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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密纖長的眼睫輕顫著,她咬了咬唇,抬頭看向蕭元景,眼中霧氣彌漫。 臉頰緋紅,眉眼含春色,舉止間的生澀無傷大雅,反而帶出三分無辜來。風(fēng)情與純情恰到好處地摻在一處,讓人難以自持。 蕭元景喉結(jié)微動,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在她唇角摩挲著,嫣紅的唇脂暈開來,與她白瓷般的肌膚相映成趣。 南云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好巧不巧,恰含了他冰涼的指尖。 兩人俱是一愣。 這實屬意料之外,南云的耳垂紅得仿佛滴血似的,但蕭元景卻是眸色一黯。 你蕭元景一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無論他看起來多么好整以暇,身體的反應(yīng)總是最直觀,不會騙人的。 南云回過神來,她閉了閉眼,有些懵,不知道究竟是該進該退。 她于此道不大通,方才也是破釜沉舟似的拼拼湊湊出些膽量來,一鼓作氣再而衰,經(jīng)這么一打岔,那點膽量便有些撐不住了。 蕭元景則沒了方才的游刃有余,他順勢捏了南云的下巴,半誘導(dǎo)地迫使她仰起頭來,俯身吻了下去。 唇齒相依后,事態(tài)便完全由蕭元景來掌控了,南云倚在他懷中,被動地承受著。 雖說已經(jīng)有先前的經(jīng)驗在,但她這次也沒什么長進,臨到關(guān)頭仍舊是手足無措。 與上次的淺嘗輒止不同,蕭元景顯然并不滿足于一個吻,他不滿足地想要索求更多。 南云沒有掙扎抵觸,也顧不得什么,只覺得周遭都是熱的,腦子里成了一團漿糊,心跳得很快。 蕭元景將她發(fā)上的蝴蝶簪抽了下來,冰涼的墜子從臉頰劃過,烏發(fā)如墨般鋪灑下來,淺淡的桂花香彌散開來。 她仿佛被揉捏成了一團棉花,又嬌又軟。 懷中抱著這么個美人,蕭元景已然情動,也顧不得再去思慮什么,站起身來將她放在了桌案上,正準備更進一步時,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這敲門聲很輕,但于南云而言,卻像是平地驚雷,將她恍惚的神智霎時喚醒過來。她被驚得通身一顫,手足無措地看向蕭元景。 一向隨和的蕭元景此時臉上寫滿了不悅,他皺起眉來,但卻并沒松開南云。 王爺,順子顫顫巍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心中隱約猜到自己可能是壞了蕭元景的好事,但這事的確耽擱不得,只能硬著頭皮道,宮中來了人,說是圣上請您即刻入宮一趟。 蕭元景: 若是旁的事,他此刻大抵就要讓人滾了??删退阍僭趺辞閯樱彩怯欣碇窃诘?,知道這事非同一般,的確不能隨意敷衍過去。 只不過理智雖明白,但身體的反應(yīng)卻不是能即刻就褪去的。 他低下頭,在南云肩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聽到她小聲地倒抽了口涼氣,方才勉強壓下了心中那股無名火。 知道了。蕭元景的聲音還帶著些喑啞。 順子心中那隱約的猜測落到了實處,欲哭無淚地應(yīng)了聲,隨即逃難似的離了書房門口,讓人備車馬去了。 南云坐在桌案上,衣衫散亂著,眼中霧氣朦朦的,茫然又委屈地看著蕭元景。 哎,蕭元景知道自己方才失了態(tài),他抬手替南云攏上了衣衫,低聲道,方才是我不好。 南云肩上還有些隱隱作痛,她垂下眼,也不說話,任由蕭元景替她穿好了衣裳,又系上了腰間的衣帶。 饒是蕭元景這么個舌燦蓮花的,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什么好。 片刻后,他安撫似的捧起南云的臉頰,理了理散亂的長發(fā),在她唇邊落了一吻,解釋道:父皇傳召,我得入宮去了,你回去好好歇息。 南云點點頭:好。 蕭元景隱約能猜到,皇上此次召他入宮是為了春末圍獵之事,心知耽擱不得,所以安撫了南云兩句后,便立即離了書房,到臥房更衣準備入宮去了。 他一走,書房中就只剩了南云一人,靜悄悄的。 一時半會兒也沒人敢過來,南云發(fā)了會兒愣,長出了一口氣,也談不上高興或是失落,只是覺得心下有些空。 方才蕭元景的樣子其實多少是有些嚇到她的,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她也不知道下次該怎么辦才好。 只是天意如此,不趕巧,也沒辦法。 南云撐著桌案下了地,身子還有些發(fā)軟,便順勢在方才蕭元景的位置坐了下來。她緩了緩,俯身將自己的發(fā)簪撿了起來,偏過頭去理了理長發(fā),隨意挽了個發(fā)髻。 估摸著蕭元景已經(jīng)離開后,南云靜悄悄地出了書房,回了自己的住處。 明明也沒做什么,她卻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似的,過了許久方才緩過來。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南云點了蠟燭,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像是留了后遺癥似的,她一聽見這聲音,脈搏便不由自主地快了些。 南云,碧秋又敲了敲門,同她笑道,我留了些飯菜給你。 南云這才想起自己還未曾吃飯,后知后覺地覺出些餓來,起身去開了門,向碧秋謝道:有勞你惦記了。 碧秋進了門,將飯菜放下,而后語重心長道:還是要按時按點地吃飯才好,你總是這樣,一時半會兒或許不顯,若是落了病根,將來可就要吃苦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