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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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玥翎滿頭大汗,縷縷細發(fā)貼在臉上,脖頸上。 她瞪大雙眼,大口喘氣。 庫房昏暗的燈,屋外不歇的雨。 明明暗暗,投射在她蒼白的臉上。她邊伸手拉扯著琴淼邊情緒激動地呼喊著。 宛若失心瘋那般。 貌狀駭人又可憐。 口中詞句循環(huán)重復(fù),嚇得琴淼忙不迭地捂嘴,卻被咬傷了手掌,甚至被推倒一旁,差點跌地。 更莫說其余的仆人,她們一臉驚恐地圍在一旁,無人敢上前。 一時間。 庫房內(nèi)形成詭異之態(tài),猶如敵我對峙。 而晏朔安站在門外看了許久,才開口道。 “翎兒?!?/br> 語氣又恢復(fù)往日慈和,他怕刺激到她。 好在晏朔安一露面,晏玥翎徹底冷靜下來,不再像之前那般癲狂。 她嗚嗚咽咽如同找不著家的小獸,噎泣道:“父親,我生母死得好慘,父親,求您為我生母討個公道吧?!?/br> 晏朔安牙關(guān)緊咬,似是鼓起巨大的勇氣,才將晏玥翎瘋喊的話重復(fù)問道:“你說…姮娘殺了箬睦…是什么意思?” 話語未落。 晏玥翎忙不迭地摔下床架,跪在地上,伸手緊捏著晏朔安朝服衣角將百花宴后巷子里的事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她、她問我若沒了生母,我該如何自處…” “父親,這難道不正是她的罪證嗎?” 晏玥翎說完已然哭成淚人,而晏朔安不敢相信她的話,也不敢相信近來端莊有加的晏琤琤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沉默許久。 眉頭如有千金重,難以平展。 上次藤條事件還歷歷在目,他的問詢難以啟齒。 箬睦是熟人所殺。 即便后來兩人不似從前那般要好,可晏琤琤也是熟人。 他僵硬轉(zhuǎn)頭,長嘆口氣,對著站在門外的晏琤琤,終是問出了口:“翎兒、所言…當真否?” 廊下雨珠編織的雨幕前。 飄雨打濕了她的衣衫,風(fēng)吹拂起長發(fā),隱忍的淚珠似隱若現(xiàn)。 只見她徑直下跪。 “父親,我沒有?!?/br> 淡漠又委屈的表情,簡短一句透露出萬千委屈。 一左一右跪著自己的兩個女兒,晏朔安倍感焦躁為難,視線最后定在哭哭啼啼的晏玥翎身上。 “大人!您快來!” 安排在油布旁驗傷的仵作的一聲呼喚,讓晏朔安冷靜回神。 背后爬上陰涼,他方才竟冒出“不管真假,先封上晏玥翎的嘴”這樣的想法。 皺著眉吩咐著下人把兩位小姐攙扶起來后,他頭也不回地踏進雨里,進了馬廄。 “琤琤,你不必跟過來?!?/br> 他駁回了自己先前的決定。 - “大人,按照死者的尸僵來看,死亡時間應(yīng)是昨夜亥時。” “雖周邊痕跡被破壞,但根據(jù)死者動作來看,應(yīng)是先被人殺害后,挪動搬到此處。” “死者頭部有輕微骨裂,小的推測應(yīng)是先站立后摔倒所致?!?/br> “身前的傷口皆側(cè)下方,可見兇手要比死者矮很多。而且這些傷口像是小刀胡亂劃傷,致命傷口是小腹最后一刀?!?/br> “根據(jù)經(jīng)驗,小的大膽推測兇手應(yīng)是位女子?!?/br> “最重要的是?!?/br> 仵作的聲音低沉下去。 “死者右手蜷縮似乎曾握著什么東西,左手素戒內(nèi)圈上發(fā)現(xiàn)一兩根不屬于死者的發(fā)絲。位置刁鉆,似是撫摸過某人的頭后才會掛住?!?/br> “哦?發(fā)絲不都一樣?怎知是旁人的?”晏朔安問道。 仵作指了指:“死者發(fā)絲偏黃,是因衰老而導(dǎo)致發(fā)根枯萎所致。而素戒中的發(fā)絲青黑,可見是一年輕人?!?/br> 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 晏朔安瞇著眼,穿過雨幕望向廊下,晏琤琤赫然要比記憶里的箬睦矮上半頭。 喉嚨發(fā)緊,他艱難問道:“你說兇手矮很多…是矮多少?半個頭?” 仵作搖了搖頭:“約莫一個頭?!?/br> “正如小的所言,致命傷口是小腹最后一刀,那小腹處的位置應(yīng)是兇手無需抬手便可用力之處。” 問言,晏朔安微松了口氣。 可倘若查不出真正的兇手,根據(jù)晏玥翎的證詞和那日所帶的婆子所見所聞。 姮娘怕是難以洗脫冤屈。 “大人?!焙鲆桓聦傩⌒囊硪淼嘏踔粯游锸策f了過來,“小的在雜亂的糧草里找到了這個,問過馬夫,并非是他的?!?/br> 一片約莫指甲蓋大的光滑潔白的碎玉。 晏朔安接過,放在掌心仔細打量。有點陌生,但那碎玉片上的花紋又覺熟悉。 他眨了眨眼,貼近了看。 赫然是一只小兔子的半只耳朵樣式。 心中一沉。 強行冷靜著從懷中掏出手帕,將那片碎玉包裹好放在懷里。 腦海里,仵作的推測和那個人幾乎可以一一對應(yīng)上。 晏朔安忽然感到挫敗。 是一種吃了敗仗亦或是遭到陛下猜忌亦或者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挫敗。 但最后一絲理智還在警告自己不可先入為主,他強撐起精神。 思緒打轉(zhuǎn)。 終是找到了一絲慰藉——這里靠近東角門,離西邊的竹溪院很遠。若非有嬤嬤帶著,她是不可能獨自走到這邊來的。 再者,她嬌嬌弱弱的,怎可能會殺人呢? 再不濟…… 晏朔安僵了僵,臉上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似是想到一個絕佳的理由。 即便她真的殺了人,也沒關(guān)系,她不是正常人。而且一定可以推給旁人,是心懷的“旁人”指示了她。 所以箬睦死前的表情才會如此安詳。 但這一切需要有合理的理由。 比如箬睦是怎么被搬到這來的,有沒有人看見?那些看見的人有沒有被好好封口? 箬睦最初身死之地到底在哪,有沒有被好好掩蓋? “咚——” 春雷又炸響天際,閃電將天空撕開一道口子,驟然令人心慌。 而晏朔安已徹底不慌張,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慈和模樣。 他指揮著心腹下屬將馬廄恢復(fù)成原有模樣。 箬睦的尸體被好生卷起來,待天黑之后送出城,只能埋進亂葬崗里。 畢竟晏家祖墳里的衣冠冢里已有一個“箬睦”了。 直至這一切如大風(fēng)刮過,干干凈凈,恢復(fù)如常,仿若從未發(fā)生后。 他才對心腹家仆道:“讓三位小姐同到外院的鶴友堂來,莫讓母親和夫人知曉?!?/br> - 鶴友堂的仆從得了消息后,早早地點上了燈。 本還以為自己幾個都得伺候著,不曾想被直接打發(fā)了出去。 邁出前堂門前,分明瞧見素來深居寡出的四小姐晏玥翡從耳房小門里進來,在貼身嬤嬤的攙扶下邁進內(nèi)堂。 還沒來得及感嘆第一次瞧見這患病的四小姐,就被告知門外都不讓站著。 仆從只好往外走著,又好奇飛速回頭一瞥,只見老爺身邊的管事抱著一盒什么東西匆匆進去。 大門一開一張。 隱約可見模糊人影。 同一時間,一群穿著盔甲的士兵將整個院內(nèi)圍起來。 嚴肅武威。 正如方才探看內(nèi)堂里,模糊感受到的一股低氣壓。 而眼前也驟然一黑,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