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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擺書架?何處擺桌椅?墻上又該懸些什么字畫? 她難得這么高興,便也沒急著回府去,及至暮色四合,又同桑榆笑道:先不回府,我請你們到酒樓中去吃個晚飯吧? 寧王府的廚子可以說是百里挑一,做出的菜色,就算是京中最有名的芳華酒樓也未必及得上。 南云倒也明白,可就是想換個地方,倒也不是真沖著酒菜去了,只不過圖個氛圍。 桑榆一看就猜出她的心思來,沒掃興,只掩唇笑道:你出銀子,我一蹭吃蹭喝的,自然是怎么都好。 芳華樓是京中久負盛名的酒樓,傳承了足有近百年。 當年先帝在時,曾專程將這里的大廚召進宮去做了頓晚宴,嘗了之后贊不絕口,高興之余更是親筆替這酒樓題了匾額,實為殊榮。 因著這個緣故,但凡有外地人到京城來,只要銀錢富足,必定是會到這芳華樓來嘗嘗鮮的。 如今這個時辰,芳華樓門庭若市,小廝們很是殷勤地迎來送往。 還未進門,南云就聞著了濃郁的香味,三人先前都從未來過這里,如今到算是漲了見識。 的確是名不虛傳。桑榆贊了聲,仰頭看著門楣上高懸的匾額,這應當就是先帝在時,給芳華樓題的匾額了?可真稱得上是金招牌了。 且不說里邊的酒菜如何,就為著這個噱頭,眾人也會生出好奇心來,想要來一試究竟的。 三人進了門,由小廝引著上了樓。 南云不疾不徐地跟在小廝身后,四下看著,端詳著這酒樓中的擺設,余光卻瞥見桑榆忽而側(cè)過身子來,甚至還欲蓋彌彰地遮了半張臉。 這是做什么呢?南云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隨手又忍不住道,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你是遇著了債主,躲債呢? 桑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并不答,快步超過她向前走去。 南云愈發(fā)覺著不對勁,索性停住了腳步,向著桑榆有意躲避的地方看去。 臨窗的位置坐了位身穿暗紅色長袍的公子哥,正在滿是好奇地向外看去,他看起來并不大,應當是十五六的年紀,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的。 只一眼,南云幾乎就能確準他家境很好,應當是被長輩們嬌慣著長大的。 再聯(lián)想到桑榆的態(tài)度,南云也不難想到他的身份容安。 也真是巧了,恰對上曉玉先前那句人生何處不相逢,明明只不過是心血來潮吃個飯,偌大個京城,竟還真遇上了。 南云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想著要拿這件事去打趣桑榆。 興許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那小公子偏過頭看了過來,南云沒來得及收回,與他四目相對看了個正著。 從南云這個角度,方才只能看見半張側(cè)臉,再加上一心想著桑榆的事情,并沒去細看容安的長相。如今毫無遮掩地對視著,看的清清楚楚,南云先是一怔,心頭莫名浮現(xiàn)出一股熟悉的感覺來。 她眼皮一跳,可一時間又弄不明白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 容安并不認得她,倒也沒什么反應,沖著她笑了笑,隨即便很是守禮地移開了目光,同對面坐著的人說著些什么。 阿云,曉玉見她站在這里不動,回來幾步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小臂,問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南云倏地驚醒過來,她撫了撫胸口順了口氣,搖頭道:沒什么,只是見著了個眼熟的人,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在何處見過。 這也是常有的,曉玉并沒當回事,隨口道,我也時常會有這種感覺,抓心撓肝的,可又偏偏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南云釋然一笑:的確是了。 兩人說話間,桑榆已經(jīng)進了包廂,自顧自地點起菜來。等到南云也進了門,她情知逃不過打趣,很是無奈道:這也值得你看這么久? 怎么不值得?南云將方才那點疑惑拋之腦后,在桑榆身旁坐了,我倒的確是想好好看看,究竟什么人,能讓你逃得如同躲債似的。 桑榆白了她一眼:看著了? 的確是位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南云回想著方才所見,看起來應當是被家中護得很好,長這么大沒受過什么磋磨。想了想,她又好奇道,他多大年紀? 桑榆撇了撇嘴:再過半個月就十六了。 這你都知道?南云愈發(fā)驚奇。 我可沒問,他自個兒非要說的。桑榆也很是無奈,見南云還想再問,隨即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去,喝你的茶,哪來那么多話? 南云強忍著笑意,沒再問下去。 不多時,便又侍女陸陸續(xù)續(xù)地上菜,三人邊聊些閑話邊吃,悠閑自在得很。南云原是不怎么飲酒的,可恰逢今日高興,便也喝了幾杯。 等到吃了個盡興,方才結(jié)伴回府去。 桑榆直接回了客居,南云則是由曉玉扶著,回了風荷院。 天色已晚,白芷有些焦急在等在院門口,遠遠地見著她回來后,先是向里邊說了句什么,又隨即快步上前來: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王爺都在里邊等了許久。您再不來,怕是都要遣人出去四下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