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罰
煩。 在家里一直躺了兩天的溫景覺得煩透了。 她越想越覺得后悔,不應(yīng)該順著周少陵,和他做那筆交易。 法治社會,他還能強(qiáng)迫自己不成。 看了就看了,他個大男人又不會少塊rou。 竟然還威脅起她,真是好計(jì)較的一個人。 所謂事后諸葛亮,溫景覺得自己太正直了,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懟回去,而不是和他“一換一”。 “啊啊啊……”溫景氣的在空氣里打了幾拳。 “噔噔……”門外猝不及防響起敲門聲,外面的人關(guān)切詢問,“翩翩,你怎么了?” 是奶奶的聲音。 溫景立馬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整理好床,迅速換上一副甜美可人的微笑打開門,輕聲細(xì)語道:“沒事的奶奶,剛剛我就是看見了個蟑螂,您上來是有什么事嗎?” “蟑螂?”奶奶一聽,立刻緊張地往房間里張望,“在哪兒?我來幫你打!” 溫景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已經(jīng)跑了,可能從陽臺進(jìn)來的?!?/br> “那就好。”奶奶松了口氣,“等會兒啊,我讓保姆再好好打掃一下你的房間。你現(xiàn)在跟我下去,你哥哥從滬安寄來了上好的魚膠,我讓廚房煲了湯,就等你下去喝呢?!?/br> “我哥這么快就寄過來了嗎,他前兩天才給我說過這件事,速度可真快。” 溫尋向來做事雷厲風(fēng)行,從不拖延,溫景對她這個大哥的行事作風(fēng)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可不,你哥比你可要做事快多了?!?/br> 溫景撒嬌的抱著奶奶的胳膊:“奶奶這是只夸哥哥,卻一點(diǎn)都不夸我?!?/br> 奶奶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奶奶怎么可能不夸你呢,你和你哥哥jiejie都是奶奶的心頭rou,各有各的好?!?/br> 得到夸獎,溫景心里美滋滋,樂的煩心事也拋到了腦后,開開心心地下樓喝湯去了。 進(jìn)了餐廳,那股熟悉而又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溫景下午沒怎么吃飯,這會兒食欲大增。 看見溫景下來,已經(jīng)坐在餐桌邊的爺爺向她招手,讓她快點(diǎn)入座。 保姆把盛好的湯放到她面前。 魚膠湯鮮美無比,聞的人饑腸轆轆。 溫景享受著美味,聽見身旁的奶奶說:“你哥這次寄了不少魚膠過來,里面有一個盒子,小尋說是送給生意上的朋友的。本來我準(zhǔn)備讓司機(jī)去送,但他有事請假了幾天,我和你爺爺想著讓你去算了。” 溫景一勺接著一勺喝著湯:“沒問題,不過是給誰送啊?” 奶奶回答:“是周家的小兒子,少陵,你太嬤的葬禮上你們應(yīng)該見過。前幾天,他不是還送你回過家?!?/br> 恨什么來什么,溫景眉頭跳了兩下,臉垮的跟個小苦瓜一樣:“”怎么是他啊,奶奶,我和他又不熟,這樣貿(mào)然去送東西,會不會太唐突了?” 她還想著能不能不去。 “怎么會呢,你是替哥哥送東西,又不是私事。再說了,你們年輕人多交流交流,說不定就成了朋友呢。少陵那孩子,我看著也不錯,挺有禮貌的?!?/br> 話說到這份上,溫景心里雖然不情愿,也不好再拒絕,只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 該去還是得去,晚去不如早去。 喝完湯,溫景上樓換了身衣服。 保鏢兼職司機(jī)的人不在,她自己滴了車。 七分鐘后,車到了別墅門口。 裝著魚膠的禮盒說大也不大,不是很重。 坐在車?yán)铮苫蟾绺鐪貙ぴ趺春椭苌倭晔炱饋淼?,于是發(fā)微信“質(zhì)問”自己的親大哥。 不過忙于工作的溫尋半天沒看到,溫景到了周少陵家樓下也沒收到回信。 到了小區(qū)門口,溫景先拿出手機(jī)打了電話給周少陵,不然她進(jìn)不去。 傍晚微風(fēng)習(xí)習(xí)。 酒吧里。 煙霧繚繞下,周少陵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振動了兩下,仰頭喝著威士忌的他瞥了一眼亮起的屏幕。 “誰啊少陵?”裴知宇在旁邊看見問。 那一串?dāng)?shù)字,周少陵心里已然清楚是誰,但他沒說。只是按下接聽鍵,溫景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喂,周先生,我是溫景,我哥溫尋讓我來給你送東西,你在家里的話,方便讓我進(jìn)去嗎?” 周先生,很陌生很有距離的稱呼。 周少陵深吸了一口煙,緩緩?fù)鲁?,說道:“溫小姐,你這樣的演技,是很難讓觀眾為你買票的?!?/br> 電話那頭,足足平靜了叁秒。 抱著還是得跟他假客氣一下,竭力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過的溫景似乎被噎了一下。 她也不想那么叫他,她本來來都不想來。 就這樣被揭短,溫景深呼吸完吐出胸腔里憋的悶氣,也不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尷尬的發(fā)笑:“???沒有啊,周先生說什么我聽不懂,我只是來給你送東西。” 他喝著杯子里冰涼的酒水:“送什么?” 溫景:“魚膠?!?/br> 周少陵:“我人不在家,我給你地址,你按照地址送過來?!?/br> 想著又要繼續(xù)跑,溫景心里狠狠咒罵了他一通:好可惡啊你周少陵! 現(xiàn)實(shí)很骨感,心里可以罵人,東西還是得送。 在他發(fā)完地址后,溫景就叫車按照他給的地址走。 好在離的不是很遠(yuǎn),只是路上堵了會兒。 半個多小時后,溫景出現(xiàn)在了酒吧門口,她身上的休閑連衣裙,與酒吧內(nèi)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這家酒吧大的讓人迷路,裝修不是一般豪華,一進(jìn)去溫景被音樂震得頭暈,燈光夢幻,吧臺里的調(diào)酒師正在手法嫻熟地調(diào)制著雞尾酒, 她無暇顧及熱舞的男男女女,只顧得環(huán)顧四周找包廂,卻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男人所在的地方。 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溫景才到了標(biāo)牌為C—2的包廂跟前。 推開門的瞬間,包廂內(nèi)的熱鬧氣氛似乎為之一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門口。 包廂里的光線并不明亮,房間中央擺著一張圓形的玻璃茶幾,上面擺滿了各色各樣昂貴的酒水還有吃食。墻壁上鑲嵌著的巨大屏幕,正在播放音樂視頻。 站在門外溫景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她努力搜尋著那人的身影。 坐在最里面的周少陵,把玩著手中的玻璃酒杯,目光在推門而入的她身上停留著,帶著他那特有的散漫的笑意,對她道:“歡迎啊,我的大小姐?!?/br> 眾人聽他這么稱呼她,頓時各個開始起哄。 裴知宇首當(dāng)其沖,嬉笑著問:“周少,這位美女怎么稱呼?你之前可沒說過還有這么一位大美女要來?。〔贿^,我怎么看美女有點(diǎn)眼熟?!?/br> “得了吧知宇,你看哪個美女不眼熟?!迸赃呌腥舜蛉?。 有點(diǎn)兒喝暈了裴知宇腦子這會兒還沒對上人。 周少陵向著溫景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過來坐?!?/br> 溫景難得沒拒絕,她乖乖走過去坐下。 其他人也沒再一直看她,開始各玩各的。 周少陵問:“東西呢?” 溫景笑的十分假也十分甜美,也不顧及眾人對她的探究,拉下他的衣服,示意他低頭。 他倒是好心情的湊了過去,只聽見她小聲道:“那個,我把它忘車?yán)锪??!?/br> 男人一副了然的表情:“車呢?” 溫景:“開走了?!?/br> 她還不忘補(bǔ)充道:“我是滴的車?!?/br> 人總要倒霉,溫景沒想到自己格外倒霉。 堵車那會兒她在車上睡了會兒,下車又走的急,快到他包廂門口,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東西忘了拿,這時候臨時逃跑顯然也來不及了,她就只能硬撐著進(jìn)來。 “哦?” 溫景:“對不起對不起,我后面再賠給你。你也知道的嘛,人偶爾忘東西也是正常的事,我知道你人帥心善寬宏大量,絕對不會生氣,所以要不然我先回去?” 溫景好一番吹捧,希望眼前人不要介意。 男人瞇了瞇眼睛,單手支撐著頭,歪著頭看她,并不如她所愿,說道:“說吧,打算怎么補(bǔ)償我?弄丟了我的東西,你人總不能就這么走了?!?/br> 她就知道他這個“jian商”不會太好說話,索性她今時不同往日。 經(jīng)過上一次的教訓(xùn),她這次絕對不會把主動權(quán)交給他。 她開始假笑,回道:“這樣吧,我自罰一杯怎么樣,就當(dāng)是我的歉意,好不好?” 男人微微揚(yáng)眉,似乎對她的提議有些意外,但隨即又恢復(fù)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兩杯,可我向來不逼女人喝酒。” 溫景:“你這么好心?” 心直口快沒好事,溫景剛說完就后悔的想原地去見耶穌。 周少陵:“不信我,沒關(guān)系。其他人我可以算了,但溫小姐你的歉意,我照單全收。” 他說:“兩杯,少一滴都不行?!?/br> 溫景的臉色一僵,對上眼前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肯定跑不了。 總的來說,她話都說出來了,總不能再吞回去。 她自己的酒量又可以說的上是忽略不計(jì),她不忘對他說:“但我要是喝醉了,你要送我回家,我來找你,我哥他們可是知道的?!?/br> 周少陵不可置否,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讓人倒了叁杯酒放到她面前,湊到她右耳道:“放心,怎么說你哥和我也算是項(xiàng)目上的合作伙伴,我得給他點(diǎn)面子,我總不能把他meimei灌醉?!?/br> 他往后靠了靠,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這叁杯你自己挑一杯喝就行,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幾杯酒里有一杯度數(shù)很高,看你運(yùn)氣了?!?/br> 冰涼的酒液在玻璃杯內(nèi)搖曳,溫景視線落在色彩綺麗的液體上,如同她此刻的心情,起伏不定。 她心里很虛,倒不是因?yàn)榻酉聛硪染?,而是周少陵剛剛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她根本沒聽清。 包廂里又吵,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右耳失聰,就假裝聽見,開始猜測他的話。 身邊的男人見她直接伸出手握住了中間的那杯藍(lán)色液體的酒,然后一飲而盡。 接著是第二杯,溫景的臉色開始泛紅,但她沒有停下,繼續(xù)喝下第叁杯。當(dāng)她喝完最后一滴酒時,她感到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但她還是強(qiáng)撐著沒有倒下。 她這舉動,引得裴知宇他們大吃一驚,有種完全沒料到的態(tài)度。 不知道誰說了句:“真厲害,這位美女外柔內(nèi)剛啊,竟然能這么喝。” 周少陵視線停留在溫景通紅的臉上:“沒想到,溫小姐這么有魄力?!?/br> 溫景表情看起來呆呆的,意料之外的乖巧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少陵:“很暈?” 溫景眨了眨眼,似乎才從某種迷離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看著他:“沒有啊,你是不是太暈了,怎么一下子有兩個你?!?/br> 周少陵:“……” 他這會兒也想不通,她為什么要把那叁杯酒喝完。 也沒想到,她酒量爛的可以。那叁杯酒其實(shí)度數(shù)都很低,根本就沒有度數(shù)高的,他就是故意逗她。 人都醉了,他也不好讓她待在這兒。 就跟裴知宇他們說了聲,送她上樓去休息。 這會兒才七點(diǎn)多,要是把喝醉的她送回去,他想著也不好跟那兩位老人交差,就想等她酒醒一點(diǎn),再送人回家。 叁樓都是貴賓休息室。 帶她上去的路上,她走路身體都晃的踉踉蹌蹌。 沒辦法,他直接一把打橫抱起她上去。 電梯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一個男生正好朝這邊看過來。 ———— 啊啊啊啊啊抱歉友友們,是我計(jì)算錯誤,明天開飯,明天一定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