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不過是抄得多了,練出來了而已。 “對了?!彼肫鹗裁矗胺讲拍谴蠓蛟趺从肿吡?,你的腳如何了?” 花酌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道:“他醫(yī)術不精,回去叫他爹來看。” “這么嚴重……”蕭見琛喃喃道,心中更是自責。 早知道如此,他就該當夜就下山,再把大夫帶上山給花酌枝瞧傷。 “不嚴重?!被ㄗ弥Ρプ?,“大夫一會兒就來。琛哥哥放心吧。” “那我陪你。”說完,蕭見琛一屁股坐在花酌枝旁邊,翻開書抄起來。 不多時,老大夫提著藥箱走了上來,他碰都沒碰,只是往花酌枝腳腕上掃了一眼,便知如何醫(yī)治。 他一聲不吭蹲下,拿出自己的小藥爐,開始生火熬藥。 一陣刺鼻的酸臭味道四處彌漫,蕭見琛捂了捂鼻子,小聲問道:“枝枝,他這是做什么呢?這是藥么?” 花酌枝解釋道:“這是我們苗疆的苗藥,雖味道難聞,但很管用的?!?/br> 約過了一個時辰,藥終于熬好,鍋中只剩黏稠的一坨,被老大夫取出后,均勻鋪在綢布上,“大人,腳?!?/br> 花酌枝依言伸過腳去,老大夫?qū)в兴幐嗟木I布裹上傷處,燙的花酌枝往后抽了一下。 見狀蕭見琛先急了,“你輕一些!” 老大夫聽不懂,歪歪腦袋,“???” “你!”蕭見琛憋屈,卻只能找花酌枝譯說,“枝枝,你叫他輕一點?!?/br> 花酌枝將翹起的嘴角強行壓下去,用苗疆話吩咐:“他說叫你輕一點,他瞧了……心疼我呢?!?/br> 【作者有話說】 蕭見?。撼瓡??這我熟啊! 明天還有嗷老婆們~ 第16章 他也想去花酌枝的小樓! 老大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尬笑著收回目光,叮囑一聲,“大人,需敷夠一個時辰,待藥慢慢變涼再拆下來。” 花酌枝頷首:“曉得了?!?/br> 熱乎乎的藥膏敷在傷處還挺舒服,就是味道著實不好聞,花酌枝轉(zhuǎn)頭,看向蕭見琛皺起后就沒放下的的眉頭。 他自小便敷這藥,是以并不覺得多難聞,但蕭見琛卻從未聞過的。 “琛哥哥,你回去吧?!彼s蕭見琛走,“祭司大人待會兒過來,我還要同他稟報昨夜在神殿的事?!?/br> 蕭見琛雖不愿,但也不叫花酌枝為難,他將那三本yin書往懷里一揣,站起身來,“那我將書帶回去抄,明日一定給你,若你有事……還像我們從前說的,你差人給我遞信?!?/br> 后面的他沒說出口,他知道花酌枝明白什么意思。 “好?!被ㄗ弥隆?/br> 從祭司殿出來,蕭見琛還惦記著幫花酌枝抄書,他急匆匆趕回小樓,路過陸繁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 陸繁跟他一同上學一同受罰,練就了一手左右開弓抄書的絕技,如果兩人一起抄,說不準今日就能把書抄完。 想到這里,他掉轉(zhuǎn)方向,朝陸繁那邊走去,走的近了,耳朵捕捉到屋內(nèi)傳出一絲不尋常的動靜。 “唔……嗯……” 蕭見琛沒多想,他同陸繁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就是自瀆也不小心碰上過幾回,于是便直接推門而入。 “陸繁,幫——” 屋內(nèi)兩人停下動作,粘在一起的四片嘴唇忙不迭分開,發(fā)出“?!钡囊宦?。 “殿、殿下……” 陸繁手足無措坐在床邊,而跨坐在他大腿上衣衫凌亂的,竟是那大祭司的右護法沈碎溪,饒是已經(jīng)慌張到這份上,陸繁依舊緊緊抱著沈碎溪不放手。 “你、你們……”蕭見琛哆哆嗦嗦伸出右手,指指陸繁,又指指沈碎溪,半晌說不出話來。 見好事被打攪,沈碎溪從陸繁身上下來,慢悠悠整理好衣裳,臨走前俯下身去,朝陸繁嘴上親了一口,“沒興致了,明日再說吧,到時我叫王文才給你傳話。” 等沈碎溪走了,陸繁扯了條薄被擋在腰間,走到蕭見琛跟前,扭扭捏捏開口,“殿下,你聽我解釋?!?/br> 蕭見琛一臉恍惚,“解釋?你要解釋什么?” 陸繁:“殿下,我不是誠心瞞你的,其實去他小樓那天我就想告訴殿下的,可苦于沒有機會——” 蕭見琛厲聲打斷:“你連他小樓都去過了?” 說完他頭頂像是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急得眼前一黑。 賈方正說什么來著,去小樓時不能走門,摸黑進屋,在窗外掛樣東西,接著春宵一度,最后天不亮就得走。 “你們倆,什么時候的事?” 陸繁想了想,說了個日子。 蕭見琛掐指一算,出離憤怒,“來南疆第三天你倆就搞在一起了!” 而他呢!他跟花酌枝到現(xiàn)在連嘴都沒親上呢! “殿、殿下……” “別叫我殿下。”蕭見琛頻頻搖頭,腦袋像要炸開,“那日你是怎么同我說的?你說你一時被那妖精迷了眼,以后不會了,可轉(zhuǎn)頭就去了人、家、的、小、樓!” 陸繁撓撓頭,“可、可是殿下,您后來不是說,那并非妖精,而是天神的神寵,還說我們?nèi)f萬不能得罪神寵?!?/br> 蕭見琛一怔。 是,是…… 他同陸繁是一樣的,陸繁心儀那右護法,而他心儀花酌枝,只不過陸繁早已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他還于泥潭中苦苦掙扎。 自覺在陸繁跟前丟了男子尊嚴,蕭見琛滿心委屈,轉(zhuǎn)頭就跑。 剛跑出去,便見門口草叢中有兩只正在野合的狗,其中一只竟是—— “二、蛋?” 二蛋抽空看他一眼,干的愈發(fā)起勁。 “你在干什么?”蕭見琛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你們……你們……一個兩個,一個兩個……”蕭見琛像丟了魂兒似的,一步步后退,跌跌撞撞進了自己的小樓。 他一頭扎進床上,盯著床帳的絡子看了半晌,而后側(cè)臥起來,緩緩蜷起身子。 心中有一道聲音在不停叫囂著——他也想去花酌枝的小樓! 一時急火攻心,蕭見琛緊緊抱著雙臂,身子開始打起冷戰(zhàn),等賈方正意識到不對上來查看時,人早已燒得神志不清。 聽說蕭見琛病倒,正在為大燕借運的花酌枝停下來,忍著腳痛去小樓探望。 到小樓時,蕭見琛已經(jīng)從床上爬了起來,正披著衣裳坐在桌前,整個人病懨懨地塌著肩膀,時不時咳嗽幾聲。 花酌枝上前一瞧,都病成這副模樣了,竟然還不忘幫他抄書。 “病的重么?可是昨日淋雨著了涼?”他問一旁的大夫。 大夫回道:“應當是熱氣侵體,心火旺盛,只要服幾貼藥,就能大好。” “好?!被ㄗ弥Ψ畔滦?,他拖了張木凳坐在蕭見琛對面,疑惑不解:“你心里頭藏了什么事,怎會這樣?” 蕭見琛偏頭咳嗽幾聲,啞著嗓子道:“沒什么事?” 花酌枝想了想,又問:“可是在達彌雪山時出了什么事?你們昨夜,都做了什么?” “咳咳咳——”蕭見琛劇烈咳嗽起來,直到把喉嚨咳出血腥味才停下,支支吾吾地,“沒、沒做什么?!?/br> 花酌枝:“今日你在殿外叫他,我都聽見了。” “是、是這樣的!”蕭見琛忘了自己還病著,因這句話出了一身冷汗,“我、我同左護法一見如故,愿為摯友,所以擔心他罷了?!?/br> “是嗎?”花酌枝向前傾身,掃了眼被蕭見琛壓在胳膊下的書,“那你為何替他抄書?” “自然是,自然是……是因我,因我他才崴了腳,也是因我才沒能當日回來,罪責在我,所以我替他抄書,也不為過?!?/br> 花酌枝沒再詢問,而是直勾勾盯著蕭見琛酡紅的雙頰。 到底因為什么,蕭見琛怎會突然病倒呢? 大夫下去煎藥,屋中只?;ㄗ弥ν捯婅扇耍@時屋外一道風闖入,一下將窗吹開。 蕭見琛不能吹風,花酌枝走過去關窗,再回頭時卻見蕭見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怎么了?” 蕭見琛摸了摸鼻尖,猶豫著開口,“祭司大人可是受傷了?我怎么總是嗅見一股藥的臭——藥的味道?” 花酌枝身子一僵。 他只記得將藥拆下,卻忘了洗去身上味道。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一個,兩個,嘲笑我,笑我耳朵失靈的——《走馬》 熱氣侵體——急上火了。 明天還有嗷老婆們~ 第17章 我想給他個名分 但他很快便想到借口,“方才幫人換藥,染了味道而已?!?/br> 蕭見琛信了。 大祭司一定是幫枝枝換藥了。 “很難聞嗎?”花酌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