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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煮茗的話并沒夸大,她如今的確是大病初愈的模樣,原本就清瘦的身子骨幾乎弱不勝衣,露出來的幾寸手腕更顯纖細(xì)。她唇上沒什么血色,一看就是尚未養(yǎng)好身體,垂下的眼睫微微顫動(dòng),像是振翅欲飛的蝶。 蕭元景看著她如今這模樣,又莫名想起那夜燈下,她兩頰緋紅眼波動(dòng)人的神情,只覺得判若兩人。 不過是一件衣裳而已,對她而言就真那么重要?值得她把自己弄成這么個(gè)模樣? 這想法轉(zhuǎn)瞬即逝,蕭元景平靜地收回了模樣,將倒好的茶水推至成玉面前,一抬眼,卻恰撞上對方似笑非笑的玩味眼神。 蕭元景: 他對自己這長姐的性情再了解不過,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是沒安好心。 果不其然,等南云行了一禮,將那甜湯放到她跟前后,她便施施然地開了口:好俊俏的美人,叫什么名字? 南云原本只是想要借著送湯的機(jī)會(huì)見蕭元景,萬萬沒料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做什么,一旁的成玉公主竟然突然開了口。 她愣了片刻,方才意識到這話是問自己的,低聲道:回公主,奴婢叫做南云。 這名字也不錯(cuò),成玉笑了聲,又問道,我先前來時(shí)并不曾見過你,你是何時(shí)到正院來伺候的? 南云雖不明白公主為什么突然對自己起了興致,但還是如實(shí)道:奴婢眼下是在廚房幫工。 聽她這么說,成玉愈發(fā)地意外了,她瞟了眼一旁的蕭元景,正欲再問,但卻被攔下了。 蕭元景欲蓋彌彰地咳了聲:阿姐,你方才不是說還有旁的事要辦?既是如此,就不要在我這里耽擱時(shí)間了。 成,你不想讓我管,那我就不多問了。成玉忽地笑了聲,只不過啊,你自己心中要有數(shù)才行。 說著,她拿過勺子喝了幾口湯,便爽快地離開了。 南云在一旁垂手站著,大氣都沒敢出她是有些怕這位成玉公主的。雖說公主是個(gè)美人,聲音聽起來也很和氣,但她還是直覺著有些不大對勁。 一室寂靜。 蕭元景撣了撣衣襟,這才又看向她:你先前走得倒快,怎么今日反倒不動(dòng)了? 我,南云飛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挪開了視線,訥訥道,我有一事想求王爺 來之前,她就想好了該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來說這番話,最好是能借著這張臉勾起蕭元景的惻隱之心,來達(dá)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蕭元景卻壓根沒給她發(fā)揮的余地,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哼€是為著那件衣裳? 南云頓了頓,隨即又解釋道:正是。您或許有所不知,那衣裙雖找回來了,但罪魁禍?zhǔn)讌s并非一人 蕭元景倒也耐心,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聽她講完了此事,而后方才開口道:你想讓我下令,去徹查此事?把那劃花了你衣裙的人也找出來? 南云原本還準(zhǔn)備了說辭,可蕭元景看起來冷靜得很,半點(diǎn)不像是有所動(dòng)容的人,所以她也只能收斂了起來,低聲應(yīng)道:是。 闔府上下,這樣小事多了去了。蕭元景倒也沒發(fā)火,平靜地說道,難道人人都求到我這里不成? 他這話一出,南云只覺得心都涼了半截。 她原以為,自己憑著這張與丹寧縣主有幾分相仿的臉,或許能博得蕭元景心軟,如今看來卻是不成了。 我南云動(dòng)了動(dòng)唇,跪下道,是奴婢僭越了,還望王爺恕罪。 時(shí)下不似百年前那般規(guī)矩嚴(yán)苛,回主子話時(shí),倒也不必句句帶上奴婢這樣的自稱。南云先前未曾留意過,蕭元景也不曾說過什么,可如今她卻是改了口。 蕭元景見她跪下時(shí),眼皮一跳,聽完她這話后,更是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他算是明白了,跟姜南云說話是不能繞圈子的。旁人能聽出來的暗示,在她這里就成了威脅。 我若是真動(dòng)了怒,你以為自己此刻還能在這里呆著嗎?蕭元景氣笑了,你想讓我出手幫你,就空口白牙兩句話嗎? 南云愣住了,她抬頭看向蕭元景,心中浮現(xiàn)個(gè)隱約的猜測來,但又不大敢相信。 蕭元景舊話重提:你還真要我教不成? 南云又怔了片刻,起身走到了蕭元景身前,復(fù)又跪了下來。 但這次卻與先前不同。先前是誠惶誠恐的請罪,這次卻是貼得近了,衣衫若有似無地碰著。 她仰起頭來,眼波流轉(zhuǎn),軟聲道:求王爺幫我。 第013章 此時(shí)恰是午后,暖洋洋的日光透過雕花窗灑在屋中,幾乎讓人的骨頭都酥軟了些。 蕭元景懶散地倚在那里,垂眼看著跪在他身前的南云。 像是終于開了竅似的,她總算不似先前那般木訥,知道上前來服軟懇求。這種時(shí)候,那張臉便算是派上了用場,眉間微蹙,杏眼中盈著哀求之意,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她原就有最好的資本,只是先前不會(huì)用罷了。 蕭元景仍能從她僵硬的身體看出拘謹(jǐn)與生澀來,但卻并沒在意,甚至隱隱有些微的愉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