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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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怏地出了宮,孟之微在岔路口跟趙文汐分別,以往總會熱情招呼他一聲來家里吃飯,如今琴濯不在,她也顧及府中新添的人,便再沒開過這個口,覺得此間趙文汐對自己也算頗多關(guān)照,難免有些過意不去,便道:“之前一直都沒跟你道聲謝,等明日我讓廚師傅做一桌好菜,你來府上坐坐?!?/br> 趙文汐聽到這話,也想到以前受琴濯之邀去府上蹭飯,終歸心里也有些不忍,便笑道:“你我二人還何須如此,你不如就等空閑了買上兩只燒鵝,再帶上一壺上好的花雕,找我喝上幾杯。” 孟之微神情略松,道:“好,等改日我一定去叨擾?!?/br> “這就對了,色將晚,快些回去照應(yīng)吧。” 趙文汐等他從岔路口走進去,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方才上了轎。 孟之微剛進巷子,阿昭已點著燈籠在大門口張望,她緊走了幾步到得門前,一再勸道:“不是說過你的腿腳不便,不必應(yīng)門么?你只給我留個門就行了,何苦日日出來等?!?/br> “我見色晚了,大人回來黑路滑,在門口點個燈籠,看得也清楚。”阿昭對此并不介意,覺得這都是自己分內(nèi)之事。 他雖對孟之微不甚熟悉,不過因為他是琴濯的夫君,阿昭覺得都是一樣的,所以更要照應(yīng)好他,免得夫人泉下不安寧。 孟之微也勸了他幾回,夫妻二人卻固執(zhí)得很,能干的事絕不會少干,她這狀元府的后院連根雜草都長不大。 孟之微回身掛上門,阿昭告訴她廚師傅已經(jīng)備好了晚膳,她點點頭先行回屋換衣裳,看見蘇水心抱著一大疊晾干的衣裳往她屋里放,趕忙又上前接了過來。 她的肚子如今也有六七個月了,寬松的衣衫都遮擋不住,孟之微忍不住擰眉道:“你身子不便,以后這些事情也不必沾手,黑路又凍,仔細別摔著才是?!?/br> “這不算什么,大夫也說讓我多走動走動,到時候利于生產(chǎn)?!碧K水心撫著肚子笑了笑,看了下她纖瘦的背影,猶豫了一下跟了進去。 “有事找我?”孟之微見她站在當(dāng)中,便撥了撥靈溪事先燒好的爐子,讓她坐在一旁。 “我這人嘴笨,也不會講那些彎彎繞繞的話,總歸一句話,我也承了您二位的情,我就是到死也不會把您的事說出去的,您只管放心!” 孟之微只是略笑了笑,“我并沒有不相信你,你也無需跟我再一次保證?!?/br> 左不過就是個掉腦袋,她現(xiàn)在是越想越開了。 蘇水心也是怕她覺得琴濯去后,她一個人拿捏不了自己,之前見她精神委頓,都難以說上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此番也是想讓她定定心,別傷心之余又焦心,到時候逼出病來。 “您既這么說,只管放一萬個心好了,我?guī)е叶亲永锏暮⒆影l(fā)誓,一定不會讓您的身份在我這里泄露半個字!” “如此,我也承了你的情了?!泵现M心感嘆,朝著蘇水心一揖。 作者有話要說: 先放一更,今天還有哦~ 第110章 雪片茶(1) 立冬這日, 薛岑依照約定帶琴濯啟程去霖山行宮,沒有早一日也沒有晚一日。 對于他言出必行這個優(yōu)點,琴濯還是挺嘆服的, 覺得自己以后所求也許能更有把握一些,不覺暗喜。 薛岑看到她臉上不自覺洋溢的笑意, 覺得她是出門方才這般欣喜, 心里再度一軟軟,便道:“以后時常帶你出來走走,等明年春天回暖些, 你若想回錢州看看也可以。” 以前琴濯也見他時常外出,不禁道:“你一個當(dāng)皇帝的還能天天到處跑?也不怕大臣們說你不安分?!?/br> “皇帝也是人,天天跟坐牢一樣呆在宮里不成?我處理完政事,想去哪兒誰管得著?!?/br> 琴濯暗道他這皇帝果真任性, 覺得馬車里火爐熏得干燥, 便旋開隨身帶的珍珠膏,勻在手上仔細按摩保養(yǎng)。 薛岑看見了, 旋即丟開正看的書本,將她纖細的一雙手抓過來,“我?guī)湍?。?/br> “你會么?粗手粗腳的……”琴濯眼里均是嫌棄,以前就連孟之微她也少叫,那人女扮男裝久了,通常都不注重這些,反而是自己三五不時揪著她抹些滋潤的膏子。 薛岑小心翼翼捧著她的手,像塊珍貴的美玉一樣,轉(zhuǎn)頭從盒子里摳了一大塊珍珠膏, 看得琴濯直呼心疼。 “你少用些?。 ?/br> “這還是么稀奇東西,用完了再讓人送來就是?!毖︶敶髿獯值?。 “這么多都抹不均勻, 黏糊糊的反而難受?!鼻馘粗约簝墒直煌康糜秃鹾醯模滩蛔“櫮?。 男人的手雖不及自己細致,不過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挲著,感覺倒也不錯。 琴濯漸漸享受起來,展著自己的手指頭,靠在馬車一壁任由一國之君伺候著自己。 “舒服么?”薛岑捏著她柔弱無骨的手指頭笑問。 “太舒服了!”琴濯說著,動動自己被忽略的小手指,每按完一根她就翹起來另一根。 薛岑揉捏著她的纖纖玉指,也覺得挺享受,回想以前那些小手都拉不得的日子,如今也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將珍珠膏都揉勻,薛岑忍不住抓著她的手指輕咬了一口,滿掌心的柔軟,都舍不得松開。 琴濯抽出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覺得尚且油乎乎的,便又塞進他的手掌心蹭了蹭,將殘余的珍珠膏都抹到了他手上,覺察他一手虎口處有薄薄的繭,攤開來抵了抵道:啾恃洸“你這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怎么還有繭子?” “都是以前練劍留下的。”薛岑捏了下她嫩得能滴出水來的臉頰,“蹭著你了?” 琴濯搖搖頭,在他的繭子上也涂了一層珍珠膏,還叮囑道:“你每日睡前也涂一些,這個珍珠膏很滋潤?!?/br> 薛岑笑道:“我涂它做么,練武之人糙就糙點吧,嫌棄我么?” “是啊,嫌棄,你離我遠些?!?/br> “嫌棄也不行,喳喳幫我看看能不能將這繭子去了。”薛岑挨近她,看著她脖頸上纖細白嫩的肌膚,覺得自己這手上去蹭一蹭保準就留下一片印子,為她著想自己養(yǎng)精細點倒也沒么。 琴濯埋怨他有時候說話就跟那么似的,半點不像回事,撫著他虎口的繭子道:“這都是長年累月下來的,除非你不再動刀動槍的。”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薛岑自小就在青楓山習(xí)武,練就了如今的一身本事,就是平常也會在練武場比劃兩下不至于生疏了,讓他就此放下談何容易,況且也挺可惜的。 “去不了這繭子,也好歹注意一些別干燥開了裂,便是男人也不是非得不修邊幅,何況你也是個拿筆桿子的,又不是殺豬的莽夫?!鼻馘獜暮凶永镎戳诵┱渲楦?,在他虎口處輕輕打轉(zhuǎn),好讓膏體更好的吸收。 她的rou皮細嫩,纖纖指尖點在自己手跟前,就像是羽毛一般,薛岑越來越覺得坐不住,手腳也不老實。 到最后到底浪費了一盒珍珠膏,卻也不知道抹在了哪里。 到了行宮的時候,琴濯就沒理他,兀自去了寢宮,連窗戶縫都沒給他留一道。 薛岑想著反正時間還多,先辦正事再說別的不遲。 他雖來這行宮消遣,但平日該處理的奏折還是一樣不少地會送來,若有重要的大事,朝臣也會來這里稟奏,倒是不能像別的朝臣一樣休沐了就可以么都不用管了。 便是眾人都無事,他也要時不時關(guān)注各地正在興建的工程,實是有cao不完的心。 行宮里一切都便利,琴濯的隨身衣物臥雪已經(jīng)幫忙整理好了,剩下一口小的紅木匣子,臥雪記得跟琴濯宮里的那個相似,知曉是她的重要之物,便沒有輕易打動。 琴濯給這個匣子也上了鎖,放在妝奩的下邊,一眼能看著,也不擔(dān)心會有人亂動。 她早就盼著這里的溫泉,趁著薛岑處理正事被絆著,她趕緊收拾東西先跑去享受。 這皇宮別苑是薛岑的地界,若是他空閑著,自己反倒有些不敢輕易來了,誰知道那頭狼么時候咬自己一口…… 對于薛岑日益暴露的欲望,琴濯也不是沒感覺到,只是羞于提起,只能裝作不知。 可薛岑也時不時點她一下,沒有她的開口也絕不越過那一步,琴濯卻對他這種“彬彬有禮”懊惱不已,覺得他也就是道貌岸然罷了,三番四次的,沒的將她也撩撥起來…… 有時候琴濯都在想,這男人是不是也看了三十六計,在使那么“美男計”,實在無恥! 長長地嘆了口氣,琴濯撲了把自己熱燙起來的臉頰,依靠在湯泉一壁,左右看了看沒人后,從一旁放衣服的籃子里拿出來一個布卷,做了許久的決心才緩緩打開,眼神卻是四處亂飄,壓根不敢全部放到手里的東西上去。 布卷里露出幾抹青翠的玉色,琴濯低頭看了一眼,又趕忙別開,紅暈幾乎鋪滿整個臉頰,咬唇嘀咕:“這做得也太逼真了……” 她又猶豫了許久,才把最邊上的拿出來。微涼的玉器在她發(fā)燙的手心里愈發(fā)真實,她將東西浸入池中,扭扭捏捏了半晌,最后還是沒膽子,正打算再看看有么自己能接受的尺度,一抬手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薛岑。 那一瞬間,琴濯只覺得自己腦子里噼里啪啦火花四濺,水汽氤氳之中也看不清薛岑的臉色,她只感到他的目光透過水霧直勾勾地投射過來,將她的神魂都欲擊穿。 她一哆嗦,手里的東西便沉入池中,她僵著身體沒顧上去理會,驚慌之下甚至都沒想到質(zhì)問薛岑為何忽然闖入,只是結(jié)結(jié)巴巴百般遮掩,“我就是好奇看看……” “哦?好奇么?”薛岑穿過氤氳的霧氣走到池邊,眼底的濃黑亦不再有遮擋,居高而下盯著她,仿佛下一刻就能將她傾覆。 覺察薛岑被欲望勾纏而變得沙啞的聲音,琴濯更是腳底發(fā)軟,站都站不起來,眼看著他合衣而入,只余心口瘋狂的跳動。 待薛岑的指尖觸及她的面容,她如夢方醒,極快地轉(zhuǎn)身,卻已是遲了。 薛岑掐著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一把,抓著她的手腕壓在池邊,身上被水打濕的袍子蓋在她無寸縷的身上,黏纏在一起。 琴濯的神志在一瞬間都被他瘋狂且急切的氣息所席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寢殿的,恍恍惚惚的,好像中間的記憶全部都缺失了,卻又無法真正忽略,可更多的則是滿腔無言的納悶。 那男人是真能忍…… 在床上癱了半天,琴濯坐起來尚覺渾身發(fā)軟,心里也覺得很怪異,扶著床頭沒下地。 臥雪端了茶進來,殷勤地送到她手邊。 可能溫泉泡得太久,琴濯也覺得喉嚨里干澀,抿了幾口覺得香氣濃郁,便問道:“這是么茶?” 她一開口嗓音還是啞的,腦海里爭先恐后地涌入自己想趕快忘卻的畫面,臉上再度燙起來。 “這是冬日采的雪片茶。”臥雪回了一句,又將托盤里的一小碟西瓜跟雪梨放在她容易觸及的地方,“這些瓜果都是南方近日運來的,皇上特意吩咐奴婢送來,讓夫人潤潤嗓子?!?/br> 琴濯撫著臉,聽到最后幾個字心里就惱得慌,抬起水色未褪的眼眸,問道:“他人呢?” 臥雪尚且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忙道:“皇上在后面的練武場呢?!?/br> 琴濯默了一瞬,咬了口清涼的西瓜,對他這般發(fā)泄精力的方式感到不解,又暗暗地松了口氣。 雖說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可要能挨到十五,誰又想初一呢。 只是…… 琴濯想到還未解決的事,一下又從床上坐了起來,待想去收拾落在湯池里的東西,手碰到枕頭旁邊,聽到玉石相擊的清脆響聲,垂眼一瞧連忙遮了起來。 她回頭數(shù)了數(shù),東西倒是一樣沒少,還都整整齊齊地呆在自己的小袋子里,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琴濯捂著臉一聲長嘆,自己的一世英名算是徹底毀了。 第111章 雪片茶(2) 琴濯這廂感嘆自己逝去的英明,薛岑亦是心緒紊亂,縱然艷色迷人,也不敢稍稍回想。在演武場練了幾遍劍,方才覺得心里平定不少。 黃鶴風(fēng)捧著手巾跟幾紙單子上前,回道:“一應(yīng)事宜已經(jīng)籌備好了,這禮單上的東西還請皇上過目。” 薛岑擦了把汗,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確無遺漏,方才點點頭道:“著人照著置辦,司天監(jiān)擇的日子在么時候?” “是十月二十七?!?/br> “十月二十七……就是后日了。”薛岑琢磨一陣,覺得也能接受,便沒有異議。 “可要知會夫人一聲?”黃鶴風(fēng)覺得皇上這般有心,實是件大好事,他們這群人就沒有不高興的。 薛岑本來是想給琴濯一個驚喜的,思前想后明日禮服也就完工了,他這會兒也想見她得緊,便還是決定把事情攤開來講。