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表哥嬌養(yǎng)后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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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今瀾看向他,“怎么,她已經(jīng)是你的女主子了?” 他為心煩的扔下魚竿,卻也不知為何心煩。隨即回頭,走向垂首不言的東南,“你若替她不忿,便也挑些東西拿去送她。” 東南:…… “屬下不敢?!?/br> 感受到謝今瀾籠罩在周身的沉郁,東南大有彌補先前口無遮攔之意,連忙道:“若是云姑娘曉得世子的心意,定會感激涕零,說不準又得跑來世子跟前,讓您日后照拂著呢?!?/br> 謝今瀾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回話。 可東南就是能察覺到,他說完那番話后,世子雖算不得高興,卻也不再生惱。 - 十日之期不過眨眼間便到了,這十日來,云玳一直不曾離開院子,在屋中替自己繡著喜帕。 世人常說,喜帕要新嫁娘自個兒繡的,日后才會夫妻和睦,幸福美滿。 云玳繡工雖不好,可也勉強繡了出來。 一大清早,國公府便像樣的掛了紅綢,貼了喜字,因著不是嫡女出嫁,是以并不會過度張揚,只請了些平日里交情不錯的朝臣世家。 瑾兒與陳氏那邊派來的丫鬟一同替云玳梳妝打扮著,忙乎了一個早晨,才總算清閑了下來。 因著云玳的親事一直都是陳氏在替她張羅,三夫人不在,云玳離家前,需要去陳氏跟前拜別。 瑾兒扶著云玳朝陳氏的院中走去,她看著因頭飾太重,連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的云玳,安撫道:“姑娘,成親是有些辛苦,您忍著些?!?/br> “我沒事?!痹歧橐ба?,一輩子就一回的事情,她便再如何,也不能在今日出岔子。 “姑娘……”瑾兒左右瞧了瞧,避開跟在身后的丫鬟們,低頭小聲在云玳耳畔道:“世子今日,也在二夫人那兒?!?/br> 云玳長睫輕閃,面上并未露出旁的神色來,瑾兒這才繼續(xù)道:“還有您的嫁妝……先前您忙著繡喜帕,奴婢沒敢打擾,就是除了二夫人替您置辦的嫁妝外,世子那邊也添了許多,那些物件兒,據(jù)說值百萬兩銀子,不但如此,甚至還有十萬兩的銀票?!?/br> “府中上下皆知,老封君好不容易好些的身子骨,因為此事又病了過去,就連國公也親自去尋了世子,不知世子怎么與他們說的,反正這嫁妝,如今都是姑娘的了?!?/br> 云玳腳步忽然一頓,她轉(zhuǎn)頭看向瑾兒,“你怎么不早些與我說?” “奴婢想著姑娘嫁人,嫁妝自然是越多越好,這樣日后那許家才不敢欺負您……”說到一半,瑾兒忽然察覺云玳似乎并不高興,“怎、怎么了嗎……” 云玳垂落的眸中忽然又氤上一層薄霧,她突然覺著要舍棄那個被她喚了許久表哥的男子,與從心上挖下一塊rou無異。 他待她這般好,教她道理,授她丹青,護著她寵著她,就連嫁妝都給了她世間諸多女子夢寐以求的規(guī)格。 但凡他從未給過她無條件的愛護,云玳如今都不會這樣難過。 從前于她而言的疾疾無終的年少慕艾,她相信,或許今日過后,也或許是明日,終有一日,會成為她再不會放在心上的黃粱一夢。 所以,她不會再讓他來擾亂自己的思緒。 云玳吸了吸鼻子,顫聲道:“瑾兒……” “姑娘。” “將他的東西,還給他吧。” 瑾兒猛地睜大眼睛,那可是百萬兩銀子的嫁妝,姑娘說不要……就不要了? 第49章 云玳并未賭氣, 她只是覺著,日后盡量少與他牽扯,百萬兩的嫁妝, 她要不起,也還不起。 瑾兒驚愕過后, 也明白了云玳的苦心,不再詢問。 姑娘連她都不要,更何況世子的百萬兩。 就在前兩日,二夫人想要她做陪嫁丫鬟, 跟姑娘一同去許家, 可姑娘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 便是她也無法反駁。 陽城太遠,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若當真論起來, 國公府的丫鬟都比那處的富貴小姐活的滋潤。 云玳執(zhí)意, 瑾兒便沒再反駁。 正堂外熱鬧的緊,前來吃酒的貴客張嘴閉嘴都是好聽的吉祥話, 瑾兒扶著云玳去到屋內(nèi),高堂之上陳氏與謝二爺并肩坐著。 下方的謝相容拼命朝著她擠眉弄眼, 被陳氏瞪了一眼。 而坐在謝相容身邊的謝今瀾,束發(fā)戴冠,身上的靛藍春衫將他襯得愈加俊美無儔。 瑾兒方才還因為謝今瀾在這處而替她擔心。 可自她進來后,謝今瀾便沒有正經(jīng)看她一眼,自顧自的垂目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珠子。 十日不見,他仍舊是那個高高在上, 矜貴無雙的謝世子。 不會為任何人低頭,也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云玳面上帶笑, 按照規(guī)矩,對著陳氏與謝二爺施禮叩謝,在做完諸多繁瑣的禮節(jié)后,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 瑾兒為她戴上喜帕,那喜帕上的并蒂蓮是她花了十日繡出來的,并不好看,甚至粗糙到還能瞧見歪斜的線頭。 也正是因為太丑,所以一眼便能瞧出那是新嫁娘自個兒一針一線縫制出來的。 謝相容嘟囔著:“竟然是親自繡的,看來她當真想與那許公子攜手白頭?!?/br> 不知是那個字眼兒戳中了謝今瀾,他看著那喜帕的樣式許久,上頭的并蒂蓮比那身喜服還要扎眼。 今日是她出嫁之日,他該替她高興。 屋門被小廝打開,天光如柱,細碎的映在款步離開的新嫁娘身上。 忽然間,云玳止住了步伐,她停滯許久未動,周遭響起奴仆的揣測聲,就連陳氏也眼皮一跳,連忙起身:“云——” 話音未落,云玳便動了。 頭飾很重,但她仍舊輕盈利落的回了頭,喜帕擋住了視線,可她仍舊準確無誤的朝著謝今瀾的方向福身,行了大禮。 “多謝表哥先前的照拂之恩,云玳銘記于心,來日定會報答,還望表哥,善自珍重?!?/br> 她在謝他,亦是拜別,謝今瀾知道。 “你是從謝家出去的姑娘,便是嫁了人,日后也不必委屈自己。” “云玳知道的?!彼阼獌旱臄v扶下起身,喜帕下的嘴角緩慢的揚起。 她會好好過日子的,會過的比誰都好。 前來接親的隊伍已經(jīng)到了,云玳最后一次走在國公府的小徑上,在瑾兒的依依不舍下,上了花轎。 吹吹打打的聲音聒噪的緊,可云玳并不討厭,反而在這樣的聲音下一點點將過往拾掇,關(guān)進匣子,藏在地底。 比起她走后,國公府如何。 她心里更在意的,還是許商延這個人是否好相處。 先前她便多少聽過這人,又在湖畔與他有過那樣一段短暫的相處。 至少瞧著,不是個混不吝的敗家子。 且許家如今只有許知縣與黎娘子兩位長輩,成親后不用孝順公婆,侍奉長輩,光是這一點,便比大多人家好相處的多。 日子是過出來的,云玳雖忐忑,卻也滿懷憧憬。 與此同時,國公府內(nèi),陳氏與謝二爺在招呼賓客。 自云玳走后,謝今瀾便遲遲未曾動彈。 空蕩蕩的屋子里好像缺了些什么,但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缺了什么,只覺空落的厲害,想要將這間屋子填的滿滿當當?shù)牟藕谩?/br> “瑾兒,你怎么……”屋外響起東南錯愕的聲音。 緊接著,他便帶著瑾兒走了進來。 謝今瀾記得,那是她身邊的婢女。 “見過世子。” 謝今瀾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不明白她作為貼身丫鬟,為何沒有跟著云玳一起走。 瑾兒主動解釋道:“姑娘說,陽城比不得京城,所以讓奴婢留在國公府,不用跟著她東奔西走,夫人先前也是應(yīng)了的?!?/br> 她的去留,謝今瀾并不在意,“她還說了什么?” “姑娘還說……”瑾兒頓了頓,繼續(xù)道:“世子不必為她做到如此,那些嫁妝太貴重了,她受不起?!?/br> “姑娘走時只帶上了二夫人準備的東西,世子先前送去院子的,奴婢已經(jīng)按照姑娘的吩咐,全數(shù)整理好了,待會兒便讓人給世子送來?!?/br> 東南眼瞧著謝今瀾的神色逐漸陰沉,連忙給瑾兒使眼色,讓她莫再說了,可瑾兒垂著頭,壓根對不上他的目光。 半晌之后,謝今瀾忽然嗤笑一聲,嘴角含笑,可眼里卻淬著冷光,“她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 謝今瀾突然便想起云玳臨走時的那一跪,毫無預(yù)兆的恩謝,原來竟是這個意思。 屋內(nèi)安靜的出奇,瑾兒與東南不敢隨意開口。 謝今瀾沒來由的生了怒,甚至不明白她為何想一出是一出,先前在山林中,那般危險之時,她不也曾想過與他劃清界限求得一線生機。 如今嫁了人,卻要過河拆橋? 謝今瀾二十年來從未勉強過人,也不屑勉強旁人,“既是她的意思,依她就是。” 他眼底的譏誚如有實質(zhì),不過一個寄居在府里的表妹罷了,劃清界限這般無傷大雅之事,難不成還要他前去質(zhì)問,再咄咄逼人的求個原因? 那般糾纏之事,他做不出來。 謝今瀾嗤笑一聲,不再為她擾亂自己的步伐,起身撫了撫衣袖,泰然自若的自兩人身邊走過。 瑾兒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短嘆一聲。 她就知曉,以世子的性子,從來只有別人順著他的份兒,姑娘這般將他推開,想來日后再要世子主動為姑娘做些什么,難了。 “東南,你說世子這樣的人,若是來日有了心悅之人,會是什么模樣啊?” 瑾兒想不出來,東南貼身伺候了謝今瀾這么多年,也依舊想不出來。 “恐怕與現(xiàn)在并無兩樣吧?!币琅f清高孤傲,睥睨眾生。 瑾兒忍不住嘖了一聲,“與世子談情說愛,該有多累啊?!?/br> “說什么呢!”東南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莫要編排世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