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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則鳴沒說話,一把抓起床頭柜上的唯一一只玻璃杯,揮手砸在祁景琛腳底。 玻璃杯碎了一地,飛濺起來的碎渣劃傷了祁景琛的手背,鮮紅的血迅速順著指尖滴落下來。 可他仍然心平氣和地、安靜地注視著沈則鳴。 沈則鳴攥緊垂在腕側(cè)的鏈條,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頓地道:“放我走。” “不可能?!逼罹拌∧樕辖K于浮起慍色,帶血的食指挑起沈則鳴的下頜,眼神凌厲可怖,“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br> “你沒權(quán)利。”沈則鳴瞪著他,“也沒資格。” 祁景琛促狹地笑了下,“憑你愛我。” 沈則鳴有一秒的卡殼,隨即撇開臉,淡聲道:“一句玩笑罷了,祁醫(yī)生當(dāng)真相信?!?/br> “你說了不算。”祁景琛唇邊卷起輕佻的笑。 說完,他俯身在沈則鳴唇角“?!钡赜H了一下,像個惡劣的毛頭小子,眉梢挑釁般沖沈則鳴揚了揚。 沈則鳴瞬間瞪紅了眼,指節(jié)捏得咯吱作響,“滾出去?!?/br> 家政來清理的時候,沈則鳴正瞌眸側(cè)躺在床上,大約被特地叮囑過,家政清理的動作謹(jǐn)小慎微,半點聲響不敢發(fā)出,但其實他根本沒睡著。 他的活動范圍僅限制在這一間小小的臥室,每日的活動除了吃就是睡,雖然床尾的矮柜里堆了許多祁景琛拿來供他消遣娛樂用的書本雜志游戲機(jī),但沈則鳴沒心情去碰。 任誰被無緣無故關(guān)著,心情都不會好。 他安靜地閉眼裝睡,直到家政輕手輕腳退出去關(guān)上門,他睜開眼,外頭陽光燦爛,柔和的日光透過輕薄的紗簾灑滿整間屋子,他掀開被子走到落地窗邊。 樓下唯一一個車位停著祁景琛那輛黑色的奔馳大G,沈則鳴看著它根本沒有貼防窺膜的車窗,想到幾天前的瘋狂,心里后知后覺涌上羞恥。 但緊接著他又想到,祁景琛知道他們分開的原因,知道沈則麟劣跡斑斑的罪行,知道他對他隱秘的愛。 祁景琛什么都知道,可他還是那樣冷靜,以一種輕慢、逗弄的心情,冷眼旁觀他的痛苦,用與沈則麟的親密接觸逼迫他親口承認(rèn)他早已清楚的事實。 就好像沈則鳴這些年心如刀割的苦痛、煎熬在他眼里只是一點戲耍炫耀的資本,抑或是一個可悲的笑柄。 他沒辦法原諒。 ......午飯時祁景琛照例送來了精心準(zhǔn)備的飯菜,沈則鳴一口沒動,祁景琛也不逼他,見他不吃,就端了出去。 到晚餐時間,他又端了新的進(jìn)來,沈則鳴瞌眸躺著,絲毫沒有要起身吃飯的打算。 祁景琛眸色沉了沉,卻什么都沒說,只放了一碗排骨湯在床邊。 然而那碗排骨湯直至第二天中午,都沒被碰過一下,冷凝的油脂飄在碗口,散發(fā)出陣陣餿味,令人作嘔。 整整二十四小時,沈則鳴滴水未進(jìn)。 祁景琛寒著臉連湯帶碗一并掃進(jìn)垃圾桶,印象中沈則鳴是有低血糖的。他擰眉望著仍然側(cè)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的沈則鳴,心口頓時騰起一團(tuán)火。 他扔掉手里的東西,轉(zhuǎn)身去廚房盛了一碗粥,砰一聲將碗擱在一旁的床頭柜上,沈則鳴眼皮動了動。 祁景琛俯身托著他的腋下將他整個兒抱起來,沈則鳴掀開眼皮,面無表情地看著祁景琛。 “吃。”祁景琛沉著臉,將吹涼的一勺粥遞到他唇邊。 沈則鳴轉(zhuǎn)開臉。 祁景琛心下一沉,“不吃是么?” 他用力扳過沈則鳴的腦袋,掐著他的下顎,含一口粥,偏頭吻上去。 沈則鳴牙關(guān)緊閉,嘴唇抿得很緊。 但不過片刻,祁景琛就頂開他的牙關(guān),舌頭探進(jìn)去,將口中的粥一點點渡了進(jìn)去。 半小時后,沈則鳴被迫“喝”完了一碗粥。 可是下一秒,沈則鳴就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浴室走去,他趴跪在馬桶前,竟然開始催吐。 祁景琛眸光沉凝,騰地一下,燎原的怒火直沖腦門。他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彎下腰粗暴地抓著沈則鳴的衣領(lǐng)把人拽起來。 “你他媽發(fā)什么瘋?” 沈則鳴虛弱無力地跪在地上,兩頰溢滿生理性淚水,抬眸瞥他一眼,幾近殘忍地沖他極輕地笑了一聲,“放我走。” 祁景琛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一雙眼血紅可怖,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暴戾。 他兩只手控制不住地攀上沈則鳴脆弱的脖頸,掌下是跳動的脈搏,他卻好似覺察不到,五指不斷收緊用力。 氧氣一點點耗盡,沈則鳴艱難地呼吸,本能的求生欲迫使他不斷嗆咳出聲,但他沒有掙扎,順從且安靜地承受著。 終于在他幾乎要暈厥過去的那一刻,祁景琛松開了手,他眼底的暴戾已經(jīng)褪去,但眸中仍然郁色濃重,森冷地把沈則鳴盯著,咬牙切齒般,“你休想離開我半步。” 沈則鳴大口大口地吞咽呼吸,一張臉因為缺氧漲得通紅,偏對上祁景琛駭人的眼神時,輕扯嘴角吃力地笑了下。 “你不可能關(guān)我一輩子?!?/br> “你可以試試。”祁景琛勾了勾唇,拇指輕蹭過他的眼尾,冰冷的觸感叫沈則鳴忍不住戰(zhàn)栗。 他再次被帶回床上,五分鐘后,祁景琛端著一杯透明的液體走進(jìn)來,神情已恢復(fù)至最初的溫文爾雅,在沈則鳴身邊坐下,語調(diào)柔和:“葡萄糖,喝了再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