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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并沒什么反應(yīng),南云卻是越發(fā)地緊張起來,垂在身側(cè)的手攥住了衣角,揉捏得不成樣子。沒什么血色的唇緊緊地抿了起來,原本楚楚可憐的神情也有些撐不下去。 你究竟在怕些什么?蕭元景看出她的掙扎來,忽而笑了,我若是想罰你,難道還會拖到現(xiàn)在不成? 南云避而不答,只又固執(zhí)地重復(fù)道:求王爺幫我。 見她這樣,蕭元景又莫名有些想嘆氣,沉默片刻后問道:不過就是件衣裳,對你來說就真這么重要? 是。南云毫不猶豫地應(yīng)了聲,而后下意識地向前傾了些,仰頭看著蕭元景道,只要王爺肯幫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蕭元景: 這話說的,倒像是他成了強搶民女的惡霸,逼著她獻身一樣。 難道最初不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嗎? 南云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進退兩難,不安地咬了咬唇。 煮茗先前夸你,說你性情溫柔好說話,蕭元景的目光落在她唇上,似是隨口問道,怎么這次你倒是咬死了這件事不放了? 這么想的大有人在,尤其小廚房那邊,她們這兩日沒少私底下議論,說是南云平素里看起來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竟然會這么執(zhí)拗。因著南云先前執(zhí)意要搜查,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議論起來便更不留情,說她平日里的和善都是裝出來的,丟了件衣裳便藏不住了。 南云無意中聽過幾句閑話,如今聽蕭元景這么問,還當他心中也是這么想的,便有些著急,可一時之間又沒想好該怎么辯駁才好,不由得露出些委屈的神色。 她那雙眼生得很好,情緒都不加掩飾地寫在其中,生動得很。 蕭元景被她看得心下一軟,總算將語氣放緩了些:有什么話,直說就是。 許多事情我不在意,旁人說什么是什么,便顯得好說話。南云垂下眼睫,小聲道,但這件事情我很在意,不想讓步。 若不是牽扯到那衣裳,她只怕壓根不會細究,又或者到小桃這里也就見好就收了??善@事是她的逆鱗,哪怕只是輕輕碰一下,她也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蕭元景盯著她看了會兒,松口道:行了,起來吧。 南云隨即抬起頭:您答應(yīng)幫我了? 我若是不松口,你就不準備起來了?蕭元景反問了句,見她連忙站起身來,方才又道,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去辦。倒也不單是為了你,只不過這府中的風氣,的確是該好好整整了。 南云原就是為了他這句話來的,如今見他應(yīng)允下來,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她眉眼一彎,露出笑意來,恭恭敬敬地向蕭元景行了一禮:謝王爺恩典。 她平素都是客套的笑,并不入眼,此番倒是心誠了,眉眼彎彎,讓人看了也覺得高興。 蕭元景自然能分辨出來這其中的差別,隨之笑了聲。 解決了這一樁心頭大事,南云原本是想要告退離開的,可對上蕭元景的目光后卻是一凜,想了想后還是改了主意。 她試探著問道:您可要小憩一會兒? 蕭元景眉尖一挑:嗯? 若是旁人這么問,他幾乎不用想,就知道這其中暗含的意味。可換了姜南云,他還是不信她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開竅到這般地步。 只聽南云又道:我?guī)湍窗矗?/br> 果然如此。 蕭元景頗有幾分無語,但又莫名覺著好笑,片刻后方才矜貴地點了點頭:好。 南云受了蕭元景的恩惠,做起事來便格外盡心盡力,不僅替他按了頭上的xue道,還順勢替他捏了肩背。 她的力氣不算大,但手的落點卻很準,恰到好處地能幫著緩解疲憊。 蕭元景側(cè)躺在榻上,由著她在一旁服侍,不多時竟真犯起困來,合上了眼。 南云留意觀察著,見他呼吸漸緩,似是睡過去一樣,便慢慢地停住了,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結(jié)果她剛停下,就被蕭元景給握住了手腕。 南云看向蕭元景,卻發(fā)現(xiàn)他壓根連眼都沒睜,倒像是睡著之后下意識的反應(yīng)。她生怕將人再給吵醒了,所以沒敢強行掙脫,只能試探著想要去一點點將蕭元景的手給掰開。 但卻并沒成功,蕭元景還握得更緊了些。 南云: 她沒了法子,只能安靜地陪在一旁,等蕭元景醒后再說。 她的病尚未痊愈,身子骨也虛,一番勞心勞力的折騰下來倒像是耗多了精力,原本只是跪坐在一旁等候的,可不知不覺中竟也伏在榻上睡了過去。 暖洋洋的日光灑在兩人身上,窗邊間或傳來兩聲清脆的鳥叫聲,頗有幾分歲月靜好之感。 因著蕭元景喜靜,正院這邊的仆從干活都是輕手輕腳的,更不會大聲吵鬧。唯有晚寧不死心,又借著換茶水的功夫想要進去看看,但卻被順子給攔下了。 王爺近來睡得不安穩(wěn),如今好不容易歇下,你就不要去打擾了。順子示意晚寧隨著自己走遠了些,確保不會吵到屋中的人后,方才又道,我知道你意難平,但事已至此,就好好替王爺做事,不要再有旁的心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