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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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說話一定不能缺字省略,要絕了目標(biāo)鉆空子的一切可能。 第53章 疙瘩湯 最后自然還是黃鶴風(fēng)師徒倆去找了借宿的地方。 船家兄弟還在岸邊守著東西, 預(yù)備明天一早就修理船只,琴濯和兩個妯娌連同薛岑一行七八個人,占的地方實在不少。 好在借宿的老鄉(xiāng)家里燒的是土炕, 能盛的人還挺多。 薛岑尚且可以將就,只是顧及琴濯略有不便, 再者說來就算琴濯愿意, 黃鶴風(fēng)覺得他跟小風(fēng)也不敢同意,那還不如去河岸邊吃一宿風(fēng)呢。 薛岑又多出了一些銀子,勞動老鄉(xiāng)收拾了一間小內(nèi)閣出來。 哪知老鄉(xiāng)也會錯了意, 晚些的時候抱了一床被褥放到小隔間,“這里平常就住著我家老小,不過也容得下你們小兩口,就是下地可能拮據(jù)些?!?/br> 如今正是半夜, 琴濯本來就困得發(fā)懵, 來到此處恨不得有個床就睡過去,看眾人安排住處的時候就一直倚在一邊打瞌睡。 老鄉(xiāng)放好東西就出去了, 琴濯好一會兒沒能反應(yīng)過來,跟留在原地的薛岑沉默地對視了一眼,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連忙抱起被子,“老鄉(xiāng)可能誤會了,我去換兩床被子,跟船家妯娌在這里擠一擠!” 她好像生怕薛岑留宿在這里,特意把船家妯娌也安排了進(jìn)來。 薛岑覺得自己費錢費嘴皮子,到頭來她倒好像趕著自己出去似的, 未免太沒有良心。 也是夜深天涼,薛岑也沒有閑適的心思故意去逗弄她, 自覺去了隔壁的大土炕上。 土炕燒得暖烘烘的,遠(yuǎn)比在外面吹著北風(fēng)強(qiáng)。眾人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能有個暖和避風(fēng)的地方,心里一絲抱怨也生不起來,一夜倒是睡得挺香。 船家妯娌記掛著自己男人,天剛亮的時候就起了,盡管一再小心,琴濯還是不免被驚醒。 對于早起,琴濯倒還能習(xí)慣,只是昨夜折騰了半宿,到底有些精神不濟(jì)。 船家妯娌要趕去河岸邊給男人做飯,琴濯想那外面冷呼呼的,也不一定能生旺爐子,鍋碗瓢盆擺弄起來也不方便,便跟老鄉(xiāng)借了廚房,做些簡單的面疙瘩湯,再烙些餅子,待會兒送過去也順便看看船要如何修,大家一起想想法子,總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 船家妯娌看她進(jìn)廚房忙活,連忙搶著活兒干,“我們接了夫人家的銀子,路上還出了這事兒,已經(jīng)過意不去了,哪里還能勞動您做這些!” “是啊,夫人快坐著吧,這些交給我們就行!” 琴濯溫和地笑笑,往碗里的面粉上灑了些水,用筷子攪拌成絮絮的面疙瘩,等著灶上的水開,“兩位嫂子客氣了,雖是我們租的你家的船,但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豈有發(fā)生意外坐視不理的。大家平平和和地一起對付過難關(guān),總比袖手旁觀還耽誤行程的好,嫂子們就別跟我客氣了。” 船家妯娌見她如此好說話,心中越發(fā)不好意思了,看她做菜的手法麻利,想必隔壁屋那些貴人也是吃慣了她做的菜,不然也不會中途另辟小廚房了,當(dāng)下也不再插手,只在旁邊幫忙添些柴火打打水什么的。 在家的時候,琴濯常用魚湯做疙瘩湯,為的也是滋補(bǔ)養(yǎng)身,不過這里條件有限,大清早的可沒處弄魚去,便只用清水和湯了。 面疙瘩下到水里,會煮得微微粘稠,便不需要另外勾芡,再將雞蛋液淋進(jìn)去,跟面疙瘩刷到一起,湯底便增了幾分色。 這時節(jié)也沒有別的菜蔬可用,琴濯嫌白菜破壞疙瘩湯的粘稠,便切了些干香菇進(jìn)去,等快出鍋的時候滴上幾滴醬油,湯色微暗看著更有食欲。 琴濯又用剩的面粉和了和,簡單做了些烙餅,先裝了些放到竹籃里蓋好,“嫂子不妨先送去給兩位大哥,隔壁才剛起,還需等些時候?!?/br> 船家妯娌感激地點點頭,忙收拾竹籃去給自家男人送飯了。 薛岑過來時,琴濯已經(jīng)烙好了滿滿一碟餅子,正放在冒著熱氣的鍋蓋上,以防冷了。 “如何起這么早一個人忙活?” 琴濯盡量不去接觸薛岑的眼神,把盛了疙瘩湯的湯盆放到桌上,轉(zhuǎn)而又去拿碗,“這沒什么,我在家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起,之微要早起上朝,我都會起早些給她做好朝食?!?/br> 果不其然,薛岑一聽她提到孟之微,就好像被封印了似的,瞅著面前的疙瘩湯半晌沒言語。 “我去叫楊大人他們,吃完飯也好去看看船家的船要怎么修。”琴濯硬著頭皮從薛岑面前繞開,出了廚房被外面的冷氣一撲面,才覺得精神一松。 楊大人循著廚房的熱氣兒竄過來,把門簾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還忍不住打哆嗦,“這天兒可太冷了,估計不等到京城就要下雪了,這船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修好?!?/br> 這意外是薛岑也沒料想到的,他出門在外一向隨性慣了,當(dāng)時船不好租是一回事,他原是不想太過招搖驚動其他人,再者也免得人多擾他清凈,不想意外一茬接一茬,倒是累及琴濯也不得不在此處挨凍受苦的,這跟他悠哉獨處的初衷實在差得有些遠(yuǎn)。 向來思慮周全的薛岑,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設(shè)想中也有了預(yù)料不及的意外,讓他倍感懊惱。 即便是素淡的面疙瘩湯,眾人也都喝得干干凈凈,連個面疙瘩都沒剩下。 有了熱乎乎的疙瘩湯墊底,再到外面冷風(fēng)便好似不像先前那么割人了。楊大人給自己脖子上圍了個毛領(lǐng)子,跟著他們一道去河岸看船。 昨夜天黑眾人也都沒有查看仔細(xì),薛岑去看了看擱淺在岸邊的船只,才發(fā)現(xiàn)是船側(cè)外板豁了個口,應(yīng)該是撞到了什么地方,這船本來已有些年頭,是經(jīng)不得大磕碰的。 這么大的口子只用木板釘上必然不頂事,還需得用鐵皮包一層,周邊還要封密實了,不然進(jìn)水還是白搭。 眼下材料都不齊全,還得騰出時間來去買,路上大大小小停留已經(jīng)比他們原本預(yù)計的時間多了幾天不止,年關(guān)前薛岑也需要回去處理一些事務(wù),倒是再耽擱不得了。 薛岑結(jié)了銀子,打算另尋方法,船上原本的物資也不好帶,便都留下了。 船家見狀,也十分歉疚,定要退給他們一半銀子。 “你們辛苦一趟,船出了意外也不是你們能料到的,這工錢還是要照舊給你們?!毖︶雁y子遞出去就沒打算收回來,“我們還有急事回京,這里便不多耽擱了,這些銀子你們就拿著把船好好修繕好再上路不遲?!?/br> “我們都沒能送公子跟夫人到京城,還分文不少地收了工錢,這真是……” “行啦,寒天臘月的你們也不容易,就不必推來謝去的了?!痹谕饷嬲玖诉@會兒,楊大人又覺得腳底板開始發(fā)涼了,干脆發(fā)了話,摁著船家的手收了銀子。 琴濯感受著外面的寒風(fēng),也覺得后脊背上一陣陣竄涼氣,等他們說完了話,往回走的時候就跑到了頭一個。 今天早起的時候她就覺得不舒服,以為吃點熱乎的也就沒事了,這一趟出去倒是變本加厲了。她也沒心思再去詢問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左右身邊一個皇帝一個尚書的,自己跟著也不會落了后,匆匆忙忙到廚房就著灶上的余火熱了水裝了個湯婆子,就回屋臥在了床上。 那廂,薛岑跟楊大人商量一番,定了主意,見琴濯這半晌也沒露面,便讓程風(fēng)去知會一聲。 程風(fēng)打了個來回也不過須臾,拿不定主意,“夫人好像在房里歇著。” 薛岑想起方才一進(jìn)院子她就進(jìn)廚房了,想是外面受了寒,沒有多想起身便過去。 楊大人被簾子里漏進(jìn)來的風(fēng)吹了一臉,包緊自己的大氅,暗道自己老人家還是不去受罪了。 薛岑在小隔間撩起簾子看了下,見琴濯身上的斗篷還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鞋子也沒脫,半靠在一堆被子上,閉著眼呼吸勻稱,只是眉心蹙著兩個褶,看起來不是很安逸。 薛岑放下簾子,隨后把自己的令牌遞給程風(fēng),“去最近的縣城,讓他們盡快派船來?!?/br> 程風(fēng)拿了令牌,在村中借了匹馬趕往縣城。 午后的天陰了起來,看樣子像是要下雪,村落里也少見人影,家家戶戶門扉緊閉,圍坐在土炕上規(guī)避寒冷。 湯婆子的溫度降下來,琴濯旋即便醒了,躺了半天非但沒覺得舒坦,身上的熱氣好像都被吸走了,手還是溫的,摸著小腹卻涼蔭蔭的。 琴濯的眉頭皺得更緊,既不舒坦也覺得麻煩,歪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換湯婆子。 外面的廳堂里,薛岑正坐著翻書喝茶,簡陋得有些潦草的地方,他的矜貴倒是絲毫不受影響。 旁邊就是一個茶爐子,碳火正燒得通紅,讓人忍不住想靠過去取取暖。 薛岑靠著躺椅偏了下臉,看到琴濯拿著湯婆子,把書隨便放在腿上,伸出手,“這里正好有熱水,拿過來吧。” 小腹的墜脹實在攪得難受,琴濯已忍不住冒冷汗,當(dāng)即拋了自己去廚房的念頭,視線從薛岑那只修長的手上收回,自己過去提起了水壺。 外面本來就凍得慌,這時候琴濯總是愈發(fā)懼冷,從暖呼呼的被褥間出來,還是被外屋的些微冷氣激了一下,一哆嗦之下茶壺嘴就沖著自己手背去了,被漏出來的熱水燙得嘶了一聲。 水壺和湯婆子旋即被薛岑拿走,琴濯聽到他微微上揚的聲音:“今天是想給我們加餐不成?” 琴濯看著被燙紅的手背,覺得這人的嘴還有點欠。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菜色:生吞喳喳 薛岑: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樸素的烹飪方式~嗷嗚—— 第54章 紅棗烏雞湯 周圍的冷意源源不斷得往身體里鉆, 琴濯實在沒心思再同薛岑周旋,接過他裝好的湯婆子就回屋繼續(xù)躺著了。 薛岑看著她因為不適而微微佝僂的背影,張了張口, 又什么都沒說。 直到天色微暗,琴濯悠悠轉(zhuǎn)醒, 聽到外面一些嘈雜的動靜, 貪戀了一下被窩中的熱氣,緩緩挪著身下地。 大抵是因為蓋著被子的原因,懷里的湯婆子還是暖的, 琴濯沒舍得松手,揣在懷里去了外面。 樸素的農(nóng)家小院里,多了幾個身著官服的人,看起來很是突兀。 不過在薛岑面前, 其他人的官威自然算不得什么。 琴濯正迷惑不解, 薛岑同那幾人說完話轉(zhuǎn)回身,語氣還是那般熟稔自然:“我讓程風(fēng)去武陽縣走了一趟, 如今船已派到,收拾一下就可以啟程了?!?/br> 琴濯方才明白,他是終于舍得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尋便利了。睡了一下午的頭腦還有昏昏沉沉的,琴濯也沒多問,點了下頭進(jìn)屋收拾東西。 薛岑旋即指了程風(fēng)進(jìn)去幫忙,到頭來她倒是只抱著個湯婆子就上船了。 官府知道薛岑困在此地,自然是馬不停蹄地就趕來了,所派的船只上也是人員齊備,要什么有什么。 琴濯暗道薛岑是喝習(xí)慣了苦丁茶, 所以故意找苦來受,這樣的方便不要, 偏偏自己租了條舊船,歇在半道上還險些挨一晚上的凍。 不過這些也輪不到她來說,她實在不舒服得緊,左右官府派了船來,一切也無需她再cao心,上了船后她便一頭扎在被子里,再沒起來。 官府來人總有一點不方便之處,大禮小禮不斷,讓薛岑煩不勝煩,可這又是他自己開口要求幫忙的,總不能還給人沒好臉色,晚上知府在船中設(shè)宴,他便沒有推拒。 琴濯起來的時候,依稀聽到船艙外面的聲音,倒是覺得確實不如先前自在了,出去了面對生人她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在黑暗中獨自坐了半晌,覺得口渴才拎著茶壺打算去廚房裝個水,一開門旁邊守著的丫鬟旋即擰過身來,福了個身,“夫人需要什么盡管吩咐婢子就是。” 琴濯看著丫鬟的穿著打扮,想也是官府安排的,暗道這知縣倒是配備齊全,連伺候的人都沒落下。 在這船上琴濯覺得也不似先前那般自若,便把茶壺給了丫鬟,自回屋里坐著。 船艙里被木炭熏得暖融融的,桌椅床柜一應(yīng)俱全,裝扮得如同府邸里的臥房一樣,比他們先前那船確實舒適了不少。 可琴濯卻沒心思欣賞,睡了這半天頭又疼起來,腹內(nèi)的不適感依舊在撕扯,半刻也不停歇。 琴濯揉了揉額頭,丫鬟拎著茶壺回來,便坐到了桌前。 丫鬟旋體貼地給她倒好一杯茶,琴濯看到上面漂浮著一兩瓣茉莉花,就連水的溫度也剛好入口,暗道這官宦人家培養(yǎng)出來的丫頭,在大事小青上果真不一樣。 琴濯抿了口茶水,潤了下干澀的喉嚨,丫鬟又移過來一個湯盅,不覺正起身看了下,“這是什么?” “是紅棗烏雞湯,皇上特意吩咐廚房燉上的,吩咐婢子在夫人醒后端來?!?/br> 琴濯看到里邊的紅棗,原本還有幾分興致,可一聽是薛岑授意,便有些下不了口,猶豫了片刻推開湯盅,“我不喜歡這個,讓廚房不必再費心了?!?/br> 丫鬟狀,也不敢多言,收拾了湯盅又詢問:“夫人可要吃些東西?” 月事一來琴濯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實在不耐久坐,只要了碗粥,吃過便歇息了,只是一夜也沒能睡得太好。 便是一切有人照應(yīng),這船上也依舊有諸多不便,琴濯只期盼著早些進(jìn)京才好。 薛岑也是不想再耽擱,沒有再去縣中多作停留,一路北上進(jìn)京。 臨后這幾天,琴濯因為身體不適,幾乎都呆在房里,一日三餐都是小丫鬟端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