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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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魚似乎聽見了對方的心跳,又似乎是自己的心跳。混雜在一起,無法分開。 白小魚反抗的動作突然停頓住了。 他就這么被黎長風(fēng)壓在床上好幾十秒,好一會過去,對方才緩緩松開他。 你你剛才說,你認識一個很厲害的醫(yī)生?黎長風(fēng)坐正了身體,僵硬的轉(zhuǎn)移話題。 啊、嗯。白小魚視線心虛的瞟向別處,開始回憶,他是一個、嗯,很厲害的天才,即使現(xiàn)在人類進化了,也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我新劇的角色,就是根據(jù)他給我的感覺演的。 白小魚說著說著,聲音里帶上了崇拜。黎長風(fēng)心里吃味,問道:他叫什么名字? 易斂。 黎長風(fēng)突然一頓。 怎么了嗎? 沒什么黎長風(fēng)搖了搖頭: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我可以肯定,我沒有聽過。 黎長風(fēng)是人類進化后,精神方面最強的那一批人。只要他見過的聽過的,就不會忘記。 白小魚輕松了一點,笑道:你不可能認識他啦,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三千多年了 三千多年過去,沒有人可以永生,他要怎么求助一個存在于過去的人。 白小魚眉頭憂愁的皺了起來,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他緩緩低下腦袋,一對銀色的貓耳也向下耷拉。 黎長風(fēng)卻道:好像有些奇怪。 嗯? 之前為了了解你我專門找過獸人的歷史資料。你出生的時候,獸人剛出現(xiàn)沒有多久,各項資料也很齊全。你說的這個人既然如此厲害,不應(yīng)該沒有留下痕跡。 更何況,他為什么會覺得熟悉。 白小魚一愣,黎長風(fēng)又道:你對他了解多少? 白小魚想了想,說:我出生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在獸人基地了,爸爸mama和大家從來不說他的來歷,即使有同伴偶然問到,他們也會說,他是從天上來的。后來我冬眠的時候,他依然是那個樣子。 他好像是萬能的,什么都會,什么也都能輕易做好。除此之外,他很喜歡和小獸人玩,但是不太喜歡人類,雖然他也是人類 白小魚盡力將記憶中的人翻出來,最后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價值。 他沮喪的低著腦袋,一只手突然按在了他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 這個病又不是必死,你還可以相信,我能夠自己對抗它。 反正,他從出生起就有了。 白小魚緩緩抬頭,黎長風(fēng)唇角帶著淡淡的笑,眉目如水墨畫般柔和。他安慰著白小魚,就好像,生病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白小魚一直都覺得,黎長風(fēng)是全世界最溫柔的人。 他心中突然充滿了勇氣。 嗯!白小魚重重地點了下頭,耳朵又重新立了起來,右手緊緊抓住了黎長風(fēng)的左手。 不管是什么樣的危險,他都會和他一起面對。 黎長風(fēng)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氣,卻又聽到白小魚說: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他望了過去,只見白小魚伸出舌尖甜了甜唇角:你剛才把我壓在床上,是想要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拱火的小貓貓就適合被爆炒(握拳) 感謝在20201211 19:58:24~20201213 23:50: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花酥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次月末, 《邀請》開拍,白小魚收拾收拾行李,終于又住回了剛打掃干凈的家。 和海城時一樣, 白小魚的住處離攝影基地很近, 使他不需要在拍戲時住酒店。 自從看過黎長風(fēng)后, 白小魚便再沒回來住過。 黎長風(fēng)的病房是他專屬的,除開居住的房間外, 還有配套的會客廳, 書房, 偏房等, 像一個小型公寓。白小魚在這里住的很自在, 雖然床是單人的,但是和黎長風(fēng)擠一擠就可以了呀。 他像全然不知道偏房還有好幾張床,是專門為看望病人的客人所準備的一般。 開拍第一天, 全漠來接白小魚去片場。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心情重新變得很好。 像是透明的玻璃球終于剔凈不小心摻雜進去的雜質(zhì), 白小魚是和黎帥和好了吧。 實在是簡單到能被一眼看穿的人,像是喜歡與不喜歡全都掛在臉上的貓咪一樣。全漠臉上面無表情, 心里卻忍不住笑了一下。 好大!比海城的還大!白小魚趴在飛行車玻璃上,長大了嘴巴望著窗外。 之前惦記著黎長風(fēng), 白小魚還沒來得及認真看一看中心城。在他眼中,海城已經(jīng)足夠繁華, 足夠震撼了,沒想到中心城有過之而無不及。 僅僅是一個影視城, 遠遠地,白小魚一眼望不到邊。 從最左邊的遠古建筑,到最右邊的近現(xiàn)代, 鱗次櫛比,想要哪一種都有。 AIcao控著飛行車飛到最右,此刻天剛剛亮,因是開拍第一天,來的人并沒有太多。 工作人員繁忙的準備著開機儀式,娛樂網(wǎng)站的相機繞著幕布前的祭臺圍了一圈。正中間,導(dǎo)演和主角手里都拿了三炷香,正和另一位三四十來歲的男演員湊在一起說話。 《劍海連城》開機時白小魚還在做直播,他四處瞅了瞅,也跟著從旁邊抽了三柱。 祭臺上香是影視劇開拍時的傳統(tǒng),在娛樂圈流傳已久。一部劇能不能播出,能不能火,和運氣有很大關(guān)系,上香意在討個好彩頭。 他正在四處找到時候要怎么點燃,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他們主演才拿三柱,我們配角拿一柱就可以啦。 陌生的聲音,白小魚回頭,便見著身后站著一年齡與他相仿,看起來不過一二十歲的少女。對方彎著一雙杏眼對他笑,清純又可愛。 原來是這樣!幸好對方提醒了他,避免了一會的尷尬。 謝謝!白小魚忙放了兩柱回去,道,我叫白小魚,很高興認識你! 少女抿唇一笑:我是祝之,劇里演的是呂黛晚。我也很開心認識你。 呂黛晚是白小魚的角色胥遙的學(xué)生,兩人對手戲不少。 是個很可愛的人類!白小魚眼睛一亮,向她伸手:合作愉快! 祝之望著白小魚伸向她的手,視線卻飛速往導(dǎo)演那邊飄了一下。 那邊的三人正聊得開心,她才與他交握,又迅速收回。 合作愉快!我是第一次拍戲,以后還要麻煩你啦! 她說罷便拿著手里的香,悄無聲息地往后退了一點。恰好有人走過兩人中間,拉開了她與白小魚間的距離。 差不多到齊了,開始吧!不遠處,導(dǎo)演喊道。 白小魚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他回過身,跟著其他演員一起往中間走。 既定流程過完,祭臺旁的記者開始一邊拍照,一邊問導(dǎo)演問題。 白小魚也被人抓住問了兩個,順帶知道了和導(dǎo)演聊天的那個男人叫裴陽,年輕時和影帝季鶴并稱海城雙壁。 前兩年,季鶴回了海城發(fā)展,他依然在中心城活躍。這一次來《邀請》劇組飾演一位警察,屬于特別出演。 看來是季鶴的熟人呀 《劍海連城》剛播出時,白小魚正窩在家里收拾東西。后來與黎長風(fēng)和好后,他才在對方的提醒下上線宣傳。 直到點開官博熱轉(zhuǎn),白小魚發(fā)現(xiàn),季鶴早在第一時間就幫他宣傳了。 季鶴是個很好的人類,做為他的朋友,裴陽應(yīng)該也是一個好人。 白小魚理所當然的想著。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采訪時間終于結(jié)束。劇組收拾一番,正式開拍。 為了節(jié)省時間,《邀請》劇組共分了ab兩組,主角和裴陽在a組,白小魚和祝之在b組。 這段劇情已經(jīng)臨近結(jié)束,是經(jīng)過主角褚修竹的不斷追查與回憶,胥遙的工作終于露出水面。 他表面在一家醫(yī)學(xué)研究所工作,內(nèi)里,這家研究所研究的內(nèi)容,卻是駭人聽聞的超級病毒。 這場戲便是胥遙終于成功時的場景。 厚厚的玻璃房內(nèi),小白鼠全都癱倒在地,無聲無息。胥遙的手掌貼在墻上,褐色的眼睛里是罕見的興奮與激動。 唾液,呼吸,觸碰,全都是傳染方式。一旦染病,病毒會在個體內(nèi)迅速變異,一周后,患者徹底死亡。 一年前,有人找到他,讓他研究出這樣的烈性病毒。沒有人能做到,但是他做到了。 這是胥遙難得露出笑容的時刻,只為他的研究。 他先是興奮,喜悅,緊接著,胥遙的目光卻微微閃了閃。 成功之后他才開始思考,這個病毒,會被用來做什么? 隱隱約約,胥遙意識到,他似乎放出了一個恐怖的惡魔。 周圍的同事們?nèi)技拥谋г谝黄穑挥须x他最近呂黛晚注意到了異樣。她收起嘴角的笑容,謹慎而小心的問道:老師,怎么了嗎? 胥遙沉默良久,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對方搖了搖頭,道:這個病毒還有不完美的地方,它還可以被研究出特效藥。 我需要改進一下。 卡 一幕結(jié)束,接下來要對場景進行部分修改,演員們需在旁邊候場一會。 祝之聽到聲音便長長松了口氣,她左右看了看,主動笑著對白小魚搭話:好緊張,幸好導(dǎo)演沒有卡我。之前我對著鏡子練習(xí),總覺得很糟糕,但和你一起拍,不知不覺就順出來了,也沒有覺得尷尬白小魚,你第一次拍戲時有沒有緊張? 白小魚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第一次拍戲的時候,我還是連錦綺的替身。我覺得演戲很有意思,我很喜歡。 祝之眼睛突然一亮,臉頰紅紅道:我、其實我特別喜歡你的連錦綺!你可以和我多說一點他嗎?當時拍戲的時候,你和和朝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提起連錦綺,白小魚感覺他有很多話想說。 他正欲開口,祝之的助理卻在不遠處喊了她一聲。 祝之,多喝點水。她將一杯水遞到了她手中。 祝之臉上輕松的笑容突兀的僵住,原本微微泛紅的臉頰轉(zhuǎn)瞬一片蒼白。 好我、我喝水祝之扯了扯嘴角,視線落在一旁,抱歉,我還有些事情我、我先離開一會。 她說罷不等白小魚回答,便低著頭,很快消失在不遠處的轉(zhuǎn)角。 他剛回憶起很多關(guān)于連錦綺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說呢。 白小魚揉了揉臉,也去全漠那里拿水喝。 全漠坐在攝影棚角落的桌子旁,正拿著一疊紙,趴在一邊的桌上奮筆疾書。 隨著科技發(fā)展,除了特別鄭重的事情,使用紙筆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因此,在紙上寫字,已經(jīng)默認成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白小魚喝水的空隙,偏頭瞅了一眼,全漠在寫黎煥天下第一強。 這是什么?白小魚奇怪的問道。 全漠冷漠道:和一個白癡打賭,賭輸了。 在白小魚面前,全漠很少使用白癡這種帶情緒化的字。 那還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白小魚喝了一口水,沉默了一會。 全漠,你說,一個人有沒有可能發(fā)生那種,明明不愿意,卻還是要去做某件事的情況? 那不是很多嗎?被威脅了,有把柄在對方手上,或有求于人。事實上,一個人能不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才是最難的。 那我要怎么判斷她是真的不愿意,還是雖然不愿意,但不得不做呢? 很簡單,問一問對方不就好了么。 我知道了。白小魚放下手中的水杯,突然道,我有事情,我要先離開一會。 嗯。全漠仍低頭寫著,動作停也沒停。 祝之走的位置在右手邊不遠處,一條狹長而曲折的走廊,盡頭是洗手間,然后是一座為了綠化而建的小花園。 白小魚腳步極輕,他耳朵動了動,花園里嗡嗡的蜜蜂聲,蟋蟀的鳴叫聲,全都被收入耳中。 在那嘈雜的聲音里,白小魚隱隱約約聽到了壓抑的哭泣聲。 祝之?白小魚喊了一聲,哭聲突兀的停止了,然后是腳踩枯枝的聲音。 祝之!白小魚忙伸手扒開面前的灌木,少女幾乎是蹲坐在地上,仰著頭,正震驚的望著他。 白小魚,你你怎么在這里?她臉頰上還掛著未干的眼淚,還未完全調(diào)整好情緒的面龐上,滿是恐懼與絕望。 而她面前的少年正一臉關(guān)心的望著她,陽光從小花園的樹蔭縫隙照在他身上,真漂亮啊 從在光腦上看見連錦綺的第一眼起,祝之就喜歡上了他。 她喜歡他的自由,他的灑脫,他的任性。她將他當成了所有的心理寄托,連帶著飾演他的白小魚 祝之呆呆地望著白小魚兩秒,又突然睜大眼,踉蹌著站起身將他向外推:你走,你別在這里!你快離開! 我不離開。白小魚卻反手抓住了她,從口袋里掏出紙巾,你擦一擦眼淚,我還有關(guān)于連錦綺的故事沒有和你說呢。 我不想聽了,你、我讓你走! 一個聲音卻在此時,從白小魚身后傳來:祝之,你在干什么? 祝之的身體突兀的僵住,她目光呆滯的望向白小魚身后,被他握緊的手慢慢向回縮,深深低下了頭。 就像一開始低著頭離開時一樣。 白小魚回頭,站在他身后的,是與季鶴并稱海城雙壁的裴陽。 裴陽還穿著戲里警察的衣服,正冷漠而戲謔的望著兩人。 背對著他的人轉(zhuǎn)身了,他皮膚如白瓷一般美麗而無瑕疵,介于少年與青年間最美好的臉龐,此刻望向他的眼睛,純凈的如冬日的高山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