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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母親醒來后,她強作鎮(zhèn)定地將這事講了,說是已經(jīng)退還了信物。 姜母心疼地直掉眼淚,將方家從上到下數(shù)落了一通,便再沒提過,權(quán)當是沒認識過這號人。 細究起來,兩人已經(jīng)有半年未曾見過。上次見面時還是關(guān)系極好的時候,方晟送了她根簪子,說著些甜言蜜語。如今再見,卻像是已經(jīng)隔了山海。 見他之前,南云有頗多顧忌,可真到見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也算不得什么。 大抵是受多了磋磨,這么點事情也就變得不疼不癢了。 若說有什么期待,南云只盼著方晟能趕緊收斂了那副神情,免得被蕭元景看出什么端倪來。雖說蕭元景未必會在乎她的那些個破事,但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很明顯,方晟是做不到的,而蕭元景也不是瞎的。 蕭元景原就是極敏銳的人,更何況方晟滿臉都寫著不對勁,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循著方晟的目光看向南云,挑了挑眉。 怪不得她方才怎么都不愿意過來,果然是另有隱情。 這種情形下,南云也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只能面無表情地垂下眼,避開了他二人的目光。 蕭元景輕咳了聲,又以指節(jié)在桌案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總算是將那出了神的探花郎的神智給喚了回來。他將方才取下的畫卷信手仍在一旁,沒了談詩論畫的興致,一改方才和善的態(tài)度,似笑非笑地問方晟道:探花郎這是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先前與蕭元景打交道時,方晟只覺得他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一點都不像出身皇家的王爺,可如今被他輕描淡寫地掃了眼,便幾乎被威壓得喘不過氣來,方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兩人年齡差不了多少,方晟卻再不敢將他當成平輩論交志趣相投的朋友,連忙道:方才是臣失態(tài)了,還望王爺恕罪。 蕭元景看了看他,又瞥了眼站在一旁裝死的南云,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第019章 南云垂眼看著裙角,一言不發(fā)。 在這種情形下,她原也沒什么可說的,至于事態(tài)究竟會如何,全系在蕭元景一人身上。他是會追問下去,還是一筆帶過?南云也說不準。 全看他當下的心情罷了。 好在蕭元景并沒再問,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后,他就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就好似什么都沒看出來一樣。 他倒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可方晟卻做不到這么鎮(zhèn)定自若,說話間眼風總是不自覺地向南云這邊飄。 我想喝魚湯了。蕭元景倚在那里,慢悠悠地說了句。 南云愣了一瞬,隨即回過神來,輕聲道:我這就去小廚房讓她們準備,午膳添一道魚湯。 去吧。 得了他這吩咐后,南云行了一禮,旋即出了這藏書閣,如蒙大赦。早前她還心心念念地想要來這里,如今卻像是逃命似的,快步離開了。 才一到小廚房,在院中洗菜的曉玉見著她,連忙問道:怎么了? 南云輕喘著,將蕭元景的吩咐講了。 就為著一道魚湯?曉玉擦了擦手,莫名其妙道,我看你這模樣,還當是有什么要緊事呢。 說著,她進屋去傳了話,隨后又出來將南云拉到了院角的樹下,低聲道: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畢竟就南云方才那個模樣,實在不像是就為了添道菜來的。 我,南云猶豫了會兒,這件事情她手足無措,便索性如實相告,問問曉玉的意見,方才我隨王爺去藏書閣,見著了曾與我有過婚約的人。 ???曉玉瞠目結(jié)舌,滿臉都寫著震驚。 南云并不愛提自己家中事,她從不知道南云竟然還有過婚約,震驚過后,她算是理解了為何方才南云會是那么個模樣。 南云咬了咬唇,將自己與方晟的情況三兩句講了:我家中出了變故,又耗光了所有的銀錢,他年前鄉(xiāng)試奪魁后,方家大抵是覺著前途無限,便退掉了當年與我父親定下的婚約。 她曾經(jīng)為這件事情難過得很,私底下也瞞著母親落過淚,但要cao勞的事情有那么多,漸漸地也就沒那個心思去想。而今日見著方晟之后,則算是徹底將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不再難過,也不再憤懣意難平,再提起當初的舊事時也能心平氣和了。 但曉玉卻聽得氣憤不已,她原就是個直性子,加之又與南云交好,便更加為她不平。 南云聽她罵方晟,苦笑道:我倒不在乎他如何只是王爺那里,不知會怎么想。 這倒也是,曉玉被她拉回了注意,想了想,又問道,王爺是看出來了?他是怎么個反應(yīng)? 反應(yīng)?南云低聲道:他倒沒說什么。 但那聲莫名的笑還是讓她心虛得很,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地揭過去。 曉玉安慰她道:倒也沒什么,橫豎你早就跟他撇清干系,也再沒有過往來,王爺最多不過是問兩句,你將實情講了就是。 得了她的寬慰,南云心下稍定:好。 如今時辰尚早,她又不可能再回到藏書閣去,便索性在小廚房留了會兒,幫曉玉干了些活。及至快到晌午,她才與曉玉道了別,回正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