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太子嫁他弟(雙重生)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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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外面三兩聲“哎喲”,繼而斷斷續(xù)續(xù)幾段重物倒地的聲音后,管事才佝僂著背,將那一盒子放在八仙桌上。 “老爺,鶴友堂那幾個(gè)仆從已安排好了?!?/br> “您吩咐要的東西已裝在盒子里?!彼D了頓,“四小姐的…碎了?!?/br> 晏朔安輕眨眼睛表示知曉。 管事也不再多言,佝著背退至一邊,無言地看著站在內(nèi)堂中神色各異的三位小姐。 站在最左邊的三小姐完全倚靠在婢女的身上,眼圈通紅,發(fā)絲凌亂。聳著肩,面露俱色。時(shí)不時(shí)地惡狠狠地往右方緊盯。 而中間的四小姐則是天真模樣,低垂著頭玩著布老虎,間或與身后跟著的貼身嬤嬤嬉戲。 唯有二小姐睜著琉璃眼正視前方,唇若涂朱,雨痕淺淺。舉止嫻雅,神色自若。即便青絲浸濕,偶有滴水,可不改神態(tài),保持挺拔身姿,并未在意這一絲難堪。 管事一時(shí)猜不透老爺想要做什么。 雖知曉二小姐從前多有頑劣,可后來的改變眾人皆看在眼里。就莫說現(xiàn)在了,放在先前,二小姐也不會(huì)殺人呀。 更何況那般得寵時(shí),二小姐也只罰過做錯(cuò)事的仆人。 反倒是三小姐才是真亂發(fā)脾氣之人。 管事心中嘆氣。 這些事情都只能爛在肚子里,主子們許是永遠(yuǎn)不會(huì)知曉。 “啪嗒——” 清脆一響。 高堂椅上,晏朔安打開了小盒子,從里面拿出三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只不過其中一塊是碎的。 “這三塊玉佩你們可眼熟?”晏朔安自問自答,輕柔撫摸玉佩,眼神盡顯柔情,“這是晏家每個(gè)女兒出生時(shí),我會(huì)親手雕刻的玉佩?!?/br> “從玥字輩?!?/br> 他的眼神從左至右一個(gè)一個(gè)滑過去。 “玥菀、玥翡,玥翎?!?/br> 他喊的是族譜上最初的名字。 “每人一只小兔子。” 繼而攤開寬大的手掌,露出三塊玉佩。 沉默了許久,語氣顫抖:“而玥翡這塊碎了,碎片在馬廄的雜草里,被我尋到了?!?/br> “你們倆這智同三歲小兒的meimei…的玉佩為何會(huì)碎在她生母尸首旁邊?” “除了她的貼身嬤嬤偷拿了玉佩,又弒殺了她的生母外。” “我想不出任何理由?!?/br> 幾乎是明說—— 他已“找到了”兇手。 陳嬤嬤聞言,饒是一頭霧水也知自己似是被安上罪名,噗通下跪,辯訴道:“老爺,老仆沒有啊。老仆一直帶著四小姐呆在竹溪院里甚少出院門??!” “那你如何解釋!這塊玉佩會(huì)出現(xiàn)在馬廄里?而昨夜她生母卻在馬廄里被人殺害!” 直白的話說出口后,陳嬤嬤已知曉主子鐵了心地不會(huì)留自己了。 她情緒激動(dòng):“昨夜?昨夜沒有。但前夜!三小姐請二小姐去她房里小聚!” “你胡謅!”晏玥翎怒罵。 陳嬤嬤命懸一線,自然不懼怕:“老爺,老仆所言句句所實(shí)!” 一主一仆對峙,僵持不下。 而晏琤琤忽地感慨自己自幼對寶物珍惜得很,好東西都鎖在藏星閣里。 而也是在這一言一語里,她大抵能將這事看透。 ——皇室秘辛里曾提過,歷代以來,都有母妃犯錯(cuò)不致死卻影響奪嫡的皇子暗中以各種方式弒母,以確保自己的人生沒有污點(diǎn)。 只是晏玥翎經(jīng)歷少,手法不高明,誰都栽贓不上。 歹毒與那些皇子可堪一比。 父親的臉色越發(fā)低沉,的確,陳嬤嬤怎可能主動(dòng)背鍋,這可是要命的事。 喧雜之中,她適時(shí)開口:“女兒在鄉(xiāng)下莊子時(shí)曾聽說過,將人淺浸在淺水里,可模糊身死時(shí)間?!?/br> “近來春雨綿綿,倒是十分方便?!?/br> 她哀嘆:“許是知曉自己的孩子未來會(huì)有好前途,箬姨娘才安詳去了?!?/br> 點(diǎn)到為此,不再多言。 晏朔安自然清楚,他不再沉默,高聲下令:“此事已水落石出?!?/br> “四小姐身邊的陳嬤嬤膽敢謀害,立即杖斃?!?/br> “來人!” 一聲令下,門外盔甲士兵推門而入,全然不顧哭著喊冤的陳嬤嬤,徑直將其拖出去。 在刀鞘落下之前,晏琤琤早已捂住晏玥翡的眼和耳。 而等陳嬤嬤被打得血rou模糊之時(shí),她才輕聲對晏玥翎道:“噫吁嚱,箬姨娘當(dāng)真是愛錯(cuò)明珠。” “好好看著,這本是你弒母的下場。” 陳嬤嬤魂斷之刻,晏玥翎驟然雙腿無力,徹底癱倒在婢女懷里。 -------------------- ==================== # 踏云臺(tái)·謀得眾人心 ==================== 第24章 拆梧桐(一) ============================= 不管那日的事如何緊捂,真相還是在府內(nèi)暗中傳開。 原來那被杖斃的陳嬤嬤的親meimei在晏玥翎身邊伺候著,也是百花宴后圍困晏琤琤的婆子之一。 姐妹二人是家生子,其父母早去世又無后代,兩人相依為命。meimei自曉得親jiejie被冤枉杖斃后便發(fā)了瘋一樣要尋個(gè)公道。 把晏玥翎私下里欺負(fù)各院里的仆人還有以往欺負(fù)晏琤琤的事兒都抖落出來。 更炸裂的是,晏玥翎指使閆躍翡殺害箬睦那夜,被那婆子親眼目睹。 一時(shí)間,府內(nèi)各種流言紛紛擾擾,各種小道消息傳得滿天飛。 即便晏朔安鐵腕手段,將在竹溪院里伺候的人換了一批,消失了一批,又將所有消息強(qiáng)勢鎮(zhèn)壓下去。 沸騰了將近小十日的護(hù)國公府終是冷卻下來。 但真假消息不脛而走,多多少少傳到了宮里,太子的耳朵里。 ——這里面有晏琤琤的手筆。 害得父親被文官御史參了一本,又因功勛在身,不過隔靴搔癢罷了。 但不管外面如何鬧騰,總歸是影響不了枕霞院的秩序。 “小姐?!?/br> 霜竹抱著新打的掐絲銀嵌寶石妝匣進(jìn)了房,見木樨正伺候晏琤琤梳妝,笑著露出大白牙。 “真是趕巧兒,妝匣今日送來了,滿滿一盒,沉甸甸吶?!?/br> 邊說著邊打開妝匣,一一攤開每一格。 琳瑯滿目,璀璨奪目。 素之典雅,繁之端莊。 許是這盒首飾被匠人拖遲得太久,因而每樣都精致得巧奪天工。連素來沉穩(wěn)的木樨忍不住驚嘆了一聲。 但晏琤琤只瞥看了一眼,隨手拿了一支金鑲寶蝶趕花簪遞給了木樨。 換下的金絲太平花簪被放置在漆紅方桌上,金光燦燦,分外打眼,惹得她多看了幾眼。 腦海里忽浮現(xiàn)那日接過這枚發(fā)簪的場景。 修長的指節(jié),白玉扳指下的疤痕…… 不曾想這般久了,細(xì)枝末節(jié)竟記得如此清楚。 晏琤琤沉默了許久。 最后將它塞進(jìn)了妝匣最底層,一如授學(xué)終止后便放進(jìn)暗格里的那份拜師帖。 她知道。 她與李執(zhí)不會(huì)再有多少往來了。 霜竹幫木樨搭把手,又忍不住地將探來的消息道來。 “聽說竹溪院都沒有家生子敢伺候三小姐了,生怕一個(gè)不注意就丟了小命?!?/br> “還有的說,三小姐真是焉兒壞又實(shí)在蠢。將箬姨娘挪到馬廄是因咱小姐常騎馬,便能讓旁人認(rèn)為是小姐害的?!?/br> “嘖,太傻了吧?”霜竹鄙夷一聲,“老爺、大少爺也騎馬呀。” “四小姐搬離竹溪院時(shí),三小姐方才又鬧了一遭?!?/br> 竹溪院如今的情況已是意料之中,不過周氏最后將晏玥翎收作嫡次女之事倒是讓晏琤琤心生不滿。 母親說一是因晏玥翎想要這層身份才會(huì)做出如此出格之事,二是有難言之隱。 晏琤琤先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