了。 拉著容念坐下,趙璇與她講了些從天臺山回來的趣事。 趙璇是打定了主意要安慰容念的,一件尋常小事都被她講的無比生動,逗得容念直笑。 此行回來路過霖州時正巧遇上了他們舉行谷酒節(jié),滿城都是醇香的酒味,十分誘人。 趙璇喝了口茶水潤潤喉,接著道:我想著宣兒是個愛酒的,就想選幾壺好酒帶回來,可惜啊,我們到時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那些好酒早就被人買光了。 容念艱難的咽了下下口水,她與陸宣成親也有段時日了,怎的沒見他喝過? 婆婆,夫君...夫君他還喝酒?。?/br> 趙璇笑著點頭,是啊,不過喝的不多,只是偶爾小酌幾口。 嗯嗯。容念暗自松了口氣,愛酒沒什么,只要不是個酒鬼就好。 時辰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無事便來尋我,閑著也是閑著,咱兩做個伴。 容念點頭,起身行禮退下。 趙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念兒是個好的。 劉嬤嬤上前給趙璇添水,滿是笑意的說道:是啊,夫人您千挑萬選的,能不好嗎? 趙璇瞪了她一眼,卻沒什么威懾力。 劉嬤嬤跟了趙璇幾十年了,是看著陸宣從牙牙學(xué)語的孩童,長至如今的翩翩少年郎的。 如今他成親了,有了個好妻子,也讓人欣慰,要是再有個孩子,那就更好了。 劉嬤嬤一頓,想起了上次她晚上去聞謹(jǐn)堂取東西時遇到的事,頗有些八卦,夫人,少夫人嫁過來也快兩個月了,您說,會不會已經(jīng)懷上了? 趙璇動作一頓,看向劉嬤嬤,也燃起了八卦之心。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談?wù)摿嗽S久,也沒的出個什么結(jié)論。 不過這事也不強求,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容念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卻覺得有些陌生感。又去書房轉(zhuǎn)悠了一圈,這才好些。 陸宣才離開,她就覺得這聞謹(jǐn)堂空的很。 明明他在時,兩人也未一直膩在一起,常常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可他一走,容念做什么都覺得不對勁。 在書房看書,抬眼卻看不到人,看到的只是被整理好的,一塵不染的案桌。 繡花時,也沒人會在身邊鬧出動靜吸引她的注意力。 容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閉上眼陸宣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初見時冷著臉,新婚夜的強裝鎮(zhèn)定,后面相處時的時不時耳朵就變紅,騎馬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吃糖葫蘆時被酸的皺起眉頭。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xiàn),兩人相處的點滴越發(fā)清晰。 ??!容念,你不要想啦! 容念躺平在床上,抬手捂著眼,似乎以為這樣就可以將陸宣從腦海中剔除,讓他從眼前消失。 獨自一熱折騰了許久,夜色闌珊時,容念才熬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問:陸宣好嘛? 容念:好 問:喜歡他嗎? 容念:喜歡 ~( ̄▽ ̄~)~ 第二十二章 釀酒 一覺睡至日上三竿,刺眼的陽光照進(jìn)屋內(nèi),容念抬手擋在眼前,瞇了一小會兒才坐起身來。 眼睛有些浮腫,眼神茫然,抬手揉了揉眼,這才緩解了眼睛的不舒服。 陸宣不在,容念做什么都有些不習(xí)慣。可想著陸宣要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她幫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 容念平復(fù)了心態(tài),這才好受些。沒事便去聞弦堂陪陪趙璇,或是在后院里走動走動。 今日容念才出了聞弦堂,沒走多久,就聞到了一股甘醇的酒香。容念皺著鼻子嗅聞了一番,順著味道往后院走去。 這酒香誘人的很,容念這對酒沒興趣的人都被吸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