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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說,他卻還是樂此不疲。 柳嬤嬤在一旁伺候著,將兩人這你來我往的反應(yīng)看在眼中,抿起唇來,無聲地笑了笑。 她是自小看著蕭元景長大的,也了解他的脾性,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同哪個姑娘如此這般。 這樣新婚小夫妻的模樣,若是賢妃娘娘看了,想必也是會舒心的。 等到侍女們將飯菜都擺上來后,蕭元景便將侍女們都給打發(fā)了,屋中便只剩了他與南云。 這菜色仍舊豐盛得很,但南云卻并不覺著餓,便沒動筷子,只同蕭元景道:我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都不餓。 蕭元景平淡地哦了聲,自顧自地夾了個筍片,理直氣壯道:那你看著我吃就是。 南云算是徹底沒了脾氣:好。 她托著腮,百無聊賴地看著蕭元景吃飯,目光在那滿桌子的菜色與蕭元景之間徘徊,慢慢地就又放了空,開始想些有的沒的。 蕭元景的相貌隨賢妃娘娘,生得極好,面如冠玉身若松竹,氣質(zhì)高邈,讓人見了便不由得生出些喜歡來。論及才學(xué)文識,也不差,尤其是那一手字寫的好極,在南云生平所見之人中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又因著出身的緣故,身上多少帶著些貴氣,可卻又不是那種仗著身份就肆意跋扈的紈绔子弟,稱得上是溫和 他這樣的人很討喜,姑娘家見了,難免會意動。 南云也不能免俗,她如今就這么看著蕭元景,心中便也覺著喜歡得很。 只不過因著種種緣故,早就暗自在心中畫了根線,無論如何都不會逾越過去。她可以欣賞蕭元景,也可以好感喜歡,但卻不能動真感情,以免將來后患無窮。 像現(xiàn)在這樣,不遠(yuǎn)不近的,就很好。 蕭元景并不知道南云心中是如何打算的,只知道她正在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眼中還帶了些笑意。對于方才開葷,食髓知味的人來講,這已經(jīng)算得上是勾引了。 他放下筷子,在南云眼前彈了彈指,意味深長地問道:想什么呢? 南云被他突然貼近的手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來,懵然地看著他,隨后莫名心虛地?fù)u了搖頭:沒什么。 蕭元景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尚未褪去的淤青上,頓了頓,眼中的情欲倒是減了不少。 他自己也知道昨夜失態(tài)了,下手的時候失了輕重,南云又是個肌膚柔嫩的,怕是會留下不少痕跡。如今親眼見著后,心中難免愧疚起來。 疼嗎?蕭元景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手腕,聲音也放輕了些。 南云愣了下,隨即放下手去,將衣袖撫好遮住了那些痕跡。 她不敢與蕭元景對視,錯開目光,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又搖了搖頭,小聲道:先前是有些疼,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 其實(shí)若說起來,手腕上那些疼相對而言壓根不算什么,她昨夜甚至都沒留意到。真正疼得她落淚,仿佛半條命都折進(jìn)去的,是另一種疼。 只是她臉皮薄,半句都沒敢提。 蕭元景先前數(shù)次未得,昨夜徹底沒束縛后,情濃難以自抑,所以下手時重了些。那種時候是壓根沒道理可講的,還能當(dāng)做是種別樣的情趣。 如今有衣裳在見不著,但他很清楚,南云腰上必然也留了這樣的淤青。 可如今冷靜下來回過神,這些就都成了無聲控訴的罪證。 昨夜是我失態(tài)了,蕭元景放低了聲音,安撫她道,你別怕,今后不會這樣了。 南云似嗔似怨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又遲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元景見此,倒也不好再欺負(fù)她,快速吃完了午飯后,同她笑道:你是想歇會兒再補(bǔ)個覺,還是想做什么旁的事? 南云先前睡到天光大亮方才起床,如今雖身體仍舊有些疲倦,但卻沒什么睡意的。 她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我想到藏書閣去看看,可以嗎? 先前南云在正院當(dāng)侍女時,倒是偶爾也會跟著蕭元景到藏書閣去,但那時終歸名不正言不順的,她也沒法子隨心所欲地翻看。如今過了明路,算是有了些底氣,想要去好好看上一看了。 蕭元景倒是沒料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愣了下,隨后頷首道:自然可以。 南云得了允準(zhǔn),眼神一亮,隨即眉眼彎彎地笑道:那我這就過去。 說著,她便站起身來,準(zhǔn)備獨(dú)自過去。 藏書閣就在那,又不會長腳跑了,你這么著急做什么?蕭元景懶散地笑了聲,而后也隨著站起身來,我陪你過去。 南云腳步一頓,抿了抿唇:好。 畢竟這是蕭元景的藏書閣,人家想過去,她總不能攔著不準(zhǔn)。 蕭元景三步并作兩步跟上南云,并沒叫人來跟著伺候,而是只同南云兩人去了藏書閣。 白芍沏了茶來,見南云出了門,猶豫著該不該跟上去。 你自去忙吧,不必管。柳嬤嬤吩咐了句,又笑道,像這樣新婚的,便像是蜜里調(diào)油一樣,總是喜歡寸步不離地黏在一處,你若是跟過去伺候,反倒打擾了他們。 白芍含笑應(yīng)了聲,另去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