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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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菜是沒問題,只是不知皇上喜歡吃什么?” 黃鶴風(fēng)一聽有戲,忙道:“不消多么復(fù)雜的,就央夫人做一個叫……叫到口酥的東西就成!” “這也簡單,公公稍坐,我去跟夫人說一聲?!?/br> “得嘞,老奴替皇上謝過大人跟夫人了!” “不敢當(dāng)?!?/br> 他們剛吃完午飯,琴濯還在后廚刷鍋,孟之微進來說明原因,琴濯便眉心不展,“宮里是缺廚子不成?什么餅做不出來,便要我做?” 孟之微也納悶,只是皇上的近侍公公都求到眼前了,便是不賣他的面子,也得賣皇上的,撓著頭道:“我也不清楚……可能皇上喜歡你的手藝?我聽黃公公說,皇上這幾日都茶飯不思胃口不佳,眼看著人都要枯了,沒辦法了才來找咱們。” “有病就去找御醫(yī),吃我做的餅就能好了?虧你還是個狀元呢,也跟著胡鬧?!?/br> 孟之微看她似乎對薛岑又有了意見,也不知怎么說好,站在門口兩相為難。 琴濯心有不悅,可也知道薛岑身為皇上,有說一不二的權(quán)力,他如今又看重孟之微,往后說不準(zhǔn)在翻案的事情能有一臂之力,便是為此她也不能真這么任性了。 嘆了口氣,琴濯取了個小盆子和面,“你可真是我的冤家。” 孟之微見她答應(yīng),松了口氣,上前給她打下手。 “只此一回,我又得不了好處,平白給人當(dāng)廚子?!?/br> “我曉得我曉得!就這一回皇上也保準(zhǔn)記著你,說不準(zhǔn)回頭還有賞賜呢!” 琴濯不稀罕,只覺得薛岑毛病多,不住嘟囔:“這皇上可真當(dāng)?shù)贸C情,說他平易近人偏連御廚的手都滿足不了,說他矜貴卻又點這么個吃食,跟八輩子沒吃過餅子似的,連我都看不上!” 孟之微有求于她,只管應(yīng)著,“皇上久居宮中,未必比你有見識,如此巴巴地奢望個餅子,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皇上了。” 琴濯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而叮囑她:“一會出去了,你就說這餅是你做的,半點不要提我。” “這我哪兒會做餅啊……”孟之微一下苦了臉。 “嘖,就是個烙餅子,你不說也沒人知道,就說你平時閑著沒事自己烤來解饞的?!?/br> 孟之微也沒深究,只當(dāng)她是不待見薛岑,所以也不稀罕提自己的名字,點著頭應(yīng)下。 孟之微把做好的餅子放在一只攢盒里一齊交給黃鶴風(fēng),記著琴濯的囑咐,特意說明是自己做的。 黃鶴風(fēng)接盒子的手一頓,只是時間緊迫,也細計較不起來,心想反正是從狀元府出來的,天知地知皇上不知,先拿去哄哄為妙。 黃鶴風(fēng)也沒提去狀元府這茬事,趁著晚膳的時候,把帶回來的到口酥一起端了上去。 薛岑還在翻折子,偏頭看了一眼,連日點同樣的面點也有些心煩,特別是知道這桌上的跟自己想要的完全是兩碼事。 “朕沒胃口,撤下去吧?!?/br> “皇上一天也沒用多少東西,這樣下去身體也受不了,多少吃一口。”黃鶴風(fēng)輕輕把到口酥的碟子移近了些,小心觀察著他的神情。 薛岑看著碟子里的薄餅不似前幾日規(guī)整,心想自己這么折騰怕是連御廚都受不了了,面劑子都揉不圓了。 在黃鶴風(fēng)一再勸說下,薛岑才坐到桌前,隨意捏了張餅咬了一口,莫名抬頭,“宮里換御廚了?” “皇上覺得怎么樣?”黃鶴風(fēng)笑瞇瞇地問。 “比之前的倒是強?!毖︶f著,也不像之前吃一兩口就沒了興致。 黃鶴風(fēng)忙給他倒了杯茶,這才道明原委:“這是老奴去了狀元府讓孟夫人親手做的?!?/br> 黃鶴風(fēng)著重了“親手”兩個字,果見薛岑頓了下,抬起眼皮掠了他一眼,半晌才道:“你這可真是要‘助紂為虐’啊?!?/br> “老奴是伺候皇上的,一切只為皇上好?!?/br> 薛岑微嘆,挪開已經(jīng)過半的到口酥,“可孟之微招誰惹誰了,她又招誰惹誰了?朕身為一國之君,又豈能真的蠻橫不講理。以后,還是別再提了?!?/br> 一切都是他率先起意,人家又哪里知曉。 黃鶴風(fēng)頷首未語,皇上有自己的理智和決斷那自然最好,只是如今狀元爺深受皇上器重,往后見面的機會多得很,最怕是心思難斬,還求而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的嘴,騙人的鬼。 第16章 臨近中秋,街市上的糕點鋪子都掛出了打月餅的招牌。 琴濯跟孟之微都是北人,在月餅的口味上還不至于有分歧。琴濯覺得月餅放久了口味不佳,家里人口又不多,也就節(jié)日應(yīng)個景,每年只做一種,分散給四鄰后自己吃個兩三日也就罷了。 佳節(jié)前一日,正值孟之微休沐,便跟琴濯一道去集市買了些紅豆用來做豆沙。 煮過的豆子搗成泥,拌上些白糖,已經(jīng)有了軟滑香甜的味道。孟之微幫完了工,順手就用勺子舀了一口,被琴濯當(dāng)場抓獲,“隔壁的貓都沒你貪嘴!” 孟之微抿了抿嘴巴上的甜沙,看著一大盆的豆沙,道:“今年要做這么多?” “這餡兒剩一些做其他的?!?/br> 孟之微一聽還有別的好東西吃,心里更是雀躍,“我來幫你吧!” 琴濯努努嘴,“我還沒和面呢,你先去找找打月餅的模子,我記得放在隔間的箱子里了。” 她所用的東西一向都收拾得僅僅有條,孟之微很輕易就找到了模子,隔著窗戶喊:“有許多呢,要什么花樣的?” “都拿出來吧,也不拘統(tǒng)一的樣子。”琴濯手上沾著面粉,拿胳膊蹭了蹭鼻尖,指向井邊,“模子記得洗一洗,放在太陽底下晾干?!?/br> 孟之微照著她的吩咐,一板一眼做著,等洗完了模子,琴濯已經(jīng)把面團和好了,只等醒一醒就可以做月餅。 豆沙也做得現(xiàn)成,做月餅也費不了多少時,琴濯就著還未熄滅的灶火熬了些面疙瘩湯,前年曬干的咸菜絲,再切些豆腐條下去,撒上些新鮮的芫荽,便是一頓令人心滿意足的飽飯。 孟之微喜辣,家里做的油潑辣子剛見了底,總歸是缺點味道。 琴濯道:“家里沒有現(xiàn)成的辣子面兒了,回頭我去集市上稱一些,你先對付一個秋,等咱們種的辣椒收了曬干,就可以搗成面兒了?!?/br> 孟之微覺得外面賣的總不如自家的有味道,搖了搖頭不要。 “越來越難伺候?!?/br> “那還不是你慣的?!泵现⒄f得理直氣壯,被琴濯拍了一記。 吃罷飯孟之微自去洗鍋刷碗,琴濯則搬了小桌在梨樹底下做月餅。 樹上的梨子早已成熟,像鈴鐺一樣掛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琴濯一邊捏著劑子抬頭看到,便說:“趁著這時候摘下來吧,分些給安安他們,也好過到了寒露在樹上凍壞了?!?/br> 這府邸也是舊宅子改造的,院子里原本就有一顆梨樹,監(jiān)造的人覺得正好配院里的景致,便沒有鏟除。 琴濯也喜歡春天的時候梨樹開滿枝頭,整個后院好像都被雪白的梨花罩著,十分好看,秋天還有梨子可吃,當(dāng)真是一舉兩得。 孟之微去拿了個麻袋,看著滿樹的梨子道:“這么多都能拿去集市上賣了?!?/br> 琴濯揶揄道:“別人要知道這是狀元郎賣的梨,沒準(zhǔn)爭著搶著來買呢,蹭你一個彩頭來年家里也出狀元?!?/br> “那我朝可有福了,得有這么多狀元呢?!泵现堥_手比了下樹上的梨,回頭又支了個梯子準(zhǔn)備上樹。 琴濯看了下,道:“你還是安分些就摘近的吧?!?/br> “上面的也總要摘,一起了事?!?/br> “上面放著我來。”琴濯把做好的豆沙也搓成了丸子,一個一個放在捏好的面皮上,統(tǒng)一包起來,“等我包完這幾個,你來幫我印模子,我去摘。” 孟之微噢了一聲,老實站在下邊摘梨子。琴濯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小時候上樹掏鳥蛋的事兒都是她領(lǐng)著自己干,爬樹上墻那真是慣熟的事情。 反而她這個狀元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實在有些廢物。 孟之微由不得嘆了口氣:“有你這么一位能干的夫人,別人肯定都笑我吃軟飯了?!?/br> “你現(xiàn)在不是?”琴濯淺笑回眸。 孟之微思考了一瞬,承認得大大方方,“那倒也是,還一天三頓呢?!?/br> 兩人均笑起來,各自做著事情。陽光正好,歲月綿長。 “行了,你來印模子?!鼻馘焉砩系膰瓜翟诿现⒀希ハ戳税咽?,順著樹干上的梯子就上去了。 孟之微看得嘖出聲,豎了個大拇指,“真乃女中豪杰!” “馬屁留著一會兒拍,你在旁邊給我放個框子。”琴濯從樹葉間探出頭來,穿著裙子踩在樹干上,依舊是瀟灑如風(fēng)的。 孟之微忙在底下支了個框,看了會兒她確定沒問題,才轉(zhuǎn)回身去印月餅。 已經(jīng)做好的餅子,只需用模子輕輕扣一下就能成型,不是多么難的事情,孟之微一下一個,印得不亦樂乎。 一樹梨在琴濯的刁鉆走位下,很快就被摘了個精光。孟之微還預(yù)備扶她下來,就見她踩著梯子第一節(jié) 干脆跳下來了。 孟之微唬得抹了下額頭,道:“雖說女俠筋骨強健,可也不是鐵打的,下次能不能走點尋常路?” “得了,本女俠知道!” “知道是知道,就是不改對么?”看到她一臉笑,孟之微就無奈,“幸好你沒去跟人學(xué)武,不然現(xiàn)在豈不是上天了,我上哪兒抓你去?!?/br> 她這一提,反讓琴濯也來了勁兒,“你說我現(xiàn)在去學(xué)還來得及么?那些武學(xué)宗派還會不會收我這么大的徒弟?” “你要真想闖蕩江湖去學(xué),什么時候都不晚?!币话闱闆r孟之微是挺支持她干什么事的,可就怕她太嫉惡如仇,若有一身功夫的話估計初出茅廬就能江湖留名了,到時候被一堆仇人攆著屁股跑。 琴濯笑道:“我若真走了,你這軟飯可就吃不著了。” 孟之微摸著自己纖細的下巴,狀似思考,“那你說以我這幅皮相,還能找得到富婆么?” “必然能,何況是這么俊俏的一個狀元爺呢!” 兩人正笑鬧著,聽到后門被扣響,傳來趙文汐的聲音。 孟之微解下圍裙就要去開門,被琴濯一把抓住,朝她胸前盯了一眼,“你這警惕心可越來越弱了,快回去換衣服?!?/br> 孟之微反應(yīng)過來,連忙捂住胸口往臥房跑,邊跑邊交代,“你先幫我應(yīng)付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琴濯等她跑沒影了,才將后院的門打開。 趙文汐拎著一盒新打的月餅,還有些果子茶酒,站在門外笑意融融。 “趙大人來了,快進來坐!” “打攪了。”趙文汐進門,左右看看沒見孟之微,先將帶的東西放在桌上,才見上面還有沒烤的月餅,“原來你們自己也做了,我這月餅送得遲了一步。” “大人哪里的話,逢節(jié)都是彼此通個情誼,原本我們也是打算做了給大人送些的,現(xiàn)在還是這攤子,讓大人見笑了?!鼻馘炎烂媲謇沓鰜恚瑳_了杯茶放到趙文汐面前,“之微還在書房,我去叫他來?!?/br> 趙文汐點了下頭,端坐在樹下耐心等待。 孟之微沒預(yù)料到趙文汐會來,急急忙忙地裝扮有些慌,聽到琴濯進來還嚇了一跳。 琴濯上前幫她束胸,安撫道:“我讓他在后院坐著呢,不用著急,仔細些別漏了破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