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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琛沒說話,過了會兒沈則鳴感到祁景琛摸了摸他的眼皮,帶有安撫意味,放輕了聲音說:“憋壞了么?吃完飯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沈則鳴絕望地松開手。 晚飯是祁景琛一勺一勺喂進他嘴里的,他打包的是以前他們學(xué)校門口沈則鳴最喜歡吃的小餛飩。 當(dāng)年賣餛飩的奶奶三年前去世了,如今的老板是奶奶的大女兒,盡管不是同一個人煮出來的東西,但味道仍然一模一樣。 沒必要和食物過不去,沈則鳴也確實想念那家餛飩的味道,就著祁景琛的手全吃完了。 祁景琛把自己那碗也端進來了,他吃得不多,打包盒里還剩下大半,沈則鳴瞥見了忍不住多看他兩眼,祁景琛就放下盒子,目光沉沉的,勾唇道:“若是沈老師肯喂,我就多吃幾個?!?/br> “不要臉?!鄙騽t鳴迅速別開眼,面上緊繃,耳后卻逐漸漫起一片潮紅。 祁景琛低笑一聲,收拾了外賣盒拿出去扔掉。 片刻后,他回到臥室,在沈則鳴身邊坐下,托起他戴了手銬的那只手,食指輕點聲控鎖小巧的屏幕,說:“不要拋棄我。” “嘀”一聲,聲控鎖彈開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憐巴巴的,盛著滿眼的光,望向沈則鳴,聲音壓得又低又輕,好似不是在說一句密碼,而是一句對沈則鳴的哀求。 沈則鳴睫毛顫了下,理虧似的垂下眼。 聲控鎖解開之后,祁景琛從另一側(cè)的床頭柜里掏出一副真正的手銬,一頭銬著沈則鳴,另一頭銬著自己。 沈則鳴低頭看了一眼,手肘微微抬起,祁景琛的手也被一并拉了過來,他愣了愣,下一刻,祁景琛就靠過來輕輕握住了他。 他們就這樣走出家門,天已經(jīng)黑透了,天邊懸著一彎淺月,遛彎的老人小孩在樹底下高聲談笑,祁景琛牽著他,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 寬長的袖口垂下來蓋住冷冰冰的手銬,遠(yuǎn)遠(yuǎn)看去,他們仿佛一對恩愛的伴侶,遛彎兒的間隙都要牽一牽手,貼一貼對方溫?zé)岬氖终啤?/br> 沈則鳴有些怔忪,恍惚間好似回到十年前的一中球場,他和祁景琛,混在一群情侶中,在黑暗中偷偷牽著對方的手,一圈又一圈繞著球場漫步。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這樣。 晚上回去之后,祁景琛解開手銬,重新給他戴上了另一副手銬,沈則鳴沒說什么,沉默地盯著那枚小小的聲控鎖走神。 時鐘指向十點半時,祁景琛關(guān)了燈,把沈則鳴摟在懷里,準(zhǔn)備睡覺。 沈則鳴側(cè)身背對他躺著,戴了手銬的那只手蜷在胸口微握成拳,祁景琛一起一伏的胸膛緊貼著他的后背。 過了會兒,沈則鳴感到祁景琛越纏越緊,他不適地挪了下身子,祁景琛卻變本加厲貼上來,頭埋在他頸間,深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lián)浯蛟诙H。 沈則鳴后背漸漸濡了一層薄汗,月光自窗簾縫隙間傾瀉而來,他沒再動彈,靜靜待了一會兒,他翻過身,和祁景琛面對面。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沈則麟那件事?”他兩只手都蜷在胸口,呈防備姿態(tài)。 祁景琛沒說話,良久,沈則鳴聽見他好似深吸了口氣,說:“你在酒吧被下藥的后幾天。” “那......”沈則鳴停頓少時,確保聲線聽不出異樣,又問:“保險箱的事呢?” “在那件事之后?” 祁景琛沉默一瞬,發(fā)出一聲低沉的鼻音:“嗯。” 沈則鳴突然不說話了,祁景琛莫名有些慌亂,抱著他輕輕晃了晃,才聽到沈則鳴消沉的聲音。 他說:“祁景琛,你愛我么?” “愛?!逼罹拌缀跏橇⒖?,用力把沈則鳴揉進懷里,緊緊的,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我愛你?!?/br> “沈則鳴,我愛你?!?/br> 第63章 放我走 沈則鳴開始絕食。 臥室里什么都有,祁景琛甚至特意去他家把他常用的物品、睡前翻閱的書本雜志全都搬了上來。 他對他很好,稱得上體貼入微,他想要什么、需要什么,甚或不用開口,祁景琛仿佛知曉他心意一般,不出片刻便能將東西送到他眼前。 祁景琛愿意為他做一切,惟獨不肯解開他腕上的桎梏,放他自由。 沒人喜歡被囚禁。 于是在祁景琛囚禁他的第三天,沈則鳴蓄意打翻了一碟看起來可口精致的糯米糕和一杯鮮榨橙汁,那是他的早餐。 糯米糕是祁景琛一大早去附近的早市買回來的,橙汁是祁景琛親手榨的。 臥室的羊毛地毯頃刻間沾滿臟污,糯米糕的殘渣混著橙黃發(fā)酸的汁水鋪滿整張地毯,沈則鳴坐在床沿,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地上的殘局。 祁景琛逆光站在門口,手里端著一碗剛出鍋的皮蛋瘦rou粥,他像尊雕塑,一言不發(fā)地立在門邊,半張臉藏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 宛如某種幼稚的慪氣行為,但沈則鳴至始至終都沒給過他一個眼神。 祁景琛抬腿走向沈則鳴。 陶瓷粥碗剛碰到床頭柜,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沈則鳴抬手掀翻了。 冒著熱氣的粥黏著床頭柜的抽屜扶手緩緩下滑,稀爛的飯粒湯汁一滴一滴瀝在原木色的地板上,很快聚成一小灘水洼,一點點漫延至羊毛地毯的邊緣。 這么臟,這么難清理。 祁景琛卻彎了彎唇角,看不出眼底的情緒,平靜地說:“發(fā)泄完了么?廚房還有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