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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說完,煮茗便拉了她的衣袖往前院去:都走到這兒了,你親自去回王爺一句,也費不了什么功夫啊。 南云被他拉了個措手不及,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連忙又道:可前院不是來了客人嗎?我若是為了這么點小事去打擾,怕是不太好吧? 你是說探花郎方公子?煮茗并沒多想,隨口道,王爺方才已經(jīng)讓順子領(lǐng)他去了藏書閣,自個兒在房中更衣呢,說是過會兒再去。 聽聞方晟不在正院,南云那顆懸著的心算是暫且落了下來,劫后余生似的長出了一口氣。 沒了顧忌后,她快步跟上了煮茗。 碧秋在一旁緊跟著,將她這變臉?biāo)频姆磻?yīng)看在眼里,愈發(fā)莫名其妙。 等到了臥房見著蕭元景時,他已經(jīng)換了衣裳,晚寧則將在一旁將換下的衣裳規(guī)規(guī)矩矩地疊好,送出去令人浣洗。 從南云身旁過時,晚寧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神情中似是有些得意。 南云卻并沒這個拈酸吃醋的功夫,她向蕭元景行了一禮,低聲道:王爺您回來了。 這純屬沒話找話,蕭元景抬眼看向她,眉尖一挑:方才你是在忙什么呢?本王回來了,還得讓人去請你才來不成? 南云也沒敢找什么托詞,只道:是奴婢疏忽了,還請王爺恕罪。 其實她是不常自稱奴婢的,只不過一旦察覺到蕭元景有生氣的苗頭,就不由自主地用上了。至于有沒有效果,會不會適得其反,她還沒好好思慮過。 見她這么一副模樣,蕭元景也算是沒了脾氣,畢竟錯也認了,他總不至于為這事去罰人。 行了,蕭元景決定不跟她計較,隨我去藏書閣。 南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早知道這樣,方才煮茗再怎么強拉硬拽,她都不會過來的。 蕭元景走出了臥房,回頭看向猶猶豫豫的南云:又怎么了? 南云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扯謊:我身體不大舒服蒼白的臉色如今倒是成了佐證,她頂著蕭元景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想要回去歇息。 她說話時垂眼看著地面,纖長濃密的眼睫垂下,遮去了眼中的情緒。 蕭元景也算將她的性格摸了個差不多,一見著模樣,就知道她八成又是在找借口推脫,他也沒戳穿,只笑了聲:既是不舒服,那讓順子去請大夫來好好看一看,免得耽擱了病癥。 南云: 不用抬頭看,單憑蕭元景這個語氣,她就知道自己必然是又被看穿了。她咬了咬唇:不必那么麻煩。 連大夫都不用請,那的確不是什么大病癥。蕭元景又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拂袖走人了,也沒說到底要南云跟上,還是回去歇息。 南云茫然不安地看著他的背影,隨后有些焦急地跺了跺腳,沒來得及多想,下意識地跟了上去蕭元景這擺明是生氣了,不用想也能猜到,若她這時候真敢回去歇息,那只怕以后就好過不了了。 至于方晟也顧不得了。 畢竟如今蕭元景才是她安身立命的倚仗,旁的事情早就過去了,當(dāng)年毀約背信的人又不是她,有什么好怕的? 蕭元景余光瞥見南云追了上來,并沒等,任由她在后面快步追著。等到了藏書閣前,方才站定了,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南云:怎么又跟過來了? 南云追著他走了一路,好不容易停下來,撫著胸口喘了氣,而后方才道:我反思了下,不該太嬌氣,還是您的事情最為重要。 雖然明知道這也是托詞,但聽她說完,蕭元景的神色還是稍緩,不過語氣依舊不大好:我看你是將我當(dāng)傻子糊弄。 南云低著頭,小聲道:不敢。 蕭元景正欲跟她繼續(xù)算賬,藏書閣的門從里面打開來,身著素白錦袍的方晟出現(xiàn),同他笑道:王爺來了。 有外人在,自然不好再細究私事。 蕭元景只得將這筆賬暫且記下,進了門,同他閑談著。 見他終于肯揭過這件事,南云松了口氣,埋著頭,磨磨蹭蹭地跟了進去。 方晟心神都放在蕭元景與閣中藏品上,并沒注意到她,南云一聲也不敢出,但心中也明白這事是躲不掉的。畢竟方晟與她相識多年,熟悉得不得了,除非是瞎了,不然看一眼就能認出她來。 果不其然,等蕭元景起身去取高閣上的一副字畫時,方晟漫不經(jīng)心地四下掃了眼,目光從南云身上掠過,隨即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南云是一早就想到會如此,所以并未失態(tài),但方晟卻是震驚得難以自抑,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顧忌著寧王在側(cè),就要驚呼出聲了。 方晟掩在袖下的雙手都有些顫抖,臉上的神色如同走馬燈似的,變了幾變,望過來的眼神更是復(fù)雜得很。 南云將此看在眼中,莫名其妙的,竟突然平靜下來。 當(dāng)初方家提退親之時,是指派了個嬤嬤來說的,方晟從始至終都沒露過面。退婚之后,南云就更沒見過他了。 那時方家的嬤嬤怠慢得很,沒有絲毫毀約的愧疚,姜母聽了她的來意后氣急攻心,便又直接病倒了。南云嚇得手足無措,又急又氣,直接將當(dāng)初定親時的信物翻出來摔在了那嬤嬤臉上,徹底同方家斷了來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