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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dāng)時其實更想錘爆趙小芭的狗頭,什么不好玩,非要玩這樣的東西,是游戲不好玩,劇不好刷,還是美食不好吃? 打回憶里迅速抽身出來,沈韶春也想明白了,命比較重要,其余都是浮云。 于是她頂認(rèn)真看著蘇玉舟提出請求:“你能不能抱著我走?” 什么是一語驚人,她這就是。 沈韶春說完這句,當(dāng)下是死一般的靜寂。 她也顧不得理這么多了,見人沒有應(yīng),她又試著跟人打個商量,“您這么厲害,實在不行,你看看能不能背我一下?” 旁邊二人:“……” “我真的不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女子,我就是害怕,我實在不敢走,若您不想主動抱我或者背我,您只要能保證我的安全,您拎著我過去,我也是沒意見的。” 片刻后,沈韶春痛悔自己提出了這么個破建議。 她想的拎過去是指像《哈爾的移動城堡》里,哈爾帶著蘇菲在空中行走的那種樣子。 而不是像這個很絕的男人蘇玉舟一樣,說拎就直接提了她的后衣領(lǐng),一路將她懸空地拎著,緩緩走到了菱心鏡跟前的那塊飛石之上。 沈韶春就這么一路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猶如一只尖叫雞般,一路嗷嗷哭叫過去。 這次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超過了那兩次高空驚險項目帶給她的刺激,直接躍居第一。 人驚險項目還有防護(hù)欄,也有保護(hù)措施,但他這次呢,就只有一只手。 是以沈韶春被拎著的這一路,就一直各種擔(dān)心。 她一會兒擔(dān)心飛石上會有青苔會讓人打滑,一會兒又擔(dān)心對方會不會出手汗一個不小心就拎不住她,也擔(dān)心他會不會臂力不夠,更擔(dān)心會不會衣服質(zhì)量不好突然撕裂…… 等到雙腳終于踩到了實處之時,沈韶春已然哭得抽抽搭搭。 “我好歹是個人啊,好歹是條生命啊,你怎能如此不重視,萬一我不小心掉進(jìn)去了……” “沒有萬一?!?/br> “誒?” “你這么輕,我絕不會拎不動?!?/br> “……”這他媽到底是個什么黑洞男人,她的重點是這個么? 心中有氣,是以當(dāng)蘇玉舟再次朝他伸手時,沈韶春沒好氣地瞥他和他的手一眼,過了一會兒才十分不情愿地一把將自己的手拍進(jìn)他掌中。 “啪”的一聲脆響。 沈韶春使了多少力她自己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這點力道對蘇玉舟來說不算什么,但她這個菜雞卻是疼得結(jié)結(jié)實實。 什么是傷敵一百,自損一千,看看她發(fā)紅的掌心就知道了。 待緩過那陣痛,沈韶春才來得及感受握住自己的這只手的溫?zé)帷?/br> 因為長期練劍,對方手掌上結(jié)出了一層硬繭子,此刻這繭子就頂住她的掌心,竟讓她不自生出幾分心安,同時,心上也是一顫。 等她想明白她這一顫,顫的是什么,沈韶春咬了咬舌頭。 這天底下到底有沒有第二個人,會因為別人手上長出的硬繭,而覺得人很有男人味? 帶著三人對自己的鄙視和兩分難以忽略的心猿意馬,沈韶春就這么乖乖地讓他帶著自己,未做什么心理準(zhǔn)備就已踏入了菱心鏡之中。 她不免低頭看了眼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白凈無暇是蘇玉舟,略微透著點黃的是她的手。 這黑白配,黑的竟是她自己。堂堂一個女子,竟然輸給了男子,沈韶春不由得嘆了口氣。 下一刻,某人已經(jīng)過河拆橋松開了她的手,沈韶春竟生出了兩分失落。 沈韶春:“!!”她失落個錘子啊,她這怕不是有個什么大病了吧? 這感情起伏著實有點大,沈韶春不禁陷入思考。 想來想去,她覺得這很可能跟兩人綁定了同心鎖有關(guān)系。 人不常說,人有見面情嗎? 未見面之前,覺得某個人這樣不好那樣不好,見了面之后,覺得這人也還行,并不像傳說中那般。 沈韶春覺得自己對蘇玉舟的感情變化,八成也是這一樣的道理,肯定就是因為綁了鎖才覺得兩人之間的感覺有了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 不然她真的沒法解釋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怎么就生出失落感來了? 不過這失落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就是了。 沈韶春的大部分注意力很快被菱心鏡里的所見吸引了去。 老實說,面前這東西也有點太現(xiàn)代了,她仿佛是在一場真人版的吃雞游戲的開局。 雖然所見的文字她一個也認(rèn)不得,但不妨礙她辨認(rèn)出面前這是個地圖,還是可以劃動并且定位的那種。 而蘇玉舟此時正在做的,就是在尋找他蘇家在菱心鏡里安置的家的位置。 待他一找到,蘇玉舟施了個法標(biāo)注了位置,然后就一回生二回熟的牽起她的手,一起點上那個標(biāo)注的位置上。 沈韶春只覺,面前忽地就是一白。 那白鋪天蓋地,十分刺眼,沈韶春被刺得睜不開眼睛。 但耳邊卻有呼呼風(fēng)聲傳來,音量是類似于汽車行在高速公路上還開了窗的那種程度,有些貫耳。 沒多久,沈韶春就感覺自己耳朵好痛,仿佛耳膜即將被貫穿。 那痛很快又往頭頂擴(kuò)散,她又覺自己的腦袋好似也要炸開來。 難受令她不自覺加重手上的力道,指甲緊緊摳著握住的這只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