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好都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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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安靜下來,殷蝶牽著老嬤嬤的手:“別擔心,先養(yǎng)好身體。” 她知道老嬤嬤一直看著自己,像是有話要說,可四周人多眼雜,老嬤嬤又說不出一個字。 很快安神湯藥送來,老嬤嬤喝了藥就睡下了。 殷蝶想起剛才看到老嬤嬤被拔掉的嘴巴,頓時表情晦暗下來,白皙的臉龐染上怒意。 感覺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在緩緩靠近。 “蝶兒?” 公子晟走進來,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心神一頓說:“用膳?!?/br> “嗯?!?/br> 殷蝶偏過頭看了一眼昏睡的老嬤嬤,站起來跟他走出去。 這一路上,殷蝶都很安靜。 夜色籠罩天際,把每個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長。 公子晟拉著她坐下:“這是你少時最愛的菜,嘗嘗看味道如何?” 看到食物后,她這才提起了一點精神。 吃了一半,殷蝶沒什么食欲,把筷子放下后嘆氣。 公子晟看到她沒吃多少,皺眉說:“歇會兒再用?!?/br> 從來沒見過殷蝶因為什么事情影響食欲,現(xiàn)在她身體不好,吃食上更加不能怠慢。 他一路上都沒問過她為什么,這才開口:“那老嬤嬤是何人?” “是太夫人的心腹?!?/br> 殷蝶眸色沉沉:“她變成這樣,一定有原因?!?/br> 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人,終于忍不住蠢蠢欲動。 “孤知曉了,會派人去調(diào)查,你放心。” 殷蝶嘆了口氣:“少時除了太夫人,老嬤嬤對我最好,闖禍了,她經(jīng)常幫我遮掩。我被罰跪的時候,她也給我送墊子來?!?/br> 她這個人很小氣,可對她好的,都能記住。 公子晟也放下筷子:“其中隱情,定能查清?!?/br> “嗯。” 殷蝶只覺得這晝夜交替,不見天日的東西,終究會冒出來。 王家、王家! 她就知道一切不可能這么巧,把所有的都推到自己一個人身上。 最后殷蝶控制住情緒,眼眸微瞇:“你知道幕后兇手是誰嗎?” 這一次老嬤嬤點點頭,又搖搖頭。 殷蝶抿著嘴角沒說話,幕后的人既然敢動手,那么就有絕對的把握不被發(fā)現(xiàn)。 老嬤嬤是太夫人貼身的人,可能是發(fā)現(xiàn)太夫人的死因不正常,這才被拔舌。 不過,這就夠了。 殷蝶垂下眼瞼,擋住一閃而過的殺意,她小心拉著老嬤嬤的手:“你就在這里住下,一切交給我。” 老嬤嬤站起來搖頭,手指著外面,不想留在殷蝶的身邊。 害怕給她招惹麻煩。 畢竟自己逃出來,幕后的人肯定會追查。 “無礙?!?/br> 殷蝶神情認真:“那些人會露出狐貍尾巴?!?/br> 畢竟自己這個背鍋的罪魁禍首還沒有抓到,王家肯定會發(fā)難。 那么她就順藤摸瓜,看看究竟是誰。 安撫好老嬤嬤,殷蝶這才離開房間。 她看著院內(nèi)抽芽的樹枝,冒出花骨朵的紅色,一切看起來都是生的機會。 可只有熬過了嚴寒,才配在春天綻放出最美的顏色。 殷蝶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桌上放著一柄長劍,她怔愣了一下:“誰送過來的?” 她記得這一柄劍,落在了王家。 “是殿下?!?/br> 殷蝶坐在桌邊,把那一把塵封的長劍拿出來,刀銳利的鋒透著沙場的氣息。 她拿著絹帛擦拭劍身,古樸的劍身沒有多余的裝飾。 淺淺的溝槽曾經(jīng)染著洗不干凈的血跡,也收割過無數(shù)人的性命。 殷蝶微微嘆了口氣,張輝這廝居然把劍收拾得這么干凈,她自己都沒把溝槽洗干凈過。 左右是一把殺人的刀劍,有血跡不是很正常? 不過她現(xiàn)在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送劍的人。 今天張輝應(yīng)該來了府邸,不知道會帶來什么消息。 很快,外面走進來婢女,恭敬開口:“臻夫人,殿下喚你過去?!?/br> 殷蝶垂眸看著手中的長劍,沒多思考,習(xí)慣性拿著武器出去。 即便她一身女郎裝扮,這一柄長劍握在她手中,竟憑添了幾分俠氣。 殷蝶走了一段路,去了之前呆過的涼亭。 她看到里面的身影,腳步停頓了一下,又堅定不移的走進去。 張輝一襲白衣,看似消瘦了許多。 幾日不見,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海,竟再也無法靠近。 他修長的手放下茶盞:“人你不能帶走?!?/br> 殷蝶用力拍在桌面上,目光透著審視:“她是外祖母貼身老嬤嬤,你們敢這么對待她?” 人走茶涼? 非也,是有見不得光的事,害怕被人知曉。 “十八你不必如此?!?/br> 張輝將目光調(diào)到亭外,聲音清冷如泉水:“我知你護短,可她犯了錯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這是規(guī)矩?!?/br> “呲,王家的規(guī)矩嘛,我多年前就知道了。” 殷蝶語氣透著嘲諷,她仰頭把茶水喝完:“倘若我不交人呢?” “十八,你又何必橫生枝節(jié)?關(guān)于祖母的死,你還沒有洗清嫌疑。” 橫生枝節(jié)? 殷蝶笑得悲涼:“兄長,你可知老嬤嬤被拔舌,她告訴我外祖母的死跟王家有關(guān),她這是被幕后人害的。” 這一切如此明顯,她不信張輝不知道。 “此事錯綜復(fù)雜,你單憑一拔舌老人的片段,豈能判斷跟王家有關(guān)?” “兄長乃王家下一任家主,自然事事為了王家著想,替王家開脫?!?/br> 這就跟多年前一樣不是嗎? 他們都是王家的人,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皆損。 張輝沒有言語,他低頭看著空空的杯盞,只覺得有什么也空了一塊。 從他帶著人會王家開始,有有什么迅速發(fā)生著變化。 以前他認為的,都站在對里面嘲笑著他。 涼亭內(nèi)劍拔弩張,氣氛僵持不下。 外面的風(fēng)似乎更大,厚重的簾子被掀開,涼意席卷而來,如置身荒野,寸步難行。 張輝緩緩站起來,眸色冷漠依舊:“人我必須帶走?!?/br> “兄長未免太自信,這里是公子府邸?!?/br> 殷蝶她也跟著站起來,看著面前的人,從未有一天她想過,自己會跟張輝站在對立面。 張輝安靜的聽她說話,淡淡掃向亭外某個地方:“姜晟會?!?/br> “他不會!” “倘若用你跟老嬤嬤換呢?” 殷蝶頓時無言,她踉蹌后退一步,忽然明白了什么。 現(xiàn)在恐怕老嬤嬤已經(jīng)被送走了吧。 哈哈哈,真是一出好戲啊。 她大笑出聲,彎腰拿過杯盞在手中:“古有割席斷情誼,今我摔杯斷義,從今以后你我各不相干?!?/br> 話畢,她猛地將杯盞扔在地上,碎片四濺掠過他們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