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壺中仙 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女配她只想學(xué)習(xí)、承蒙寵愛、陛下在娛樂圈養(yǎng)崽崽(穿越)、道門狂婿、被親爹的死對頭粘上了、rapper當(dāng)0怎么了!、大唐第一閑王、欲妄(NPH 高干)、從紅月開始、超甜鰥夫有三娃
第二十五章 阿齁 佐藤千歲人大概從小在道館長大,人長得纖細可愛,但卻是個嚴厲派教師,整整一個早上“笨蛋”這個詞就沒停過,讓霧原秋耳邊都出現(xiàn)幻聽了,全是“阿齁”、“阿齁”的叫聲。 當(dāng)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不算罵人了,更像是佐藤千歲的一句口頭禪。 曰本罵人的話也是分關(guān)東派和關(guān)西派的。在關(guān)西話里,“阿齁”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八嘎”才是真用來罵人的,而關(guān)東話則是反過來放在關(guān)東鄉(xiāng)村,你對一個人大聲說“阿齁”,那多半就不是笨蛋的意思了,而是指明對方“介于傻a和傻c之間”,雙方當(dāng)場打起來都有可能。 好在北海道札幌這邊說話更接近關(guān)西,霧原秋聽了一早上的“阿齁”倒也勉強能接受,氣歸氣,但沒覺得多受侮辱,而受侮辱的地方在于佐藤千歲總拿他和三知代比,還是和幼年期的三知代比。 他一早上的時間,和4歲的三知代比較了六次,和5歲的三知代比較了十五次,和6歲的三知代比較了三次,和7歲的三知代比較了四次,和8歲的三知代 等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佐藤千歲認為他在對“三戰(zhàn)立”這個形的理解方面,已經(jīng)和5歲的三知代旗鼓相當(dāng),難分勝負要不是樓邊全是鐵絲防護網(wǎng),動手不方便,霧原秋就把她從天臺上推下去了。 “三戰(zhàn)立今天就先體會到這里,下午我們進行步法和呼吸法的訓(xùn)練?!弊籼偾q邊說邊打開了小小的便當(dāng)盒,準備吃點東西。 這一早上她也不輕松,不但要隨時糾正霧原秋的動作,給他講解如何克服本能,更合理地利用身體進行攻擊和防御,還要親自擔(dān)當(dāng)陪練她后半程一直拿著根長長的細竹竿,遠距離進行模擬攻擊,要求霧原秋將這些攻擊當(dāng)成拳腳,在保持形的基礎(chǔ)上,用各種受技來應(yīng)對。 速度不快,她也快不起來,也不要求霧原秋快,只是為了培養(yǎng)他的肌rou記憶和讓他加深對受技的理解。 當(dāng)然,只憑這些是不夠的,知道技巧和實戰(zhàn)中能用出技巧這是兩碼事。就像在lol中,某些人看別人玩,個個都能指點江山,連招一套一套的,看王者的cao作也不過爾爾,但真換他上場,腦袋一片漿糊,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最終,還是要送霧原秋去挨三知代的打,在高強度高壓力的對抗中來定型。 一把名刀要千錘百煉才能成形,一個好的工具人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格斗家也是如此,只是學(xué)、只是練是不可能鑄造出來的,最終還是要在實戰(zhàn)中打出來。 霧原秋沒有便當(dāng),去學(xué)校的便利店買了一大堆面包和牛奶,就坐在那里吃,對佐藤千歲的安排沒意見。 這黃毛丫頭肚子里是有真東西的,雖然有些技巧就是一層窗戶紙,說穿了一不值,但沒人告訴你,你自己想琢磨出來也沒那么容易就算不起眼的一個小技巧,有可能都是某個才智之士的靈光閃現(xiàn),這一千多年下來,無數(shù)人的靈光閃現(xiàn),你一個人怎么可能閃得過來,那不得閃成電燈泡? 所以,有時候有人教真的很重要。 他看佐藤千歲臉頰上有點不自然的殷紅,知道她身體不太好,又見她那個便當(dāng)盒小小的,還沒他拳頭大,便遞過去一盒牛奶:“給你,多吃一點,補充一下體力?!?/br> 她教學(xué)態(tài)度是挺惡劣的,也是為了能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但也真的盡力,這點他還是領(lǐng)情的。 佐藤千歲也不和他客氣,伸手接過插上吸管就吸了一口,然后拿保溫瓶蓋給他倒了一杯熱麥茶:“明天你把那顆珠子帶來學(xué)校吧?” 霧原秋奇怪道:“為什么?” “我找到了一間空的理科實驗室,我想分析一下那顆珠子?!弊籼偾q也很猶豫,拿不太準道,“但那珠子很像活物,你說要是切下來一片,它會不會直接失去活性?” 現(xiàn)在就一個樣本,想干點什么都感覺束手束腳,她有點糾結(jié),但霧原秋面對那種怪物又不是必勝的,在電車上就差點吃了大虧,這時硬讓他去打怪對他也不太負責(zé)任了。 她很想要一粒陰魔丸,哪怕只是當(dāng)收藏品也很好,但也不想霧原秋因此殘了死了。 “已經(jīng)沒法切片了,我已經(jīng)喂給狗吃了?!膘F原秋嘴里塞滿了面包,說得很含糊。 佐藤千歲大吃一驚:“你說什么?喂給狗吃了?” “我昨天找了一條狗,和它商量過了,它是自愿參加實驗的?!?/br> 佐藤千歲氣得鼻子都歪了:“我管那狗自不自愿,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和我商量一下自己就決定了?我們就只有那一個樣本,你這么輕易就喂給狗了?” 霧原秋不在乎,他有兩粒,自己沒本事化驗也不敢拿去讓別人化驗,直接做動物實驗是最優(yōu)選擇,無所謂道:“早晚要實驗的,和你說了也沒什么用,難道你敢吃嗎?” 佐藤千歲想想陰魔丸那詭異的外表,覺得自己也不敢,她也比較惜命,但還是很生氣:“我們現(xiàn)在是同伴,是有羈絆的,你不能自己拿主意?!?/br> 最好讓她拿主意,霧原秋只要有肌rou就行了,不需要長腦子,反正她覺得自己節(jié)cao滿滿,又不會害他。 霧原秋不吃這一套,他二十歲的人了,怎么可能給一個黃毛丫頭當(dāng)工具人,慢斯條理道:“我們是合作獲取更多的珠子,有新珠子我當(dāng)然會和你協(xié)商,但之前那粒是我的,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不覺得需要征求你的意見?!?/br> 佐藤千歲更不痛快了,但霧原秋說的話也沒錯,她一時也反駁不了,一邊考慮下午給他加訓(xùn)練量一邊忍著氣問道:“那實驗結(jié)果是什么?” “一直在睡覺”霧原秋也希望有個人能商量一下,畢竟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馬上把沙皮犬的服藥反應(yīng)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說了一遍,沉吟道,“雖然還需要再觀察幾天,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東西對人大概率有好處?!?/br> “對人有好處?能增強身體素質(zhì)?治好了舊傷?”佐藤千歲聽得眼睛都亮了,馬上追問道,“那條狗呢?” “我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了,你想看有的是機會,不用著急?!膘F原秋目光投向了遠方,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怎么加快速度弄到更多的珠子?!?/br> 佐藤千歲淡眉皺到了一起,想了一會兒問道:“但怎么找到目標(biāo)呢?看新聞上說,札幌市內(nèi)還有一名行兇者在逃,外市警力不足,倒是跑掉了好幾個,目標(biāo)不缺,但警察四處搜捕都找不到,我們該怎么找?” 霧原秋也思考起來,覺得這事確實不太好辦。 札幌市有近一萬名警員,他們都找不到人,自己一個人帶著個病鬼少女該怎么著手?難道沒事就去路上溜彎,祈禱好運能遇到第三個? 他們兩個人在那里抱頭苦思了大半個小時,也沒想出個可行的辦法來,最后佐藤千歲郁悶道:“回頭慢慢想吧,現(xiàn)在我們先訓(xùn)練,不然萬一找到了你打不過,我們一樣什么也撈不到。現(xiàn)在還剩下的行兇者,能從警察手里跑掉的,搞不好比電車上的那個更強,你先專注于提升實力,別的事我來想,反正晚上我也沒有別的事。” 霧原秋倒還好,沒怎么郁悶,他手里還有一粒,觀察沙皮犬兩天,完全確定沒問題了就自己吞下去,說不定就有超凡能力了,“嗖”的一聲就飛上天,靈視一開,物在哪全知道。 但無論如何,在等待時間里提升實力總是沒錯的。 他拍了拍手站起來:“好,咱們接著練,步法訓(xùn)練從哪里開始?” “從難波步開始,是正經(jīng)的難波步,不是我們女生為了穿吳服好看學(xué)的那種壓掌式難波?!弊籼偾q年紀雖小,但調(diào)整心態(tài)能力倒是不錯,一到了正事上瞬間就把郁悶之意一掃而空,重新進入了惡劣教師的狀態(tài),“我先給你走一遍你看看,但我腳踝和膝蓋吃不住力,沒辦法大幅側(cè)傾,你要放大我的動作,別怕摔倒?!?/br> “要好好觀察,不然不要怪我罵你,當(dāng)年小代學(xué)東西可沒有你這么笨?!?/br> 訓(xùn)練很快開始了,在北海道正午那不溫不火的陽光下,霧原秋開始學(xué)習(xí)難波式“山路行進法”,順著拐用腳掌一側(cè)走路,如同腳下有著高低不平的山石,身子歪歪扭扭,為下一步難波跑打基礎(chǔ),而很快,“阿齁、阿齁”的叫聲又響了起來。 下午三點四十,放了學(xué)的校園猛然熱鬧了起來,cao場上田徑社團的人開始訓(xùn)練,他們再待在天臺上就有點顯眼了,佐藤千歲給霧原秋布置了晚間功課,終于結(jié)束了一天的指導(dǎo)。 但她沒打算放過霧原秋,回教室收拾了一下書包,在校門口又追上了他,遠遠就叫道:“等等,你走這么快干什么?” 霧原秋回頭奇怪問道:“還有什么事?” 佐藤千歲氣喘吁吁跑到近前,理直氣壯道:“去看狗啊!” “你今天就要看?” “對啊,這么重要的事,我當(dāng)然要親眼看一看才放心,不然晚上我會失眠的。” “今天不行,回頭給你看?!蹦枪愤€在壺里睡覺呢,回到公寓從狹小的洗手間里拖出一條大狗也太奇怪了,霧原秋打算自己先看看情況再說。 佐藤千歲不死心,馬上又說道:“那我要去看看你平時訓(xùn)練的地方,我現(xiàn)在指導(dǎo)你,需要掌握你的全部情況?!?/br> “這個也不行,上學(xué)時間你指導(dǎo)我,放學(xué)時間我自己練,你就不要多管了?!膘F原秋也沒辦法帶她去看訓(xùn)練場地,胡亂擺了擺手,“好了,我先走了,有事郵件聯(lián)系?!?/br> “喂!你怎么這樣!” 佐藤千歲追不上霧原秋,只能在校門口伸爾康手,像個被情郎拋棄的可憐少女她跑到校門口就有點喘不動氣了,更別提霧原秋本來就跑得比狗還快,轉(zhuǎn)眼間就跑了個沒影。 他也急啊,他要回去看看那沙皮犬怎么樣了,現(xiàn)在沒空理會佐藤千歲。 第二十六章 狗醒了 霧原秋剛回到公寓,藍色的布簾子就開始抖動,應(yīng)該是小花梨聽到動靜忍不住想掀簾子偷看了,但又記著mama的話,不敢隨便打擾他。 對此霧原秋早有準備,取出了路上買的奶油大泡芙:“花梨醬,過來吧!” 簾子立刻就被掀起了一角,露出了扎著丸子頭的小花梨,很開心地叫道:“大哥哥,你回來了?!?/br> “在家待了一天很悶吧,過來吃點心。”霧原秋笑著說了一句,他一路上買了不少東西,有米有油有蛋有rou還有些動物內(nèi)臟和狗糧,有些要給前川母女,有些過會兒要喂狗,正在那里分呢。 小花梨在洞那邊看了幾眼,小心翼翼地進入了他的房間。這還是她第一次到別人家里玩,哪怕霧原秋這小破公寓看起來比她家還爛,她還是顯得有些緊張。 霧原秋沖她笑了笑,指了指桌上微微焦黃的奶油泡芙:“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嘗嘗吧!” 小花梨歪頭看了看泡芙,很新奇地問道:“這是什么,大哥哥?” 過得這么窘迫嗎?這么普通的點心都沒吃過? 霧原秋心生感嘆,用紙巾墊著輕輕幫她掰開了一個,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奶油,柔聲道:“泡芙,甜的,以后大哥哥會經(jīng)常給你買的?!?/br> 小花梨很信任霧原秋,再說這也不是第一次吃他的東西了,馬上小心翼翼拿起半個,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雪白的奶油,然后眼睛瞬間就瞇了起來,高興道:“真的好甜?!?/br> 小孩子就是愛吃甜食嘛! 霧原秋覺得自己果然最懂小孩子了,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了句“慢慢吃,全是你的”,然后就把米、油、蛋還有一點rou從洞里塞去了隔壁——他不是愛占別人便宜的性格,吃了人家兩頓飯了,好歹回報一二,不然下次人家再叫他,他就不怎么好意思再去吃了。 等他忙完了,這才向小花梨問了一聲:“花梨醬,今天有人敲門嗎?” 小花梨已經(jīng)吃得鼻子上都沾上奶油了,搖了搖頭:“沒有,大哥哥,沒有人敲門?!?/br> 這該死的保險公司,該死的物業(yè)管理竟然還沒派人來,這都一天多了。 霧原秋當(dāng)場就怒了,掏出電話就打了過去,要求他們快點派人來,再不來人,他就要打大藏省和開拓局的熱線電話投訴——要不是對方公司位置都太遠,他這陣子時間又緊張,他非登門抗議不可。 這拿消費者也太不當(dāng)回事了,窮鬼消費者就不是消費者了嗎? 客服小jiejie態(tài)度還是很好,聽完了他的抱怨話,馬上開始訴委屈,表示最近札幌出了好多事,他們業(yè)務(wù)繁忙,人手真的很緊張,請他再耐心等等,一旦他們?nèi)耸种苻D(zhuǎn)過來,馬上派人登門,并有小禮品相送。 霧原秋才不信這些鬼話,又吵吵了兩句,表示今天就要見到人,不然一定會投訴,等對方表示會盡量想辦法后才罷休——這些該死的資本家,要是自己回頭修仙有成,就徹底打倒資本主義,跑步進入共……在曰本就算了,直接恢復(fù)封建制,自己當(dāng)皇帝,到時看皇宮破了個洞,這幫丫的敢不敢拖著不辦。 他在那里發(fā)了陣狠,yy了一下,讓小花梨自己在這里吃點心,拎著狗糧和動物內(nèi)臟就去洗手間了,直接進入了壺中天地中。 山谷還是老樣子,悄無聲息,一片荒涼;森林也是老樣子,白霧彌散,陰氣森林;狗……好在狗變了,狗醒了。 這狗還在籠子里,絲毫沒有“越獄”的打算,連氣質(zhì)都和以前一樣,一臉憂郁地望著石壁在發(fā)呆,對霧原秋的到來不聞不問,連叫都懶得叫一聲。 霧原秋遠遠觀察了一下,覺得流浪動物救助站的工作人員猜測八成有誤,這狗不像是斗犬出身,倒像是在家里養(yǎng)熟了的。 也不知道它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弄得一身傷還被扔到了垃圾站。 可能也是一只有故事的狗啊! 他慢慢走了過去,把狗糧、豬肝、豬肺和鴨腸給它放到盆里。這是他坐電車時查的資料,上面說沙皮犬愛吃這些,他準備和這狗搞好關(guān)系。 沙皮犬可能也餓得厲害了,聞到食物氣味慢慢轉(zhuǎn)過了頭,看看盆,又看看霧原秋,慢慢站了起來。 “吃吧!”霧原秋推了推盆。 沙皮犬在那里靜靜站了一會兒,慢慢走到了盆邊,埋下頭吃了起來。 霧原秋趁機慢慢伸出了手,保持著高度警惕,開始摸它的身體。 嗯,和昨天對比,感覺身上的褶皺更多了,皮毛的手感也粗糙了一些,別的倒好像沒什么變化。 他又看了看它的舌頭,發(fā)現(xiàn)舌頭顏色也從最初的淺藍色變成深藍色了,舌頭邊緣顏色尤其深,都有點藍得發(fā)黑。 看樣子陰魔丸確實對身體有一定程度改變,性情方面有沒有改變倒暫時看不出來,能不能帶來超凡能力也看不出來。 霧原秋在那里琢磨了一會兒,試探道:“你要是能說話,現(xiàn)在可以說了,我真的不歧視妖怪。” 狗沒理他,他還不死心,又問道:“那你能變嗎?要是能變成人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變了,不用擔(dān)心什么,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br> 狗還是沒理他,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趴下努力看了一眼,放心道:“你是公的,變了也不用怕我干什么,我不搞基?!?/br> 狗依舊沒理他,他也有點沒招了,想了想又試探道:“我現(xiàn)在該算你的主人了吧?我給你起個名字怎么樣?” “嗯,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 “好吧,你是沙皮犬,可以姓沙,那起個洋名怎么樣?比爾我覺得不錯,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