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出門逛逛
書迷正在閱讀:跟渣男的死對頭he了[重生]、風水大佬穿成豪門假少爺后、我總能成為白月光[快穿]、穿越之皇室紈绔、巨星游戲[重生]、退圈后我成了國寶級廚神[穿書]、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我的室友變成了我的小夫郎、重生后我跟對家組CP、論女a(chǎn)與哨向的兼容性(nph)
天道無情,大道三千,他只不過滄海一粟,卻妄自以為自己參透,看透。 可笑啊,可笑! 大夫人搖頭,嘆了口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說一萬遍南墻走不通,他也不會信?!?/br> 只有自己去撞了,痛了,才會冷靜下來思考。 究竟當初他錯在了哪里。 大夫人如何不擔心張輝,那可是她最驕傲的兒子。 愛之深,恨之切。 有的道理,她必須要張輝親自去看清,在為難痛苦中站起來。 就像蚌殼里塞進去的沙礫,痛不欲生的打磨,最后才會變成珍珠。 那才是她要的繼承人,千年世家瑯琊王府要的大家長! 一切悄無聲息,暴雨后又恢復了平靜。 公子府邸。 殷蝶也在老嬤嬤住過的地方坐了很久,她不知道現(xiàn)在老嬤嬤活著與否。 現(xiàn)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想要擁有力量,權利。 這一副病弱的身體,什么都做不了。 殷蝶做了決定以后,她直接去找公子晟,但是他一大早就出了門。 她心情煩躁:“來人,給我一套兒郎的衣裳?!?/br> “夫人!” 婢女紛紛為難,這是一個人出門嗎? 殷蝶郁悶:“怎么,本夫人的話也不管用?” 婢女刷的一下跪在地上:“夫人喜怒,還是等殿下回來,再跟隨夫人一同出門吧?!?/br> “放肆?!?/br> 殷蝶眸色變冷,她看向那個一開始就跟在身邊的婢女:“你跟我一同出門,有你保護本夫人就夠了?!?/br> 婢女們紛紛四目相對,不敢起來。 殷蝶不耐煩了:“殿下有說過不準本夫人出府邸嗎?” 婢女最后還是拗不過她,殷蝶換上男裝后,只帶了一名侍女出門。 她很煩躁,也沒有什么目的地。 只想出門逛逛,透個氣。 她不明白,以前在罪奴營的時候多么自由,現(xiàn)在反而像腳上有鏈子一樣,寸步難行。 建康繁華地,于她來說就像一個逃不掉的牢籠。 殷蝶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她戴著一個面具擋住五官,以免容貌給自己帶來不便。 她忽然看到街道兩邊的變化,似乎變得冷清,可又很多人在吵鬧。 街頭兩邊跪著一排排人,臉頰上刺了印記,衣衫襤褸,手腳捆著繩子。 殷蝶呼吸一窒:那些人是罪奴。 現(xiàn)在罪奴大多都沒有戴青銅面具,直接刺上印記,就是一輩子洗不干凈的恥辱。 婢女擔憂的開口:“夫人,咱們回吧,這里不干凈?!?/br> 殷蝶聲線冷冷:“我以前跟他們一樣?!?/br> 她開始明白魯錢說的那句話,只有強者才能制定一切規(guī)則。 只有她成為那個強者。 殷蝶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那些罪奴,想要深深的把這一切印在腦海中。 她跟這世道,終究有一戰(zhàn)。 鬼谷縱橫,就是要給出一個答案。 一旦不被仇恨左右,殷蝶覺得老頭子以前說過的話,句句良言。 這個世間,錯不在罪奴,而是大廈將傾兮,給出的警示。 忽然路邊起了紛亂,一個小兒奮起死死咬住掮客的手腕,眼神又兇又狠。 掮客大力將小兒撕扯開,狠狠摔在地上。 小兒柔軟的身體滾了一圈兒爬起來,手里捏著一柄砍柴刀:“我母親并非罪奴,爾等豈敢犯律法?” “我呸,刺了刺青就是罪奴,勿那小兒快快離去?!?/br> 掮客做慣了這種陰私的事情,卻不想當著這么多的人面兒揭露出來。 “生而為人,豈能丟下老母離去,此乃枉為人子之舉?!?/br> 掮客臉上露出殺意,耐著性子說:“好,你同我來,私下說一說?!?/br> “當真?” 小兒有些松懈,臉上都是擦傷。 掮客笑意加深:“當真。” 刷的一下,鋒利的長劍落在掮客脖子上,殷蝶冷冷道:“現(xiàn)在就放人。” “你是何人,多管閑事,可知我是誰?” 呲,殷蝶稍微用力,掮客的脖子就被劃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她目光透著殺意:“放人,馬上?!?/br> “饒命饒命,小的馬上放人?!?/br> 那掮客見殷蝶衣著不凡,恐是哪家的貴公子,惹不起這樣的麻煩。 人很快放了出來,那個年輕婦人臉頰上刺了一道刺青。 “母親。” 小兒撲上去抓住得到自由的母親,當即眼淚嘩嘩往下掉。 殷蝶長劍并未收回,看著那小兒:“速速離開?!?/br> “多謝恩公?!?/br> 小兒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他拉著母親就走了。 直到人走了很遠,殷蝶這才松開長劍。 四周的罪奴看到這一幕,紛紛大聲呼喊:“義士,義士我們也是被逼的,并非罪奴啊?!?/br> 街邊出現(xiàn)了sao亂。 殷蝶漠然收回長劍,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停留一刻。 她不是爛好人的人,只不過看到那小兒兇狠只身救母的場景,觸動了她心中的那一根弦。 倘若那個冬天不是她貪玩,倘若她能一直守在母親身邊,也許母親就不會死。 至少,她會護著母親。 最無力后悔的事情,就是眼睜睜看著悲劇發(fā)生,卻無能為力。 殷蝶走了一路,忽然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他們。 很快婢女就把那個跟蹤他們的人揪了出來,是剛才那個小兒。 殷蝶站在無人的巷子,冷冷開口:“何事?” 小男孩兒臉上還有傷,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他奶聲奶氣的說:“母親吩咐小兒,定要來給恩公磕頭,恐此次一別終生難報答恩公情義。” 倒是好教養(yǎng),殷蝶有些疑惑:“看你穿著不像平困子弟,為何會深陷囫圇?” 小兒小手緊緊捏著,咬牙憤憤,最終沒有開口。 殷蝶也沒有多問,她只能做這么多。 小兒站起來作揖:“敢問恩公,何處有販賣棺木之所?” 殷蝶指了指西邊:“你母親無事,為何要買棺木?” “我祖母被人陷害致死,拔舌不夠,還要了她老人家的性命。” 小兒臉色難看,嘲諷冷笑:“奈何門閥世家權勢壓人,竟無說話的地方?!?/br> 殷蝶怔愣了一下,心中好像有什么變得清楚起來。 當那小兒離開后,她一直在后面跟著。 年輕婦人嘆了口氣,摸了摸兒子受傷的臉:“疼嗎?” “兒子不痛,大丈夫要頂天立地?!?/br> 年輕婦人緩緩收回手,她輕輕偏過頭,看向了房屋旁邊,神情莫測透著愧疚。 此生,老死不再回建康。 最繁華的地方,埋葬著很多人的回憶。 這個時候,平房外面已經(jīng)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