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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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濯在附近轉了幾圈,跟村民相處得都算融洽,同時也越來越確信村中沒有小孩。 她也不敢隨便問,回屋以后同薛岑談起,十分不解:“這也太奇怪了,我問過好幾個人,他們都是夫妻,還有成親幾十年的,卻絲毫不提及孩子這個事,好像壓根就不存在一樣。” 琴濯不禁猜測這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達成了某種一致,所以都不生小孩,或者是有某種遺傳的疾病不適合生育。 “聽這村子里的人口音不一,有這么多人大概也都是外來遷徙,以他們本村的特殊之處,大概沒有延續(xù)。” “這是為什么呢?” “暫不清楚,不過我們只在此地暫住,看情況就會離開,不必多作理會?!?/br> 琴濯聽他意思也是不要瞎打聽,只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 趁著雨停,薛岑在村子周圍觀察了一圈,此地雖然寬闊,但因為他們當時是從山道的洞口下來的,洞口被堵其他人肯定沒法再走,也不知道得繞幾個圈才能到這里。 而這村子似乎有些不為外人知道的秘密,薛岑看著方才晴朗的天色,有些猶豫到底是該繼續(xù)等候,還是趁著天晴先跟琴濯出去。 身后的竹葉被人搡動發(fā)出聲響,薛岑警惕地轉身,看到是琴濯后,旋即放下了防備,眉眼緩和。 “有沒有回去的路?” 薛岑搖頭,“往后只有我們來的那條,就是那個堵死的山洞,往前就不知道了。不過看村子里的人也嫌少出去,也許他們都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這可難了,連本村人都不清楚,之微他們不是得找好幾個圈?” “山洞那里是絕對走不成了,他們若能尋到線索,也只會從別的路口進來,我看了下這周圍,只能從前面繞過去,運氣好的話沒準能遇到一起?!?/br> 琴濯歪頭,探究了下他的神色,問道:“那我們也動身?” “等明天吧,這個時候出去,不久就要天黑,屆時還得在外面過夜,溪林之中濕氣太重,我們沒有充足的準備怕不好過?!?/br> 雖然琴濯以前對他頗多成見,不過如今也算了解了一番,便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給他,尋思回去就做些糕餅饅頭的,也好在路上有所補給。 第35章 炒鴿絲 這竹林中能吃的東西也不少,琴濯正四下看著采點菌子什么的,看到竹林中撲棱棱飛過去的鴿子,眼睛亮了起來,“好肥的鴿子!” 她抿著嘴巴垂涎欲滴的表情讓薛岑忍俊不禁,他隨手撿了一把石子,朝著飛過的鴿子一擲,但聽幾聲破空而響,地上就多了兩只撲棱翅膀的鴿子。 琴濯歡快地跑過去撿起來,滿臉喜色,“皇上你的準頭太好了!今天有鴿子補了!” 若不加前綴,這話薛岑倒想多聽幾次,但也知道人不能太貪心,這兩日的相處,已經(jīng)是他做夢都沒敢想的了。 薛岑順手在外面把鴿子處理干凈,琴濯回去以后便可直接拿來做菜。 暮色微沉時,村中已經(jīng)陸續(xù)升起了煙火。他們這里柴火、食水都齊備,也不必總是去麻煩村民,琴濯便生了火準備做飯。 薛岑不想當個只等吃的甩手掌柜,便主動坐到灶臺前添火拉風箱。 琴濯看他做得倒還嫻熟,沒有催他回去,火候大忙不開的時候,也讓他順手遞一遞水瓢調料什么的。 他們兩個人沒必要在大鍋上蒸飯,琴濯便干脆拿了三個碗,在碗里放上米來蒸,她一碗薛岑兩碗正好。 案板上是薛岑剝好的蔥姜蒜,琴濯將之切成末勻到碗里備用,旋即去切已經(jīng)處理好的生鴿rou。 菜刀是琴濯臨時翻找出來的,多年不用有些生銹,切蔥切菜還可以,切rou就暴露出了笨鈍,刀鋒一歪就磕在了自己手指頭上,轉眼就見了紅。 琴濯嘶了一聲松開手,嘴里犯嘀咕:“切鴿rou不見得快,切我倒是不留情?!?/br> “切到手了?”薛岑旋即從灶臺下站起來,看到她手指間已經(jīng)流下了一道血色,心下一動捏住她的手指,“手上還有辣椒,別亂碰了?!?/br> 十指連心,琴濯疼得忍不住吸氣,按住薛岑覆上來的帕子,見他進去取藥,便跟了進去。 薛岑撒了些藥粉在她的傷口上,又用帕子沾水把她指腹擦拭了一遍,確信殘留的辣椒不會混進去刺激傷口,才用布條包扎起來。 “切什么我來吧?!?/br> 琴濯連說不用,薛岑已經(jīng)站在了砧板前,拿起菜刀來倒是像模像樣。 可他一看還是沒做過菜的生手,琴濯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龍爪”給剁下來,提醒道:“這個菜刀有點鈍,先拿短刀試試吧。” 薛岑回房拿了刀,依照她的指點,將生鴿rou切成絲,雖然看上去賣相依舊有些參差,不過也算超過琴濯的預期了。 “剩下的我來吧,只需炒一下就好了。” 薛岑讓開位置,依然站在一邊,看著她的鍋鏟翻飛,拿起了一側的調料。 “放少許鹽。”琴濯見他沾了手,便順口使喚起來。 薛岑卻犯了難,“少許是多少?” “一勺就好?!?/br> 薛岑挖了一勺子撒進去,對自己的無知光明敞亮的,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知道他對調料多寡沒概念,后邊琴濯也就不說什么少許、適量了,而是直接說準確。 看著盛盤出來的炒鴿絲,薛岑嘆自己的無用:“在這尋常一餐一飯中,我竟也是百無一用?!?/br> 一國之君的自尊心哪里能打擊,琴濯連忙給他找補:“君子遠庖廚,不知道也沒什么。之微倒是成天跟我在廚房,但對柴米油鹽還是沒概念,還得我手把手教。” 薛岑聽著卻羨慕孟之微“手把手”的待遇,未免聽到他們過多的相敬如賓,端起盤子率先進屋,而后卻又出來幫琴濯端走了剛出鍋的飯。 他一手全部端走,也不嫌燙,琴濯摸著自己的耳垂消解了一下指尖的灼熱,對著他的背影暗自驚奇。 飯桌上除了蘿卜炒土豆,就是這道壓軸的炒鴿絲了,琴濯把盤子往薛岑面前推了下,道:“鴿rou細嫩,可以加快傷口的愈合,趁著今日好好補補?!?/br> 薛岑見她只就著蘿卜土豆,這炒鴿絲碰也沒碰,方才醒悟過來不是她饞鴿子,而是專為了他做的。 縱然知道琴濯沒有那個意思,但薛岑還是感到一種甜絲絲的感覺在心扉里拉扯開,永遠剪不斷。 “你辛苦一場,怎么也不能委屈你,何況我也吃不完,不要浪費了。”薛岑原本要給她夾菜,又覺得太過了,筷子在最后一刻反轉,把盤子推到桌子中央。 琴濯沒推拒,不過總是夾著邊緣幾根rou絲,最后看薛岑真吃不完了,才結結實實夾了幾筷子。 飯后琴濯收拾了空碗去清洗,薛岑干脆連盆搶了過來,“你手指不能沾水,我來吧?!?/br> “這怎么行!”這下琴濯是真的受寵若驚了,說什么也不敢再勞動他。 “有什么不行的,別人不也一樣?!毖︶瘬P下巴,指向不遠處的屋檐下也在洗刷碗盤的男人,旁邊的妻子在一旁收衣服,兩人分工明確。 琴濯想說這也不一樣,可看薛岑固執(zhí)的樣子,又絲毫沒辦法。好在明天就要走了,他們也不必再假扮夫妻,總算可以松一口氣。 白天的時候琴濯還可以四處轉轉,不必時時跟薛岑面對面,唯有夜晚入睡前這一段時間最為難熬。 他們這假夫妻又不像自己跟孟之微,是實打實的男和女,明明不相熟卻要同處一個屋檐下,琴濯算是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假”。 不過這天晚上,琴濯卻沒見薛岑,敲他房間也沒動靜,掀開簾子一瞧才知道沒人。 “大晚上的又跑去哪里了?”琴濯擰眉,擔心他一個迷了路或者遇到林子里的野豬,打了個燈籠去白日打鴿子的地方。 她也沒細想,直覺薛岑不睡覺可能又是出來看地形,所以就直奔目的地了。 到了后林,琴濯果見薛岑在那里,一個人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琴濯打著燈籠上前,一腳踩在石頭縫里,原本要張嘴叫他,結果直接一頭磕了上去。 薛岑覺得自己背上都砰地一聲,等她站穩(wěn)后慢慢轉身,“鼻子撞歪沒?” 琴濯絕口不提這意外,反問道:“夜里還出來干嘛?” “先前我見有人從那邊上去過,我猜想應該是有路,所以想去探探。” 琴濯舉著燈籠照了一下,只是看見黑乎乎的,“天這么黑也不好看清,要不明天一早再來?” 薛岑只是覺得這村莊不可久留,白日村里活動的人多,未必還有時間探尋,便道:“你先回去,我去去就來?!?/br> 琴濯急忙往前蹭了一下,“那還是一起去吧!”萬一他被野豬拱了,她上哪兒找人去,回去還不得被誅九族。 薛岑猶豫了一下,接過她手里的燈籠,“那你跟在我身后,不要遠離?!?/br> “好!” 兩人從茂密的竹葉中穿了進去,依稀覺察是條小道,但是被密密麻麻的植被覆蓋著,燈籠的微光都被遮得晦暗了不少。 “這里邊會不會有蛇?”感覺到無數(shù)的草葉掃在自己身上,琴濯已經(jīng)開始起雞皮疙瘩了。 “打草驚蛇,便是有也早被驚跑了,不會主動過來襲擊人的?!?/br> “這么說還是有了?”琴濯的聲音都變了。 薛岑停住腳步,回頭看她,“要不還是先送你回去?” “……那還是走吧?!?/br> 看她一副害怕又死活要跟著的倔強,薛岑不解:“還怕我把你丟下跑路不成?” “這倒不是……我不是怕皇上你走丟了么……” 說來說去還是怕他回不來,薛岑自動將這理解為一種擔憂,抽走她的手帕在兩人的小指上打了個結,“走吧?!?/br> 手帕始終牽連著兩人的距離,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琴濯心安了不少,隨著薛岑的腳步向前,直到眼前開闊起來。 “還是山……好像沒路了?”琴濯四下看看,山里的草木更茂密,月光在山巔照耀著,將樹木跟山石的影子投在一起,龐然大物似的更嚇人。 琴濯不禁往薛岑身邊縮了一下,卻也沒提要回去的話。 薛岑在附近看了一圈,確實沒有別的路,正打算回去,聽到草木深處似乎有些動靜。 黑夜中,琴濯已經(jīng)面無血色,“你有沒有聽到?好像有哭聲?小孩的……” 此時此刻,薛岑也沒辦法昧著良心安慰她,因為他確實也聽到了。 “好像就在不遠處?”琴濯豎起耳朵,害怕又忍不住仔細辨別,“又沒了……該不會這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有鬼?!” 琴濯的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幻想孟之微講過的那些神怪故事了,不自覺地捏住了薛岑的袖子。 “這世上不會有鬼的?!?/br> “你怎么這么確定?你見過?” “……沒。” “沒有你怎么這么肯定?” 薛岑不認為有鬼,但覺得琴濯大概要被嚇瘋了,扯著她轉身要回去。 琴濯卻站著不動,“不去看看?” “你不害怕么?” “怕。”琴濯誠實地點頭,可又覺得不探個究竟,她下半輩子睡覺都不踏實了,就算是鬼也得見見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