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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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張全最后的吹捧,李玨并未有所回應,只丟下一句“你同緊護衛(wèi)守在此處,莫要靠近”后便匆匆向前奔去。 張全得了令,直至那雙蛟紋方舄消失于視野才緩緩抬起頭看向那輛馬車。 他皺著眉心中生疑,不是說約見護國公府二小姐嗎?這馬車瞧著不像是晏家的啊? 好奇心作祟,悄步靠近隱匿在成蔭綠樹后,鬧得青鳥飛向碧空。 不遠處。 “玨哥哥?!?/br> 林樂晚一襲紫藤花紋薄外衫,纖細的腰身一覽無遺。樸素的發(fā)飾顯得越發(fā)小家碧玉。 她手輕心細地拿出香帕替因奔跑出汗的李玨擦拭,“你都出汗了。” 收手的一瞬被李玨輕柔地握住手腕,她害羞地眨著圓眼,面若桃花,無言微笑。 “樂晚,今日約你來,是有一事要告知你?!崩瞰k眉頭輕蹙,鼓起勇氣開口道,“百花宴上,母后將宣告我的婚事……” 不料,林樂晚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嘴前,頃刻間,眼中早已淚花閃爍,苦澀道:“玨哥哥,此事我早已知曉。”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我知你做不了主?!?/br> “玨哥哥已二十有一,應當娶妻?!?/br> “晚兒不難過,只為玨哥哥感到開心?!?/br> “陛下和表姑母做出這樣的決定,定是因玨哥哥是未來的天子?!?/br> 見她的眼淚如斷了線那般墜落,卻依舊揚起笑容,堅韌又易碎的模樣,讓李玨心中更是難受。 他想開口說些什么話寬慰樂晚,可明明這樣的處境是自己造成的,最后只哀嘆一聲:“若是那年雪天我不曾去過護國公府便好了……” “若非如此,琤jiejie便不會糾纏玨哥哥,可護國公府也不會支持……”林樂晚抹去淚花,笑著嬌嗔道:“為了玨哥哥,晚兒不貪心。只要玨哥哥心中永遠有晚兒就好?!?/br> 李玨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愛意,伸開雙臂將林樂晚緊緊擁在懷中。 如畫風景,一對璧人相依偎,十分溫馨。 而晏琤琤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 手中拳頭緊攥,血液中呼嘯奔涌的憤怒無處安放。本以為不會再悲傷,可見到那一幕后仍被一股悲涼情緒左右。 一幕幕回憶片段閃回,她終是對上了那年的記憶。 哦,原來百花宴前,李玨曾約見過她。那時爽約的理由也是事務繁忙。 于是她乖巧地在家中等著百花宴的相見。 她記得那時只要李玨事事與她說,她便高興得很。 旁的都無關(guān)緊要。 原來真相是這樣。 “小姐我采了花,可美了?!?/br> 霜竹的話從身后方傳來。晏琤琤平息了情緒,摘下此處才有的晏老太太最喜愛的紫云英,轉(zhuǎn)身離去。 她不想讓霜竹看到那一幕。 以免顯得她曾對李玨的真心太過廉價,以免顯得李玨對她的真心太過虛假。 十四歲的晏琤琤不會愿意見到這樣。 二十三歲的晏琤琤也不愿霜竹為了曾殺了她的人安慰十四歲的晏琤琤。 - “晏二小姐?!崩顖?zhí)輕柔地喚一聲,邊向自己靠近,邊伸手遞來一盤糖酥,笑道:“孔夫子有云: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糖酥是妙味齋的老師傅經(jīng)過多重繁雜精細的工序后親手制成?!?/br> “請二小姐品嘗。當是本王的見面禮。” 而他身后不遠處的飛羽正將包裹食盒里的糕點一盤接一盤的端出來。 晏琤琤低頭看。 青瓷圓盤上,滿滿當當?shù)奶撬址褐T人香味,鮮甜的蜂蜜淋在上面更為誘人。 可她已不愛吃甜食了。 自從林樂晚封貴妃那晚,在她愛吃的糕點里下毒后,無人知,永寧宮內(nèi)再無甜食。 自從晏家入獄前,母親送給她最后一份食盒內(nèi)是甜點后,她對甜食難以下咽。 她擺了擺手,胡亂地編了理由,將周氏搬出來搪塞道:“母親說我快及笄了,不能如年幼時那般嗜甜?!?/br> 扯出一個淺笑,對視上李執(zhí)溫柔的眼,心中千回百轉(zhuǎn)忽涌上心頭。 她妄想透過他的眸子看清他這個人,看清他今日所做的一切的背后的意圖。 巧合的時間,巧合的地點,方才提議停車改走小道上山,現(xiàn)在這些早已準備好的糕點。 一切太過巧合,令人生疑。 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最后輕聲試探道:“你是故意的嗎?” 李執(zhí)的笑眼處的細紋漸淡,眼尾微微垂下。琥珀瞳孔輕顫,眼神里冒出一絲無辜不解和一絲無措。 好看的眉輕蹙,倏爾又松開,緊張被眉心留下。 青絲被風裹挾,掠過臉頰,他眨了眨眼,似是在思考怎么回答。 見他的嘴角微微下落,梨渦漸淺如雨打荷塘漸消的漣漪。喉結(jié)上下滾動,最后落回原地。 晏琤琤緊盯著他細微表情,想從細枝末節(jié)里找出“故意”的證據(jù),最后無功而返。 “什么?”他說。 語氣里滿是不解。 兩人靠得很近,他身上有一股清冽的松木香氣,若寒霜可蓋過糖酥的甜膩。 冷冽的風讓晏琤琤瞬間思緒清明。 出來踏青是彼此臨時的決定,停車漫步上山和選擇小道本意是為了感受沿途風景。更何況李玨與她相約是西邊的椿山。 所有的揣測被自己一一推翻。 最重要的是她是重生之人,可李執(zhí)不是。他不會未卜先知,今日這番更談不上故意不故意。 “我憶起上次你央求我?guī)銇韺氃粕接^竹雀,今日索性履約。”李執(zhí)的表情頗為真摯,“至于這糕點糖酥本與一些墨寶字畫是本王的禮物,只不過拿了部分出來而已。” 他笑了笑:“本王倒覺二小姐太消瘦,莫要拘著天性,吃些糖酥倒無妨。” 聽完解釋。 晏琤琤心中的冷笑更發(fā)深了,看來這一切的巧合是老天爺憐惜自己罷了。 許是那些冷意和戾氣略藏不住,她敏銳感受到李執(zhí)那雙笑眼似漸漸僵硬,眼中光亮變暗。 她客套地補充道:“多謝夫子掛念著我?!庇执罄馗兄x了一通飛羽,才收斂笑容。 但再也沒了心思踏春。 “咚——” 下山途中正巧遇上僧人撞擊古鐘,發(fā)出回蕩綿延又厚重之聲,響徹遠方,一直落向山腳。 她抬起頭,看向山巔寶恩寺上的巨大的銅身佛陀,慈眉善眼。一雙慧眼低垂著望向山下,憐憫著世人。 - 馬車甫一在晏府正門前停平穩(wěn),就遙見一著褐石色袍衫的人從外儀門小跑出來后,與他們擦肩而過。 晏琤琤眼尖,認出這褐石色袍衫正是永寧宮外院的宮奴。 應是這百花宴明日即開。 果如所料,送別李執(zhí)后,她還未踏入外儀門的鷹空游廊時,便被早早地守在一旁的仆人叫住。 她認出這人是菡萏院里,母親身邊的。 “二小姐,老爺主母吩咐奴告知您,您一回府先去松竹堂,老爺他們在那等著您?!?/br> -------------------- [1]引用唐代杜甫的《曲江二首》:“一片花飛減卻春,風飄萬點正愁人?!薄 。?]化用宋代晏殊的《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br> 第14章 莫思歸(二) ============================= 西邊的晚霞繾綣還不肯消,東邊的月亮便溫柔向上探。 晏琤琤跟著婢女身后走著,細細打量著上一世因厭學而極少踏入的松竹堂。 庭院兩旁的牡丹花開得旺盛,夾在院墻旁的挺拔青蔥,蓊蓊郁郁的綠竹里,一紅一綠,花肥竹瘦別有一番風雅。山石點綴,滿架薔薇,前有紫藤穿石繞檐,后有垂花鏤空門,交相輝映。小木亭穿風弄月,小池塘霧氣裊裊,塘中游魚富態(tài)可掬,月光碎影,沉璧自樂。 她從未發(fā)覺,婚后曾去江寧外祖父家省親時見過的水鄉(xiāng)風情居然被父親一比一的復刻,搬進了這書房的堂前庭院里。 階下小石板排列成甬道,路兩旁粼粼播撒白色鵝卵石,水汽彌漫,如履云端,路的盡頭安坐著兩盞矮垂花方燈。 地上纖細身影顫悠,火心跳動,明滅幽幽,一如她那忐忑之心。她抬頭看,母親正站在檐柱旁,眉頭緊蹙,面露憂色。 這是自上次聚福院毒香餅事件后,兩人的再次見面。 母女兩人無言對視。 半明半暗的夜色里藏下許多情緒。晏琤琤微張嘴,正思考著說些什么十四歲少女說的俏皮話來拉近關(guān)系,不讓彼此生分。 而周氏亦如此,她手中緊捏絲帕,躊躇腳步,欲上前又后退。最后眼淚倒是比話先掉下來,忙不迭地側(cè)著身子,用帕子擦拭。 她強行笑了笑,話趕話:“姮娘,可食飯否?我特意吩咐了膳美齋的小廚房做了你愛吃的吃食,你父親剛從衛(wèi)尉寺回來,等著你,咱們一起吃?!?/br> “站在屋外作甚?夜里風大,同我進去呀。” 聲音驟停。 周氏張著嘴,聲音越發(fā)的輕微,打著顫。 “姮娘,之前是母親錯怪你了,原宥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