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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猶豫片刻,他點了頭:“過兩日?!?/br> “多謝小大人。”明意屈膝下去,誠懇地給他行禮。 司徒嶺沒有久留,只讓人抬走了幾個被燒得漆黑的箱子。 不休看著,很想阻攔,卻被明意微微抬手擋住了去路。 “姑娘?”他有些著急。 “我燒干凈了?!彼卮穑八麄兲ё叩南渥友b的不是恭王賞賜的布料,不過是在詐你們罷了?!?/br> 不休一愣。 天近黃昏,風吹散了廢墟上的藍煙,明意站在暮光里低著頭,略略思索著什么。她收斂了眼淚,也收起了弱柳扶風的姿態(tài),整個人像一叢吹不斷的青竹,鳳眼里泛著瀲滟的光。 他突然就明白了主子最近為什么一反常態(tài)、不再流連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姑娘。 夜幕落下的時候,荀嬤嬤特意來跟明意說:“今日不用去等大人,他不會回來。” 明意點頭,卻還是梳妝打扮,跟往常一樣去了路口。 荀嬤嬤眉心直皺:“姑娘這是何必?” 白日雖是天氣微熱,但日落就涼了,她這身子骨,定然是撐不住站一宿的。 “這是大人的意思?!泵饕忸^也不回,“勞煩嬤嬤,多找些人來看熱鬧?!?/br> 第34章 一些改變 荀嬤嬤不太明白,這熱鬧有什么好看的,叫人瞧見了,白白議論她失寵。 可是明意很堅持,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去路口等著了。 今日府上走水,四周議論的人本來就多,再一看有個天仙似的美人兒立在那里,是個人路過都會拉著旁邊的人問上兩句。 “這是誰啊?” “紀大人家的美妾吧,許是府上走水要擔責,出來等著請罪了。” “真可憐,家若有女,還是莫與人為妾來得好?!?/br> 說是這么說,眾人都還是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美人如玉,美人如雪,俏生生地這么站著盼著,誰會舍得不回來呢。 ——紀伯宰就舍得。 他站在金燈高掛的花滿樓露臺上,捏著花魁的手,正一把一把地往樓下拋貝幣。 黃白的貝幣,捆著細長的紅線,是為花魁娘子初夜的喜錢。 底下販夫走卒一陣哄搶,末了羨慕地抬頭望一望那上面的貴人。 花魁嬌羞又得意,倚在紀伯宰的胸口手指打圈兒:“大人真豪爽~” 他低笑,牽著她的柔荑:“今夜既是在下中榜,必不會虧待了你?!?/br> 說罷,又是幾兜子貝幣往下灑。 原本這些熱鬧普通百姓是少湊的,畢竟煙花柳巷的喜錢,沒那么干凈,但紀伯宰給的實在太多了,到后來就算是路過的人,也忍不住上去撿兩把。 于是紀大人摘了花魁初夜之事就這么轟轟烈烈地傳開了去。 “大人,府里火已經(jīng)滅了,東西損失正在清算?!辈恍葑叩剿砗?,低聲問,“您可要回去看看?” 紀伯宰敲著欄桿輕哼小曲,滿不在意地道:“不回了,遣些泥瓦術(shù)士去修,修完了我再回。” 花魁青璃聞言都看了他一眼:“大人府上……” “無妨。”他勾起她的下巴,“現(xiàn)下還是你最重要。” 嬌羞垂眼,青璃與他推搡:“奴先去沐浴更衣?!?/br> 紀伯宰讓開道,看著她款款而去,紗衣劃過他的手心,帶起一陣酥癢。 他低笑,眸子里疏疏淡淡。 露臺上風大,下頭搶完貝幣的人散開之后,整條街都安靜了許多。遠處二九街的方向微有燈火,忽明忽暗的,叫人看不真切。 紀伯宰突然就問了一句:“她可有說什么?” 不休躬身:“明姑娘說恭王府贈的衣料箱子都燒干凈了,讓小的們不必擔心?!?/br> 縱火雖然是個笨法子,卻也是當下最好使的法子。 眼里染上些笑意,他問:“她怎么燒的?” 司徒嶺都去宅子里了,想不著痕跡地縱火很是困難,況且故意縱火,少不得用些油酒,火滅之后極易被查出,但等到現(xiàn)在,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休搖頭:“奴才去得晚,沒見著。荀嬤嬤說她也不知道怎么燒起來的,人都在前庭的時候,庫房突然起的火,沒有抓著縱火之人,燒完之后司判堂的人去看過,也沒有什么人為的痕跡,最后只說是天熱的緣故。” 庫房修在陰暗干燥處,哪會因著天熱就起火,定是她做了什么小機關(guān)。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恭王那箱子賞賜要被查的呢? 眼里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愉悅。 他喜歡聰明人,更喜歡長得好看的聰明人,猶為喜歡長得好看還聰明還把他放在心上的人。 “她還說什么了?” 不休疑惑:“什么?” 他輕嘖:“我不回去,她難道就沒話帶過來?” 肯定會委屈地問他為什么不回去呀,會問他是不是有別人了。 不休:“沒有?!?/br> 紀伯宰:? 他想不通了:“為什么沒有?” 他回不回去是一回事,她惦不惦記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休搖頭:“小的不知,但明姑娘依舊去路口等您了,今日那路上人多,想來是要被指指點點一番。” 他說這話還帶了點不解的語氣,也跟荀嬤嬤一樣覺得沒必要,但不知為何,紀伯宰一聽,微微一怔之后竟是大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