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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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老太太見狀,有意化解矛盾,笑道:“巧了,箬姨娘也特地尋了民間神醫(yī)開了這法子,你母親親自盯著劉大夫配方?!?/br> “我聞了香薰后,頭暈畏寒癥狀的確都減輕許多?!?/br> 她欣慰感嘆:“兩人素來交好,心也細(xì),為了我的身子都想一塊兒去了。” “是么?不過,我聽說若是大夫不慎開了相克的藥材,那這香餅反倒有毒致命……” 晏琤琤頓了頓,起了身徑直向焚香盒走去,拿起一旁的火折子點(diǎn)燃。 一股幽香彌漫開來。 輕拂入鼻,和前世最后得到地線索一樣,她露出了冷笑。 隱隱約約夾雜著麗春花的香氣,劑量不多,但足以讓人上癮。 后宮那些不受寵的妃子對此花又愛又恨,不慎使用多了極易暴斃而亡,可用少了,長夜漫漫難以熬過去。 她瞥了一眼高位之上的祖母,似乎還沒到上癮的地步。 輕輕松了口氣。 晏琤琤背著眾人,眼神毫不遮掩地散著寒,雙手緊抓著桌邊,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 轉(zhuǎn)過身來,她換上了純真笑容。 “剛巧我請了飛霜姑娘來府上,那請她來看看,總歸能放心些?!?/br> 所言在理,晏老太太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允諾。 只稍等片刻,飛霜隨著木樨進(jìn)了內(nèi)堂。 她直奔主題,用鐵鑷子細(xì)心撥開香灰,麗春花殘留的碎屑隱約可見,再仔細(xì)一聞。 這氣味錯不了。 她對視上一臉嚴(yán)肅的晏琤琤,忽就明白今日一早為何急著將自己請來。 主子曾說過這個偌大的護(hù)國公府里無條件愛晏琤琤的只有護(hù)國公老夫人。 卻有人要害她。 “啪——!” 飛霜緊蹙眉頭,一臉怒氣地將焚香盒掀翻在地。 揚(yáng)起的香灰像飛舞的魅蝶四處逃散,紛紛落在墨黑大理石地板上,黑白分明。銅制的香盒砸向地面發(fā)出尖銳聲,“晃晃晃”地打著轉(zhuǎn),最后癱倒在地。 眾人還未從這猝不及防的變故中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更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話。 “這香餅里有毒!” 飛霜手中的鐵鑷子上夾著一片稀碎的玫紅色的花瓣。 “此乃麗春花,是西夏貢品?;ò昕扇胨?,可止痛?!?/br> “但果殼含有毒性,若是不仔細(xì)將果殼混入,日積月累地吸入,起先頭疼畏冷,而后身乏無力,最后…暴斃而亡?!?/br> 飛霜話畢,晏老太太已然臉色慘白,周遭靜了片刻,如同溫水沸騰前一刻。 “可這藥方是主母盯著劉大夫…難道主母您…?”箬睦的話擺明了想要洗脫干系。 周氏又吃驚又生氣:“你怎可疑我?”她轉(zhuǎn)身直接跪地向晏老太太發(fā)誓自證清白。 一時間混亂不已。 唯有晏琤琤氣定神閑的倚靠在柱子上,平靜地淡漠地看著這一切。 “我早已查清事情真相?!彼呗暫暗?,語氣漸緩,“連同那倆婆子為何作偽證污蔑我?!?/br> “我都已查明?!?/br> - 駱?gòu)邒叩男臎]由來地往下沉往下墜,她胡亂地瞄了一眼楞住的箬睦,忽有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 她很想趁亂逃走。 “駱?gòu)邒??!?/br> 卻陡然聽見小姐點(diǎn)了她的名。她只好微微直起佝僂的身子,硬著頭皮回應(yīng)。 “你且大膽地說出真相?!?/br> 望著晏琤琤似笑非笑的表情,讓駱?gòu)邒咝纳?,而她讓她說出真相。 什么真相? 不知為何這時,腦海里閃過太多太多的事。在莊子上的事、在府里的事,零零碎碎太多。 她不知小姐要的是什么真相。 “老仆剛探親回府,不知小姐在說什么?!彼涡Φ?。 晏琤琤并未再追問,冷著臉向木樨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一會兒,那枚碧綠的玉鐲呈了上來,還有一個淡粉色福袋。 “那日修花婆子拿出玉鐲時,我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因那婆子身份,我并未懷疑。” “當(dāng)我醒來后,思覺此事不太對勁。我與那兩婆子無冤無仇,為何污蔑我。更何況我內(nèi)屋的藏星閣非一般人可進(jìn),她為何能得到?” “想到先前的我頑劣不堪,怕是有誤會,我索性去了一趟修花婆子負(fù)責(zé)的花圃,我卻并未聞見與玉鐲有相同的花香。” 晏琤琤拾起玉鐲晃動幾下,那股濃郁花香又散開。 “這便是麗春花香。”飛霜補(bǔ)充道。 “是了。這玉鐲上有麗春花香?!标态b琤邊走邊環(huán)視,最后視線落在箬睦身上。 “巧的是我責(zé)問了那倆婆子,都說指使他們這么做的居然是我院里的駱?gòu)邒摺!?/br> “這樣一來,我的玉鐲為何會從藏星閣不翼而飛,去了那婆子手上倒是說得通了?!?/br> “更巧的是,我在駱?gòu)邒叩姆坷镎业降倪@個福袋上也有麗春花香,里頭還有半袋的果殼。” 晏琤琤冷著臉,伸出食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堵住了試圖替自己喊冤的駱?gòu)邒摺?/br> “麗春花昂貴,價值千金。” “看來箬姨娘近來拮據(jù)得很,先前一幅贗品畫賣與我時都要獅子大開口?!?/br> “呵,我倒好奇人都要發(fā)賣了,箬姨娘不肯將玉鐲還我是為何?” “這玉鐲若非我叫木樨偷回來,此刻還浸泡在水中散味呢,怕是不日要被賣了?” “而且再仔細(xì)一瞧,這福袋上的繡法像是楚州刺繡……” 晏琤琤慢慢踱步,擇了側(cè)高座坐了下來,睥睨箬睦如毒婦,冷笑道:“我記得箬姨娘的祖籍正是楚州吧?” -------------------- 第11章 踏春山(二) ============================= “二jiejie你今天設(shè)計(jì)的這出大戲是有意詆毀姨娘?” 晏玥翎跪在箬睦身邊,因護(hù)母心切,直接嗆聲。 晏琤琤悠然地端了盞茶水,眼神里閃過一瞬的殺意,柔聲委屈道:“這哪算詆毀?三meimei,我無意發(fā)現(xiàn)有人陷害祖母,倒是辦了壞事了?” “你!”晏玥翎氣急卻又無法辯駁。 溫暖的茶水入喉終驅(qū)散了晏琤琤心中的寒意,她沒有直接開口,明晃晃地大喇喇地問祖母該如何處置。 她不愿祖母為難。 此舉是要讓所有人知曉箬睦的溫柔面具之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就像現(xiàn)在的母親,方才初嘗了一次背叛的滋味。 幽幽眼神望向了祖母,晏琤琤把所有的主動權(quán)交給祖母。 晏老太太坐在高位之上,香灰和福袋里的果殼完全被攤開,暴露在陽光之下。 僵硬地伸手將飛霜召喚過來,再三確認(rèn)了那些果殼。 扶額苦笑,不忍細(xì)看。 片刻之后,她晃悠起身,堪要摔倒,最后倚仗在張嬤嬤身上,看著地上大大小小的人跪了一片,與撒在地上的香灰那般不忍直視。 她忽然覺得哭得梨花帶淚的箬睦好陌生,也覺得平靜穩(wěn)坐的晏琤琤好陌生。 她迫切希望看到晏泓涵,那個像極了老頭的孩子,哦,他沒來請安,在宮里陪太子讀書呢。 只能無言地瞪著眼望著敞開的大門,春光映射,是好時節(jié)。 她的心卻如感冬寒。 最后,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推開扶著的張嬤嬤,站直了身子,站得很穩(wěn)。只是略有哽咽的聲音藏著無限的憤怒和失望。 “事已至此,互相指責(zé),推脫都無用,證據(jù)確鑿,抵賴不得,我會將此事詳細(xì)告知你們的老爺,我的兒?!?/br> “周氏管教不力,罰抄女經(jīng)一遍?!?/br> “竹溪院全都禁足,罰半年月例,箬氏罰抄佛經(jīng)三遍。” “至于其余涉事之人…” 晏老太太頓了頓,盯著一旁磕頭跪地的駱?gòu)邒撸K究是心軟,她不能抹去這婆子對琤丫頭的好。 “各院的人犯了錯就歸各院的主子管吧。” “我累了,你們且散了?!?/br> 最后一句話說完,向來精神矍鑠的她宛若瞬時蒼老十歲,連絲絲銀發(fā)都在訴說著難過。 “咚——” 手中常抱著的手爐被丟棄,咕嚕咕嚕滾了一圈,香灰灑在厚厚的地毯上,紅灰分明。濺起的輕塵漸漸隱匿在陽光里,正如晏老太太離去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