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壺中仙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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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霧原秋大喜,等著這狗狂怒口吐人言反罵他——如果它能聽懂的話,肯定會狂怒吧? 但狗只是靜靜看了他一下,又低下頭接著吃東西去了,大概只是覺得他有點吵,完全沒有發(fā)火的意思。 霧原秋嘆了口氣:“你再不反對,我以后就真要叫你比爾了。我沒和你開玩笑,你要考慮清楚,不然這蠢名字要跟你一輩子的?!?/br> 他等了兩分鐘,這狗沒反對,好像確實聽不懂人話,但也不能排除它不清楚這名字難聽在哪里,還得再觀察觀察。 等狗吃完了飯,霧原秋把籠門打開,解了它項圈的繩扣:“趴了一天也怪悶了,出來溜溜吧?!?/br> 狗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出來了,然后站在籠子前一動不動,低著頭看地。霧原秋也有點服了,這狗……和齒輪壞掉的鬧鐘差不多,你上上弦它動一下,上上弦它動一下,別的時候像條死魚。 他回憶了一下資料,資料上說沙皮犬只是長得憂郁,內(nèi)心其實像個小孩子的,很活潑很有趣,但這只完全看不出活潑的樣子,難道是年紀太大了? 他嘆了口氣,伸手向前一指:“你倒是走??!” 這次狗好像聽懂了,抬頭看了他一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慢悠悠走了起來,身上的rou褶子一顫一顫的,硬是走出了噸位巨大的感覺,令人覺得十分穩(wěn)重。 霧原秋跟在它身邊陪它走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一擺手:“好了,現(xiàn)在坐下。” 狗不聽他的,還在走。 “坐下,坐下?!?/br> 狗站住了,但沒坐下,抬頭看了看他,又低頭很憂郁地看地去了。 霧原秋捏了捏下巴,好吧,雖然不怎么聽話,但這狗給人感覺不傻,不過它昨天也不傻,看樣子陰魔丸確實沒什么開靈智的作用,大概也不會帶來負面情緒影響——這狗自由了好像也沒什么攻擊欲望,呆呆的。 “回去,回籠子里去?!膘F原秋又開始指揮了,這次狗懂了,慢悠悠轉(zhuǎn)了個身,又往籠子那邊走去。 你好慢啊,昨天不是還跑得很快嗎? 霧原秋看著它的肥屁股,猶豫要不要踢它一腳,揍它兩下,測試一下它的身體強度,順便看看能不能讓它發(fā)火。要是它發(fā)火的話,可能會展現(xiàn)一下奇異之處,但他遲疑了一會兒,沒有動手——狗幫他試完藥了,也沒死,雙方交易已經(jīng)達成,他以后要和這狗長期相處,傷了感情不太好。 很快,狗又走回到了籠子附近,先去一邊撒了個尿,又拉了個屎,然后直接進籠子了,等著他關(guān)門。 霧原秋完全確定了,這狗以前絕對是有人長期養(yǎng)的,生活習(xí)慣倒不賴。他嘆了口氣,伸手把它拖了出來,直接抱著掂了掂分量,覺得它比昨天重了不少,昨天這狗他搬的時候,粗估也就三十五六斤的樣子,現(xiàn)在絕對超過四十斤了。 扣掉它剛才吃的東西,那增加的分量來自陰魔丸中蘊含的能量?但它的身形只是微微大了一點,那就是骨胳密度更大、肌rou更結(jié)實以及皮膚更有韌性了? 感覺陰魔丸不是太高級啊,只能單純增強體質(zhì),所以陰魔也是種很低級的魔物? 這也沒個說明書,全靠猜也太要命了。 霧原秋想了一會兒,抱著狗就回了洗手間,準備讓它在正常世界再待一陣子,看看它有什么反應(yīng)。 先當寵物養(yǎng)吧! 第二十七章 忠犬 “汪醬!”前川花梨看到沙皮犬時發(fā)出了小小的驚呼。 她年紀還太小,又被甜食所迷惑,對霧原秋從小洗手間里拖出了一條四十多斤的大狗絲毫沒有覺得疑惑,只是震驚于第一次近距離接近狗狗,并對這狗狗“丑陋”的顏值表示驚訝,而沙皮犬則對空間突然變幻表現(xiàn)得很淡定,站在榻榻米上表情依舊嚴肅又憂郁霧原秋懷疑突然把它扔進火山口它都無所謂。 這狗佛性得也太過頭了吧? 小花梨有點害怕,怯生生地往霧原秋身邊靠:“大哥哥,這是你的狗狗嗎?” 霧原秋點點頭,嘆道:“是的,如果沒有意外,它以后就和我一起過日子了?!?/br> 聽說是霧原秋的狗,小花梨就不怎么害怕了,好奇心開始占到上風:“它叫什么名字?我能摸摸它嗎?” “想摸可以摸,但名字嘛”霧原秋猶豫了一下,“你先叫它沙太郎好了?!?/br> 他也不好意思真叫這狗“沙比爾”,但他智商一般般,沒什么創(chuàng)造力,這種人一般都是起名廢,讓他起個正經(jīng)名字一時還真起不了,就先起個小名對付著。 這狗也算和超凡沾點邊了,將來成為沙皮犬中的老大該沒問題,所以可以縮寫為“沙太郎”。 很合理! 小花梨得到了允許,也真的好奇,試探著伸出了小手向沙太郎摸去,但手伸了一半又有點不太敢,便先用另一只小手抓住了霧原秋的手指頭,這才慢慢去接觸沙太郎,而沙太郎轉(zhuǎn)頭靜靜看了小花梨一眼,沒什么反應(yīng),任由她小手摸到了身上。 小花梨一摸就愣住了,毛yingying的,皮厚厚的,還好溫暖,和大哥哥一樣,這就是汪醬嗎? 霧原秋則一直盯著沙太郎,防止它暴起發(fā)難傷到了小花梨,眼見這家伙沒反應(yīng),這才開玩笑道:“記住她的味道,也不能白養(yǎng)著你,以后你的工作主要就是陪她玩了,可別不小心傷到了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沙太郎靜靜聽完了他的話,竟然真去嗅了嗅前川花梨的小手,讓小花梨忍不住咯咯笑道:“好癢?!?/br> 但她馬上摸得更起勁了,還開始和沙太郎說話,好乖好乖地夸著。 霧原秋在旁邊笑瞇瞇地看了一會兒,取出了狗繩:“花梨醬,我們帶它一起出去玩怎么樣?” “真的嗎?”小花梨眼中的期盼濃得都要溢出來了,昨天才和mama出過門,今天又可以出去了?不用再等兩個月了嗎? “當然是真的,去找找你的帽子、鞋子和外套,我們現(xiàn)在就去?!膘F原秋已經(jīng)在給前川美咲發(fā)郵件了,帶人孩子出門總要說一聲的。 小花梨連忙跑著就去了,而霧原秋很快得到了前川美咲的同意,接著又寫了張便條貼在門上,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以防保險公司的人來了找不到他。 隨后,他牽上狗,帶上小花梨就出發(fā)了。 上了街后,小花梨看著街上人來人往,興奮的勁頭迅速滑落,又變成怯生生的樣子了,趕緊抓住了霧原秋的褲腿,生怕被丟下了。 霧原秋笑了笑,把狗繩給了她,讓她牽著沙太郎好安心,自己抄著手跟在旁邊,帶著他們一路往公園去了,那里有個“狗狗草坪”,可以供犬類自由活動。 牽著沙太郎的小花梨很快又高興起來,霧原秋一直覺得這孩子挺可憐,見能讓她高興一會兒,自己心里也很舒服。 二人一狗很快就到了狗狗草坪,霧原秋掏腰包在附近的小攤子上買了一個球當玩具,讓小花梨和狗玩。 小花梨還是第一次玩這種游戲,扔球撿球的游戲玩得不亦樂乎。沙太郎好像有長期陪伴小孩子的經(jīng)驗,也不用教,球被丟出去了,就慢悠悠去撿,不急不躁,每次都能把球帶回來草坪上還有不少狗,但這些狗好像都比較畏懼沙太郎,見它跑過來了立馬讓開,并不敢和它搶球。 這還是狗中王者嗎?和藥有沒有關(guān)系? 霧原秋在旁邊看了好大一會兒,等覺得差不多了,拿過球遠遠扔了出去,借著沙太郎扭著肥屁股去撿球的機會,輕掩了花梨的小嘴,抱著她轉(zhuǎn)身就跑,瞬間就躲到了灌木叢后面花花世界就在眼前了,我這個有威脅的人也不在身邊,你丫總該暴露本性了吧? 他想最后再測試一次,要是沙太郎企圖攻擊草坪上的人或狗,他距離并不遠,完全來得及阻止。 至于它要是趁機想跑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可以跟在后面,看看這狗獨處時會干點什么,也許也能有點新發(fā)現(xiàn)。 小花梨不明所以,困惑地問道:“大哥哥,這是要和沙太郎捉迷藏嗎?” 霧原秋從灌木枝葉縫隙中觀察著情況,隨口道:“是啊,和它開個玩笑?!?/br> 他說著話,就看到沙太郎叼著球開始往回跑了,還是一顫一顫慢悠悠的姿態(tài),但跑著跑著停下了,似乎發(fā)現(xiàn)“主人”不見了,有些奇怪。 霧原秋精神更集中了,觀察著它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沖出去制止它“行兇”,但很快發(fā)現(xiàn)它只是略停了停就跑回到了扔球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原地等著。 霧原秋眉頭一皺,覺得自己果然有點病,實在太多心了,這狗還是很不錯的,但他思緒還沒轉(zhuǎn)完,沙太郎轉(zhuǎn)頭望向了另一個方向,望了不短的時間,接著又嗅了嗅空氣,直接靜靜地望向了灌木叢,和霧原秋開始對視。 被發(fā)現(xiàn)了啊,狗鼻子倒是真好使,霧原秋無奈起身,準備放棄了,但這時沙太郎突然丟掉了球,轉(zhuǎn)身就奔跑起來。 霧原秋愣了愣,也沒叫它,抱著沙梨就追在了它身后,而這一追就是近一個小時,沙太郎一路小跑,速度不快,耐力倒很不錯,還懂得走斑馬線等紅燈,足足跨了一個區(qū)十多個町還沒停步。 小花梨被抱著跑了近一個小時,再乖巧也忍不住了,小聲問道:“大哥哥,沙太郎要去哪里呀?” 霧原秋追了這么久,心里大概猜出來了,嘆息道:“它要去找它真正的主人?!?/br> 這他事前倒真沒想到,原本只想看看沙太郎“自由”后會干點什么,最后確定一下它的性情,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還對原本的主人念念不忘,想要回家,甚至還認得路,能自己跑回去。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忠犬了吧? 不過這也算好事,現(xiàn)在基本可以完全確定了,藥丸對人無害,自己倒是可以放心吃了。 就是這狗就有點難辦了,它還記掛著以前的主人,那自己要不要把它還回去? 還回去不太好,畢竟多少也是條和超凡沾了邊的狗,讓普通人養(yǎng)不太好。 但不還吧,忠誠是種可貴的品質(zhì),硬阻止它好像也不太合適 這可怎么是好? 第二十八章 當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 沙太郎一直跑到了一個看起來就頗為富裕的町區(qū)才停下,這里沿街全是二層獨幢帶車庫的大房子,街面上也比較整潔干凈,起碼是個中產(chǎn)偏上家庭才能住的地方 然后,它又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換了個方向接著跑,最后到達了這個町區(qū)的一塊空地,里面有群孩子正在打棒球。 霧原秋遠遠看了,估計它的原主人就在這群孩子里了,倒是慢慢停下了腳步。 君子有成人之美,這狗也算是賭過命的,如果它非要回到原主人身邊,他也沒什么意見,就當當初的交易條件是這個好了。 但他停在原地看了片刻,正準備轉(zhuǎn)身悄然離開,卻發(fā)現(xiàn)沙太郎就站在空地邊上卻不進去,又成了呆呆笨笨的樣子。 他又有些好奇起來,抱著小花梨走了過去,順著沙太郎的視線看了片刻,發(fā)現(xiàn)它在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這幫小孩在玩投打?qū)Q,小男孩沒輪到上場,正和一只邊境牧羊犬嬉鬧,玩得很歡樂,能看出不是養(yǎng)了一天兩天了。 這是另有新歡了?難怪這狗不敢過去。 霧原秋蹲下,輕拍了拍它的狗背,問道:“你準備怎么辦?” 沙太郎動也不動,就靜靜地望著那個小男孩。 他們一個少年、一個小蘿莉和一只丑狗站在空地邊,這組合還是挺引人注目的,很快被那個小男孩發(fā)現(xiàn)了。他往這邊看了兩眼,突然驚喜地跑了過來,還大叫道:“阿丑!” 但他跑到近前,卻有些遲疑了,沙太郎比原來毛色深了一些,看起來略微有點不太一樣了。這讓他不太敢確定,再次問道:“阿丑,是你嗎?” 沙太郎目光轉(zhuǎn)到了緊緊跟在小男孩身后的邊牧身上,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而霧原秋笑問道:“你以前有只沙皮犬?” 那小男孩馬上點頭道:“是的,和它……差不多。” “那為什么沒繼續(xù)養(yǎng)?” 小男孩郁悶道:“我爸爸把它送人了?!?/br> 霧原秋馬上追問道:“送給誰了?” “送給社長了。”小男孩說著話,越看沙太郎越像自己的狗,蹲下伸出了手,“阿丑,就是你對不對?快過來!” 沙太郎矮胖的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但見邊牧半擋著小男孩,終究沒有邁動步子,而霧原秋仔細看了它一眼,直接笑道:“它不叫阿丑,叫沙太郎……你爸爸把你朋友送給社長,你同意了?” 小男孩見沙太郎不過來,有些生氣地站了起來,理直氣壯道:“你又不懂,那很重要,mama說爸爸要升職,沒辦法……” “然后你父母就給你買了條邊牧當補償?”霧原秋大概搞明白怎么回事了,沙太郎給這孩子他爹拿去討好社長了,而沙太郎八成不是想逃跑未果,被打了一頓扔掉了,就是那位社長喜歡私下斗狗,拿沙太郎當了“斗犬”,結(jié)果沙太郎戰(zhàn)斗失利就直接進了垃圾站。 小男孩不說話了,但眼睛盯了沙太郎一會兒,很是戀戀不舍,疑惑道:“這真不是阿丑嗎?” “不是。”霧原秋回答得很肯定,就算以前是,現(xiàn)在也不是了。 霧原秋準備帶著沙太郎直接走人,這種人家別想把狗再要回去,但小男孩看他要走,眼睛滴溜滴溜一陣亂轉(zhuǎn),突然臉上的神情變了,大聲叫道:“不對,這就是我家的狗,這是你撿來的還是偷來的?” 可以啊,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不要臉這勁頭將來搞不好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