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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桑榆擠兌時,蕭元景還曾覺著她一個外人管的太多,如今總算是明白桑榆那若有似無的敵意從何而來。若易地而處,他只怕根本不會輕描淡寫地放過。 成玉公主說我不上心,倒也沒錯,南云抬手遮了遮眼,輕聲道,寧王殿下,我沒那個立場去上心。不配,也不敢 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有將這話說出來的一日。 就像是卸下什么沉重的包袱似的,又后知后覺地泛起些委屈,狠狠地閉了閉眼。 沒等她回過神來,蕭元景便傾身過來,將她遮著眼的手拂開來,吻上了她的眼睫。 第067章 南云原是有三分淚意, 若是獨自一人, 說不準也就忍下了。 可有蕭元景在一旁安慰著, 她倒是忍不住委屈起來,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抵在他肩上。雖沒出聲, 可不多時卻將衣裳都給沾濕了。 夏日的衣衫原就單薄, 蕭元景只覺著肩上一片溫熱,他將南云擁在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心中百感交集。 有懊惱, 怪成玉欺瞞, 也惱自己竟然毫不懷疑地就信了, 讓南云受了這樣大的委屈; 也有揪心。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后,蕭元景便覺著南云再怎么樣生氣都不為過,可她卻連半句埋怨的話都未曾說, 只小聲地哭著。 越是如此, 蕭元景的心就越軟, 一時間只恨不得將所有的好都捧給她。 其實以蕭元景的心計, 原不該被這樣的陷阱給算計到,更不該直到如今方才回過味來。只不過他向來信任成玉,加之成玉一直待南云很好,故而并沒料到她會從中作梗。 再者,也是因著他在情事一道上并不熟悉。 他并不知道姑娘家的心思如何,被成玉的話激得著惱, 心頭乍起無名之火,哪還顧得上去細細地梳理? 大意之下,如今便是追悔莫及。 不難過了,好不好?蕭元景攬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在自己膝上,略微猶豫了片刻,低聲道,阿云。 這還是他頭一次這么稱呼南云。 聲音低沉,蘊著些難以言明的情感,繾綣溫柔。 南云也沒顧得上害羞,抬手抹了抹淚,小聲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妨礙,都已經(jīng)過去了是我失態(tài)。 見她下意識地要將錯處往自己身上攬,蕭元景心下忍不住嘆了口氣,安撫道:這怎么能怪你?我知你受了委屈,便是再怎么哭鬧,也不為過。 自打那日爭吵之后,兩人之間就生出了隔閡,就算是在做最親密的事情時,也始終未能放下過。 而如今,南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芥蒂已經(jīng)散去,蕭元景恢復(fù)了先前的模樣,甚至還要更為溫柔妥帖些。 阿云,這件事是我的錯。 蕭元景再叫這個稱呼時,已經(jīng)順口許多,難得苦笑了聲。 他向來舌燦蓮花,若是想,便能將大多數(shù)人給哄得暈頭轉(zhuǎn)向,可如今卻委實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那些委屈南云已經(jīng)盡數(shù)咽了下去,說什么也都無濟于事了。 我從沒這樣哄過姑娘家,也不知道說什么才能讓你不那么難過,蕭元景撫了撫她的鬢發(fā),誠懇道,但今后我會盡自己所能護著你,絕不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南云抬眼同蕭元景對視著,目光交纏,誰都沒躲避開。 她能看出蕭元景眼中的懊惱與篤定,知道他如今并非搪塞,而是真心如此。 沉默片刻后,南云輕聲道:我不用你千方百計地護著只要你今后不再誤會,那就夠了。 南云并不是柔柔弱弱的性子,這些年受的磋磨多了去了,只要有人能站在她身旁,無論何時都能坦誠相待全然信賴,那她就有勇氣去面對那許多流言蜚語也好,風(fēng)刀霜劍也罷。 歸根結(jié)底,她并不怕不相干的人如何說如何做,只怕蕭元景也是那般想的。 蕭元景微微一怔,攬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些,片刻后應(yīng)道:我答應(yīng)你,再不相疑。 他這話說得很是緩慢,一字一句,篤定而深情,像是在承許誓言一般。 南云心尖一顫,她仰起頭來,吻了吻蕭元景的唇角。 當初進寧王府的時候,南云自覺將一切都思量清楚,條分縷析地安排好了所有的退路??墒朗驴偸浅鋈艘饬?,一池春水被攪亂。 她棄掉了所有安排好的退路,義無反顧地踏出腳步。 或許正如桑榆先前所說,有些事情不妨一試,縱然是不成,也好過他日后悔。 唇齒相依,蕭元景珍而重之地將她抱到了榻上。 床帳散下,遮去一室旖旎。 日落西山,暮色四合。 到了飯點后,小廚房那邊已經(jīng)差人將飯菜都送來了風(fēng)荷院,但卻被白芷給攔了下來。 白芍先前被柳嬤嬤申飭之后,倒是老實安分了許多,如今也不敢多說什么,但眼風(fēng)卻是忍不住向臥房那邊瞟著。 白芷與白芍是同時進府的,相識數(shù)年,關(guān)系一直很好。雖說前兩日起過爭執(zhí),但過了也就算了,并不會放在心上。 猶豫片刻后,白芷扯了扯她的袖子,輕聲道:你就別擔心了。我看啊,王爺與娘娘應(yīng)當是已經(jīng)說開,徹底和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