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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意納悶:“誰同你說的我去了宗親內(nèi)宴?” 司徒嶺輕嘆一聲,遞給她一張謄抄好的口供。她接過去掃了一眼,臉色當(dāng)即就白了,眼里的淚也重新涌上來,嘴唇顫抖:“她在說什么?” “章臺已然交代,說宗親內(nèi)宴當(dāng)日,許嵐徇私枉法,讓你替她去了宴上?!彼就綆X抿唇,“jiejie為何要撒謊?” 第32章 實誠的少年啊~ 明意震驚地晃了晃身子,弱柳似的往旁邊倒了倒,被荀嬤嬤眼疾手快地接住。 她緩了緩神,眼里的淚珠才撲簌簌落下:“她答應(yīng)過我不說的,她答應(yīng)過的!” 梨花帶雨,身子單薄,任誰看了都要起兩分憐憫。 司徒嶺深深地看著她:“明jiejie可還有什么內(nèi)情要說?” “小大人明鑒。”明意嚶嚶嚶地擦著眼淚,“奴與章臺同為司樂坊舞姬,本是有些交情,故而出了內(nèi)院之后,奴也還惦著她,特意尋了個紀(jì)大人忙碌的時候回內(nèi)院去探望她?!?/br> “一探才知,她懷著身孕,不便去宗親內(nèi)宴上獻舞,又逢司樂坊舞姬人少,避無可避,奴是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才答應(yīng)替她前往的,她也答應(yīng)了奴,絕不對外提及此事,畢竟……畢竟奴已有主家,叫紀(jì)大人知道奴背著他去獻舞,定要疑奴忠貞,奴以后便再無立足之地了!” 她哭得好不可憐:“我一片好心,她怎能背棄我!” 這些章臺也招供了,明意沒有撒謊。 司徒嶺略略想了想:“那木蘭青的裙子呢?” “那裙子不是奴的,奴當(dāng)日替代的是章臺的位置,章臺站位靠邊,大人盡管去問當(dāng)日宴上的宗親們,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木蘭青的的確確是榮心穿著的裙子?!?/br> 明意擦了擦眼角:“那般好看的顏色,若是奴的,奴為什么不認?” “因為那條裙子,極有可能是害死平王的兇手?!彼就綆X淡淡地道。 心里一跳,明意垂眼。 好厲害的小少年。 只是,司徒嶺天賦有余,經(jīng)驗還是不足,容易被人蠱惑。比如現(xiàn)在,她只是哭一哭,他的眼神就動搖起來。 “小大人這么說,便是要指認奴是兇手了?”她一邊抽泣一邊發(fā)抖,“奴區(qū)區(qū)舞姬,能與平王殿下有何仇怨,敢冒著丟命的風(fēng)險去害他?” “我沒有這么說。”司徒嶺連連擺手,“我的意思是,那舞裙有可能讓平王中毒,但穿舞裙的人未必就是有意的,只要jiejie與我說清裙子的來歷,這事也就與jiejie無關(guān)?!?/br> 明意一愣,眨巴著眼看著他:“小大人的意思是,讓奴誣陷紀(jì)大人?” 司徒嶺嚇得一激靈:“不不不,我沒有這么說?!?/br> “可是,本就不是奴的裙子,小大人卻讓奴交代來處,不就是要推到紀(jì)大人身上?”明意不解地歪頭,“若是不推,兇手就成了奴自己——方才的話,是這個意思吧?” 耳根漲紅,司徒嶺猛地搖頭:“我沒這么說?!?/br> “那,那小大人就是想為難奴?!泵饕庥挚蘖?,“且不論那裙子是誰的,木蘭青的裙子大家以前是都穿的,誰能料到有什么毒?若有毒,合該早禁了,怎的還讓人穿去內(nèi)宴上了?” 她哭得凄凄慘慘,委屈萬分,司徒嶺臉上漲紅,很是無措。 他只查到浸染木蘭青的草葉味道和平王素來吃的養(yǎng)身湯里的木須犯沖,在一起會生成要命的毒藥,所以想順著查一查,不曾想就牽扯了明意進來。 恭王府一遇,他覺得明意是個極為難得的女子,會元力,但只為自保,不為炫耀,還將功勞都給他,還讓他得了紀(jì)伯宰的稱贊。 那稱贊于紀(jì)伯宰可能只是隨口一說,但卻成為了他后來進入司判堂的助力,他是心懷感激的,也沒打算真的給明jiejie和紀(jì)大人定罪,只是章臺那般供出明意,他只能親自來問。 結(jié)果誰料,似乎好心辦壞事,把明jiejie嚇著了。 司徒嶺無措了好一會兒,才讓荀嬤嬤把明意扶好。 “我沒那個意思。”他眼眶微紅,“平王的死極有可能只是意外,但事情的來龍去脈總是要梳理清楚才好上稟的,現(xiàn)下明jiejie的供詞與榮心和章臺二人都對不上,我……” 他唇抿得緊緊的,忍著哭意站著,手微微搓了搓衣袖,整個人可愛又可憐,看得明意良心都不安了。 她多大個人了,竟還在這里欺負小孩子。 微微一哂,明意擦了擦眼睛:“小大人明鑒,這口供之事若是鬧大,奴恐是要被紀(jì)大人掃地出門。” “這……” “裙子總歸不是我的,也與紀(jì)大人無關(guān),若是證據(jù)不確鑿,奴就請小大人先高抬貴手,放奴一馬可好?” 司徒嶺很為難,但他知道,明jiejie更為難,本意是想幫姐妹一把,誰料就扯進了這些糟爛事里,要說無辜,她的確是最無辜的。 沉默良久,司徒嶺嘆了口氣:“今日就且到這里吧,jiejie府上遭難,該好好安安神?!?/br> 明意點頭,又弱弱地問:“章臺在司判府里,可還好嗎?” 都這樣了,還惦記她? 司徒嶺略略皺眉:“她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情緒不太穩(wěn)定,在待審院里一直大吵大鬧,還用肚子去撞桌角。” 微微一凜,明意立馬問:“奴可否去看看她?” 按理說兩個證人是不宜見面的,以免串了供詞,但司徒嶺知道,她只是在擔(dān)心章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